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放火燒村
“那些人怎麽樣了?”
羅忠義遺憾搖頭,“如果他們還有一線生機,微臣定會帶他們來求王妃醫治,很可惜,昨日夜間他們就死去了。”
“什麽?”姬千月震驚的脫口而出,“怎麽這麽快?”
羅忠義不停的歎息。
身為刑部尚書,刑部裏每一個官兵都是他親自挑出來的,就像是孩子一樣精心對待,現在一連死了好幾個,如何不心痛?
“難道是因為他們沾的鮮血太多的緣故?”姬千月大膽猜測,但答案是什麽,誰都不知道。
“那幾個官兵已經死去,連夜就把屍體拉出去了,隻是這事兒被壓了下來,不能往外說,否則就會造成恐慌了。”
姬千月點點頭表示理解。
“羅大人,你知道這病怎麽回事嗎?”姬千月很奇怪,“還有那個男人,你可知道他是什麽來頭,為何會得這種病?”
姬千月在京城裏待了那麽長時間,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這麽詭異的事,就像是憑空出現一樣,實在太詭異了。
羅大人麵色古怪,他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姬千月,見她一直盯著自己,最終狠狠的歎了口氣。
“這件事,本來不該對外說的,皇上有命,一定要三緘其口,但既然九王妃已經問了,微臣覺得還是有必要讓您知道。”
姬千月洗耳恭聽。
“那個男人是從黎縣跑出來的。”
“黎縣?”姬千月皺眉,“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地方!”
羅忠義徐徐道來,“黎縣是京城附近的一個小村莊,人口不過千人,大約一個月之前就出現了這種怪病,那時人數較少,隻有幾個。也沒有發狂的跡象,匆匆得了病就死去了。還是當地縣令上報後,皇上才知道這事。”
一開始根本沒有人當回事,隻當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病而已,可是很快,中招的人越來越多。人們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很多人知道自己得了這個病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想著怎樣活下去,而是拉別人一起下水。
他們割傷自己的身體,努力讓鮮血染到更多的人,讓他們和自己一同死去,整個黎縣亂做一團。
縣令不停上書奏明皇上,皇上也無法坐視不理,便悄悄派了幾個太醫過去醫治,卻束手無策。
這種病來勢洶洶,病情詭異,讓人摸不著頭腦,更別說怎樣醫治了。
情況愈演愈烈,很多人試圖衝出黎縣想逃生,但皇上早就讓人將整個黎縣圍了起來,不許任何人出入,加上這個時代消息閉塞,所以並未傳到京城裏來。
而那個男人,應該是趁守衛鬆懈的時候逃了出來,能堅持走到京城已經很不容易了。
姬千月聽的心驚膽戰,更沒想到事情會恐怖到這種地步。
好半天後,她才輕聲問道:“皇上現在打算怎麽做?”
羅忠義眼中閃過一抹不忍:“皇上說,放火燒村。”
“放火燒村?”姬千月驚訝的叫出聲,“什麽意思?”
難道真是她猜想的那樣,燒掉整個村子嗎?
“王妃說的不錯。”羅忠義的聲音充滿了不忍,“這病已經沒法控製了,再這樣下去,整個黎縣幾千人口都會被傳染,到那時,黎縣就會變成一個無人村,與其牽連更多無辜的人,還不如放火燒村,將所有得了此病的人全部燒死,一了百了。”
“這太殘忍了!”姬千月拍桌而起,怒從心來,“皇上怎麽能這樣做?他們隻是得了病,並不是宣判死刑,為何要放棄他們?”
羅忠義頗為無奈:“連宮中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又能有什麽辦法?”
人命就是這麽不值錢,在絕對的利益麵前,再多的生命都可以被犧牲。
皇帝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把這件事壓下去,隻要保證黎縣的人不出來,就可以從源頭遏製這種病
再下達死命令不準任何人提起這事,便不會有人知道。
隻是沒想到居然會有從人從黎縣裏跑出去,也撕開了這個秘密。
姬千月深吸一口氣,勉強遏製住怒火,輕聲道:“羅大人,這病我能治,還請你上書皇上,請求他不要放火燒村。”
“王妃,你可千萬不要冒險。”羅忠義嚇了一跳,“此病非同小可,王妃也看到了,稍有不慎便會死亡,您貴為千金之體,實在沒必要冒這個險。”
“現在除了我,還有誰能治這種病?”姬千月無奈地看著他,“連宮中的太醫都束手無策,難道你還想從京城裏找出第二個人來治這種病嗎?如果我不過去,就眼睜睜的看著幾千人全部死去?!”
捫心自問,姬千月做不到。
如果她也是這幾千人中的其中一個,得知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要放棄自己,姬千月無法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王妃三思!”羅忠義撲通一聲跪下,“王妃實在無需冒險,皇上聖意已定,任何人都不能改變他的想法,王妃又何必去招惹不痛快,萬一皇上遷怒您,可就得不償失了。”
知道羅忠義是為了自己好,但姬千月還是沒法忍受。
如果這事不自己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能坐視不理。
“還請羅大人好好考慮一下。這是黎明百姓的大事,絕不能粗暴對待。”
姬千月苦口婆心地勸道:“皇上說放火燒村,這方法的確可行,但若是別的地方又出現了這種怪病又能怎樣?繼續放火燒村嗎?若京城裏也出現了這種病,又該如何,難道要把京城一把火燒掉嗎?”
“王妃,這種話萬萬說不得?”羅忠義嚇的臉色都白了,頻頻回頭看向門口,生怕有人偷聽。
若這話傳出去,等待姬千月的將是砍頭的大罪。
姬千月正在氣頭上也顧不上這些,隻冷聲道:“羅大人若不願意幫我這個忙,那我也隻能親自去找皇上了。”
“王妃,您這又是何苦呢?”羅忠義很不理解。
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隻要自己沒得這個病,不就是心安理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