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徒弟,該死!
薛蘭心此刻心如死灰,對這個家族充滿了濃濃的失望。
原本她對這個家族的感情,此刻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
周圍譏笑、嘲諷等各種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罵她未婚先孕,生了一個野種,給薛家帶來了各種災難等等。
陳年舊事,在這一刻,全部被周圍的“親人”挖了出來。
口誅筆伐地將她罵得體無完膚。
且,這還隻是剛剛開始,在薛蘭心以及沐清月被抓後,薛蘭心的集團,也在下一秒鍾,被薛淩越拿下。
畢竟薛蘭心乃是薛家之人,她的集團,自然也屬於薛家。
有著這麽一層關係,再加上薛家勢大,薛淩越拿下蘭心地產集團,自然輕而易舉,毫不費吹灰之力。
但是這一切,薛蘭心根本還不知情。
此刻正一臉絕望的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不一會兒後。
上官家族的強者到來,他們個個磨刀霍霍,殺機凜然。
那架勢,大有將薛家旁係血洗的趨勢。
“上官兄,別來無恙啊!”
薛振義友好地問道。
“薛振義,你少跟我打馬虎眼。”
上官家主目光冰冷,吐字如刀地道:“今日,你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
“這我當然知道。”
薛振義點著頭,將薛蘭心以及沐清月拉了出來,道:“這兩人便是殺你侄子凶手的母親以及妹妹,現已經被我逐出薛家,要殺要刮,隨你們處置。”
聞言,上官家主神色陰沉:“薛振義,你這是在糊弄我?你當本家主軟弱可欺?”
“上官兄,別那麽大火氣。”
聽了這話,薛振義也不惱,繼續說道:“薛蘭心雖然是我的親妹妹,但她那沒有教養的野種兒子,卻不是我們薛家之人,他做錯了事,沒必要搭上我們整個薛家,正所謂一人做事一人當。”
“當年薛蘭心就敗壞了我薛家門風,沒想到兩年多前,施舍她們母子回薛家,如今卻養了一個隱患,早知今日,當年我就不應該讓他們踏進薛家大門。”
說到這,薛振義又細細打量了一下上官家主,再次開口:“另外,我想上官兄,也不願意與我薛家正麵開戰吧。畢竟華夏五大家族,之間並非和睦共處,而是暗中相互製約,一旦哪個家族逐漸走向衰落,那麽其餘的幾家,定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聞言,上官家主沉默,因為薛振義說的很對,哪怕是至現在為止,薛家嫡係一脈並沒有任何異動,那樣子好似並不打算出手。
不過就算是如此,薛家旁係一脈,實力也是極其強悍,如果逼得太急,那也是可以讓他們上官家族傷筋動骨的。
而一旦猛虎受傷了,那周圍的群狼,自然不可能不伺機而動。
同時,他也知道薛蘭心的一些事。
因為薛蘭心,在當時可是帝都有名的美女,哪怕是他,也是當時薛蘭心的追求者之一。
不過最後不知道被誰捷足先登,導致薛蘭心未婚先孕,可是將當時的薛家臉麵掃盡,淪為無數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同時,再加上當時那些被薛蘭心的容貌壓製了一頭的人,開始在這件事上發酵,口誅筆伐,一時間帝都中流言四起。
受不了外界的輿論壓力以及親人的冷漠、指責,薛蘭心一氣之下,離開了帝都,至此才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但兩年多前,薛蘭心回到家族,可是轟動了一時。
不過,他們也知道,因為未婚先孕這事,她在薛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同時也讓薛家丟盡臉麵,自然不可能再有以前的榮光。
因此,薛蘭心的兒子沐清歌殺死自己的侄子,定然不可能是薛家在背後指使的。
除此之外,殺了上官雲,對薛家也沒有一絲的好處,相反的還會引起大戰,這不管是五大家族哪一家,都不會犯傻指使他人去這麽做。
當下,上官家主沉聲說道:“你們隻是將沐清歌的母親還有妹妹交出來,他本人呢?”
“嗬嗬,上官兄,話說你闖了禍,你還會回來嗎?”
薛振義嗬嗬一笑反問,不過他這笑容中,總給人一種譏諷的感覺。
聞言,上官家主沒有說話,而是冷意彌漫地看著薛振義。
見他這種神色,薛振義很了解,當即再道:“不過上官兄放心,那個野種給我們薛家製造了這麽大的麻煩,自然不可能讓他逍遙法外,我薛家定會全力相助上官兄捉拿那個野種。”
但他話剛好落下。
一道恐怖的威壓陡然降臨。
緊接著,隻見一名發須皆白的老者,衣袂飄飄地踏空而來。
他淩立在三十多米的高空,如同上蒼的神靈一般,俯視著下方的螻蟻。
隨後,此人開口了:“沐清歌可在?”
他聲音不大不小,穿透力極強,下方眾武者在聽到這聲音後,無不是雙耳滲出鮮血,麵色一片慘白。
“前……前輩……沐……沐清歌不在……”
薛擎蒼心神震撼,他沒有想到,今天居然有如此強者降臨他薛家。
能夠踏空而行的強者,其修為最低也是半步神道之境。
“他人在哪裏?”
老者聲音平淡,但平淡中,暗含了無窮的殺意。
此人正是方中昊的師父甄德閑,同時也是武道局總部太上長老之一,實力極其可怕。
“不,不知道。”
麵對甄德閑的質問,薛擎蒼麵色發白,語氣顫抖地回答。
“廢物!”
甄德閑怒哼一聲。
同時伴隨著這道怒哼,一道恐怖的力量擊在薛擎蒼的胸口處,當即將他震飛,一口鮮血隨之噴出。
“前,前輩,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隻是這兩人是沐清歌那野種的母親以及妹妹。”
薛擎蒼直接將薛蘭心推了出來。
見到她們兩人,甄德閑探出一隻手,五指隨之彎曲,一股強大的吸力,直接將她們吸入到了手中。
“沐清歌是你的兒子?”
甄德閑目光冰冷地看著薛蘭心,眼中殺機爆閃。
“沒錯。”
薛蘭心此刻已經對薛家死心,那一口一個野種,已經讓她徹底對薛家失望了。
同時此刻的她,已經沒有活下去的欲望,心死了,自然也就沒有了害怕。
“那你知道,你兒子做了什麽嗎?”甄德閑黑著臉問道。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麽,但我知道,他沒錯。”
知子莫若母,雖然沐清歌變強了,但她知道,沐清歌做了什麽,自有他的道理,對於沐清歌,她是極其放心的。
“他殺了我唯一的一個徒弟。”甄德閑咬牙切齒地說道。
聞言,薛蘭心看著他,篤定道:“既然清歌殺了你徒弟,那麽定是你徒弟,惹到了清歌,他眼裏揉不得沙子。所以說,你徒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