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番十 生個女兒吧
關於孩子。
原南風以前還是想的太過於沒好，總覺得那就是天使，那就是疲憊過後的慰藉。以前也哄過言小妍，不過那時她小，身體也不好，一切行為都在限製。
所以好哄，她也聽話，說話都是輕聲細語。雖說現在是個瘋癲的大小姐，但大部分還是可愛的。
直到這兩個臭小子降生，一切都被顛覆。三個阿姨伺候他們倆，都能被折騰的筋疲力盡。
不會走的時候，就特別想走，必須得扶著，好像不知道累，樓上樓下，一趟又一趟。
天氣漸冷，也隻能在院子和屋子裏玩兒……原南風畢竟要上班，哄的時間還是少。原芷藍有商鋪，一個星期總得去個一兩天，大部分還是呆在家裏。
原南風十幾年沒有見原芷藍哭過一次，二十出頭的時候，原芷藍都沒怎麽哭，因為那倆孩子，她打電話來，直抽泣。
二十分鍾他趕回家裏，原芷藍坐在草坪上，衣服全濕，頭發上有水還有草，眼神通紅，兩孩子在對麵喝奶粉，老大換了一身衣服，髒衣服在一邊，老二的褲子都還是濕的，周圍堆了好幾套他的衣服。
“怎麽了？”原南風給她擦擦臉，臉都凍紅了，冰涼，可憐兮兮。
原芷藍吸吸鼻子，“被他倆氣的。”
“……掉水裏去了？”
原芷藍咬著牙說，“今天我給阿姨們放假，我在家帶他們，老大要去池塘裏玩，我不同意，我一個沒注意，他掉下去了，我跳下去救他。這大冬天，我抱他進去換衣服。等我出來，老二下去了，我把他弄上來……兩兄弟開始打架。”
“好不容易安撫好，老二的褲子都沒換，老大就尿褲子。給老大換好，又換老二，他就是不穿，一直踢我，然後給我踢水裏去了。”說起來不是什麽事兒，可那個情形混亂，火燥。
“………”
原南風看著她臉上都沾著池塘裏的水草，睫毛濕噠噠，實在可憐的很，心疼的不行。
“怎麽這麽有出息呢，把他們整哭，你哭什麽？”原南風拿了紙巾，給她擦臉，“好了，一會兒我教訓他們，快進去洗個澡，別凍壞了。”
原芷藍委屈的，“不想動。”
他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著，“我抱你進去？”
原芷藍本想點頭，看了看那兩個喝奶粉喝的正爽歪歪的人，又搖頭，“你把他們弄進去，一會兒又搗亂。”
………
原芷藍走，原南風一手提一個，扔在沙發，三下五除二的把老二一身濕衣服給脫了，哪怕是大太陽，但氣候還是冷。
啪。
一人屁股上挨一巴掌，“我都沒敢惹哭你們媽，你們膽子倒是不小！”
這一掌打的不痛不癢，老大哼了一聲，老二指著自己的屁股，撅起來，對著他哼哼唧唧，好像在說：你給我打疼了，你快給我摸摸。
圓滿哦真想揍他們啊，又下不去手，主要兩個屁孩子，長的挺好看，他一直都是顏控。
“給我老實呆著！”原南風給老二穿好衣服，關好門窗，上樓。
原芷藍洗完澡出來，連著打了五個噴嚏，他去拿了藥出來給她。原芷藍喝完藥就抱住了他，臉埋在他的胸口，“怎麽辦，我離不開你了，不想你去上班。”
原南風揉著她的腦袋，沉聲，“這種情況也不會天天有，正好，我要出差兩天，你和我一起。”
“孩子怎麽辦？”
“一會兒我給我媽打電話，讓她過來住幾天。”
“嗯。”
原南風親了她一口，“我出差的地方，在景城，你確定要去嗎？”
景城，她出生的地方，在那兒呆了14年。原芷藍有那麽一絲恍惚，因為景城她好久都沒有想起來過，就像從腦子裏被人給剔除了一樣。
忘了那個地方，也忘了葉威，忘了葉家。
“可以去啊。”有何不可，那兒隻是一個城市，陪著丈夫一起出差的城市，沒有其他。
原南風摸著她的後背，掌心的溫暖透過衣服傳遞給了她，“你先收拾行李，我下去看兒子，過會兒出發。”
………
被孩子給氣哭，傳出去挺丟人的，但原芷藍被小兒子給踢進池塘的時候，爬起來，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
大概是生活過於溫柔，就連這點‘挫折’都忍不了，若是在以前，她根本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半小時後，傭人回來。原南風等不到林意嬋的到來，就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了一些事情。
出發。
五六個小時的飛行，到達景城是晚上十一點，南方，沒有冬，這個季節，不冷不熱，一件長袖就可以。
抵達酒店，原芷藍站在陽台上，看著這個城市的輝煌，14歲離開，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22年，仿佛隔了一個世紀那麽久，一切都變的不一樣，更繁華更熱鬧更陌生。
她都忘了這條街叫什麽，也忘了小時候是不是來過，腦子裏隻依稀記得葉家那棟名勝豪宅的地址。
腰部被抱，他溫暖的胸膛貼上來，下巴擱在她的頸窩，纏綿的吻在她的頸子裏流連，然後晗住了耳垂。
女人剛剛洗完澡，香氣撲鼻，沒有內衣，風景入勝。
“傷感？”
“多少有點吧。”原芷藍笑著，扒開頭發，扭頭，嫵媚的看了他一眼，“我一直想問你，你幹什麽這麽喜歡弄我脖子？脖子控？”
“真想知道？”
“嗯。”
他涔薄的唇咧開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眼中流光溢彩，“說出來可能你不太想聽，用你的話說，就是下流。”
“你又不是第一次下流了。”
原南風泄憤的在她脖子上咬一口，牙口撕扯著肉，有點疼，原芷藍去捂他的嘴，他就勢把她的手指允進了嘴裏。
“………你還真下流啊。”原芷藍抽出手來，嫌棄的在他的衣服上擦著口水。
“那是十五歲吧，第一次偷偷的看片。”原南風開始講，“那個女主角我至今記得，不是很漂亮，但是脖子非常好看，堪稱完美。就因為那個脖子，我跑去找我爸，我說不允許她拍這種片，我要她做我女朋友。我爸當時氣的臉都青了，那是個俄羅斯人，去哪兒找，可能是受了她的影響吧，我看女性第一眼習慣性的看脖頸。”
這個索引，比想象中的更下流，不僅如此，還猥瑣。不過也能想象，一個剛對男女之情有著瘋一樣的求知欲的小男孩兒，很容易對某個東西上癮著迷。
“我要是沒有這個脖子，你是不是不會喜歡我？那我還得感謝那個女主角？”
原南風把她抱緊了些，他看著外麵的璀璨夜色，靡靡之音在她的耳測想起來，“難道你以為在那之後我就沒有遇到過脖子長的更好看的女孩兒麽？不是因為這才喜歡你，是因為你，我才更放縱自己去迷戀這小癖好。”
原芷藍沒有吭聲。
這音色真好聽，比她在大學裏聽到的任何一個配音都要來的有感情，都要動聽。這個城市如她來說，始終是不一樣的存在。
走過來，那些傷痛的回憶大過美好，便有些萎靡低沉，但因為身邊有他，一切仿佛都變的微不足道。
側頭，在迷魅的光線裏看著他的側臉，那優美的線條，幹淨的下巴，利落的短發。
心中那一處柔軟被填滿，“老公。”
“嗯？”
“如果我一直沒有下山，你會怎麽辦？”
“你做尼姑，我就單身。你下山，我就是你的丈夫，就這麽簡單。”
她一笑……
“你還真有自信，我下山就會跟你在一起。”
“我想好了，你下山後如果還不和我在一起，我就把你在送回去，你就當個小尼姑得了。”
“………”破壞氣氛。
原南風笑著去親她的鎖骨，“哄你呢，拚了命也得娶到你。”
原芷藍一直覺得，如果不是原南風堅持，他們根本不可能會在一起，沒準她還在寺院裏，了卻餘生。
轉身投到他的懷抱裏，踮起腳尖，在他眉心親了口，這種吻是有很濃的保護性的意思。
他保護她，她也保護他。
“還沒有結紮吧？”
“還沒呢，怎麽？”
“別結了，生個女兒吧。”
他一愣，“你想生？”
“你不是想要嗎？給孩子買衣服，你都要看小裙子，我滿足你。”
“………不了吧，有風險。”都不小了。
“有什麽風險，又不是很老。”原芷藍去拽他的衣服，手直接伸了進去，“趁著還能折騰趕緊生，免得你每次看言小妍就羨慕的慌。”
“媳婦兒，你先把手拿出來，不是……你……”
原芷藍拉著他去了臥室，把他壓在沙發，拽著他的褲子到了腳踝處堆積著，她那個架勢，好像是要硬上。
想想又不對。
“明嫣說這樣比較深，容易懷男孩兒，得換個……”她看看床，趟過去，“就這樣用最傳統的方式，快點。”
原南風，“………”他看著自己這身尷尬又看看她慷慨就義，站起來，穿好衣服，歎息，“我不生，而且已經快一點，我不做，睡覺。”
“那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你先躺著。”
原南風，“………”！！
“躺啊，躺之前先脫。”
原南風兩手放在睡衣的口袋裏，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無奈、寵溺、包容，最後笑著躺了下去，把她抱在懷裏，“寶貝，別折騰了，生個孩子多吃虧。在說生個女兒，還沒等她嫁人呢，我就死了，我得死不瞑目，不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