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塵心未泯,俗事纏身
說罷，為首乞丐一巴掌攉出，打向法海。
啪！
“嘶，疼！” 法海沒有法力，但體力還是有的，一拿抓住乞丐手臂，頃刻間製服乞丐。
誰料，乞丐另一隻手隨之揮出，乞丐大喜，還以為法海接不住。
啪！
令他失望的是，法海兩隻手都接住了。
“啊……疼疼疼……你們幾個，還不快上！” 乞丐破口大罵。
其餘乞丐見自家老大被抓，於是一起出手攻向法海，法海早有準備，三兩下便擊敗眾人。
咚！
一眾乞丐跪拜在法海麵前:“大爺，我錯了。”
“大爺，我們錯了。” 法海冷哼一聲，雖然這些家夥嘴上說錯了，但神情可沒有絲毫悔過之心，隻不過這次法海關注不在幾人身上，於是說道:“再有下次，嚴懲不貸。”
說完便放走幾人，然後快步向前，一把抓住了想要逃跑的朱大常。
“朱大常，你跑什麽？”
朱大常受到驚嚇:“啊啊啊……不要打我p股，打我臉。”
法海厲聲說道:“他們已經走了。” 朱大常回頭一看，露出滿臉膿瘡，法海見狀，無動於衷。
“呼……他們終於走了。”
朱大常鬆了口氣，然後坐下，從懷中拿出一塊雞p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剛吃不久，似乎想到什麽，於是看向法海，問道:“大師，你吃不吃？”
法海搖頭，打飛朱大常的雞p股，說道:“朱大常，你有手有腳，為何偏偏要做乞丐？何不去謀求一份正當差事，足以養活自己。”
朱大常拿起掉落在地的美食，一邊吃一邊擺擺手，說道:“嘶……真香。大師有所不知，這乞丐當著很舒服，每天都有人給你送吃的。幫人做事？那多受累，這輩子都不可能幫人做事的。” 吧唧。
朱大常三兩口吃完雞p股，拉著法海坐下，又說道:“其實大師啊，當乞丐就跟做和尚一個樣，你看你們，不也是每日向那些人家化緣，與我們這些乞丐有何分別。
而且，你們還不能吃雞p股，活的反而不如我們瀟灑。嗝～，不說了，大師你自便，我要休息了，還請大師不要打擾我。”
呼呼呼……
話音未落，朱大常便直接入睡，法海見狀，念道:“阿彌陀佛。”
看著朱大常，法海眼中光芒閃爍，若有所思。
……
鏡像之外，觀音菩薩、濟公蘇醒，兩人看見鏡像中的法海，加之如來佛祖對二人傳音，也大概知道了事情始末。
兩人盤腿坐下，一邊看著鏡像，當看見法海目露深思的神情，觀音菩薩和濟公心中均一怔。
法海，在那一刻遲疑了。
觀音菩薩與濟公相視一眼，兩人沉默，隨即將目光繼續投向鏡像。
江華看向如來，輕笑道:“如來，看來這佛門聖徒的心性，還是不夠啊。”
如來佛祖還是那句“阿彌陀佛”，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說。
……
法海見朱大常已經昏睡過去，搖搖頭，準備離開。如果時間充裕，或許法海會一直跟著朱大常，勸說對方迷途知返，重新做人。但是時間不允許法海這麽做，除了朱大常之外，還有兩個九世女支女和九世惡人需要法海渡化。
“暫且讓你過會兒舒坦日子。”
法海深深看了一眼朱大常，隨後轉身離去。
怡春院。
法海第二個決定去找的目標是九世女支女，打聽到整個縣城隻有一家青★樓，想來九世女支女也應該在這裏。
“來啊，客官……”
“哈哈哈哈……客官，腿、女乃、嘴、菊、手總有一樣讓您舒服的……”
“……”
剛走到樓前，法海便看見一群穿著豔麗，衣裳稀薄的女子齊刷刷的或者站在窗前，或者站在門口，瘋狂的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麵，手裏更是不停地歡呼著來往的路人。
一些路人意誌不夠堅定，隨意呼喚幾句便咬牙進去，一些路人一聽見有些姑娘叫喚自己的名字，臉色驟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哈哈哈……和尚，你也是來喝花酒的？”
法海站在門前，那鋥光明亮的腦袋十分惹人注意，已經有很多姑娘對著法海吹口哨，上前搭訕。
遭受肌膚之感的法海低吟一句:“阿彌陀佛，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四大皆空。”
“和尚，剛還俗不久吧，哈哈哈，姐妹們，還是個雛兒……”
一聽見是個雛兒，一些有此嗜好的女子紛紛上前，不停地撫摸法海，法海被摸得皮膚泛紅。
“這個和尚是我的！”
唰！
一聲壓萬聲，法海抬頭，一名穿著十分暴露，盡顯婀娜身姿，且姿色上佳的女子扭捏著嬌軀一步一步踏下台階，緩緩走到法海麵前。
法海見到來人，雙目一凝，他有種感覺，自己要找的就是眼前這個人。
“哼，小玉，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把這個雛兒讓給你？！”
有人不滿，於是反駁道，一人開口，其餘人紛紛指責這位名叫小玉的女子。
小玉叉腰，霸氣說道:“就憑我能把你們身下的男人搶來，還治的服服帖帖。”
此話一出，一片死寂。
小玉見無人回答，也不罷休，繼續說道:“要論做野雞，你們一輩子都不及我。”
群女無言以對，隻得憤恨留下一句“算你狠”，便陸續離開，繼續招呼其他客人。
小玉笑意盎然，走到法海麵前，伸手摸了摸法海的光頭，問道:“喂，和尚，你真是雛兒？”
法海:“……”
小玉見法海默不作聲，於是擺擺手，笑道:“哎呀，不管你是不是雛兒都不重要了，今兒個你跟了我，我一定好好服侍你，我當野雞十多年了，還是第一回遇見雛兒，還是個和尚。”
說著拉著法海的手進入樓內，一走進樓內，屋內各種各樣的奢香氣味撲鼻而來，這讓法海有些不適，這氣味能夠激發人體內原始的欲望，容易讓人衝動。法海隻是隨意吸了幾口，便感覺自己體內竟然升起了一股燥熱之感，這是法海從未體驗過的。
一時間，法海竟有些不知所措，所幸，小玉很快就拉著法海進入自己的房間。
小玉的房間很是雜亂，衣服褲子丟了一地，房間內還有異味發出。
房間內，最為顯眼的是一張足夠四五個人睡得大床，小玉關上門，然後收拾了一下床上的衣服，收拾完後，小玉輕吟一聲，含情脈脈的看著法海，並用手拍了怕大床，示意法海趕緊過來:“和尚，來啊，你要趕緊的，我等會還有其他的客人呢。當然，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等一會兒和他們一起玩哦～”
法海雙手合十，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小玉以為法海第一次有些害羞，於是輕輕的落下自己的衣服，法海見狀，連忙說道:“住手。”
小玉停手，疑惑的看著法海。
法海開口:“小玉姑娘，人前熱情人後寂寥，除了當野雞，你可以做其他更好的事情。”
小玉驚訝一聲:“噗呲，和尚，你莫不是念經念傻了，來女子院教女支女從良？嘖嘖嘖……還以為你是個花和尚，沒想到是個蠢和尚。”
法海無動於衷，隻想勸說小玉放棄女支女身份，於是說道:“小玉姑娘，恕我直言，你還年輕，還有著大好年華，何必浪費在這冷酷無情的女支院？況且，等你人老珠黃的那一刻，誰又會在乎年輕時的貌美容顏？倒不如聽和尚一句勸，早早地脫離苦海，重新開始。”
難得說一大堆話的法海說完之後便直直的盯著小玉。
小玉聽著法海苦口婆心的話，愣神良久，最後撲哧一聲:“這麽說，和尚你是要贖我了？”
法海搖頭:“貧僧沒有錢，隻是想告訴姑娘換一份能夠長久一些的行當。”
小玉煞有其事的問道:“你覺得我能做什麽？”
法海見有希望，於是很是認真的開始思考，想了許久，法海說道:“可以做些小本生意。”
小玉笑道:“除了賣★肉，我什麽都不會。”
法海點頭:“賣★肉也是可以的，隻要安穩過日子，亦不失為一樁好事。”
小玉捂頭，真不知這和尚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行了行了，你走吧，不要打擾我做生意，你還是回你的寺廟敲鍾念佛吧。”
說完，小玉準備趕人，不知為何，被和尚一番話這麽一說，小玉心情突然變得很不好。於是小玉想要趕走法海，眼不見心不煩。
法海沉默，不願離去。
小玉叉腰說道:“你當真不走？”
法海依舊沉默。
小玉怒道:“你不走，那可別怪我！”
小玉說罷，怒氣衝衝的走到法海麵前。
唰。
鐺！
眨眼間，小玉脫掉衣服，全身赤裸站在法海麵前。
法海雙眼一跳，立即閉上眼。
“阿彌陀佛……”
小玉得意笑道:“和尚，你倒是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吱呀。
“他是誰？”
這時，一個老人闖了進來，一看見法海，連忙問道。
小玉回道:“是一個六根不淨的假和尚。”
老人麵無表情的瞥了法海一眼，隨即搓著手，笑眯眯的看著小玉，小玉絲毫不在意自己暴露，反而挺了挺身體，那明晃晃的玉器刺的老人眼睛都移不開了。
老人一把抱住小玉，不一會兒，床上傳來靡靡之音。
法海佇立不動，眼皮子跳個不停。
……
“法海，他的心亂了。”
觀音菩薩歎息一聲，未經人事的法海哪怕心性再堅定，此刻，也心亂了。
未曾擁有，未曾經曆，何談放棄，何談淡然。
濟公點頭:“這是法海的劫難，度過了，或許法海將立地成佛，度不過，也許……”
觀音菩薩點頭:“九世乞丐，九世女支女，法海都遇見了，情況很不妙。現在就隻剩下一個九世惡人了，隻是九世奇怪和就是女支女都這般難以對付，那麽九世惡人，法海能成功嗎？”
捫心自問，失去了法力的法海沒有任何優勢，別說法海，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夠使得這三人回頭，能夠做一行做了九世的人，已經不是說想不想的問題了，而是這三人的心早已經死去了。
他們的命運，早就注定，誰也改變不了。
濟公聽後，不由笑道:“誰知道呢，隻不過，我們佛門的勸人向善可不是隻是說說的。”
觀音菩薩一愣，隨即想到什麽，看了一眼如來佛祖，如來佛祖依舊麵無表情，無論鏡像中出現什麽畫麵，儼然不動。
難堪的一幕足足持續了半刻鍾時間，那老人也是老當益壯，等小玉結束，法海還站在原地。
“和尚，你怎麽還不走，看了這麽久，可是要教學費的。”
小玉拿起幾件輕薄的衣服穿上，運動了這麽久，她有些餓了。於是小玉坐下，拿起一根香蕉，先是舔了舔，後當著法海的麵三兩下用舌頭將其剝開，直把法海看的一愣一愣，呆滯時，隻聽“噗”的一聲，整根香蕉裂開了。
小玉見狀，這才心滿意足的吃著香蕉，一邊吃一邊觀察法海的表情，見法海發呆，不由笑道。
哼，小樣！
“喂，和尚，你叫什麽？”
小玉覺得和尚好生無趣，放著自己這麽一個美麗女子不聞不問，反而杵在原地發呆。
向著法海下方瞄了一眼，也看不出是否有所變化。
“法海。”
法海悄悄睜開一絲眼縫，頓時又緊閉。
“小玉姑娘，麻煩你穿好衣服。”
小玉一聽，嘿嘿一笑。
“哈哈哈，我就不穿，有本事你睜開眼睛啊！”
法海沉默。
在這麽下去，法海待在這裏再久也沒有用。
還有兩天……
想到這個簡短的數字，法海一咬牙，頭一橫，當著小玉的麵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小玉瞧見，立即起身，還以為法海開竅，準備好好服侍法海。
“和尚，你終於開竅了。”
法海麵無表情的將身上的袈裟脫下，將手中佛珠放下，雙手合十，低聲默念一句:“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言罷，在小玉驚訝的目光下，法海睜開眼，走到他麵前，小玉愣神，呆呆的看著法海那沒有一絲雜質，透著光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