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道，回歸
聽完故事之後，李逍遙更加急迫的想要將靈兒救出。
根據酒劍仙所言，鎖妖塔內不僅關押著蜀山叛徒，還關押著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妖，靈兒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酒劍仙講完故事之後，便不在理會兩人，李逍遙和林月如則是準備進入鎖妖塔救出靈兒。
而這時，一麵湖泊之上。
獨孤劍聖腳踏湖麵，平淡如水，整個人似乎融於天地間。
酒劍仙禦劍而來，一直以來，他都不願麵對自己的師兄。
但是今天，他卻要和他說道說道。
二人皆立於湖麵之上，隔空相望。
忽然，酒劍仙變得癡狂，喃喃自語:“這二十年來我不住的想，不住的說服自己，我以為我已經想通了。我以為都隻是因為我要成全道……哈哼……我以為道……就是一切的解釋……
直到我見到逍遙、靈兒和月如，我才知道，原來我根本就隻是以道為借口，根本什麽也不明白……”
唰嘭！
湖麵泛起波瀾，彰顯著酒劍仙的憤怒。
“忘情就是道，放棄就是道，犧牲就是道，出賣就是道，荒廢就是道，破滅就是道，反就是道，錯就是道……”
唰！
酒劍仙怒視獨孤劍聖:“為什麽，你回答我……放棄宿世姻緣將巫後送回南詔國，要她步上女媧之路，難道這代表你的道嗎？
女媧之路最終必然隻有犧牲，為何你還要他走下去？
為什麽？
回答！
難道我送巫後下山，重複劍聖之路，以後我就從此醉酒，還在巫後大婚當晚，辜負一個深愛我的女子。
你回答……是不是我的道……是不是我入道前必須經曆的痛苦……？
回答！！
我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轟！
湖麵掀起滔天巨浪。
酒劍仙凝視獨孤劍聖:“如果得道，就是要犧牲所有人去成全自己的話，我寧願永遠執迷不悟……啊……”
轟轟轟！
獨孤劍聖靠近酒劍仙，酒劍仙現在的狀態很不對，這一幕似曾相識，很久很久以前，薑明也出現過這樣的狀態。
見獨孤劍聖靠近，酒劍仙二話不說發起攻擊，獨孤劍聖一一抵擋住，最終，獨孤劍聖歎息一聲，傳道酒劍仙。
靜！
整個天地為之一靜。
一切都顯得格外美好，萬物追尋其原有的軌跡，大行其道。
山好，水好，風好，天好……一切都顯得如此和諧。
酒劍仙沉醉其中，以人心悟天心。
眼看就要成道，奈何刹那間，酒劍仙睜開迷茫的雙眼，瞬間清醒。
他……還是放不下執念。
獨孤劍聖作罷，任由酒劍仙沉迷自我。
“我不明白……我還是不明白……”
獨孤劍聖望著酒劍仙:“知不知，上。
你已經明白你所不明白之處，並且放開你的心胸去尋問，離道……不遠矣。
其實你的心中還有一個結，牽扯到兩個人，隻要解開這個結，你的天空將會更晴朗！”
“原來我什麽都不懂……”
酒劍仙默然，流下一滴眼淚。
踏踏踏……
江華踏湖而來，與獨孤劍聖隔空相望。瞥了酒劍仙一眼，淡漠說道:“且看。”
說完，揮一揮衣袖，將李逍遙和林月如進入鎖妖塔的畫麵呈現給二人看。
畫麵中，李逍遙和林月如正在麵臨一個棘手的問題，一個類似於蜀山弟子的絕強之人攔住了他們。
麵對此人的攻擊，李逍遙三人根本毫無抵抗之力，在李逍遙拚死抵擋下還是節節敗退。
眼看李逍遙就要止步於此，整個畫麵陡然一滯，立刻恢複正常。
江華看了一眼獨孤劍聖，他出手了。
鎖妖塔。
李逍遙擦拭嘴角的淤血，說道:“我認輸了，隻是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說著，拿起手中的劍，意有所指的說道:“這把劍已經沒用了，一切都可以拋開。”
李逍遙刹那的轉變瞞不過薑明，薑明問道:“你是誰？”
“或許我就是那個可以解開你心結的有緣人。”
“你？是你！”
透過虛幻，薑明見到了獨孤劍聖。
那一戰雖然未死一人，但蜀山弟子傷的傷，走的走，元氣大傷。
“師兄。”
此刻，李逍遙還是李逍遙，獨孤劍聖亦是李逍遙。
“師兄，先輩遺訓，蜀山弟子不得擅自進入鎖妖塔，未能向你請安，請多多包涵。
師兄，你好嗎？”
薑明詫異道:“你還尊我為師兄？”
似他這等離經叛道之人，蜀山絕不姑息。若非講話，或許那一日他便和女苑雙雙戰死鎖妖塔。
獨孤劍聖聽後，毫不猶豫的回答:“當然！”
薑明眼神有些躲閃:“你還小……你不明白……”
“什麽呢？”
“我罪孽深重……”
“何故？”
“背叛師門，舍棄道義，助紂為虐……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師父從未怪過你……”
“哈哈哈……不可能……不可能……”
“你所行之事，也隻不過在走自己的道……”
“道是什麽？”
“道無處不在……道在你心裏。”
“在我心裏……在我心裏……哈哈哈……原來……原來一直都是我錯了……正邪隻在一念之間……師父……善惡隻在一念之間……哈哈哈……原來如此……一念成魔……一念成道……道，在我心裏！”
“師兄，你悟了。”
薑明宛若癲狂，身影時實時虛。
“我悟了……多謝……師弟。”
霎時間，薑明由虛轉實，又由實轉需，最終消失，魂歸天緣。
見師兄成道，獨孤劍聖離開了李逍遙的身體。
不知何時，酒劍仙已起來，目睹所發生的這一切。
獨孤劍聖看向酒劍仙，問道:“你已拿起，為何放不下？”
酒劍仙聽後，陷入沉默。
江華問道:“為何要放下……或許，這就是他的選擇，這就是他的道……”
獨孤劍聖撇過頭，注視江華。
“求不得……”
仙劍一逃不過三個字。
宿命……
道……
所有人的宿命就好像早就設定好的，無論怎麽改變都無法改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
獨孤劍聖的上善若水之道。
林青兒的女媧責任之道。
酒劍仙的執迷不悟之道。
石傑人的“大地”之道。
劉晉元的“追尋”之道……
既定的宿命，彼岸的道。
而真正成道者，或許唯有一句:
“隻有拿起了，才有資格放下……”
薑明放不下，所以最終還是入魔。
酒劍仙放不下，哪怕進入天人合一境界依舊未能堪破。
拜月教主放不下，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江華沒有回答，他也不知，何為道……
三人的目光繼續轉向畫麵，畫麵中，李逍遙恢複記憶，記起來所有。
二人見到被囚困的靈兒，卻得知想要離開鎖妖塔必須犧牲一人，靈兒和林月如都希望犧牲的人是自己。最終三人皆不願離開，準備一同赴死。
這時，林月如甩開二人，將二人救出，獨自一人赴死。
看到這裏，江華撤掉畫麵。
他轉頭看向酒劍仙，問道:“現在，你悟了嗎？”
“哈哈哈……”
酒劍仙癡狂顛笑。
林月如愛李逍遙，趙靈兒亦愛李逍遙，而最終，林月如卻舍棄自己成就他人。
所以……
“我明白了……哈哈哈……我明白了……明白了……”
酒劍仙狂笑，眼角淌過一滴淚水，淚水流入湖泊，融於湖麵，最終擴散不見。
許久之後，酒劍仙恢複平靜，淡淡說道:“我……悟了。”
這一刻，酒劍仙已然成道。
江華點頭，望向獨孤劍聖，問道:“你明白嗎？”
獨孤劍聖仰天凝望江華，雙目之中，是一種坦然。
你明白嗎，留下來的人才最痛苦……
……
江華離開了蜀山，帶著李逍遙三人一起前往南詔國找到了女媧廟。
這是江華第二次進行穿越，這一次，他才算真正領悟到了時間之力，哪怕隻是皮毛，但也已經夠了。
再次被強行帶回之後，江華找到了石傑人，告訴他該如何妥善運用所創造的一係列技術。
如果說，獨孤劍聖是《人與自然》，李逍遙是《社會與法》，那拜月教主石傑人就是《走近科學》。
就算江華不提，石傑人也知道自己該怎麽做。
在這個完全不容科學的世界，石傑人算是出淤泥而不染。
……
距離回歸他隻剩下三日不到時間。
這段時間，江華去見了很多人。
景天和雪見的後代已經成為了渝州城的首富，甚至開始向其他州城伸出魔爪。
龍陽和紅葵還有藍葵一直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徹底消失六界，除了江華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
飛蓬與魔尊這兩個宿世對手兼敵手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戰他個三天三夜而沒有人指責。
百草園內，總有一株草隨風搖曳，兩根潔白色的根莖蜿蜒纏繞，已成一體。
餘杭鎮，原本平靜的客棧多了許多熱鬧，大街小巷裏，總有一名婦女一手抱著一個在街上逗弄著嬰兒。
天涯海角，美不勝收，雲霧繚繞間，隱約可見一對比翼鳥雙飛。
拜月閣地下深處，總會時不時的傳來爭吵聲，那是劉晉元和石傑人的爭吵，他們總會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爭論不休。
蜀山雙劍名震天下，劍聖鎮守人間，至於劍仙……攜美遊戲人間。
……
江華麵前，站著一人。
“主人，這是我為你打下的江山……”
其身後，是一千煞氣衝天的虎狼戰士，以及一個世界。
聞言，江華淡然一笑。
緊接著，一道光從天而降，將江華一行人包裹，徹底消失。
……
“竹屋還是有點小了。”
江華整理這個世界的收貨時，發現自己帶回來的東西有點多，整座山頭已經放不下了。
“不過還好……”
仙劍世界，在聖旨的幫助下，江華意外的得到了一個奇異的世界，正是此前茂茂所待的世界。
世界很大，無邊無際，無法想象，甚至比聖旨空間還有大，靈氣也十分充沛，很適合種植藥材。
回來之前，江華將聖旨空間的絕大多數東西進行了一次大搬遷，很多稀有的藥材被江華移入這個奇異世界。
回到現實世界之後，江華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將藥田的諸多稀有藥材搬入奇異世界，畢竟奇異世界的靈氣實在太充裕了，更加適合藥材生長。
至於藥田……留著種一些瓜果蔬菜也很不錯，純天然無汙染。
花了半天時間收拾竹屋，江華這才得以休息。
然而，還未等江華休息多久，隻見一束光照在江華身上，直接將江華帶走。
“熟悉的世界，熟悉的感覺……”
江華低喃一聲，頗有些無奈，這一次，聖旨是強製性讓他進入僵約世界的，沒有一絲提醒。
“聖靈，下次要進入世界麻煩提前通知一下。”
江華說道，繞是他現在實力不凡，依舊沒辦法對抗聖旨。
聖靈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主人，事出突然，靈幻世界中，本體已經出手抹掉你的命運軌跡，唯有在特定的時間出現，你才能不被命運察覺。”
“特定的時間？那現在是什麽時候？”
“2004年。”
聖靈說完，聲音便沉寂在腦海之中。
2004年……
一下子過去了四年了。
“看樣子是聖旨直接將我帶回了僵約三世界……”
僵約三部曲，第一部可以單獨拎出來，第二部和第三部則可以算作一脈相承，具有一定的聯係，或者說，第三部更像是對第二部的補充。
精彩程度不提，但這動不動就滅世……聽起來就有點扌喿蛋。
通天閣。
港島第一高樓，一直被偽資本家擁有——一個極為神秘的家夥，被無數富豪成為港島首富，甚至是亞細亞首富，但誰也沒有見過本人。
他不在江湖，江湖上卻流傳著他的傳說。
毫不誇張的說，你的衣食住行或多或少都有其公司的logo。
尤其是當你細數一下自己的生活用品時，你會發現很多的驚喜。
老人離不開他。
孩子離不開他。
女人也離不開他。
通天閣內，燈火通明。
老僵百無聊賴的看著前方大屏幕的櫻花國電影，屏幕上放著的是櫻花穀極為有名的動作電影，裏麵有許多名震一時的櫻花國知名女星。
老僵的眼睛隨著鏡頭不斷閃爍，嘴巴更是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無數足以令人噴血的畫麵呈現在眼前，無數妖嬈的身姿搖曳，可老僵依舊一副老神常在的模樣，眼中雖然包含情穀欠，但心中卻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