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福伯的身份
“韓阿姨?”
回到津海樓時他們出其意外見到了韓五娘。
見到韓五娘,方孝玉他們都顯得很高興,在他鄉能遇到一個熟人自是一件讓人非常開心的事。
韓五娘身上自然是風塵仆仆顯然是剛到不久“幾個臭小子武功都沒學好,就學人家行俠仗義,偵緝破案,吃苦頭了吧。”很顯然她對這幾個少年也是非常的欣賞。
方孝玉苦笑著說“京城居大不易,要象想在京城呆下去,你的荷包就得硬,可我那個小氣的爹,卻隻給了我們二百兩銀子,六個人二百兩銀子,連我們的生活費都不夠,不想辦法掙點錢,我們就得京城灰溜溜的滾蛋,這次我們就是應和福之邀幫了點小忙,賺了一點小錢。”
“查抄柳園,可不是什麽小事!”很顯然韓五娘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老實交代,你們賺了多少銀子?”
“五百兩銀子!”
“五百兩銀子也算不少了,”韓五娘笑著說“象韓姨在賭霸的賭場,一年也就二千兩的年薪銀子,你們倒比我會賺錢。”
“運氣,完全是運氣,”方孝玉笑著說“我也想不到,天津遇到和服和那個碩王府的郡主格格,遇上了這棕婦女綁架案,原本這點銀子孝敬韓阿姨,你也是應該的,隻可惜你來晚了一步,那點銀子已經讓我們反光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問他們,特別是熙官,他最老實了,就象跟木頭,一句謊言都不會說。”
“你們幫和福查抄了柳園,還抓了名震冀北的雌雄雙盜,他不會就給你們這點銀子吧,我聽說光雄雌雙盜的懸賞花紅就兩千銀子”
“這筆銀子要過幾天才能到。”方孝玉笑著說“對了,韓姨你怎麽會在天津?她不回去給你們這件衣服吧。
“這筆銀子要過幾天才能到手,再說和跟那個碩王府的格格八字不合有仇,這筆錢即使是到手,我估計也別被她黑得七七八八了。”方孝玉的眼睛閃閃“如果韓阿姨實在是缺錢的話,咱們就打個商量,我知道韓阿姨您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頂尖高手,武功卓絕,閱曆豐富,我這些兄弟也就是有些蠻力,您就將就一下,抽調指點一下武功和江湖經驗,隻要你肯定點,我可以給你一年三千兩的年薪。”
“三千兩的年薪?”韓五娘頓時笑了“為了你幾個兄弟,你還真夠拚的,不過,據我所知,你爹已經給了你二百兩銀子,三千兩的高薪,你從哪來?”
方孝玉很是自信地說“三千兩銀子小意思,隻要你給我一年的時間,別說是三千兩,就是再多的銀子我也拿得出來。”
韓五娘笑了“你的銀子從拿來。”
方孝玉的手向東北方指了指。
韓五娘臉上表現笑容立時收斂“你是說闖關東?”
方孝玉笑著說“東北的三大寶,人參貂皮烏拉草,雖然關內這些東西貴得離譜,但是在關外卻廉價的很。”
韓五娘的臉色很是凝重“闖關東是很賺錢,但前題是你得懂行,其次它的風險也極大,除了參客間的爾虞我詐之外,東北的胡子也很多,經常做出殺人越貨的勾搭,再往北還有羅刹人,那些羅刹人可凶悍得很,我勸成你最好打消這個主意,免得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的小命都給搭上。”
方孝玉笑了“風險越大利潤也就越大,再說我也沒有必要往北,高麗那邊也是不錯,聽說那邊可是人參遍地,采摘滿筐,再說目前我也就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即使要去,那也得仔細地籌劃,再說下關東收購人參皮貨,那也是需要成本的,沒有本錢就是再好的設想,那也是白搭,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津海客棧可是柳東來的產業,我估摸著這查抄客棧的人也就要來了,若是讓人家轟出去,那也太沒麵子。”
韓五娘笑著說“阿姨,我住如意客棧,要不你們都搬過去,跟阿姨一起住?”
方孝玉笑“阿姨,可是頂尖的武林高手,武功卓絕,跟你住一起,這安全肯定有保障,我們馬上結帳,換客棧。”
當他們結完帳,從客棧裏走出來時,就見到如狼似虎的衙役已如狼似虎趕來查抄客棧,將客棧裏的客人往外趕,鬧的是雞飛狗跳的。
這一天,方孝玉,他們很高興,今天他們不但成功地破獲了為禍天津多年的婦女綁架案,更在天津遇上了韓五娘。
韓五娘的心情也是非常地不錯,黃昏時分,她張羅了一桌飯菜,打了二斤酒,請大家吃飯“今天你們破獲了為禍天津兩年的婦女綁架失蹤案,也算是圓滿的完成了初出茅廬第一戰,所以阿姨叫了桌酒菜犒勞你們,不過出門在外,菜可以多吃,酒卻要少喝,所以阿姨隻給你們打了兩斤酒。”
“那就多謝韓阿姨了。”
他們的心情都很好,因為他們不單破了綁架婦女的,更在天津遇上了韓阿姨,用過飯菜後,他們都覺得很困,很快他們都向韓五娘告退,回房休息去了。
這一晚,他們都睡得很沉很沉,事實上,他們之所以這麽快入睡,那是因為韓五娘在他們的飯菜裏下了一點迷藥,藥的分量雖不重,卻足以讓他們睡到第二天早上,而她之所以這麽做,並不是為了傷害他,還是為了方便去找福伯,這次她北上主要的還是為了福伯。
看著這些年輕人一入睡之後,韓五娘就找到了福伯,當然讓她想不到的是她剛從房裏出來之後,方孝玉就睜開了眼睛,他有先天無相罡氣護體,就連嗅嗅覺也非常地靈敏,那點迷藥根本就難不倒他。當他跟著韓五娘從房裏出時,就見到了橫山櫻子也在韓五娘後麵遠遠地跟著,見到橫山櫻子,方孝玉自然是滿意地笑了,這丫頭倒也是很警覺的,不過他也沒有驚動橫山櫻子,而是在後麵遠遠地就跟著。
韓五娘自自己的房裏出來之後,直接去了福伯的房間,福伯此刻正在自己的房裏喝著一壺老酒,就著一盤五香花生米,當他見到韓五娘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並不吃驚,早在方家見到韓五娘的時候,他就預料到他們遲早會有這麽碰頭的一天,因為他就是韓五娘找了十五年的南千王韓天寶。
“幾位少爺都睡了?”
“他們都是好孩子,我不會傷害他們,”韓五娘的聲音很平靜“我要找的也隻是你一個,他們都會安安穩穩的地睡上一覺,一直睡到明天亮。”
“你是”韓五娘很平靜“韓天壽是我爹。”
福伯無語,三十年前,在江南有兩個以賭為生的兄弟,老大韓天寶,人稱袖底乾坤,老二韓天壽人稱閃電手,他們是一對黃金搭檔,這對兄弟賭盡大江南北未逢敵手,後來他們卻為了爭奪南天王的封號,反目成仇,韓天壽挑戰韓天寶,最終韓天壽落敗自斷雙手,絕跡江湖。
“我想代表我爹跟你賭一次。”
“你爹他還好吧?”
韓五娘苦澀地笑“十五年前他已經死了。”
福伯一愣“他已經死了”
韓五娘點頭“我爹在死前都念念不忘你和他的賭局,他原本想我娘給他生個兒子,好代表他跟你賭一局,隻可惜我娘卻生了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所以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隻好代他來完成他這個心願了。”
“當年的韓天寶已經死了,”福伯的聲音很淡“現在的福伯隻是方家一個下人。”
“你答應過我爹,說給他或者他的後人一個挑戰你的機會,我爹雖然沒有兒子,可他卻有一個女兒。”
“勝負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
“至少我爹在臨終前,還記惦著要贏你一次。他這個心願,你就有我這個女兒,來替他完成。”
“自從方家收留我的那一天起,我的命就已經屬於方家,他們讓我平平安安的二十三年,從來就沒有麻煩過,”福伯淡淡地說“這次方老爺要我照顧幾位小少爺,我就必須保護好他們的安全,在三年後把他們平安的帶回方家,在此之前,我的命不會不可以輕易地交給任何人。”
“如果你敗於我手,我會替你保護好他們,寒,如果你贏了,就可以繼續履行你的承諾,如果這麽你還不肯接受我挑戰,那就你在心認為閃電手不及你袖底乾坤。”
福伯苦笑“你的話已經讓我無法拒絕你的挑戰。”
“多謝成全。”
“你想在什麽地方賭?”
“銀鉤賭坊。”
“賭壇判官的賭場,我跟你去。”
銀鉤賭坊是賭壇判官的賭場。當他們走進賭場時,整個賭場就隻有賭壇判官一人。當他們在賭桌上坐定時,賭壇判官已說“老夫已經遵從兩位的意思,進行了提前清場,不過你們的賭局也不能拖得太久,老夫希望你們能在半個時辰之內分出勝負,過時以和局論。”
韓五娘同意“半個小時,就已經夠了。”
“兩位的賭注是什麽?”
韓五娘淡淡地說“他要了我爹的一雙手,我也要他的一雙手。”
福伯淡淡地說“你輸了除了拜我為師之外,還得守侯幾位少爺十年。”
“賭什麽?”
“悉聽尊便。”
“那就簡單點,賭骰寶。”
“搖塞子,聽點數。”
賭壇判官將目光轉向韓五娘“姑娘可有異議?”
“同意!”
韓五娘並無異議。
“上骰寶!”
隨著賭壇判官的聲音,就有人將落下兩幅嶄新的骰寶,分別送到了韓五娘和福伯的麵前。
“驗賭具的。”
“真正的賭者,他比的是技巧,他絕不會在賭具上做任何的手腳。”
福伯則以一雙異常平靜的眼睛望著韓五娘“既然我坐在了這個位子,就一定要贏,不會因為你是故人之女手下留情,如果你不能全力以赴,那一定會輸得很慘。”他的手已搭上了骰寶。
韓五娘一雙眼睛也變得銳利“我五歲練功十年練劍,十五年行走江湖,為的就是找你一決高下,替家父一雪前恥,既然老天給了這個機會,我就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賭壇判官宣判賭局規則“兩位的賭具就分為三場進行,三局兩勝,時間以我手裏的乾隆通寶飛起,落地為限,銅錢落地時,手必須離開骰寶,違者做輸論。”
語聲中賭壇判官手裏已有一枚乾隆通寶拋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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