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奇症
“你知道這是什麽毒嗎？”姬千月把係統叫出來。
係統搖搖頭，我也看不出來。
“連你也不知道？”姬千月這會兒真的驚訝了。
在她看來，係統一直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現在居然連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也太誇張了。
係統沉思片刻，又認真開口道：我倒覺得他並不是中毒，倒像是藥物所致。
“你意思是說他吃錯藥了？”
係統又否認。
這男人的血雖然是黑色的。但他說話聲音底氣十足，精神也很好，足可以證明這並沒有傷到五髒六腑，如果真是致命的毒，斷然撐不到現在，所以應該是藥物所致。
姬千月緩緩點頭。
係統說的很有道理，剛才她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卻又說不清是哪裏不對勁，現在被他一說，終於明白了。
“隻是不知道，他到底吃了什麽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姬千月搖頭感歎。
官府已經派來人清理地上的血液了，一場鬧劇落幕，姬千月也不再糾結這事。
正要回去，卻碰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王妃今日好興致，也出來逛逛呢。”
是紀研清。
“原來是紀公子。”姬千月淡淡一笑，“方才光顧著看那個暴斃的男人，竟不知道紀公子也在這裏，真是失禮了。”
“無妨。”紀研清淡淡一笑，“方才我在二樓也看了許久，這男子不知是得了什麽病，竟如此發狂，差點連累了別人。”
“是啊。”姬千月感慨的點點頭，“人性的劣根就是這麽可怕，哪怕自己要死了，臨死之前也得拉上幾個墊背的。”
方才姬千月看的很清楚，有好幾個人都沾上了男子的鮮血，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凡是沾到自己鮮血的人都會跟他一樣染上這個病，想必這些人都躲不過去。
但如果是說謊，故意讓人心裏惶恐，那就實在太不應該了。
“紀公子這兩日忙什麽呢？我很久都沒見你了。”
紀研清笑道：“皇後娘娘要過生辰了，特命得月樓打造二十個金碗送去，這段時間我一直盯著工人們日夜趕工，生怕有半點錯漏，也沒和王菲敘敘舊。”
姬千月驚訝挑眉，“真看不出來，得月樓居然還負責打造金器，你涉獵的行業挺廣泛啊。”
“不過是皮毛而已。”紀研清還挺謙虛。
姬千月一直以為得月樓是個風花場所，不過是個喝酒解悶的地方，卻沒想到還有這麽正經的工作。
不過想想也是，整個得月樓都能堪比一個小型城堡了，裏麵好幾百號人都得吃飯，還要發工錢，如果僅憑姑娘們拉客，那才該賺幾個錢？自然要有別的路子來糊口。
“紀公子和皇後娘娘的關係很好嗎？”姬千月想到了什麽，聲音有點低沉，“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宮中自然也有打造金器的工匠。皇後娘娘卻舍近求遠，命得月樓來做，看來紀公子顏麵不小啊。”
“不過是個虛名而已。”紀研清輕笑出聲，“王菲也是京城的人，自然知道得月樓名氣有多大，皇後娘娘雖說不出皇宮，但對民間的事兒也並非一無所知，能選中得月樓，自然有她的道理。”
“那也是得月樓做出的東西有保障，皇後娘娘才會將這樣的美差事放在紀公子頭上。”
二人你來我往，說話非常客氣，卻又少不了試探。
姬千月早就覺得紀研清奇怪了，卻又說不出哪裏奇怪，更讓她驚訝的是，他居然能和皇宮裏的人扯上關係。
而且看紀研清這樣子，似乎並不是第一次幫宮裏的人做事了，的確讓人意外。
和紀研清閑聊一會兒，時間已經不早了，姬千月起身告辭，買了點藥材就回了王府。
讓紅棗熬了藥，姬千月親自端給北堂曜送過去。
“現在已經不需要喝血了，但還是得吃藥，吃滿一個月最好。”
姬千月將碗遞過去，北堂曜二話不說，直接仰頭喝下。
“今天碰到一個奇怪的事，我想跟你說說。”姬千月跳到椅子上，將今日的事兒如實說給北堂曜聽。
“你難道不覺得這件事很奇怪嗎？”姬千月皺眉，“那男子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也沒什麽過人之處，如果真是吃錯藥了，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呢？他又是怎麽逃出來的？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北堂曜走過來，將她抱入懷中，“為夫身體裏的毒雖說已經解了，但身子還是虛弱，你要做的是要好好料理我的身體才對。”
“瞧把你美的，居然還跟我提要求。”姬千月想將他推開，卻沒推動，反而被北堂曜抱的更緊了。
“照顧夫君，是妻子應盡的義務。”
“現在知道我是你妻子啦？”姬千月白了他一眼，“當初駱冰妍在府裏住的時候，我可受了你不少冷言冷語，我與她發生衝突，你也站在她那一邊，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北堂曜麵上閃過一抹尷尬，聲音也弱了幾分，“陳年往事了，你說這些做什麽。”
“過去了就不準再提了嗎？”姬千月頓時化身為悍婦，揪著他的衣領，惡狠狠道：“現在駱冰妍不在府上，我是不是該跟你好好算算這個賬？”
“好啊！”北堂曜痛快答應，正當姬千月驚訝時，突然打橫將她抱起，直接往床上走去。
“你幹什麽？”姬千月掙紮著要下來，“你身子還沒痊愈呢，別亂來。”
“已經亂來好幾次了，也不差這一回。”
北堂曜欺身而上，堵住了姬千月所有沒說出的話。
美好安寧的夜晚轉瞬逝去。姬千月被折騰了一夜，次日都日上三竿了，才慢悠悠醒來。
北堂曜已經不在床上了，紅棗正在門外等候，洗漱一番，吃了飯，二人去了藥鋪。
北堂曜做事雷厲風行，前幾日說給她重新盤個店鋪，就在王府附近，昨日就已經辦好了。
姬千月今日過去，除了給百姓看病以外，也想把東西挪過來，以後就不用城東城西的兩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