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來天台
“你這樣,還不如幹脆的跟那小丫頭把話說明白,也不用有家不能回,天天窩在總裁辦公室了。”季淩塵提醒道。
沈默琛在沒有回家的一個星期,沒有去找別的女人,都待在了這兒,實木紅心的書架拉開後,是一個房間,裏麵的用物一應俱全,原本是給沈默琛臨時休息用的,但是卻沒想到成了他的落腳點。
“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對不起沐心,要是她將來醒來了,該怎樣恨我?”沈默琛的語氣裏,含有一絲懊惱,早知道會造成這樣的局麵,當初就應該直接采取更殘酷的手段,而不是將柳西西捆綁在自己的身邊。
“如果,柳沐心永遠都醒不過來呢?你再也不打算敞開心扉了?”季淩塵挑眉,他知道自己的兄弟現在陷入了一個思維的瓶頸。
“無論這個人是誰,但是都不能是柳西西,當初她就是一手造成沐心車禍的凶手。”
“當年的事情,你真的查清楚了?”季淩塵不由得發出疑問,一個十五歲的少女,難道真的會有如此歹毒的心思,能夠策劃車禍將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姐姐淪為植物人?季淩塵的內心持否定態度。
“我派人去查過了,那輛車的刹車被動過手腳了,車上隻有柳西西跟沐心兩個人,難不成是沐心一手策劃的?”他倒是希望當年的事情與柳西西無關,但是事與願違。
季淩塵內心閃過一個念頭,要是…..這一切真的都是柳沐心策劃的呢?
但是,他沒有說出口,柳沐心從小跟著自己還有沈默琛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雖然他對於她沒有什麽好感,但是感性的天平還是不由自主的向她傾斜。
而且,要是一切真的是柳沐心所為,那麽沈默琛一直以來的付出還有這幾年的步步為營究竟是為了什麽?
“我聽你的話,感覺柳西西不是那麽有心計的女人。”他不希望自己的兄弟為了感情的事情折騰,憑著自己的感覺說到。
“嗬嗬……是嗎?”沈默琛不確定這個答案是什麽,柳西西做什麽都是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到底是城府太深還是真如表麵那般?他也吃不透。
要是柳西西真的做出什麽事情,他倒也能夠說服自己,可是偏偏那女人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樣。
柳西西正在上課,突然手機的震動響起,她嚇了一跳,掏出手機看,是一條陌生人的短信,叫她一個人去學校的頂樓。
她沒有回應,怕這又是條垃圾短信吧。
不一會兒,手機的震動再次響起,“我知道你跟沈默琛的關係,你要是不想我公之於眾,最好趕緊上來。”
柳西西眉心一跳,很明顯,這是針對她的。
“你是誰?”
“廢什麽話,我隻給你三分鍾的時間,你要是不出現,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你等我。”要是自己的身份暴露,學校待下去就變得很困難了,她不想將自己推入舉步維艱的境地。
柳西西向站在講台上講課的秦軒輕指了下教室外的方向,示意她要出去一趟,在得到準許後,小心翼翼的從後門離開,搭乘電梯,直奔教學樓的頂樓。
會是誰呢?柳西西將自己身邊的人排查了一遍,仍然摸不出頭緒。
天台,一個清瘦的女生穿著黑色的連衣裙,右手上用絲綢帶子綁著一個美麗的蝴蝶結,隨風飄揚,極是好看。
柳西西看著女生的背影,覺得有些熟悉,但是又一時想不起這個人是誰,她帶著一絲的疑惑開口,“你是?”
女生轉過臉,嬌小的臉龐沒有一絲的血色,濃重的黑眼圈加上淩亂的頭發在風中飄揚,讓人覺得與瘋婆子無異,“柳西西,你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啊?”
“張怡?你不是出國留學了嗎?”看到正臉,柳西西忍不住驚呼,現在應該在國外的張怡以這樣一幅模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讓她適應不過來。
“原來在學校裏,都是傳我出去留學了嗎?”張怡一聲輕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
要是,自己真的能夠出國留學就好了,偏偏是現在這幅場景。
“難道你沒出去?”柳西西沒來得及責怪張怡當初對她下藥的事情,現在的張怡,神智好像有點不正常。
“沒有啊…..”張怡向著柳西西走進,“你想不想聽一聽我經曆了什麽?”
“這不關我事,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柳西西轉身想走,直覺告訴她,繼續留在這裏很危險。
“嗬,好一個不關你事,你知道沈默琛對我們家做了什麽嗎?”
柳西西聽到沈默琛的名字,止住了腳步,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張怡,這關沈默琛什麽事?
“我真沒想到,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致遠國際的沈默琛的妻子啊,要是知道你的身份,我當初怎麽也不敢招惹你。”張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張怡出國留學的事情不過是騙人的?那又為什麽要這麽做?
“嗬,柳西西,你真是不知道嗎?就在我下藥後的第二天,沈默琛就帶著一夥人去將我的家搞得雞犬不寧。”想到那天的場景,張怡的內心還是止不住的恐懼。
她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我爸爸的職位也已經丟了,我的手也廢了,我媽現在整天哭哭啼啼的,就因為沈默琛一句不希望我出現在你的麵前,我就隻能被關在房間,今天要不是我趁著爸爸睡著了,偷偷的逃了出來,怕是現在都還鎖在房間裏麵。”她對上柳西西的眼,將這一段時間非人的經曆一筆帶過,帶著蝕骨的恨。
這一切,都是沈默琛逼著她的,要是他能夠下手不那麽狠,她今天也不會選擇這樣一種視死如歸的方式。
為什麽柳西西到最後什麽事情都沒有,但是自己卻人生盡毀,她不甘心。
柳西西不相信,“沈默琛沒理由這麽做。”
“柳西西,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你現在還要裝嗎?你不相信是嗎?”張怡扯下右手上的絲綢帶子,一條蜈蚣般的疤痕盤旋在手上,讓人觸目驚心,“這樣,你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