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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永寧入瓊花

  回到方家後,一連好幾天,方世玉都陪著永寧纏著要用能教他空手道的功夫,永寧那可是好為師表的主,這一高興起來,不但教他們空手道,甚至連他的最拿手的大力金剛掌也教。其實她的大力金剛掌也是僅有其形,可方世玉就不一樣了,他可是練過少林易筋經和洗髓經的主,那些隻具其形的招式到了他手裏威力自然就是強了多少倍,沒多久,永寧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對於丈夫帶回來這麽一個小兄弟,苗翠花,與馬玉梅開始有些不習慣,但是很快的他她們就被永寧收買了,和方世玉與方孝玉與洪熙官李錦倫白安福一樣,成了永寧的死黨,永寧能和他們結成死黨,一來她會說話,嘴甜,二來她有錢,第一次見麵,他就送了馬玉梅一對翡翠鐲子,送了苗翠花一顆大鑽戒,上麵藍寶石很大,燭光閃爍,外加一條貂皮裘衣,這些可都是千價值千金的東西,至於方世玉他們則更簡單了,咱們這位可是特有錢的主,每次出門,基本上都是他付的帳買單。


  一連十來天,都無事發生,直到有一天來了個東瀛人當街攔住方德,來人自稱是扶桑武林第一高手橫山見樹的入室弟子佐田英雄,說來找方德比武,聽到他是來找自己比武,方德實在是有些苦笑,他就是一個商人,又不是什麽開館授藝的武林高手,來找他比什麽武,於是他很耐心地說:“這位兄弟你一定是鬧錯了,方德隻是一個商人,不是什麽高手。”


  “但是你的名頭在我們東贏卻是特別的響,即使是家師橫山見樹對你也是推崇備至,打贏了你,鄙人就算不是什麽武功天下第一,估計也是相差不遠”


  佐田英雄殺氣騰騰,他拔刀。


  刀是雪亮的倭刀。


  刀是一把好刀,通身泛著寒光。


  刀出,刀斬方德,迎風隻一斬。


  方德未動,動的是他身邊的白管家,白管家接架相還,僅三招就將佐田英雄逼退。


  “好功夫,你是”


  “老奴隻是方家的一個下人。”


  佐田英雄眼睛發亮:“方家果然是做臥虎藏龍。佐田沒有找錯人,等打敗你,鄙人再來領教方老爺的武功。”


  他對白管家全力出刀,


  刀氣我萬馬奔騰,勢不可擋。


  但是他的刀剛劈出,白管家麵前已多了一灰衣白眉的道人。


  ——白眉道人。


  刀至白眉身前時,他的先天無相罡氣瞬間全力發出。


  無形的罡氣逼住了佐田英雄的刀,佐田英雄的刀無法再進一寸。


  “開!”


  白眉舌綻春雷,佐田英雄已如皮球般的被他震得倒飛了出去。


  佐田落地吐血,內傷:“好功夫,今天你們人多佐田認輸,不過,我的刀法不會輸給你,日後再來領教。”


  他走,離去。


  “多謝道長援手,”方德向白眉道謝。


  “貧道找的是白管家!”


  方德還要說話,白管家已開口:“我們是老朋友,少爺,不用擔心,去辦自己的事。”


  “行,晚上方德再陪白叔多喝幾杯。”


  方德走後,白眉已轉向白管家:“我們已經好久沒見了,想不到當年鼎鼎大名的南拳王白泰官居然會呆在方家當了一個管家。”


  白管家淡淡地說:“當個管家過幾天安穩的日子不是很好麽,倒是你這些年來闖蕩江湖,又得到了什麽?”


  “貧道追求的是武道的巔峰,平凡的日子不屬於我,”白眉望著白管家:“二十年前,貧道因一招之差敗給了今日自然是來向你找場子。”


  “我已經將近二十歲沒跟人動手。”


  白管家的聲音很淡。


  “你不是懼怕與貧道交手吧,怕的話,就當貧道來錯地方了!”


  白管家淡淡地道:“白泰官又何懼與你一戰,我們換個地方。”


  白眉很滿意:“白泰官就是白泰官,你想換個地方沒問題,貧道也不想這一戰讓人看到,我們走。”


  白管家隨著白眉離開了杭州。


  他這一走就是七天,在這七天之裏究竟發生什麽事沒有人知道,他與白眉一戰的結果,也沒有傳之江湖,直到第七天夜裏白管家才回到了方家,回來後,他並沒有找方德,而是直接去後院見了二娘藍絲絲。


  見到白管家,藍絲絲也沒有說話,一直盯著他看了很久,然後才問:“你可是讓我殺了白眉。”


  “白眉隻是一個武癡,你則是方家唯一的長輩,和那種武夫計較沒得失了身份。”


  藍絲絲沉默,過了好一會才問:“你有什麽心願。”


  “我要回白園一趟,白園是生我、長我的地方,這人的年紀大了,總是要落葉歸根的。”


  “好!”


  “我要帶走孝玉,白家拳不要斷了傳承。”


  藍絲絲點頭:“方孝玉的悟性是那些孩子中最高的一個,也隻有他能將白家神拳傳承下去。”


  “但少爺哪?”


  “我會和他說,你就帶孝玉去吧。


  當天夜裏方孝玉就隨著白管家離開了方家,前往白園。


  白園是座廢棄的莊圓,方圓十裏之裏已人蹤,田地荒廢,渺無人煙,隻有莊園裏的殘垣斷壁還似是訴說著它昔日的輝煌,唯一不同的白園後山的那兩條瀑布卻還沒有幹涸,水自高處傾瀉而下,在下麵形成一個很大的旋渦。


  望著荒廢的莊園方孝玉有些迷糊:“這裏就是白家的家?”


  “這裏很久都沒人住了,很多年前,這裏發生過一場瘟疫,差不多人都死了。”


  說這話時,白管家很傷感。


  事實上他沒有說實話,那不是一場瘟疫,而是因為呂留良一案引起的文字獄,此案當時牽連極廣,在大江南北,很多書院、文人墨客都卷入了,在民間那可是掀起一片腥風血雨,牽入此案的人很多,很多人都是被滿門查抄,男丁一律斬首,女的一律被發往寧古塔於披甲人為奴,即使是已經故去的呂留良都被挖墳曝屍,據說因此案被砍首的人已超過了萬數,在那麽多的人當中,隻有逃出了兩個人,一個是白泰官,一個就是年僅十歲的呂四娘,後來呂四娘被獨臂女尼救走,練成了一身上乘的武功。


  由於那一案殺的人很多,屍體又不能掩埋,也就在當地引發了一場瘟役,以至於白園十裏之裏,十室九空,田地荒廢。後來方家老太爺實在是看不過去,就動用了官場上的力量,出銀三十萬兩上下打點,疏通門路,方讓死者入土為安,那場瘟役才漸漸地消失了,白泰官有感於方老太爺的大恩,自願賣身於方家為奴做了一個管家,以畢生之力報答方家為家人收斂屍體的大恩。


  白園可是他長大的地方,如今這裏已經是遍地枯草,僅存隻有西邊的一列廂房:“我們要住這裏?”


  “你怕不怕?”


  方孝玉笑著說:“他們都是白爺爺的家人,就算他們變成了惡鬼,也不會害我吧?我去打掃房子,然後祭拜一下死去的叔叔伯伯。”


  “也好!”


  於是,他們動手收拾房子,收拾幹淨之後,他們就在白園住了下來。


  白管家就在這裏傳方孝玉的武功。方孝玉也沒有問,白管家讓他做什麽,他去做什麽,很乖乖很聽話,白管家對他督促的也很嚴,就像是要在幾天之裏將他所學全部傳給方孝玉似的。


  方孝玉離開方家之後,方世玉、洪熙官、李錦綸、白安福、胡德帝就返回瓊花書院讀書去了,少了這些人的陪伴永寧開始覺得很無聊,於是她決定去瓊花附院看看,當然,她是女扮男裝去的。瓊花書院雖然沒有通天書院大,房舍也沒有通天書院高檔精致,但這裏永寧卻感到了卻有一種天然的樸實,走到這裏,她就有了一種親切就像回家的感覺。學堂裏光線非常得好,窗子上裱的也不是白紙,而安裝上了西洋玻璃,這種玻璃是透明的,無論從外麵,還是從裏麵都能將室裏室外的動靜看的清清楚楚,永寧從外麵溜進來,就坐在後麵的空座上聽講。


  今天授課的正是湯姆神父,現在正在向大家介紹幾個洋人的孩子:“這幾位是從洋行前來就讀的新學生,雖然大家都來從不同的國家,膚色有異,但是大家能坐在這裏,那就有一個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求知,我希望大家互相學習,取長補短,共同進步,打消大家的陌生感,培養大家的集體責任感,今天下午第一節課就是教大家踢球。”說話湯姆神父已拿出了一個圓圓的足球,你們誰知道這是什麽?”


  永寧立刻舉手:“我知道,它是足球。”


  “很好,這位新來的同學說的很對,它叫足球,它源於唐,興於宋,然後傳到了歐洲,成為了新興的運動項目,不過它的比賽規則和你蹴鞠有些不一樣,比賽方式是分成兩隊,每隊十一人,分別為守門員,前鋒,中場、後衛,除去守門員,其餘的人為場上跑動比賽的主要隊員,他可以培養大家的集體合作能力,還有就是足球它是用腳踢的,除了守門員之外,其他的隊員禁止用手觸摸足球,除了用手之外,你們可以用頭、肩、胸、腳、膝以用身體任何部分觸碰足球,將球射入對方的球門,守門員的職責就是采取任何的方式,不讓球進自己的球門,現在大家都到操場上去列隊。”


  於是永寧就參加了她有生以來首場的足球比賽。


  “現在大家自由組隊,然後進行對抗,每隊選一個小隊長,紅隊由史密斯領隊,黃隊就由這位新來的同學領隊。”


  方世玉很意外,湯姆神父指定的小隊長居然不是他,也不是洪熙官,而是永寧。


  “我?”


  “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


  永寧當然沒有,這種出風頭的事她最喜歡了。


  “我有,”方世玉舉手抗議:“她是個女的。”他直接揭穿永寧的身份。


  “女的為什麽不能當隊長?”永寧抗議:“至少我球比你踢得好。”


  “那就比一下,世玉,你站到自己的球門前守門,隻要你能撲住這位同學踢出的足球,就算你贏了,為時一刻鍾,誰贏了誰就是隊長。”


  這次方世玉答應的很快。


  於是方世玉跟永寧進行單挑。


  永寧就站在方世玉前麵五丈遠的地方。


  “方世玉你敢折穿我的身份,你死定了。”永寧一腳,地上的足球就自地上霍地跳起,飛過了頭頂,在球飛起的一刹那間,永寧已縱身而起,如雄鷹展翅,全力踢球,那球就“嗖”的一聲,快如閃電,自上而下直射球門的死角,他踢得很漂亮,好快,方世玉來不及做出反應,球已應聲入網。


  “死小子,你服不服?”


  永寧的球技令人膛目結舌。


  就這樣永寧以自己精湛的球技代替了方世玉的位置,挑選隊員參賽。


  比賽一共進行了三場,兩負一勝,比賽雖然輸了,但是大家卻迷上了踢球放學之後永寧居然拿了一個足球,和方世玉洪熙官沒錦綸白安福練習傳停帶射,一不小心球就被方世玉踢得飛了出去,飛出去的球,中廳中一個青衣女的懷裏。


  ——雷婷婷!


  “是誰踢的?”


  雷婷婷過來,興師問罪。


  “不是我。”


  李錦倫否認,

  “也不是我。”


  方世玉也否認。


  “那是誰?”


  “他!”方世玉一指永寧。


  “臭小子,你沒長眼睛,把球往人身上踢。”雷婷婷很生氣。


  永寧當然不會否認:“是我又怎樣,你到底長沒長眼睛,足球是用來踢的,你卻往球上撞,人家是往球上撞,還把我的球撞飛了,我要你馬上賠禮道歉。”她居然比雷霆挺還理直氣壯。


  “你打了人還這麽凶,”雷婷婷想不到居然有人比他還不講理。


  “欺凶你又怎樣?我個子比你高,氣派比你大,也比你有錢,家底也比你的厚,打了你也是白打。”然後他直接把球從雷婷婷手裏奪走。


  “你蠻不講理。”


  “不講理,又怎樣?小美人。”


  他居然去調戲摸雷婷婷的俏臉。


  “你找死!”雷婷婷伸打人。


  可是她的手很快地卻被抓住,然後,不知怎的,就被甩到了地上。


  “走啦,打球去了。”然後她能帶著大家,揚長而去。


  和雷婷婷打架這事,永寧並沒有放在心上,很快的他就忘了,直到第二天她被雷老虎和雷婷婷堵住。


  雷婷婷氣鼓鼓地說“爹就是他欺負我!”


  永寧很不屑地說:“打架打輸了就回家哭鼻子,把老子給搬出來,沒出息,我瞧不起你。”


  “你”


  雷婷婷氣竭。他居然去調戲摸雷婷婷的俏臉。


  “你找死!”雷婷婷伸打人。


  可是她的手很快地卻被抓住,然後,不知怎的,就被甩到了地上。


  “走啦,打球去了。”然後她能帶著大家,揚長而去。


  和雷婷婷打架這事,永寧並沒有放在心上,很快的她就忘了,直到第二天她被雷老虎和雷婷婷堵住。


  雷婷婷氣鼓鼓地說“爹就是他欺負我!”


  永寧很不屑地說:“打架打輸了就回家哭鼻子,把老子給搬出來,沒出息,我瞧不起你。”


  “你”


  雷婷婷氣竭。


  這些雷老虎一直在崆洞山苦練武功,也是昨天才回到杭州的,回到杭州後,就聽說自己女兒讓人欺負了,一大早就立馬帶著女兒過來尋人找場子,當他見到見到永寧很拽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立馬攔住永寧:“臭小子,你敢欺負我女兒?”


  “切,別以為你身高馬大我就怕你。”


  “欺負我女兒還這麽拽,今天就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他出手徑直抓向永寧。


  方世玉豈能容他在自己麵前抓走永寧,當下及時出手與雷老虎對了一拳


  雙拳對擊,方世玉連退三步,雖然他是年青一輩的高手,可與雷老虎這樣的高手相比還是功力有所不逮。


  見到方世玉,雷老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小子你找死麽。”


  他立刻發出了自己的猛虎開山拳。


  現在他的猛虎開山拳比十七年更為老練,此拳一出,方世玉立刻被震開數步,方世玉不敵,洪熙官立刻出手相助,但是剛交手兩招,他就中了雷老虎一腿,好在雷老虎並沒有傷人的意圖,否則他隻怕是非死即殘。


  洪熙官一吃虧,永寧已搶上出手,她一出手就是少林的大力金剛掌。


  隻可惜的是她的大力金剛掌隻有其形,雖然擊中雷老虎,卻沒有傷到雷老虎,反被對方雄厚的內勁震得飛了出去。


  “就這點武功,你也敢出來賣弄,今天我就讓你知道誰都什麽才是真正的功夫。”


  語聲中他拳擊永寧,這一拳力道很重,如果擊中永寧,隻怕她是非死即傷,就在這時,一隻拳頭用時將雷老虎這一拳擋住了,擋住這一拳的是方世玉,雖然他接下了雷老虎這一拳,心裏卻不好受:“雷老爺,我小姑姑縱然有什麽不是,卻也罪不至死吧。”


  “跟你們方家有關的人都該死。”


  這時史密斯一幹學生聽到門口有人打架,已經全部趕了出來,當他聽到雷老虎這話很生氣:“和這麽不講理的人,還跟他說什麽,我們一起揍他。”說話間,史密夫也領著洋學生趕了助拳,首先出拳的是史密斯,他用的是西洋拳擊,他的拳法簡潔有力,不同方世玉他們的武功。


  他這一出手,方世玉、洪熙官、胡德帝、李錦倫、白安福也一起衝上圍毆雷老虎。


  他們雖然都不是雷老虎的對手,可那麽多人一齊上雷老虎就招架不住了,這些年輕人沒有一個是庸手。


  雷婷婷見狀頓時急了:“你們人多欺負人少。”


  永寧冷笑:“我們這是在保護書院,誰在跟你玩單挑,”


  雷婷婷要衝過去幫忙,卻被永寧劫住。


  至於雷老虎那可就慘了,很快的連臉上都被史密斯k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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