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對決蹋陷天(下)
蹋陷天見到方孝玉年不過弱冠,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即使是明知他身後站著一個白眉道人也是如此,要知道現在江湖上那些赫赫有名的劍俠、刀客、豪俠成名江湖時不在三、四十歲之上,在方孝玉這個年齡段上的高手基本是沒有,要知道武功那是要時間來磨練和沉澱的,在方孝玉的這個年齡段上,他們基本上還在師門學藝,更別說是出來闖蕩江湖,如果不是迫於白眉的壓力,他基本上連正眼瞧他一下都不可能,雖然方孝玉武功是好點,可在他眼裏方孝玉也就是稍大一點的蚱猛,可是方孝玉一出刀,還是將他嚇了一條,這小子的出刀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要知道他們之間可保持著好幾丈的距離,可這小子一出手,刀就瞬間就到身前,手裏的武士刀就如練般的刀光就對著他的腦袋疾劈而下,刀法之快、之猛,就是與江湖上的那些知名刀法大家相比也絕不遜色。
雖然蹋陷天是嚇了一條,可他的反應也一點都不慢,雖然他出手在方孝玉之後,還是以舉火燎天式生生的將方孝玉那一刀給攔了下來。兩刀對擊,蹋陷天立刻感到一股極強的力道如泰山壓頂般的當空而下,在這一瞬間,方孝玉的刀直接砍入了他的金背大砍刀,深入三寸,直接將他的刀砍出了一個缺口,與此同時,方孝玉的腿也到了,他一出踢就是“鶴嘯九天”中的白鶴展翅連環擊,一連七腿找上了蹋陷天的胸膛,在這一瞬間,他將蹋陷天整個直接踢得倒飛了出去。
蹋陷天也不愧是華北綠林道上的黑道巨梟,武功那也不是一般地高,飛出去的他就在身子即將沾地,足尖一點地麵,就生生地穩住了身形,然後他將目光移向了他手裏的金背大砍刀,當他的看到刀鋒上的缺口,臉色立刻變得非常凝重,他手裏的刀可是早年他以重金拜求江湖上一位鑄刀名家為自己專門量身打造的,雖然不是什麽絕世神兵,卻也算得上是綠林中一等一的利器,伴隨著他整個的土匪生涯,被其珍如生命,如今被方孝玉手裏那把不起眼的倭刀砍出一個缺口,這心裏著實在滴血。
事實上他的刀卻敗給方孝玉手裏的東瀛武士刀一點都不冤枉,在中國的冷兵器鑄造的顛峰時期那是在唐朝,可是隨著趙宋王朝對武人的極度打押與防備,這武備就完全鬆馳了下來,後又經過蒙元與滿清對漢人的打押與防範,國裏那些的頂級工匠紛紛外逃,將國裏那些頂級的工藝都帶到了周邊那些國家,東瀛武士刀就是在唐刀的基礎上發展而來,與其相反的是倒是唐刀的製造工藝倒在中原這塊國土上失傳了,而方孝玉手裏的東瀛武士刀更是東瀛京都的鑄刀名家服部半藏的收山之山,而此刀更是代表著他一生鑄刀的最顛峰。
“好刀!”
蹋陷天幾乎從牙齒中崩出了這兩個字。
“你走出神了!”
語聲中方孝玉人已如白鶴般的直取蹋陷天。
蹋陷天自然是沒有加避,而是全力迎敵,此時的他已知道方孝玉是個能與他分庭對抗的勁敵,縱使他全力也未必勝得過,若是再輕敵,那他就是與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更重要的是現在有那麽多的嘍羅在看著他,更是他再回避這一戰,那士氣必然會一落千丈,若是如此,他還怎麽跟崖上的守軍鬥,所以他這一交手就是一場龍爭虎鬥。
當他們交手時,韓五娘卻是緊盯著方孝玉與蹋陷天的激鬥,一旦方孝玉失手,她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援手,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她已將方孝玉這些人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而這些孩子對她也是十分孝順和尊重,簡單地說她也將這些孩子當成了自己的親人。
白眉道人自然是看出了她心中的緊張:“放鬆些,那小子的命大得很。”
韓五娘沒好氣地說:“我可沒你那麽大的心,孝玉武功雖然是個習武的奇才,可他終竟隻是個孩子。”
“我知道,”白眉的聲音很平靜:“可真正的武功那是從血與火走出來的,沒有經過生與死之間的磨勵,他的武功就是再好那也隻是練武場上的把式,而孝玉的武功目前已經進入了一個頸口,要想突破這個頸口,他就隻有與高手不斷地交手,在生與死之間去體悟。”
韓五娘忍不住地說:“可他現在還隻是一個孩子!”
“要想成為真正的高手,他就別無選擇,我們誰也幫不了他。”
韓五娘無語,白眉說的話她又何嚐不知道,過了許久,她才慢慢地說:“可我隻想他們都好好地活著。”
語聲中她將目光重新鎖定了蹋陷天與方孝玉。
“婦人之仁,”白眉冷冷地說:“我知道你把孝玉他們都當成了你的孩子,他們對你也有極深的感情,但是你別壞老道我的事,否則就是天王老子老道也不給他麵子。”
韓五娘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
方孝玉與蹋陷天已交手三十招,雖然他們的武功是勢均力敵,差距不大,可方孝玉手裏的刀卻明顯地要優於蹋陷天的金背大砍刀,交手三十招,他手裏的刀終於因敵不過方孝玉手裏的東瀛武士刀,被其從中劈斷,手裏的刀斷,蹋陷天自然是吃了一驚,引身疾退,可是方孝玉此時人也到了,一腿命中蹋陷天的胸膛,將其自空踹落。
“給王爺我拿下!”
見到蹋陷天自空摔落,碩親王立刻命令讓手下的親隨護衛衝上鎖拿蹋陷天,雖然他這個人武值力不怎樣,可這痛打落水狗這事卻是最喜歡不過了,隻要拿住了蹋陷天,那就是妥妥的首功一件,誰也搶不走,可惜他不但高估了他手下那些親隨護衛的武值力,更低估了蹋陷天的抗打力,當他那些侍衛親隨剛接近蹋陷天,就見到蹋陷天就自地上一個“鷂子翻身”躍起,腿如旋風,一記“夜戰八方”,將碩親王手下那些撲上來鎖拿他的那些親隨護衛全部踢翻在地。
他那些親隨護衛的身手雖然不錯,可那也隻是針對一般的江湖人而言,與蹋陷天這樣的綠林巨梟相比,雖然不能說是天壤之別,至少也是遠遠不如。踢倒這些人之後,蹋陷天足在地上一點,人已如天馬行空般的向碩親王衝來。
經過這短暫的交鋒,他自然是看出了碩親王才是這群人當中能夠做主的人,自己要想殺出重圍,製住碩親王才是唯一的機會,他隻所以答應白眉與方孝玉單打獨鬥,無非就是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給吸引過來,給自己的突襲製造機會,為此他不惜中方孝玉一腿,詐敗,為的就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結果他不但成功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並將碩親王身邊所有的親隨護衛給吸引了過來。
見到蹋陷天衝過來,碩親王自然是有些慌忙,雖然他也有些武值力,可他也知道他那點武值力跟這些綠林悍匪相比那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好在蹋陷天撲過來時,白眉已及時地出現在了護在碩親王身前,以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蹋陷天那一擊,蹋陷天那一拳雖然結結實實地擊在了白眉身上,可是他那一拳卻象是擊在了一團虛無之中,所有的力量都在這一刻消失地無影無蹤,如石沉大海,雖然他很想將拳頭給收回來時,可拳頭卻被一股力量死死的粘住,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擺脫。
“想偷襲麽,在老道我麵前你一點機會都要沒有。”
隨後的掌已找上了蹋陷天的頭頂,在這一刹那間,蹋陷天的頭骨已盡裂,倒了下去。
在這一刹那間眾山匪盡數色變,蹋陷天可是他們這夥人當中武功最強的一個,連他這樣的高手在白眉麵前都如一個稚子嬰兒,沒有任何的反抗力,這仗還讓他們怎麽打,單白眉一人就能把他們給團滅了,當他們看到白眉那雙淩然生威的目光向他們掃過來時,一個個不由得全垂下了腦袋,此刻的白眉就象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死死地壓他們心頭,讓他們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心思。
“是戰是降給句痛快話,老道沒時間跟你們在這泡蘑菇,”白眉在此刻顯得很霸氣:“要打,無論你們有多少人,老道我一個人接著,不打就乖乖丟下手裏的武器,蹲在一旁等候發落。”
終於一個山匪頭目站了出來:“對於道長的威名,我們這些人雖在北方,卻也是久仰,我們也無意與道長你為敵,若是知道道長你在此,我們這些人哪敢冒犯您的虎威,可我們這些人不是有命在身,就是官府通緝的要犯,道長能保證我們在放下兵器之後,道長你能保證我們兄弟的生死麽?”
聽到那頭目這話之後,白眉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碩親王,雖然他是江湖第一高手,可官府的事他還真做不了主,而能做這個主也就隻有眼前這位碩親王了,好在碩親王也沒有讓他為難,適時地站了出來:“他做不了主,我能?”
“你?”
眾山匪自然是將信將疑。
“不錯!”碩親王也很直接:“我們這些人也不是一般的山匪,而是進行京營的精銳,一般的山匪也沒有我們這麽精良的配備,既是戰騎,又是弓弩,本王的身份也不簡單,是當今朝廷親封郡親王爺,在這裏本王可以給你們一個保證,隻要你們肯放下手裏的兵器投誠,王爺保證你們都有一條活路。”
“你的話我們能信麽?”
“你們還有選擇的餘地麽?”說話間,碩親王身後已出現了一大連弩手,這些連弩手都將手裏的連弩對準了那些山匪:“本王這些手下拿得可是都是朝廷的工匠精心改製過的諸葛連弩,諸葛連弩是什麽,相信你們都所有耳聞,那可是傳說中的陸戰之五,王爺這些手下的連弩每隻弩匣都可以安裝五十枝弩箭,誰要是不信僅可以衝過來試試,王爺我保證他馬上變成一馬蜂窩。”
眾山匪無言,那些連弩的威力,他們雖然不是全部見識過,卻也有不少人見到過。
碩親王很直接:“王爺我也沒時間跟你們在這裏廢話,山前你們的同夥還在攻山,我們山前的人手也嚴重的不足,若是你們不降,王爺我隻好將你們全部射殺,把你們射殺後,王爺我也好帶著人去增援山前,現在本王就給你們一個選擇,若是本王從一數到十,若是到時你們還不肯放下手裏的兵器丟掉手裏的兵器,王爺我隻好將你們全部射殺,此事對你們來說是殘酷了些,但對本王我來說卻是最省事的方法,畢竟現在是戰時,王爺我也不希望在前麵禦敵時,後麵還留著一大堆隨時都可以暴亂的危險分子。”
一個山匪遲疑著問:“王爺真的可以保證放我們一個活路?”
碩親王嗬嗬一笑:“給每人一條活路,你們也太瞧得起王爺我了,就算是王爺我可以保證,你們也不敢信是不是,不過王爺我可以保證的是我們隻誅首惡,其他的人也就是服服勞役,若是你們不信,本王我也沒有辦法,畢竟擺在你們麵前的選擇隻有一個,要麽放下手裏的兵器,要麽被王爺射成馬蜂窩,何去何從,你們自己選,王爺我絕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