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退婚
上官紙月之所以能和君墨寒順利的成親,那也是有她的功勞在的。
如果不是自己點頭,任憑上官紙月如何折騰,也就不可能踏進平安侯府半步。
現在她得罪了平安侯夫人,自然不會再給上官紙月好臉色看。
二人正說著話,君墨寒回來了,三人迎麵撞上。
平安侯夫人本來心情就不怎麽好,這會兒一抬頭看到君墨寒,臉色又拉了幾分。
“你還知道回來。”
君墨寒臉上閃過一抹羞愧,朝環兒看了一眼,她很識趣的退了下去。
“對不起,母親。”
君墨寒二話不說直接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平安侯夫人身形微微晃動,本想上去將君墨寒扶起,卻又生生忍住了。
“昨日的事是我不對,但我必須要告訴您,我絕不會再娶上官紙月,婚禮還是退了吧。”
平安侯夫人眼裏閃過一抹震驚。
她的確不太喜歡上官紙月,但退婚的話從君墨寒嘴裏說出來,著實讓她驚了一下,畢竟現在她還沒想過退婚的事情。
“寒兒,你真的確定了?”平安後來夫人忍不住問了一句。
君墨寒重重點頭。
她能看出來,平安侯夫人臉色不是很好,自己才離開家一晚上,想必也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既如此,還是先不要說出要迎娶司徒容袖的事兒,至少得先把上官紙月搞定,沒有後顧之憂後再跟自己母親好好周旋。
平安侯夫人歎了口氣,“你可知道昨日你離開後,家裏發生了什麽?”
君墨寒搖搖頭,平安侯夫人把上官紙月大鬧的事一說,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她竟敢對你如此不尊敬?!”君墨寒蹭的一聲從地上站起來,就要去找上官紙月算賬,卻被平安侯夫人拉住。
“你也知道紙月是什麽性子,受不得半點委屈,昨日你當眾悔婚追著司徒容袖離去,對她的打擊確實不小,這件事便當不知道吧。”
“可她對你如此不敬,為何要忍耐?”
君墨寒才不管麵子那一套,即便平安侯夫人喜歡替他拿決定,但到底是他母親,眼睜睜看著自己母親受辱卻還得忍氣吞聲,絕不是君墨寒的性格。
平安侯夫人正要說什麽,上官紙月突然過來了,看到君墨寒,她十分欣喜,提著裙擺一路小跑過來。
還未開口,君墨寒就往事後退了一步。
“墨寒,你怎麽了?”上官紙月的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的表情,“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你做了什麽事情,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君墨寒簡直服了上官紙月的厚臉皮。
她當然明白君墨寒說的是什麽,眼中閃過一抹羞憤和不服氣。
“夫人,我已經向您道過歉了,為何您還是不願意原諒我?”
“道歉了就一定要原諒嗎?”君墨寒哼了一聲,“上官紙月。別說昨日的婚禮沒能舉行,即便舉行了,你也隻是我的妻子,我母親是你的長輩,你理應要尊敬她,可你卻趁我不在的時候對我母親大肆羞辱,難道這就是尚書大人家的家教嗎?”
“我……”上官紙月想反駁,君墨寒卻未給她機會。
“雖說你我的婚事是皇上親自指婚賜下的,但你對我母親不敬,又模仿我的筆記,給司徒容袖送信讓人綁架她,這兩條罪已足以讓我廢了你!趁現在你我還未成為真正的夫妻,以後便不用再來往了。”
“不,不……”上官紙月連連搖頭,方才還憤憤不平的她此刻瞬間蔫了下來,趕緊道:“墨寒,求求你原諒我,求求你……”
她說著就要走上前去,想拉住君墨寒的衣袖,卻被他再次甩開。
“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不覺得太晚了嗎?這裏是平安侯府,不是尚書府,上官小姐,請你回去吧。”
君墨寒難得願意說那麽多話,可現在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針尖一樣狠狠的刺在上官紙月心上,讓她痛不欲生。
本以為自己做錯了事,隻是道個歉便能萬事大吉了,可現在事情發生的已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上官紙月把求救的目光看向平安侯夫人,可她隻看向旁邊的風景,充耳不聞。
即便她覺著上官紙月罪不至此,但在自己兒子麵前當然不能幫著外人唱反調。
不管上官紙月怎麽哀求,還是被侍衛拉了下去,這是兩家交好幾十年來,第一次出現這麽僵硬的場麵。
君墨寒狠狠地歎了口氣。
看到自己母親這身心俱疲的模樣,他也不好再說出要迎娶司徒容袖的話。
現在也不知道司徒容袖的態度,還是先停幾日再說吧。
京城裏風起雲湧,而上官紙月被退婚的消息也已經傳遍了這整個京城,幾乎所有的老百姓都把這件事當笑話看,上官紙月更成了每個人嘴裏的談資,茶餘飯後議論幾句,充滿了歡聲笑語。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樣類似的消息自然也傳到了上官紙月和司徒容袖的耳中。
她自然氣的不輕,整天在家裏不停的砸東西,而尚書夫人也親自到平安侯府走了一趟。但也僅僅隻來了一次而已,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婚禮沒能如期舉行,皇上也已經知道了,但他隻把君墨寒叫進宮裏去問了一次前因後果,待君墨寒說完後,他便不吭聲了。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日。司徒容袖的身子也養的差不多了。
同樣的,遠在京城之外的駱冰妍身子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不僅恢複,而且毒醫密卷在她手裏。也開始發揮作用了。
京城郊外一個偏僻的山洞裏,駱冰妍來到此處,左右查看一番,確定無人後,輕輕拉動大門走了進去。
整個山洞裏都沒有點燈,隻有駱冰妍隨身攜帶的一個火折子,借著那點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一步步走進去。
大概過了20米遠,又出現了一個石門,駱冰妍扭動機關走進去時,裏麵豁然開朗。
在地上躺著一個滿身血汙的女子,一動不動,看上去像死了似的,但微微起伏的肚子仍然證明她還在苟延殘喘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