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末世凝望27
與何空的仇恨相反,葉浠語此時正坐在一輛車的車頂,有些無聊的晃蕩著腳。
她已經能夠看到何空走過來的未來片段,那現在隻需要等在這裏就可以了。
雖然在未來的片段中,何空明顯是懷著對她刻骨銘心的仇恨,但葉浠語一點都不擔心。
相反,她很期待何空會為了殺她做出什麽事情。
葉浠語一邊愜意的哼著歌,一邊在車頂搖頭晃腦。
如果忽略周圍荒蕪的樹林和公路上的廢棄汽車,此時的葉浠語就像是一個開開心心出來郊遊的孩子,甚至還無憂無慮的哼起了歌。
何空剛走到這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女孩迎著陽光輕輕搖晃著頭,口中唱著不知名的歌,飛揚的灰塵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微弱的光亮。
雖然這副場景很美,女孩也顯得人畜無害,但何空卻在看到的第一瞬間就殺意上湧。
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魔鬼,還是那種殺人毫不手軟的魔鬼。
何空一個箭步上前,揚起手。
橙黃色的火焰自他的手心燃起,散發著濃濃的殺意。
何空心念一動,周圍那些喪屍開始慢慢朝著這裏聚集過來,將兩人圍在一起。
“真的是,多虧了你啊,害得我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何空的眼睛瞪大,手中的火焰發出“劈啪”一聲。
仔細看看就知道,何空身上的皮膚是一種不正常的慘白顏色,就如同死去之人一樣的慘白顏色。
“害你變成現在這樣?你說的是你順道去做了一個美白手術嗎?”葉浠語歪了歪頭,站了起來,在車頂自上而下俯視著何空。
她的眼神冰冷,語氣卻是十分輕鬆,似乎那些火焰根本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心理上的影響。
何空的眼神一下子狠戾起來,他手中的火焰肆意飛舞,瞬間脫離掌控,朝著葉浠語的方向飛來:“少廢話,去死吧。”
當火焰釋放出來的那一瞬間,何空才終於意識到了什麽。
他想要收手,卻已經根本來不及了。
為什麽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一個人,看著她的那張臉,何空就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打破自己的計劃,衝動出手。
葉浠語露出一個嘲諷至極的微笑,這樣的笑容看上去和平時在別人麵前的她大庭相徑,但此刻卻格外的符合她的氣質。
“所以說啊,在打架的時候可不能太衝動哦。”葉浠語抬起手指了指何空腳下的地麵。
在那裏,已經有白色的冰霜覆蓋。
“經過大量的試驗我才的出來的最佳十米的結論,沒想到你竟然是第一個體驗這種經曆的人。”葉浠語輕巧的從車輛頂上跳下來,朝著何空一步步走來。
她每走一步,那些覆蓋在地麵上的冰霜就厚一層。
等葉浠語走了五六步後,那些冰霜已經完全淹沒了何空的腳踝。
但在下一刻,何空身邊的火焰飛舞,竟然將一些冰霜瞬間融化蒸發,成為水蒸氣消散在空中。
“你以為我來見你,就沒有底牌嗎?不過是一個水係異能者,那又能怎麽樣?”何空站在火焰的中心,看著葉浠語的眼神憤怒中摻雜著嘲諷。
葉浠語歪了歪頭,並沒有停住腳步:“誰跟你說,我隻是一個水係異能者的?”
葉浠語從後腰拔出一把匕首,在手中輕巧的轉了一圈。
陽光折射在鋒利的刀刃上,散發出刺眼的光芒。
“剛剛那些隻是試探罷了,現在的我,才要開始認真哦。”葉浠語握住匕首,對著何空露出一個微笑。
就算是沒有魔法和預知的能力,葉浠語單憑這一身武力,就足以秒殺這個世界的大多數人,更何況是何空仗著異能才有幾分武力的普通人。
何空狠狠的一咬牙,看著葉浠語的眼神中充滿了忌憚。
從剛剛葉浠語拔出匕首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人絕對是一個近戰高手。
她甩動匕首的樣子就像是在甩動自己的一條手臂,根本沒有任何滯色之處。
何空心念一動,想驅使那些喪屍過來給他當盾牌,卻發現喪屍們怎麽都不回應自己的驅使。
怎麽回事?
何空轉過頭想尋找熟悉的聯係,卻發現那些聯係全部斷掉了。
“啊,你在看那些剛剛圍過來的喪屍嗎?”葉浠語一邊衝過來,一邊說道,“為了你我的安全,剛剛就已經全部殺死了呢,你應該感謝我哦。”
她的語調上揚,輕鬆至極。
但與之格格不入的是,不斷逼近何空時一同襲來的濃重殺意和鋒利的匕首。
匕首上麵似乎附帶上了一層薄薄的冰霜,讓何空在躲閃的時候忍不住汗毛直立。
“哎呀,反應不錯嘛。”葉浠語非常沒有新意的敷衍了一句,將手中的匕首調轉方向重新朝著何空襲來。
何空一時大意,臉上被匕首劃出了一小條細細的血痕。
冰冷的感覺瞬間順著傷口朝身體內蔓延,從牙齒到喉嚨,再到心髒和腿部,所有地方都在以極快的速度失去知覺。
何空連忙調動身體內的火焰將這種感覺驅散,卻隻是杯水車薪。
由於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何空一下子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身體內的火焰,或許他現在已經和那些被葉浠語殺死的人一樣,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葉浠語將匕首收起來,站在何空麵前,蹲下來看著何空苦苦掙紮。
她伸出一隻手,輕輕拉起了何空的右手。
這是一個看似友好的舉動,但是葉浠語是絕對不可能將何空從地上拉起來的。
她的手輕輕一捏。
就如同變魔術一般,何空的右手突然整個碎裂開來,骨頭和血肉連帶著一起變成碎片,滾落在地上。
葉浠語放開手,將手中的何空的斷肢隨意扔在地上。
雖然不能殺死,但是這樣的事情卻並沒有遭到世界意識的反抗呢。
葉浠語冷冷的看著何空:“識相的話,就滾遠點。”
葉浠語轉身就走。
留下何空一個人在原地,看著自己斷掉的那隻手,想要站起來卻無法調動渾身的一根肌肉,隻能眼睜睜看著仇人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