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們輸定了！
“如果猜的不錯，在座的幾位就是所謂專業團隊的磚家吧？”沙林嘴裏的磚家，就是磚頭的磚！
“不錯，既然你來了，咱們就把這事兒掰扯明白，他們就是專業團隊的專家，好吧，有什麽事，你給他們說道說道，你們雙方商量吧……”這個村長沙梁子，倒是好打算，準備片葉不沾身啊，這事兒是雙方能商定的？
“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做！綠化沙漠，不是你們能幹的……”那白麵胖子話還未說完，就被沙林打斷了！
“打住，打住！實踐見真章，眼見為實！現在這沙地我們家承包了，要收回，我們不想放手，但你們也有資格競爭……我們就不要為難我梁子叔了！劃個道道，立個字據，咱們各選樹種，在在沙地裏各自栽種十畝，看看到底是你們這些書本上繡花的磚家厲害呢，還是我們在沙漠裏栽樹的農民厲害，到時‘專業團隊’是你們還是我，很說不準呢！
敢不敢？”
“我們為何要和你比？”
“要是我們家不放手，你們強行奪地，影響民生，我們一級級告上去，到時候你們也休想過一天好日子！”沙林說得很堅決！
俗話說得好，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沙林要是真敢豁出去，真能鬧出個誰也沒好果子吃的結局！
白麵蘋果型胖子也算是常年混跡於底層，對這個情況也了解，現在的老百姓，不是原來的老百姓了，不是說幾句話就詐唬得住的！
不過，白麵蘋果型胖子也並不怕，眼前這小子不是找死嗎？你要是和老子比耍流氓，一哭二鬧三上吊，四處驚動各方勢力，老子真的很怕……可你竟要和老子比賽種樹，這不是開玩笑嘛！雖然我們的目的並不是綠化沙漠，而是為了往沙漠中心偷偷排汙水……可是畢竟要取得承包權，栽樹的樣子還是做的，不然拿不到地，所以栽樹的專業團隊，我們當然有……和專業團隊比能力，這不是打著燈籠上茅坑嗎？
沙林當然不知道白麵蘋果型胖子的心理活動，隻是盯著他，嚴重充滿挑釁的意味。
“嘿！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既然你要拱手相讓，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原本想著搞定你們這些農民，可能得花點錢呢，沒想到這麽容易……”
白麵蘋果型胖子既然表了這個態度，村長沙梁子就站出來了！
在他看來這是個最好的結局，隻要這一比，再有了結果，他誰也不得罪，就算上麵因為某一方的不滿導致了事件，也怪不到他頭上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比一比，現在幹什麽不都是貨比三家嘛！比如要搞個工程，還要招標呢！弄幾個公司競標，可不就是要比一比哪家活好、哪家實惠嗎？所以說，你們比一比好，比一比公平，我在這裏做個見證，也給你們提供一個字據……”
“好！”不等白麵蘋果型胖子表態，沙林率先表態了，“我同意，不過我的條件是隻要他們輸了，就然他們不要染指我們村所有的沙地，我們村的沙地，有我沙林一家的技術，全村就都會了！”
“好！”白麵蘋果型胖子也同意了！
其實，對於把沙地弄給這些人，村長沙梁子心裏也是不樂意的，其他人出於什麽目的，要把沙地承包給這些無良商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真的像傳言的那樣，這群人往沙漠裏排汙水，他們這些生活在沙地的百姓首先要遭殃……就算喝的自來水是從遠處引來的，但種出來的吃的，還能吃嗎？如果連吃的都不能種了，為何還要守在這裏吃沙子？
所以，這是個絕戶計，十分惡毒的！沙梁子自己打心眼裏就很不想把沙地租給無良商人，隻不過他不能違抗上麵的指示，所以這才迂回一下……
外地人不了解沙林，沙梁子是了解的，這個孩子從小到大，向來都是穩重的、善於思考的，看他的樣子，像是胸有成竹的，希望他真的有法子勝了……
沙梁子鑒於此，很痛快答應了沙林的要求，隻要沙林取勝，就證明他們整村的村民都具備綠化沙漠的能力，那自然是村民優先，就不能把沙地承包給外人了！
於是，雙方當場立了字據，這事兒提到公事公辦的高度，那就需要沙梁子給上麵打個電話請示一下，結果上麵認為，村民意見很重要，要遵從村民意願，隻有在村民實在無法進行綠化的情況下，才能把沙漠承包給村民以外的人……
白麵蘋果型胖子當然也請示了他們公司的高層，高層指示，一切聽地方上的決策……
公事公辦的話，這事兒還請來了全體村民做了見證，才算是敲定了！
商定一個月為限，看苗木的成活率，在各自劃定的沙地來安裝了幾組攝像頭，杜絕了作弊的可能性，這個事兒是白麵蘋果型胖子提出來的，沙林當然欣然接受了！
沙林拿著字據，就回到了瞭望樓，父親見沙林一回來，就飛奔下來，高興地像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道：“兒啊，林子啊！太好了，太好了，沙地裏不知道為何，突然生出來許多苗子，看著很旺盛的樣子，這應該是野生的，我們也沒栽種啊……可是，要是人家來查的時候，就說是咱們栽種的，這樣長了苗子的這些沙地，他們就不能收走了……
現在多留一畝是一畝……”
“爸，這種野生的苗子，也不知道叫什麽，我前天就發現了！”沙林當然要說成野生的，難不成說自己種的？苗子從哪來？將後真的收獲了神奇的大棗，難道要把地下神器市場的秘密告訴老父親？當然不能！所以，必須說成野生的！就算今後一切大火起來，賺了錢，別人問起來，一句老天爺賞飯吃，就能打發……
沙林接著說道：“前天我隻發現了點點萌芽……沒想到這東西長起來這麽快，今天一早就已經長這麽大了？真是神了啊！
反正我們是要搞綠化，種什麽樹不重要，隻要能活就好！
所以，我跟他們簽訂了這個，到時候……”
沙林把簽訂比賽成活率的字據給了老父。
父親的手顫抖著，字斟句酌地看完了這個協議，道：“我們能比過專家嗎？”
“我們不是有老天爺幫忙嘛！這苗子這麽好，挖一些栽在劃定區域，保證一棵都不死，他們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