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強寵小嬌妻(11)
溫瑭微微垂著眉眼,並不看禾又,纖長的睫羽輕輕地顫著,他聲音輕,隱約有些顫意。
“顧總,我不欠你了。”
他們本就關係淡薄,現在溫瑭還清了債,就真的沒有關係了。
禾又抿緊了唇:“為什麽突然要跟我劃清關係?即使你還清了錢,我們也可以做朋友。”
做朋友?
溫瑭有些自嘲的彎了下唇。
他懷著這樣虛妄的心思,哪裏能做朋友啊。
少年微微偏頭,沉靜了眉眼。
“顧總,別再來了。”
車窗上映出少年淺淡冷清的眉眼,少年微微垂著長睫,纖薄的唇瓣緊緊抿著。
傍晚的溫度已經有些低了,冷風裹挾著落葉在地麵上飄飄揚揚,溫瑭聽見了女孩的聲音。
她說:“好。”
以後都不會再來打擾他了。
一直都竭力讓自己冷靜的少年突然就有些慌亂,唇瓣張合,卻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麽。
這都是他想要的結果不是嗎?
少年眉眼沉靜下來,眉間蘊著淺淺的涼意,一雙清透的眼沉著暗淡的光。
這之後禾又就沒有再去找溫瑭了。
被他這麽冷淡的推遠,禾又不是不生氣,隻是她並沒有想要放棄。
溫瑭現在這麽抵觸她,禾又也害怕自己繼續糾纏會適得其反惹得他生厭,隻能先騰出時間讓兩人的關係都冷靜下。
再加上這段時間公司裏一直都有事,禾又去外地出差了一個星期。
這次出差顧姝安排了禾又跟顧苒一起,目的就是想要看看這兩人的本事。
顧苒跟禾又一起上了電梯,狀似不經意地開口。
“你適應的倒是快,我還以為你要一段時間了解國內的情況呢。”
顧岑在國外念書實習,沒想到回國之後做事情倒也得心應手,女孩冷靜又理智,不輸她這個已經入職很多年的人。
這讓顧苒有了點危機意識。
她雖然受顧姝寵愛,但私生子的身份永遠都壓著她,有顧岑在,她就始終不能被叫“顧總”。
禾又語氣淺淡:“因為我比較厲害。”
顧苒:……
哪來的臉。
她輕輕笑了下,笑意敷衍。
“是挺厲害。”
顧苒勾了下唇:“你出差這麽久,那個男孩沒聯係你嗎?”
禾又邁出電梯的腳步頓了頓:“你查我?”
顧苒淡淡笑:“隻是恰好碰見了嚴梓姐,她說你看上了一個男孩,正在追呢。”
她語氣帶笑:“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男孩子,能得你喜歡呢。”
顧苒剛開始在酒局上有意無意地給顧岑塞過男人,不過都被她拒絕了,她還以為顧岑不愛美色呢。
原來隻是沒遇到稱心的,人家喜歡那種清冷不好勾搭的類型。
禾又靜靜看了她一眼:“有心思操心我的私生活,不如趕緊給自己找個男人,母親快要給你選人了吧。”
顧岑這裏暫時沒辦法聯姻,顧姝的念頭就打到了顧苒身上。
顧苒是個私生女,她的丈夫地位自然也不會太高,她那麽心高氣傲的人,怎麽會願意娶一個配不上自己的男人。
顧苒臉色難看了些,冷冷哼了聲。
她最近確實因為這件事有些苦惱,顧苒擔心顧姝為了一點眼前的利益就把自己賣了,她丈夫這個位置可是要留給更有用的男人的。
禾又處理完事情回了公司,她出差幾天簽了個大合同,這幾天可以稍微歇一下。
米亞把剛剛拿到的邀請函遞給禾又:“這是安大的邀請函,請您去參加它們的一百周年紀念禮。“
安大是顧姝的母校,但現在很明顯他們請不動顧姝了,就把注意打到顧岑身上,想要讓她作為一個成功人士參加。
禾又眨了眨眼睛。
安大不就是溫瑭的學校嗎?
她確實有段日子沒見到溫瑭了。
禾又點了下頭:“可以,你準備一下吧。”
米亞從她的態度裏明白了她的心思。
原本知道溫瑭那個少年主動拒絕了顧岑之後,她是覺得既驚訝又合理,畢竟那個少年一看就是性子傲的,她好奇的是顧岑的態度。
現在看來,她們小顧總還是沒放棄。
害,等小顧總真的不耐煩了,估計能直接把人搶回去。
~
劉廷因為前段時間的事情心裏不痛快,看溫瑭就更加生氣,總是出口嘲諷。
他這樣的性子大家都清楚,溫瑭不理會他,其他舍友也不管他。
劉廷覺得無趣,幹脆出去找了個兼職。
工作的同時順便還給自己找了個金主。
這天下午宿舍的人都沒課,待在宿舍裏午睡。
劉廷拎著大包小包地踹門進來,趾高氣揚。
“我回來了。”
一個舍友探出頭來看,認出了他手上袋子的品牌標簽,有些驚訝。
“這個牌子很貴啊,要好幾千吧。”
劉廷揚著下巴:“這雙鞋可是新款,不止這個數。“
舍友羨慕:“真好啊,可以穿著它去參加學校的一百周年了。”
因為一百周年,學校要招人作主持和接待,溫瑭不願意參與,劉廷就撈了一個接待的名額,可以出出風頭了。
劉廷哼笑了聲:“也就是周姐大方,換作別人也是舍不得買的,要我說啊,你們有空就好好收拾一下自己,注意一下自己的性格。”
他看了眼正在看書的溫瑭,冷冷哼了聲。
“別像有些人心高氣傲的,把自己金主都給作沒了,誰能受得了整天供個祖宗。”
這個世界男人本來就弱勢,隻有柔弱乖巧的人才受寵愛。
劉廷一提溫瑭,其他人就有些踟躕,不敢搭話了。
劉廷自己又多說了兩句,抱著手機去陽台跟金主聯絡感情了。
溫瑭抿了抿唇,思緒有些亂。
指尖握著的筆在書本上無意識地劃了幾筆,落下字跡俊秀的兩個字。
顧岑。
溫瑭看著自己寫下的兩個字,微微愣神。
溫瑭陡然發現,他原來,這麽想念她啊。
少年抿緊了唇,心髒軟軟的塌陷下去,泛起難言的酸澀。
半晌,溫瑭拿起了手機,翻開了顧岑的電話號碼。
指尖點在屏幕上,用力到手指都泛白,卻始終沒有把電話撥出去。
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