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最危險的地方
古藤洋洋得意,看著自己的傑作,分外瀟灑。
見著那些接頭的人,心裏到底還是有些發怵,訕訕一笑。麵對這些大人物,到底有些不大自在。
“那個,我已經搞定了,你們是不是也應該按照約定,給我一百萬了?”
那些人麵無表情,帶頭的人走上前,手裏拿著一張銀行卡。
“這裏麵有一百萬,但是以後你不能繼續留在平城了。你應該也很清楚,柳小姐被你這樣玩弄,你以為她會放過你?就我所知,你在平城也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東西了,就走吧!”他臉上噙著一抹冷笑,對於古藤這樣的人,他有的是辦法對付。由不得他心不甘情不願。
古藤頗有些猶豫。
在平城雖然沒有什麽牽掛,但是至少也已經在這裏停留了幾十年了。什麽都能熟悉一些。
“隻要是我不被柳小姐發現不就行了?我在平城長大的,就這麽走了,貌似也不太實際吧?”古藤原本還想著跟那人說說好話,哪裏知道,這句話一說,就被打倒在地。
他雙目圓睜,看著帶頭的男人從懷裏掏出了一把手槍。
古藤徹底慌了。忙忙擺了擺手。
“別啊,我隻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也沒說不走,沒說不走,我今天就走,馬上就走!”
古藤拿著那張卡,看著那些清一色的勞倫萊斯揚塵而去,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顆心髒,砰砰直跳。差點,差點自己的一條性命就這麽沒了。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招惹的。
他嗤嗤地笑著,隻要是有錢了。他什麽都不在乎,至於柳沐心,所有的麻煩應該就隻是她的了。
柳沐心發動了所有人力物力去找古藤,哪裏知道,那個人就好像是石沉大海,消失的無影無蹤。隻要是在平城,她都是有辦法的,有一種難言的恐懼感。
她被那樣的人,給狠狠地戲弄了。
眼看著婚期越來越近,安安一點消息都沒有,季淩塵愈發急了。
“怎麽辦?沒有一點動靜,現在就算是掌握了這麽多柳沐心的黑料,恐怕,在婚禮當天還不能曝光出來!要不然的話,安安肯定是有危險的!”
沈墨琛一臉沉肅。
像是柳沐心那樣的女人,十分聰明。就好像是一隻狡猾的狐狸。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雙目圓睜,朝著季淩塵看了一眼,“致遠集團的地下室,你去過?”
季淩塵聳了聳肩。
那個地方除了灰塵還是灰塵。他要是吃錯了藥才會進去看看。
“沒有啊,怎麽了?你的公司你還不清楚麽?地下室那麽大,都是放雜物的,沒有什麽東西好看的,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說起地下室了?”
“我懷疑!”他冷笑,“說不定,她把孩子就藏在致遠集團的地下室,派人查!”
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致遠集團的地下室,也有十餘畝。他苦笑。
“說不定查完了也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了,你可要想好了,西西那邊怎麽樣了?你跟她聯係過?我是真心同情你,好端端的怎麽就鬧了這麽一出,以前你可是那麽厲害的男人,誰都愛你!”季淩塵搖了搖頭,半是打趣半是認真。這畢竟是自己的好兄弟。“要不要我幫忙?”
“去幫我看看西西吧,她現在根本就不想見我!”沈墨琛隻覺得十分奇怪,之前就算是再怎麽樣,那丫頭都不會對自己這麽狠心的,可是現在倒好,直接避而不見了。
“好!”
就跟季淩塵說的那樣,搜查地下室是一個十分複雜的工程。
說起來是地下室,其實就是一個偌大的地下王宮。占地麵積廣,裏麵雜物多,搜查起來很是艱難。
去禦景天成的那一天,和氣和暖。
季淩塵開著跑車,剛到門口,就看到曾毅跟柳西西在外麵散步,看起來精神都不大好。都是一臉蒼白的樣子。
看到是季淩塵來了,柳西西眸光暗閃。
“怎麽?為沈墨琛當說客的?”柳西西語氣冷凝,“告訴他,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決定好了的事情,是絕對不會這麽輕易就改變的!”
季淩塵苦笑,果然就跟沈墨琛說的那樣,柳西西變了不少。
也不知道約瑟到底做了什麽,能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阿琛對你的心,你應該也清楚,雖然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知道的不是一清二楚,但是我太了解阿琛的為人了,現在既然願意賠禮道歉,也就意味著他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他了!”
曾毅聳了聳肩。
用這麽蹩腳的話,能說服柳西西的話,那才是出了鬼了。
“那是他的事情,我跟他早在六年前就結束了,這一次也是一樣,如果不是因為他,孩子根本就不會有事的!”想到孩子,柳西西心口發疼,“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柳西西又哭了一場。
曾毅有些恍然。這幾天幾乎每一天都是一樣,突然之間就悲慟大哭。真是無奈。
“別說了!”曾毅朝著那人聳了聳肩,“我不想看著西西這麽難過,有些事情,局外人還是不要插手了!”
“你!”季淩塵氣得不行,幾乎每一次都是曾毅出來攪局。“你故意的吧?難道你希望他們兩個人就這麽完了?你瘋了!”
曾毅苦笑。
“你以為你這麽說,一切就可以挽回了?不會的,西西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孩子沒了,沈墨琛又找不到孩子,我們當然著急,況且,安安是西西一個人帶大的,這六年來,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西西身邊,你能理解一個母親的心?”
曾毅頭一次說的這麽大義凜然。
季淩塵癟了癟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頜,縱使是想著要為自己的至交好友說些什麽,到底還是惘然。
柳西西已經進了屋子,曾毅看著季淩塵滿頭大汗的樣子,大發善心。
“要不進來說吧,”曾毅開了門,“就當是我們可憐你!當個說客這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