霸道強寵小嬌妻(16)
關了門,禾又倚著牆站著,廚房安安靜靜的,不知道少年在做什麽。
她翹著腳,衝著廚房的方向喊。
“阿瑭!”
她故意委委屈屈的:“我腳踝疼。”
沒一會兒溫瑭就出來了,穩穩扶著她的胳膊。
禾又仰臉看他:“你都不好奇嗎?”
溫瑭輕輕應了聲:“好奇什麽?”
禾又眨眨眼睛:“好奇他是誰?為什麽要來找我?”
溫瑭極輕極淺的彎了下唇,聲音裏情緒很淡。
像是故意藏著。
“我不需要知道。”
跟他有什麽關係呢,他又有什麽資格知道這些。
禾又皺了下眉,有點不高興。
“你需要知道啊。”
她扁了扁嘴,有點小抱怨。
“你都不關心我。”
少年微微垂著長睫,有些苦澀地眨了下眼。
然而他沉默半晌,隻是淺淺彎了下唇,輕聲應著禾又的話。
“關心你,你說吧。”
禾又往他那邊靠了靠,絮絮叨叨地抱怨。
“我母親要給我相親。”
她有點煩躁:“她不知道把我的地址給了多少人,真是恨不得趕緊把我賣了。”
煩不勝煩。
溫瑭卻突然頓住了步子,有些發怔。
少年長睫輕輕顫著,聲音有些低,眸子裏含著淺淺的茫然。
“你不是有未婚夫嗎?”
禾又也茫然:“誰說我有未婚夫了?”
話說完,她又想起來似的拍了下腦袋。
“你說李鄔嗎?我們的婚約早就解除了。”
本來就沒什麽媒妁之言,充其量算一個父母之命,解決起來倒也容易。
溫瑭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沒有未婚夫嗎?
禾又扯扯他袖子,笑眯眯的。
“阿瑭原來以為我有未婚夫啊?”
怪不得之前突然就對她那麽冷淡。
溫瑭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自然,耳垂也慢慢紅了。
“沒有。”
禾又笑了聲,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她探頭看了眼廚房:“我怎麽聞到燒糊的味道了?”
跟溫瑭對視一眼,少年就立刻跑回了廚房。
魚燒焦了。
禾又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就回了公司上班,溫瑭也搬回了宿舍,隻是會時常過來給禾又做點飯。
這天溫瑭來禾又的小公寓時,見到了已經等在門口的顧苒。
女人穿著職業西裝,模樣幹練也淩厲。
見到溫瑭的時候,顧苒眯了眯眼,有些驚豔。
怪不得能拴住顧岑的心,模樣確實是好。
她伸出手,微微揚著下巴。
“你好,我是顧苒,是顧岑同母異父的妹妹。”
溫瑭眉眼淺淡,沒有去握她的手。
顧苒挑了挑眉,她看出這個少年的冷淡,也不囉嗦,直接開門見山。
“我母親最近一直在給顧岑找聯姻對象,這事你應該也知道吧。”
顧苒是知道顧岑拒絕聯姻的事情的,一猜就知道就因為這個少年。
她沒想到顧岑也能為這些兒女私情蠢成這樣,卻很也高興自己能夠抓住她的軟肋。
所以她來找溫瑭了。
溫瑭微微垂眼:“你想說什麽?”
顧苒淡淡笑了下:“溫瑭,如果僅僅隻是靠著顧岑的喜歡,你是進不了顧家的門的。”
顧岑可對付不了顧姝。
溫瑭卻輕輕笑了聲,眸色淺淡,聲音很輕。
“喜歡?”
她真的喜歡自己嗎?
溫瑭一向都很清楚自己對女人的吸引性,他相貌好,性子傲,很多人之所以糾纏他就是因為不甘心而已。
顧岑不是這樣嗎?
顧苒頓了頓,繼續說自己的打算。
“我可以幫你。”
她定定地瞧著麵前這個眉眼精致的少年,語氣有些激動。
“我可以幫你進顧家,幫你一直留在顧岑身邊,但我也有條件。”
顧苒神色冷凝:“幫我做事,我會給你酬勞。”
以色侍人是不長久的,以溫瑭的身份一旦沒了顧岑的寵愛,就算進了顧家,也遲早會有被趕出來的一天。
所以顧苒很清楚自己這個條件對溫瑭的吸引力。
這才是他最好的一條路。
他可以借著顧岑的寵愛進入顧家企業,為自己謀利,也可以在顧苒這裏得到豐厚的酬勞,這些都足夠保他後半生無憂了。
溫瑭卻淡淡垂眼,邁開步子繞過她。
少年聲線冷淡:“你找錯人了。”
他不會做對顧岑不利的事情。
少年有些酸澀地想,不管顧岑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他都先輸了心。
溫瑭從未想過要進入顧家,要為自己謀利,他甚至連留在顧岑身邊都不敢想,覺得這是一種奢望。
顧苒下錯了賭注。
她一愣,立刻叫住他。
“溫瑭,你要想明白了!”
她確實沒想到溫瑭會拒絕,她也不理解他為什麽會拒絕。
可溫瑭隻是冷冷看著她,眉眼淺淡。
“我不會害顧岑。”
永遠不會。
禾又從公司回來,把自己摔進柔軟的沙發裏,累得一動不想動。
她好疲憊:“我不想工作。”
工作太累了。
溫瑭抿抿唇,去拿了卸妝水過來。
少年蹲在沙發旁邊,動作細致又溫柔,他聲音也輕,含著淺淡的柔軟。
“腳踝還疼嗎?”
之前扭傷了筋,他有些擔心傷會複發。
禾又搖腦袋:“不疼,就是累。”
穿著高跟鞋哪怕坐著都覺得累。
溫瑭抿了抿唇,拿熱毛巾過來敷在她腳踝上,輕輕地揉。
禾又支著下巴,笑盈盈地彎著眼睛。
“阿瑭好賢惠啊。”
她趴在沙發上,指了指自己的腰。
“腰也要揉。”
一直端正地坐著,腰有點酸。
她穿著襯衫,這麽一動,衣擺被蹭上去,露出了半截瑩白的小腰。
溫瑭有些慌亂地避開眼,抿了抿唇。
“去泡澡吧,會舒服很多。”
禾又歪著腦袋看他:“可是我想要你揉。”
她苦兮兮地皺眉:“你是不想給我揉嗎?”
哪裏是不想。
溫瑭微微偏過頭去,舔了舔幹澀的唇。
少年躲著她的視線,聲音柔和下來,軟軟地像求饒。
“去泡澡吧。”
沒聽到禾又的回答,他無奈地垂了眉眼,聲音更輕。
“好不好?”
禾又沉默了一會兒,鬱悶地歎口氣,趿拉著拖鞋往浴室走。
“那我就委屈一下吧。”
溫瑭淺淺彎了下唇,竟也配合她。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