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教訓
明知道現在姬千月在身後，姬無雙卻背對著她，不敢回頭。
姬千月把姬無雙拉了一把，使得姬無雙能正麵對著她。
姬無雙一起開，她瞬間看到姬雲諳紅了的半邊臉。
“姬無雙，你是不是想死！”姬千月怒吼一聲，一巴掌甩在了姬無雙臉上。姬無雙尖叫了一聲，抬起手便要用她銳利的指甲滑姬千月的臉，卻被姬千月靈巧的躲開了。
姬千月瞪著姬無雙，惡狠狠道：“你方才打我弟弟，用的那隻手？”
姬千月怔了一下，把兩隻手都縮在了身後。
姬千月跑到姬雲諳麵前，撫摸著他滾燙的臉頰。饒是這樣，姬雲諳卻也一聲不吭，沒有喊疼。姬千月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抓住姬無雙的衣領，把姬無雙拖到柱子前，抵在柱子上，隨即從袖子中掏出了先前從北堂曜那裏索要的暗器，戳在姬無雙臉頰旁的柱子上。
姬無雙嚇傻了，哆哆嗦嗦罵道：“姬千月，你瘋了嗎，你想做什麽！”
“你傷我弟弟，好啊，我就先剁你一隻手！”
楚清虞生怕事情鬧大對姬千月不利，急忙走上前握住了姬千月的手，緊張道：“月兒，算了，切莫衝動。”
姬千月下定決心要給姬無雙顏色看看，她冷聲道：“娘，你不要管我。既然姬無雙她敢做，那就要敢當，要為她所作所為負責。不斷她一隻手，怕是這手日後還不幹淨。”
姬無雙霎時嚇哭了，把目光投向楚清虞，道：“夫人，夫人救我，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夫人救我！”
楚清虞隻是緊張地看著姬無雙和姬千月，但麵對姬無雙的求救卻並未發出半點聲音。姬千月用膝蓋頂住姬無雙，單手握住她雙手手腕，厲聲道：“說，你方才打雲諳的是哪隻手？”
“不要，不要！”姬無雙驚慌大喊。
“你若是不說，我把你這雙手都剁了。你不要妄想三皇子會為你報仇，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一死了之，也不讓你好過。”
姬無雙見姬千月極其認真，也把這話當真，順著柱子跪了下去。
姬千月正準備放手，背後卻傳來一聲哀嚎。
柳氏跟著心柳跌跌撞撞跑過來，一看到姬無雙，便花容失色。她用力推開姬千月，看著跪在地上滿眼通紅的女兒，抬起頭斥責道：“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
姬無雙抽抽搭搭哭道：“娘，姐姐要剁了我的手！我，我隻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了姬雲諳，我沒想過傷害他……”
“撒謊！我弟弟的臉，莫不是自己紅了的？撒謊也要有個度，你再狡辯，我砍了你的舌頭！”
姬無雙尖叫起來，躲進柳氏懷裏。
柳氏跟著眼淚一並落了下來，死死瞪著姬千月，“有什麽，你衝著我來好了，何苦為難雙兒！你也是女人，怎能不懂女人的難處，怎能這樣狠毒！”
柳氏哭訴著，目光忽然從姬千月身上挪開，轉到了她身後的人身上。
“老爺，老爺救我！”
姬千月回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姬太師已經站在了她背後。恐怕是這裏的動靜太大，驚動了姬太師。姬千月也不怯場，恭恭敬敬道了一聲：“父親。”
“你們這是怎麽一回事，吵得不得安寧。”姬太師說著，便注意到了姬雲諳的臉頰。
他心疼蹲下，捧著他的臉頰，怒道：“這是怎麽回事？”
姬雲諳抬起頭看著姬太師，眼眶中滿都是眼淚。他拉著姬太師的衣角，指了指一旁被姬千月製服的姬無雙。
姬太師瞬間怒血衝頭，指著跪在地上的姬無雙，罵道：“我不是讓你禁足，你怎麽跑出來的？誰誰你的膽子，竟然光天化日在府上傷人。”
姬無雙傷人是真，她不敢反駁，隻能抬起頭陰森森地瞧著姬千月。
姬千月道：“父親，我說恐怕不給妹妹點教訓，妹妹日後還這般目中無人。現在不過是在府上撒野，以後真嫁了三皇子，在皇宮還這般，招致禍患可不容小覷。”
姬無雙忽然歇斯底裏大喊：“姬千月，你少在父親這裏煽風點火，誰不知你安的什麽心！”
“住口。”姬太師毫不猶豫打斷了姬無雙，“誰允許你說話，我看月兒提議就很好，你若是管不住雙手，就把它砍了，日後三皇子那處我自有交代。”
姬無雙瞬間臉色發白，她從姬太師的語氣中聽不出這話是真是假。柳氏哪怕再想要保全她，姬太師根本不聽她說，心全在楚清虞和姬千月那裏。
柳氏怒道：“老爺若是要砍雙兒的手，不如連我的一同砍了，也少個禍患。”
她本是衝動才出此言，豈料姬太師卻不把這當做衝動之詞，反而冷笑道：“好，這既然是你意願，月兒，就隨了她願。”
柳氏怔住了，幾乎暈厥。姬千月手中甩著彎刀，目光凜冽盯著這一對母子。
柳氏看著姬無雙，就連柳氏的命令都無關緊要了，姬無雙更是沒有辦法，急的發抖。
姬太師和楚清虞絲毫沒有要阻攔的意思，都看著姬千月胡來。
她低頭看了看尚完好的雙手，忽然心生一計，立刻抱著腹部“哎唷”起來。
姬千月停下，用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她。
“娘，我腹部好痛！”姬無雙道。
柳氏急忙扶住她，抹了把汗，“這孩子，這是動了胎氣了啊，老爺！老爺還看在雙兒有身孕的份上，就饒了她這一次，雙兒再也不敢了！”
鬧到了這種份上，即便姬千月知道她不過又是在裝病，卻也無可奈何。
她轉身先替姬太師道：“父親，女兒看這次就算了，妹妹當是真的知錯，下次大概不會再犯。”
姬太師冷哼了一聲，“既然知錯，這次就饒了她。若是還敢有下次，決不輕饒！”
柳氏對姬千月連連道謝，站起身扶著裝暈的姬無雙，和心柳一同朝著回去的方向走去。姬太師這才又蹲下，撫摸著姬雲諳的臉頰，滿都是痛惜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