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綺羅草
“綺羅草?這又是什麽東西?”
當姬千月發現又是一味她不熟悉的草藥的時候,瞬間發覺大事不好。
君墨寒和北堂曜對視了一眼,北堂曜更是不明所以,不知他哪裏又得罪了姬千月。
“這味藥材可否用其它藥材來代替,若是知道在哪裏還好說,但現在對藥草一無所知,我怕會耽誤事情。”姬千月憂心忡忡問道。
係統態度反而十分堅決,這是最重要的一味藥,不能缺少。
姬千月長歎了一口氣,無奈隻能妥協,便又問道:“那我要去哪裏才能找到?”
不妨問問北堂曜。
係統點醒了她,這些東西既然名貴,雖然她沒有聽過,但是她相信北堂曜肯定有耳聞。然而回過神來,北堂曜依舊是在和君墨寒談笑風生,卻對她此刻心情波動聞所未聞。
“王妃,你這會是怎麽了,怎麽神色這麽凝重。”君墨寒笑不出來,忍了和北堂曜交談的心思,關切問道。
若是君墨寒不說還好,他一開口,姬千月瞬間覺得心裏怎樣都不快意,仿佛有大石頭壓著一般。
“沒事。”姬千月冷冷看了一眼北堂曜,便起身離席了。
“王妃狀態好奇怪。”君墨寒盯著姬千月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他想了想,又道:“不止王妃,王爺狀態也好不到哪裏去。”
盡管北堂曜同樣不知姬千月為何突然翻臉,然而心中下意識便想到和他脫不了幹係。
“不如你去幫本王問問。”北堂曜忽然抬頭笑看君墨寒,君墨寒霎時也分不清真假了。
仔細想了想,似乎他原本便是本著讓小兩口和好的目的來的,就這麽讓兩人關係更僵也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眼看姬千月要走遠,君墨寒快步跟了上去。
“王妃別這麽著急走,這又是置哪門子氣。”
君墨寒喊道,快步移動到了姬千月麵前。
姬千月停了下來,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人,道:“我並未置氣。”
“別吧,你突然離開,我和王爺都聽不明所以的。有合何事你不願和王爺說,同我講也是一樣。”君墨寒十分肯定看著姬千月,底氣十足。
姬千月原本也沒有讓事情僵化的意思,便道:“其實我原本是想自己打聽的,但世子如此熱心,我也不再推辭。世子可知道有一種草藥,叫做綺羅草?”
君墨寒頓了一下,看到他認真的表情,姬千月便知道她問對人了。
“不巧,我還真知道。”君墨寒狡黠地笑了笑,“不過我告訴王妃了。王妃要給我什麽好處?”
姬千月尚未聽他說完,扭頭便要走。君墨寒無奈又追了上去,才道:“方才鬧著玩呢,王妃不要往心裏去。說要獎賞,也不過是想讓你們兩個人好好的罷了。”
君墨寒的心思她自然明白,然而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不願意讓北堂曜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姬千月長歎了一口氣,才有道:“自然如此,我也沒想過鬧得不愉快,隻是事發突然,讓人憂心。”
君墨寒疑惑地看著她,“什麽事發突然,有王爺在,什麽事情解決不了。”
“別說這個,你快說說,你知道關於綺羅草的什麽?”
看到姬千月這麽激動,君墨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不再調侃,認真說道:“我知道綺羅草,綺羅草不算有名,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但綺羅草卻異常珍貴,現在應該隻有太後那裏才有。”
係統便在這時候,恰到好處地提醒姬千月:綺羅草也是治療公主心藏病的重要藥材。
姬千月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是給公主治病的東西,那麽一般人自然難以拿到手。
她和長寧公主本身沒有什麽交情,甚至還欠公主一個人情,這樣貿然前去自然不妥。
想了許久,姬千月還是決定先治好公主再說。
她便回過頭,對君墨寒道:“我是定然要這東西的,隻是我知道暫時難以拿到,哪怕北堂曜有辦法,我也不想難為他,所以這件事情還請世子務必為我保密。”
說罷,姬千月到底沒有再回到席上去,君墨寒也不再阻攔她。
在姬千月離開之後,君墨寒坐在北堂曜身旁,神神叨叨道:“王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北堂曜敏銳地察覺到君墨寒的異常,便反問道:“何出此言?”
“王妃剛才看起來不顧理解扔下王爺走了,但實際上還是為了王爺的事情著想,王爺就別生悶氣了,來喝杯酒。”
他說著,也全然不顧北堂曜是個大病初愈的人,舉起酒杯便端到了他麵前。
北堂曜並沒有推脫,碰過酒杯,一飲而盡。
北堂曜的酒量其實並沒有多好,但比起君墨寒,醉相卻高雅許多。也不知是不是今天互相心情都差了點,君墨寒一醉不醒,夢話連篇。
看著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樣子,北堂曜依然掛著淺淡的笑容,一旁的下人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北堂曜笑道:“喝不了就不要逞能,今晚就別回去了,老老實實在王府待著。”
“誰稀罕你這破王府,你該去我府上待幾天,地方沒這裏大,但比起這裏可寬敞多了。”君墨寒抱怨著,又為自己添上了酒。
北堂曜開始隻當做他在說胡話,然而想了許久,卻突然問道:“你是不是想說,這裏太壓抑了?”
君墨寒大笑起來,卻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北堂曜搶過了他的酒杯,讓人把君墨寒扶下去,然而心裏還不斷在回想他說的話。
君墨寒被人抬起來的時候,才含糊不清說了一句“是”。
這一瞬間,他突然想去看看姬千月。君墨寒一直對姬千月這麽高的評價應當不是信口胡說,一想到那女人卻有什麽話不肯和他說,心裏陡然不爽快。
君墨寒剛剛離開,北堂曜便站起身,走出了大殿。他去的方向,正好是南苑。然而他行為舉止過於正常,下人竟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