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養身早餐
她咬咬牙,想要驅散這令人作嘔的聲音,繼續向著二樓的客房走去。
腦海中浮現新婚之夜沈默琛和秦詩雨赤身裸體的畫麵,她的胃裏一陣翻滾,快步走到衛生間一陣嘔吐。
意料之中的敲門聲沒有傳來,沈默琛莫名覺得有些失落,回想起上一次他將秦詩雨帶回家時柳西西怒不可解的模樣,他突然有些懷念那個時候的柳西西。
耳邊秦詩雨的聲音一下在他的耳朵裏顯得分外刺耳,他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夠了,你回去吧。”
秦詩雨正叫得起勁,全然忘記了羞恥,沈默琛見她沒有反應,伸手將桌上的酒杯砸在地上,“我說你給我滾,聽到沒有?”
秦詩雨被嚇了一跳,看到發怒的沈默琛心裏一驚,隻能訕訕的點點頭,然後渾身狼狽不堪的離開了沈家別墅。
沈默琛站在柳西西的房門外,想要進去看她一眼,但是想到了病床上的柳沐心,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身回了書房。
第二天因為是星期天,所以柳西西睡了個懶覺,直到賴床到聽到肚子咕咕叫的聲音,才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走向了廚房。
“你終於舍得起來了?”沈默琛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正拿著湯勺攪拌著咖啡,俊美的容顏讓人看了心曠神怡,但是柳西西聯想到昨晚上那令人作嘔的淫蕩的叫聲,便全然沒有了欣賞的心情。
“嗯。”
“既然起來了,就快起做早飯。”沈默琛看著穿著睡裙頭發蓬鬆的柳西西,微啟薄唇。
“家裏有保姆,為什麽要我做?”柳西西開口道,再怎麽說,她也是柳家的二小姐,為什麽嫁給沈默琛之後,自己不僅要忍受丈夫的出軌,連這些瑣事也落在她的身上?
“忘記告訴你了,這些保姆全部被我辭退了,以後所有的家務活,就都由你一個人承擔。”沈默琛挑眉,看到柳西西吃癟,他感到很開心。
“沈默琛,你不能這樣對我。”柳西西有點怒了,她雖然說是吃苦耐勞,但是這麽多的家務讓她一個人做完,還不知猴年馬月。
“你不是想要我出資金入駐你爸的公司嗎?要是你讓我開心了,那麽我自然而然也就可以幫幫你爸,否則的話……”沈默琛語氣裏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柳西西聽到沈默琛的話,知道他言出必行,隻能夠無奈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就趕緊去做早餐,明天開始六點起床準備早飯,遲到一分鍾後果自負。”沈默琛算準了柳西西不會反抗,變本加厲的說到。
柳西西咬牙切齒,但是又沒有別的辦法,“好。”
她打開冰箱門,看著裏麵新鮮的蔬菜,挑剔如沈默琛,對於吃的更是精益求精,這些綠油油的青菜,都是菜農一大清早從郊外帶來的,看著這些蔬菜,柳西西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她深知自己的能力,自然弄不出什麽滿漢全席,而且她是餓慘了才起床的,現在更沒有精力追求什麽色香味俱全。
她識趣的從冰箱中一把綠豆,拿出鍋放進米,打算煮一鍋簡單的綠豆粥。
看著冰箱裏剩下的肉鬆,她的臉上浮現一絲微笑,另外拿出兩個雞蛋,煮了兩個水煮蛋。
“飯已經好了…….可以吃飯了。”柳西西卸下圍裙,看著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沈默琛開口道。
沈默琛挑眉,那麽快?
他放下報紙,邁開大長腿向著餐桌的方向走去,但是餐桌上的東西卻讓他滿臉黑線。
一碗綠豆粥、兩個水煮蛋還有一小碟肉鬆,這是在逗他嗎?
“還有呢?”
“沒有了啊,就這些。”柳西西臉不紅心不跳,絲毫不因為桌上簡便的菜色而感到尷尬。
“你搗鼓了那麽久,就這點成果?”沈默琛看著桌上清湯寡水的早餐,實在是毫無食欲。
“這怎麽了?多養身的早餐啊?”柳西西坐下,不理會站在一旁的沈默琛,她實在是餓壞了,也顧不得形象要起一勺粥就往嘴裏塞。
“.…..”沈默琛不情不願的坐下來,他開始懷疑辭退那些保姆到底是折磨誰了。
吃完飯後,沈默琛開始催著柳西西去打掃衛生。
看著占地麵積超過三百平方米的二層別墅,柳西西看著沈默琛,“這個不能讓清潔公司的人來弄嗎?”
沈默琛搖搖頭,一副沒有商量的表情,“家裏有一個現成的,為什麽要浪費錢?”
柳西西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男人放在古代,一定就是一個暴君,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暴君,比秦始皇暴政更加的可惡!
她隻能從二樓開始擦地,沈默琛好像害怕她偷懶一般,無論她走到哪裏,他的步伐便隨後跟到哪裏。
“你不用去公司嗎?我不會偷懶的。”柳西西開口道,她覺得身後有一個人注視著她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你是不是管太寬了?”沈默琛自顧自地站著,絲毫沒有打算理會她的感受。
柳西西知道自己是對牛彈琴,多說無益,隻能夠兢兢業業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讓身後的這個男人挑出毛病。
很快便打掃到主臥,柳西西推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皺成一團的床單,她覺得分外諷刺。
自己的老公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自己不僅不能發脾氣,還得乖巧的給她們收拾殘局。
但是…..想到沈默琛之前對她所做的點點滴滴,她瞬間就釋懷了,這個男人….到底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一天高強度的打掃下來,柳西西已經筋疲力盡,臨睡前還不忘調好明天的鬧鍾,她相信,自己明天要是起遲了,還不一定會遭受什麽折磨。
柳西西做完早餐趕到學校的時候,上課鈴響起,她踏著鈴聲的尾音跑進了教室,在眾人的目光中坐下。
幸好老師沒發現她遲到,柳西西心裏想到,心裏問候了沈默琛的祖宗十八代,這萬惡的資本主義,明明那麽有錢卻偏偏要這樣克扣她,讓她的身體和心靈都飽受著雙重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