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皇帝陛下請住嘴(25)
林之鶴得到了蕭冬華被燕擬賜婚給宏安王的消息,心裏不安。
按理說蕭冬華已經把消息透露給了燕擬,就算沒有證據,燕擬也肯定會派人去查,隻要查,林之鶴就有把握讓燕擬對蕭秋綰心生嫌惡。
可燕擬沒有,他根本沒有派人去查蕭秋綰,直接一個聖旨就把蕭冬華推入了火坑。
林之鶴心情複雜,不明白這是因為蕭秋綰的本事太大,還是因為燕擬太在乎她而甘願自欺欺人。
不論是哪個原因,對他的計劃都很不利。
林之鶴抿了抿唇,既然沒有辦法徹底毀掉蕭秋綰,那就換條路子走。
他寫了一封信,把自己的暗衛叫進來:“派人去跟北國太子傳信,切記謹慎行事。”
暗衛都是死士,出了事情也會第一時間毀掉這封信,林之鶴不擔心消息會泄露出去。
他現在雖然暗中聯合了朝中不少勢力,但燕擬的實力誰也不清楚到底如何,先帝究竟給了他多少底牌也無從得知。
為了保險起見,他要給自己找個外援。
這段時間鄰國北國太子正是在繼位的關鍵時期,他許諾把最北麵的八座城池給北國做禮,請北國太子帶兵來幫他。
屆時兩人裏應外合,就算是蕭秋綰綰親自帶兵上陣也無濟於事。
~
天氣慢慢變冷,燕擬也越發懶散了。
少年懶懶倚著軟榻,半闔著眼。
橘貓躍上軟榻,在燕擬身邊轉了兩圈,前爪搭在燕擬膝蓋上眯了眯眼。
燕擬睜開眼,把它撥開了。
他十分嫌棄:“髒死了。”
橘貓瞅他一眼,直接鑽進他懷裏了,它一點也不怕燕擬,還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禾又正好從外麵出來:“它越來越乖了哎。”
燕擬想要把橘貓扔出去的動作頓了頓,然後幹脆任由它去了。
他仰臉去看把手背在身後的禾又:“我的荷包繡完了嗎?”
禾又清清嗓子:“特別醜。”
她真不是謙虛。
燕擬抿抿唇:“那也是我的。”
禾又好笑,又沒有人跟他搶這個。
她把手攤開給他看,十分泄氣。
“是不是真的特別醜?”
淺青色的荷包,上麵歪歪扭扭繡著什麽東西。
燕擬沉默了一會兒,把荷包接過來了。
“繡的是花嗎?”
禾又一下子就開心了:“對!”
竟然還能看出來是花,說明她繡的還是可以的。
燕擬淺淺彎了下眼睛,猜也知道她肯定會給自己繡花。
晚上睡覺的時候,外麵傳來橘貓一聲又一聲的叫聲。
叫聲跟以往的不太一樣,軟綿綿的又十分亢奮的模樣。
禾又納悶:“妮妮怎麽了?”
燕擬抿了下唇:“發情了。”
妮妮是一隻不知道從哪裏跑過來的公貓。
禾又愣了一下。
燕擬卻伸手攬著禾又的腰肢,往自己懷裏帶,他一手墊在禾又腦後,柔軟的唇落在禾又唇角。
少年的親吻軟綿綿的,卻慢吞吞地撬開了禾又的牙關,眸子裏暈染著一層薄薄的水光。
禾又漸漸覺得情況不對了。
她推著燕擬胸口,把兩人距離拉開了一點。
“你怎麽了?”
燕擬咬了下禾又下唇,聲音黏糊糊的膩人。
“我也發情了。”
禾又:……
少年黏黏糊糊地親她,眼尾暈著一片嫣色,眸中顯出幾分豔色。
他聲音壓得低低的,眼尾也耷拉著,有些可憐的模樣。
“綰綰,我難受。”
禾又繼續沉默。
半晌,她歎口氣,手臂搭在他肩上,把人往下壓了壓。
“明早你絕對不能曠早朝。”
要不然她這張臉就沒地擱了。
然而當禾又吻上少年下巴時,原本還主動得不行的燕擬突然僵住了。
禾又疑惑抬眼,對上一雙清冷又寡淡的鳳眼。
少年眉眼精致又淺淡,長睫微微垂著,一雙鳳眼清淩淩的,像是蒙著一層淺淺的冰。
禾又歪歪腦袋:“祝景?”
祝景抿了抿唇,少年臉頰還暈著一片酡紅,因為身體陌生的燥熱而微微有些難受的蹙了眉。
他聽到禾又的聲音,輕輕應了聲。
禾又瞧了他一會兒,突然笑起來。
姑娘笑盈盈地彎著眉眼,像是十分高興的模樣。
祝景慢慢把身體奇怪的燥熱壓下去,微微抬眼看她,鳳眼沉靜。
他伸手扶住了笑得前俯後仰的小姑娘。
禾又眨眨眼睛,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燕擬怕是要氣死了。”
他想圓房想了那麽久。
祝景抿唇,不太喜歡在她口中聽到其他人的名字。
即使這個人其實也是他自己。
禾又笑夠了,牽住他手腕。
“你這次什麽時候離開?”
每次都那麽猝不及防。
祝景微微垂眼,視線落在她握著自己的手上。
“不知道。”
他也不清楚自己能在小位麵停留多久,不過經過這麽些個位麵,他原本散去的主氣運回來了很多,應該能待得久一點。
禾又皺皺眉:“你還是不能告訴我那些事情嗎?”
她總得知道啊。
祝景抿緊了唇,微微有些無措。
他聲音很輕:“你會想起來的。”
他怕自己主動說的話,又又會生氣,會不願意繼續陪他走出去。
禾又皺著眉頭,這話的意思應該就是能說吧。
能說但不想說。
禾又握著祝景手腕,微微用力的往下拽,然後迅速地把他壓在身下。
她跨坐在少年身上,按住他的手腕,不讓他有動彈的機會。
祝景愣愣地瞧著突然變強勢的姑娘,眼尾的淚痣顏色深了些。
姑娘剛剛好坐在他腰間,那股沒消幹淨的火氣立刻就又湧了上來。
祝景難捱地閉了閉眼:“又又。”
他聲音啞得厲害,眉眼間的冷色散了很多,有了人氣。
祝景唇色水潤,反手握住禾又手腕,想把她的束縛掙開。
禾又皺著眉,反應很大。
“我手疼!”
手疼怎麽還那麽用力的摁著他。
祝景無奈,但到底是沒有再動作了,乖乖的被她壓著。
禾又摁著他,囂張又得意。
“快點告訴我,我要聽你親口說。”
祝景抿抿唇,聲音低低的,有些求饒的意思。
“又又。”
禾又抿抿唇,也放軟了聲音,可憐兮兮地看他。
“我想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