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深夜營救
“你認識這把鑰匙?”我有些好奇的問道。
其實這把鑰匙是之前龍五交給他的,並且,交代我一定要好好使用。
我當時雖然覺得龍五的語氣有些奇怪,但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多麽了不起的東西,無非就是一把鑰匙,或者有些不同尋常的精巧,但也不過是用來開鎖的工具。
現在遇到了這種事情,才發現這把鑰匙的作用的確是非常大。
在關鍵時刻,往往能夠發揮神奇的作用。
“是的,這是一件相當了不得的東西!沒想到你會有這把鑰匙!”袁飛沒有說很多,但是,他的神色中透出一種懷舊來,顯然,他肯定是見過這種萬能鑰匙的。
我想不透這把鑰匙究竟特殊在什麽地方,但是袁飛如此,龍五亦是如此,想必的確是不平凡的物事。
“先不說這個,救人要緊!”
袁飛點了點頭。
出了門,我們坐上了秦雪派過來的商務車。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趙德勝別墅所在的小區前。
“你確定他們沒有準備?”袁飛臨行前還特意問了我一句,“依你對他的了解,他會不會想到咱們會回去救她?我怕我剛才看到是會是他們故意弄出來的假象,等咱們進去,他們再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個甕中捉鱉。”
我點點頭,說道,“放心吧,他並不了解我,肯定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快找上門來。”
我分析過了,在趙德勝的觀念裏,我和鄭秋雅隻是純粹的男女關係,犯不上為了回去救她,而冒這個險。
所以,趙德勝應該是沒有準備的。
“走,行動。”袁飛對那兩個人說道。
他們三人下了車,我也跟著下了車。
“你就不去了吧?”袁飛皺了皺眉,說道。
“我還是去吧。”我搖頭,“讓我幹坐著,我更著急。”
袁飛想了一下,毫不客氣的拒絕了,“還是別去了,你去了,倒有可能會壞事。”
他說的不無道理,袁飛自不必說,身手一流,其他兩個人也都是訓練有素的保鏢,我身手不行,什麽都不懂,就這麽去了,恐怕隻會壞事。
“那算了,我在車裏等你們。”
我坐在駕駛座上,看著那三個人迅速消失在夜幕中,心裏依舊忐忑。
……
別墅裏,趙德勝臉色陰沉。
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麽大的恥辱。
這輩子,一向都是他給別人戴帽子,沒想到這次居然讓別人給他戴了一頂帽子。
最可惡的是,他本來勝券在握,很有把握將兩個人活捉,沒想到對方居然早一步跑掉了!
讓人跑了不說,他的人也損失慘重,甚至他肩膀上也被砍了一刀。
趙德勝憤怒的像一頭戰敗了的獅子,幾乎有些失去理智。
他坐在客廳中央,打了石膏,吊著一隻胳膊,幾個保鏢分列左右,站在那裏,一語不發。
鄭秋雅躺在地毯上,顯然已經被趙德勝狠狠的泄過憤,昔日優雅豔麗的模樣早已不見,鬢發散亂,渾身紅紫,不知道哪裏被打破,流著血,依然昏迷不醒。
趙德勝坐在那裏,看著躺在地上的鄭秋雅,越看越恨的牙癢癢。
“把她給我弄醒。”趙德勝對保鏢說道。
黑衣保鏢提起一桶水,“嘩啦”一聲,潑在了鄭秋雅的身上,但鄭秋雅絲毫沒有反應。
那手下一愣,問趙德勝道,“趙總,沒有反應,會不會太嚴重了,要不要送醫院?”
趙德勝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子,狠狠砸在了那保鏢的頭上,嘩啦一聲,玻璃杯子碎了一地,那保鏢嚇壞了,顧不上疼痛,連忙說道,“趙總,我錯了。”
趙德勝罵道,“你他媽腦子進水了?送醫院?我他媽今天就是要弄死她的!給我用冰水澆。”
這保鏢急忙又重新接了一桶水,然後從冰箱裏拿來一堆冰塊,然後都扔進了水裏。
攪拌了一會兒,覺得水溫差不多了,這才一股腦將一桶冰水都澆在了鄭秋雅身上。
大概是水溫過低的原因,這次鄭秋雅終於有了反應,她的身子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後醒來。
她有些迷糊,弄不清自己在哪,當她終於醒來,弄清楚眼前的狀況以後,這才失聲痛哭出來。
“老公,我錯了,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吧……”鄭秋雅哭著求饒道。
由於受到過度的折磨,她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點力氣,因此說起話來,氣息顯得十分虛弱。
趙德勝一聽這話,不禁更氣,站了起來,走了過來。
鄭秋雅看他走了過來,不禁嚇的瑟瑟發抖,趙德勝蹲下來,一把抓住鄭秋雅的頭發,冷笑問道,“你錯了?你倒是給我說說,你錯在哪兒了?”
鄭秋雅哭道,“我不該跟別人……總之都是我的錯,老公你就原諒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趙德勝看著她,說道,“把話說清楚,你不該跟別人怎麽樣?”
鄭秋雅一愣,趙德勝狠狠一腳踢在了她的臉上,幾乎將她踢暈過去。
“說!”趙德勝怒吼道,“給我說清楚!”
鄭秋雅嚇壞了,連忙說道,“我說,我說,我不該跟別的男人鬼混。我錯了,老公你就原諒我吧。”
鄭秋雅說完,趙德勝站起來,回頭掃了一眼房間裏的幾個保鏢。
那幾個保鏢明顯也有些害怕失控的趙德勝,躲過了他的眼神。
趙德勝疾步走了過去,對其中一個保鏢質問道,“你笑什麽?笑什麽?”
那保鏢一愣,說道,“趙總,我……我沒有笑。”
他確實沒有笑,也不敢笑。
“你為什麽不笑?”趙德勝繼續咄咄逼人的質問,發瘋了一般怒吼,“為什麽不笑?”
這保鏢被質問的手足無措,看了看其他的保鏢,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說道,“我不覺得有什麽好笑的。”
“不好笑?”趙德勝冷笑,大聲說道,“難道不好笑嗎?這難道都他媽的不好笑嗎?你們平日裏羨慕的、敬佩的趙總,他老婆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跟別的男人睡了,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帽子,難道這個事兒還不可笑嗎?我知道,你們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對不對?你們不是早就憋著要看我的笑話了嗎?現在都看到了,為什麽不笑?為什麽不笑?嗯?”
那保鏢七尺大漢,十分健碩,被趙德勝嚇壞了,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趙德勝又轉向另外一個保鏢,問道,“如果是你碰到這種事,你會怎麽辦?”
那保鏢也緊張起來,哆哆嗦嗦的說道,“趙總,我,我還沒老婆呢。”
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回答什麽,若是說殺了這女人,那很可能,趙德勝立刻遞給他一把刀,讓他殺了那女人。
“你腦子有病啊!聽不懂中國話啊?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懂嗎?不懂啊,我告訴你,就是說,假如你有老婆,你老婆給你戴了一頂大帽子,你會怎麽辦?嗯?!”趙德勝神經質的大聲質問道。
保鏢沒想到還是沒有躲過,他急中生智回答道,“我會殺了給我戴帽子的那男人。”
那男人沒有抓住,所以就算他說了要殺那男人,趙德勝也不會讓他殺人。
“對,沒錯。”趙德勝說道,“你說的很對,就應該先殺了那給我戴帽子的狗日的,可為什麽今天你讓他給跑了?你為什麽不給我把他抓回來,為什麽不殺了他?!”
保鏢傻眼了,急忙說道,“趙總,你別著急,我們肯定能抓到他的!”
“肯定能抓到,肯定能抓到。你們今天也這麽說,人呢?抓的人呢?為什麽沒抓到?”一麵說著,趙德勝已經暴怒了,雨點般的拳頭結結實實的都落在了保鏢身上。
那保鏢連躲都不敢躲,隻能站在那裏挨著,其他的保鏢看著,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打了一會兒,趙德勝有些累了,這才住手,那保鏢鼻子被打破了,鼻青臉腫,但依然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裏,好像剛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趙德勝揉了揉自己的拳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沒錯,我一定得把那狗娘養的給弄死。”
他走到鄭秋雅跟前,鄭秋雅更加害怕,潛意識的向後挪去,但這一挪,渾身不禁發出刺骨的疼痛。
她剛才沒有注意,這低頭一看,不禁更加恐懼,原來她的雙手雙腳竟然被鐵鎖鎖住了,這一動,嬌嫩的肌膚立刻鮮血直流。
趙德勝大笑了起來,笑的癲狂,“你不是喜歡跟男人做那事嗎?我就讓你一輩子都做不了!你動呀,你跑呀。”
說著,趙德勝故意用腳踢鄭秋雅,讓她的身體移動,每一次移動都牽動起鑽心的疼痛。
她身體毫無力氣,隻能撕心裂肺的喊叫,幾乎讓鄭秋雅疼暈過去,豆大的汗珠斷了線一樣從額頭上滾落。
趙德勝看到鄭秋雅痛苦的樣子,不禁笑的更加瘋狂。
鄭秋雅虛弱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不禁不寒而栗。
趙德勝將手機扔在了鄭秋雅身邊,說道,“來,給你那狗男人打電話,讓他來救你。”
鄭秋雅一愣,說道,“他,他不會來的。”
趙德勝高高揚起了手,眼看一巴掌就要落下來了,鄭秋雅急忙說,“我打,我打。”
趙德勝這才收住。
鄭秋雅眼淚泉湧,從地上撿起手機,哆哆嗦嗦的撥通了電話。
……
我正坐在車裏,突然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心裏咯噔一跳,竟然是鄭秋雅!
現在這個時候,鄭秋雅打過電話來,一定是趙德勝指示的。
如果我接了,那麽鄭秋雅一定會讓我去救她,這樣趙德勝就會提前有所準備,如果索性不接,趙德勝便以為我害怕,不敢冒險去救她,也就沒有了準備。
想到這裏,我沒有接,將手機扔在了座位上。
……
鄭秋雅其實是抱著一絲希望撥出號碼的,也許那個男人可以來救她,眼下這種情況,趙德勝是非要殺人才能解恨的。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那個男人並沒有接電話。
顯然,就是跟她玩玩而已,並沒有動任何感情,一旦遇到危險,跑的比誰都快,更別提冒險過來營救自己了。
“他沒接。”鄭秋雅感覺心都碎了,顫聲說道。
“繼續打!”趙德勝怒斥道,“打到他接為止。”
鄭秋雅隻好繼續打,隻是,這次她不再抱有期待,她知道我是不會接的。
打了好幾遍,都沒有接,但趙德勝沒有說話,她就不能停,隻能繼續打下去。
“瞧瞧,”趙德勝不屑道,“你那小男人,嚇的連電話都不敢接了,你說這樣的男人,你看上他哪點了?我為了你,以前的老婆都不要了,離婚娶你,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我這麽對你,你居然還背著我勾搭別的男人,你對的起我嗎?!”
說著趙德勝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泄憤,一陣劇烈的拳打腳踢全部落在了鄭秋雅的身上。
“我錯了,老公……”鄭秋雅一遍遍的告饒,但是都被淹沒在了趙德勝的憤怒的毆打中。
就在這時,突然外麵傳來了聲音,好像是什麽人從上麵掉下來的聲音。
趙德勝停止了毆打的動作,臉上閃過一絲警惕。
鄭秋雅幾乎不省人事,眼見趙德勝停了下來,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那小男人真的來救她了?
趙德勝顯然也有同樣的想法,他給幾個保鏢使了個眼色,幾個保鏢躡手躡腳的向外麵走去……
作者的話:感謝書友“夢的碎片”,晚上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