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遇見學長
“好的,好的,您稍等。”服務員說到,然後弱弱的開口,“請問還有其他的人了嗎?”
“沒了。”柳西西看到自己的食量被質疑,臉小小的紅了一下。
服務員臉上浮現一抹不自然的表情,都說顧客就是上帝,她有什麽自己去懷疑上帝的食量?
菜不一會兒便上齊了,柳西西剛剛打算動筷子,然後便聽到有人叫她的聲音。
她挑眉,在這裏能夠碰到什麽熟人?
左顧右盼,然後發現正前方一個男人朝著自己走來,標誌性和煦的笑容讓人別不開眼。
柳西西因為震驚,來不及收回自己的表情,秦軒覺得好笑,難道自己有那麽可怕嗎?
“學……學長?”
“你約了朋友?”秦軒走到餐桌前,看到滿桌的飯菜不由得挑眉。
“沒有啊,我一個人。”柳西西條件反射般答道,然後看著桌上的菜,突然反應過來秦軒問這句話的意思,“對對對,我約了朋友。”
“剛好我一個人吃飯,不介意多一雙筷子吧?”其實秦軒剛從外麵聚餐回來,他所在的環球娛樂公司就在這附近。
原本他跟一行夥伴散步回去,眼睛不經意的一瞥便發現了獨自坐在窗邊用餐的柳西西,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態,他跟自己的朋友告別,走到柳西西的身邊。
柳西西訕笑,“好啊,好啊……”
招呼著服務生多送上來一副碗筷,柳西西心裏那個苦,為什麽要讓自己的偶像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如果能夠讓時間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去點那麽多的菜。
“你不開心?聽說女孩子不開心就喜歡化悲憤為食欲。”秦軒吐字如蘭,溫和的開口說道。
“嗬嗬嗬……一點點。”
“我猜猜,你不開心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沈默琛?”
這次柳西西傻眼了,她跟沈默琛結婚的事情少之又少的人知道,“你……你怎麽知道?”
秦軒輕笑,“秦家跟沈家還有柳家都有商業合作,知道你跟他結婚,會很奇怪?”
“我跟他之間,不是簡單的婚姻。”柳西西苦笑,不打算繼續深入這個話題。
“這個我也知道。”秦軒在上次比賽之後,有讓人去查柳西西的資料,知道柳家兩姐妹跟沈默琛的糾纏。
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覺得有點感覺的女孩子,竟然是個有夫之婦,他隻能放手,沒想到這次竟然在這裏碰到了。
“你怎麽在這兒?”柳西西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隨口扯開了話題。
“我在這附近上班。”
“哦哦……”柳西西覺得有點冷場,低頭扒著碗裏的飯。
秦軒看著不自然的柳西西,“我有這麽可怕?”
聽到對方傳來的疑問,柳西西嗆住了,她幹咳兩聲,連忙拿起旁邊的杯子,送進去兩口開水,“沒有,沒有,你一點都不可怕。”
“唉唉,我原本以為自己走的是暖男路線呢,原來在別人的眼裏我倒是個惡魔啊?”
“學長,不是這樣的……”柳西西慌忙擺手,“我一直把你當偶像,近距離跟你接觸有點不適應。”
秦軒不過是想逗逗她,但是看到柳西西焦急的模樣,便知道她當真了,“我逗你的呢,快吃飯吧,等下飯菜都涼了。”
“哦……好…..”柳西西繼續低頭扒著嘴裏的飯,但是自己的偶像跟自己共進午餐,讓她覺得十分拘謹。
吃完飯後,秦軒貼心的問柳西西想要去哪兒,自己可以當免費陪玩。
柳西西輕笑了一下,輕聲拒絕。
沒想到平日被眾人追捧的自己也吃了悶虧,他也不惱,將自己的名片遞給柳西西,目送她搭上計程車,然後噙著一抹微笑回到了公司。
海城的冷空氣來得格外的早,明明才十一月份,卻讓人覺得有些涼了,柳西西從計程車上走了下來,攏了攏自己身上的外套。
她回到沈家別墅,沈默琛不知道去哪裏了,還沒有回來。
想到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柳西西臉上的神色難看了一分,她放下包打算回房間睡個回籠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柳西西的房間沒有開燈,庭院裏的路燈的光揮灑進來,莫名覺得有些滲人。
她穿著睡衣,一骨碌從自己的床上爬起來,向客廳走去,從儲物櫃中拿出一包方便麵。
偌大的別墅除了柳西西和門外的保安之外空無一人,最近沈默琛都會定時回來的,現在空蕩蕩的家,讓柳西西覺得有些難熬。
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呢,她自嘲一聲,筷子不停的在鍋裏攪動,生怕裏麵的麵糊掉。
一個人吃完方便麵,柳西西隨便收拾了一下,便窩在沙發上看綜藝,眼睛時不時的瞟向掛在牆壁上的時鍾,已經很晚了,沈默琛這麽嗨沒有回來?
她掏出今天沈默琛剛剛給她買的手機,想要撥通號碼卻止住了動作,最後任憑屏幕就這樣暗了下去。
想到今天沈默琛的暴怒模樣,這個男人,說不定又要去秦詩雨或者是哪個溫柔鄉裏麵留宿了。
這樣想著,她刻意忽視掉自己內心的鈍痛,關了電視走向了客房,隻有傻瓜才會坐在沙發上傻傻的等他回家。
另一邊,平城最大的皇家會所內的一間裝修豪華的包廂,沈默琛正在一杯一杯的往自己的嘴裏灌酒,然而紅酒下肚,卻嚐不出什麽滋味。
以前他是這兒的常客,柳沐心出了車禍後,他便時不時來這兒消遣,但是後來娶了柳西西,他來這兒的次數便越來越少,最近一段時間,更是不來這兒了。
原本今天沈默琛將柳西西帶出來,最重要的是想要將自己二十多年的好朋友季淩塵介紹給她認識,但是柳西西提起柳沐心,卻將他狠狠的拉回了現實。
他就是這樣,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讓柳西西融入他的全部生活。
季淩塵懷中摟著一個妙齡少女,看著在一旁吃悶酒的沈默琛,說什麽是為自己接風洗塵,最後卻變成了自己反而成了個陪酒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