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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怕是等不到去臥室

  原芷藍把腳縮回來,腳趾微卷,眼睛裏有殘陽餘悸的溫軟,“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原南風的眼睛能滴出水來,便覺得深邃的想讓人沉溺其中,“看你……挺可愛。”


  一個34歲的女人,怎麽說也是和可愛無關的,隻是覺得投在地上的這股光太美,想去逗弄一番。


  “快做飯,我餓了。”


  他笑了下,去做飯。


  ………


  這應該是原芷藍吃的原南風為數不多的飯菜,是第三次吧。味道真是一次比一次好,很素,湯也很有味。


  “明天去買些肉吧。”


  “哦。”她很多年沒有吃過肉,剛開始怕是不習慣,“一會兒我來洗碗吧。”


  “不用吧,我會。”


  “這不是為了公平起見麽?”


  原南風定定的看著她,“說的也是,行。”


  嗯?就這麽同意了啊。


  吃完飯,原芷藍卷起袖子,拿著碗筷去廚房,開水。才剛剛打開,他就過來,從後麵抱著她,溫熱的唇瓣從她耳廓摩擦過去,她癢的縮了下脖子,扭頭,“過去。”


  “你洗你的,我抱我的。”


  “………”


  這女人其實一點都看不出已經過了三十,小的時候她美的稚嫩張揚,每每回家書包裏都有情書。現在是成熟的女人,美的沉穩而無聲,眉宇裏竟也有少女的散漫。


  這種神韻不是年輕時能夠比的,現在的她,才是最吸引人。


  原芷藍洗了一個碗,放下,“你再騷擾我,我不洗了。”


  “我哪兒騷擾你了,我隻是抱著你。”


  “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比騷擾還要來的重。


  “那不洗了,我來。”他鬆開手,手直接從她身體兩側穿過去………勝在腿長胳膊長,懷裏圈著她,洗個碗也絲毫不受影響。


  隻是這種感覺,似乎過於黏稠了些,這個空氣都是滾燙的。


  碗是洗好了,她的衣服濕了,濕了一大片,其實她已經洗過澡了。


  鼓著腮幫子看了他一眼,故意的吧。


  他露齒一笑,眼裏有著莫名的深霧,或者說是期待,“再洗一次。”


  ………


  這些事情,從下山後,就已經會知道它早晚有一天的來臨,之前是在醫院裏,身體不允許。


  如今回了家,盡管膝蓋還沒有好徹底,但……也……也不是不可以。


  原芷藍在洗澡,先前洗了頭,現在就不需要在洗,取下花灑衝喜著身軀。這是她第五次看向門口,她以為他會進來的。


  畢竟他一直都表現的……那麽饑渴。但一直到洗完,他也沒有進來。


  原芷藍穿好睡衣出去,他不在房裏。現在已經進進入了深秋,天氣很涼。屋子裏的暖氣開的並不是很高,她赤腳踩在地攤上……


  以前家裏沒有地毯,不知道什麽時候鋪上去的。腳心一片暖融融的,走到客廳,看到他在陽台上抽煙。


  也沒有開燈,不知是哪兒的光源照過來,放射出淺藍色的暈光來,籠罩在他的周身,朦朧裏看到他筆直身軀的輪廓。


  他在抽煙。


  原芷藍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一刻他是落寞的,怎麽了呢,她已經在他的身邊,而且表達過也不會離開。


  她出去,打開門,他回頭。


  看到她連忙掐滅了煙頭,擠進來,關門。饒是開了一小條的細縫,冷風依舊竄了進來。


  “怎麽不穿鞋?”


  “那你怎麽不進來?”


  他看著她,眼神格外的溫柔。就連眉間的那顆痣,都泛著讓人著迷的旖旎色,“在外麵吹會兒風,對我有好處,對你也有好處。”


  這話說的。


  好像有些赤果果,但比赤果果又多了幾分含蓄的調情。


  她弓起了腳趾頭,“那你去洗澡吧。”


  “才八點,睡覺還早了點兒,看會兒電視?”


  “可以洗完了在看啊。”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露齒一笑,勾著她的腰肢,讓她踩在自己的腳上,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灼熱的,還有隱忍的。


  “我不想那麽早洗,是覺得你身上還有傷。你真想看我憋的快要瘋的樣子?”


  “不洗澡……你就不憋了嗎?”


  他在她的臉上咬了口,“聽你這意思,似乎有點迫不及待啊。”


  “不是。”她剛剛洗完澡,臉頰微紅,燈光灑過來,似乎能看到她臉上隱藏在皮膚裏麵的毛細血管,那般細膩光滑。


  她一笑,“我的意思是,你早點洗完,看完劇,累了就睡,這樣多好。”


  “那我還是想多了?”


  “你以為我在邀請你?”


  原南風淡淡微笑,她確實有……邀請的意思啊。扣著她的後腦勺,去吻她的唇。


  不猛,細細碎碎,綿長柔蜜。沒有情欲的意思,隻是親熱和溫馨。


  吻畢。


  她緋色的唇舔了舔唇角,原本他沒有反應,就因為她這個動作,他的那種電流,就如同是洪水泛濫!

  “有煙草味。”


  他極力的忍著,“那我戒煙。”


  “不需要,我不嫌棄你。”


  他悶笑著,想脫衣服,又忍住,“我去洗澡,你先看劇,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出來。”


  “………”


  ………


  原芷藍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劇看,原南風的手機響了,來電是言馳。


  “喂?”


  “回家了?”那一頭是鬱清秋。


  “對。”原芷藍臉蛋恬淡,神色安然,拿遙控器胡亂的按著,客廳裏也沒有燈,隻有電視裏發出來的光,把她的臉照的閑散迷人。


  “你幹嘛拿言馳的手機打給原南風,怎麽不打我的?”


  “這不是顯得特殊麽。”


  屁喲。


  “我和言馳經過南水苑,你在那兒吧,我們上去玩玩。”


  “不在。”原芷藍麵不改色,“今晚在酒店,南水苑的房子還沒有收拾好,過兩天去。”


  對方有好大一會兒的沉默,原芷藍,“幹嘛呢,沒話我……”掛了。


  “開門。”


  “………”


  原芷藍過去開門,言馳和鬱清秋就在門口,兩個人四目相對,都有刹那間的寂靜。


  言馳大概沒有聽到她們說什麽,過來在她頭上摸了一把,“沒有帽子就是舒服。”


  說完就已經走了進去。


  鬱清秋幽幽的瞅著她,也不說話,眼裏不笑也不怒,就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好像在等著原芷藍已經解釋。


  “………你們來幹嘛?”原芷藍不會解釋,這不是顯而易見麽。


  “我不來我怎麽知道,我在你心裏的地位這麽低呢?”


  “這不是關鍵,主要是,你們來的不是時候。”


  “現在八點零五分,我們十一點來才不是時候,你別擋在門口,我老公都進去了。”你還不讓我進咋滴。


  鬱清秋擠進去,在門口原芷藍拽著她的手腕,“我跟你說,我就給你五分鍾,然後你倆就趕緊走。”


  鬱清秋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這女人真是不得了啊,我還以為這麽多年憋的就隻有原南風呢。”


  “………”原芷藍關上門,看著鬱清秋大搖大擺的進去。


  原南風還在洗澡,還沒洗好。


  言馳雙手抱胸,長腿自然伸直,一副這屋他就是老大的模樣。鬱清秋坐在他身邊,倒是挺乖巧,一看就知道是大哥的女人。


  原芷藍坐他們對麵,抱著一個枕頭,也沒打算說話。


  “……沒水喝嗎?”鬱清秋問。


  “有啊,在廚房,你自己去倒。”


  鬱清秋抽了一口氣,轉頭,捏著言馳的臂膀,“你看她。”


  言馳讓她放寬心,原芷藍懶散的,“跟你老公抱委屈幹什麽,可以回家去喝。”


  “你還知道我委屈呐。”鬱清秋也學著言馳雙手抱胸,一副狐假虎威的清秀模樣,“我今晚要睡這兒。”


  “我幾年都沒有受過委屈,你這女人一下山就被你欺負,你說,我怎麽甘心。”


  “別欺負我媳婦兒啊,你哥還在這兒呢,我媳婦今晚就在這兒睡!”言馳補充。


  原芷藍看著他們倆那樣,無語凝噎,然後又一笑,“行,不然我們今晚打通鋪好了,都睡在地上,聊聊天。”


  “行,不同意的是小狗。”


  “嗯。”原芷藍點頭,此時她看到房間的門打開了一條小細縫,看了一眼客廳,然後又把門給關上。


  一分鍾後,言馳的電話響了。接電話的時候,明顯的愣了一下,又略帶幾分今晚,接著起身,拉起鬱清秋出去。


  “怎麽了?”鬱清秋問。


  走了幾步,言馳又停下來,朝著臥室瞄了一眼。哼的一下,“曆弘深打電話說我女兒在他們家哭,我猜是這頭豬幹的。”


  鬱清秋,“………”


  “我看這兩口子今晚是急不可耐。”


  “流氓。”


  “真不想讓他們得逞。”


  “我也是。”


  原芷藍擼了一把頭發,這兩口子才煩呢。臥室的打開,原南風出來,發絲還掛著水,著雪白的睡衣,清風霽月的瀟灑。


  他拉著原芷藍的手腕,“我和她去書房看劇,你倆不走的話就在客廳,誰出聲亂叫,誰是狗。”


  走。


  鬱清秋,“………”


  書房的門關上,鬱清秋揪著言馳的衣服,哼了一聲,“他說誰亂叫!”


  “是他們自己吧,反正你每次都很小聲叫……”


  “………”!!!!


  他黑眸婉轉,對鬱清秋眨了一下眼睛,頗為邪氣,“要不,我們回家叫?”


  鬱清秋哼,“我告訴你,我今晚在這兒受氣了,你要給我討回來。”


  “那必須,你等著,我去把原芷藍給你拎出來。”言馳眉一挑,作勢要走。又被鬱清秋給扯了過去,“你安分點兒,先回家,我改天來教訓她。”


  “行,回家。”摟著她出去,走的時候,砰的一聲關上門,仿佛是在提醒這屋子的主人:老子走啦,你們可以嗯嗯啊啊亂叫了!


  書房裏。


  兩個人擠在同一個位置上,什麽都沒有做,就真的是在看劇,前幾天兩個人一起在醫院裏來沒有看完的劇。


  跳過片頭曲,進入正劇,廝殺,飆車……原芷藍靠在他的肩頭,有一滴水滴進了她的頸窩,有點涼。


  她抬頭,瞄了他一眼。就是一眼,他就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啵的一聲。


  “怎麽了?”


  “你頭發滴水,你不覺得不舒服?”


  原南風看了眼門外,外麵很安靜,扭頭,看著她,“確實有點不舒服,你坐會兒,我去拿毛巾。”


  說著就起身。


  “………”


  原芷藍心裏有點怪怪的,總覺得……好像是她在想某件事情,而他完全不為所動,也無所謂?

  五分鍾後,他把頭發吹幹過來,神清氣爽的,把她撈起來,又坐下,坐在他一條腿上。


  看了眼電視屏幕,“嗯?剛剛那個人死了沒有?”


  原芷藍頓了會兒,聲音淡淡的,“沒死,殘了。”


  “嗯,可惜,人還是不錯的。”他拿著鼠標,在屏幕上點著,好像想要往回調的意思。


  原芷藍盯著他幹淨素白的手腕,她就想知道,他到底調不調,還好,沒有。


  但是也沒有說話,就真的是在看劇,抱著她,一言不發。偶爾還要說一聲劇情裏人物的性格。


  直到一集看完,播放器自動播放第二集,他依然打算看下去,原芷藍,“………”


  她眼尾上挑,看了眼他的下巴,然後頭往後靠,額頭擦著他的脖子,“這麽好看嗎?”


  他低頭,望進她的眼睛裏,失笑,“不知道,都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麽。”


  “那你還看的津津有味?”


  他提起她,就像抱小孩兒一樣,讓她橫坐在他的腿上,手臂圈著她的細腰,“如果不看劇,我就會胡思亂想,然後……”


  她仰頭吻住了他的唇角,隻是那麽一下,這氣氛瞬間就提了起來。吻過後,她退開,很近的距離,都能看到對方唇形的紋路,呼吸都在一起擰著。


  “亂想什麽?”


  他的眼神越來越熱,如同有水慢慢的注進她的瞳仁裏,讓她的眼神也變的無限流連。


  “你傷沒好,怕你受傷,而且我會控製不住我自己。”


  她哦了一聲,“我要是說沒關係,是不是顯得我比較急切?”


  “你急嗎?”


  “我不急啊。”真的不急,這麽多年,她都習慣了

  “其實我急死了。”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發生了變化,拉著她冰涼的小手往他的睡衣裏摸去,很燙。


  “快要瘋了。”


  “那……那去臥室啊。”


  他一笑,眼中如暗湧奔來,“怕是等不到去臥室。”


  嗯?

  她這麽想的時候,他已經扣著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吻去。談不上多溫情,隻有抑製不住的孟浪,隨著吻在一波一波的朝她打來。


  身上的睡衣很快就褪了下去,赤身果體,瑩白如玉。他的手經過的地方,都是一片灼熱。


  睡衣斜斜款款的掛在她的身上,在電腦淡藍色的光裏,有著致命的迷人光點。原芷藍哼唧了一聲,離光太近,原南風騰出一隻手把電腦給扣了下來,頓時光沒了,聲音也沒有了。


  他的吻挪到了下巴,輕輕的啃噬著,然後又移去了鎖骨,親一口,她呼吸便錯亂了一分。這種起伏不定的喘息,就是強性椿藥。


  他允住了她的……,原芷藍受不了這種激流,抓著他的頭發,可太短,根本抓不住,手落在他的頭上,看起來就像是把自己往他的嘴裏送一樣。


  椅子上終究是有局限性的,不夠施展。等他抬起頭來時,總覺得都是他留下來的濕潤感,那兒沉甸甸的,很重。他又挪回來,到唇邊,親了一口之後,抱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臥室,反腿勾上門。


  柔軟的床,因為兩個人的相疊而陷下去,頓時她感覺自己被四麵八方的包圍著,密不透風。


  她喘不過氣來。


  於是勾著他的脖子,氣喘不勻,“嗯……”她要說讓他輕點兒,但他都還沒有衝鋒陷陣,說這話太早。


  事實上什麽都無法說,一開口,就是惹人的聲吟。


  一滴汗,從他的額頭淌下來。


  她擰著眉頭,呼吸接不上,“原………原南風……”


  “嗯。”他有種被拉住的小心翼翼,看到了她難忍的臉色,知道她疼,便沒有動。親吻著,來緩解她的緊繃。


  耳廓,臉頰,唇,鼻,脖子,她的呼吸好了點兒,他方開始。


  “芷藍。”


  “嗯。”


  “別緊張。”


  兩個人都像是第一次,心慌意亂,走意亂情迷。在這時候,隱忍已經崩潰,隻有那要人命的瘋狂。


  這難耐的舒爽仿佛到了身體不能承受的範疇,閉著眼睛叫原南風的名字,卷翹的睫毛密出細膩的淚水來,然後隨著身體的起伏滲透到發絲裏。


  ………


  結束後,原芷藍趴在床上,短發隨意展開。現在頭發已經到了耳根子,剛好蓋住了些許的脖子,


  原南風給她撫開,掀開了一點被褥,頓時她的脊背就在外麵,膚白,線條流暢,緊實。


  因為剛剛運動過,所以泛著迷人的紅潮。原南風也趴過去,從背吻到脖子,在她的耳邊,落下一吻


  “生氣了?”


  “我幹嘛生氣。”她的聲音很悶,大概是從被子裏傳出來的原因吧。


  “抱歉,之前忍了太久,一時控製不住。”他的唇就在她的耳邊,見她不動,又把她給板過來,她的臉頰最紅,睫毛上還有濕噠噠的淚水。


  他愛死了這個模樣,在她的腮幫子輕啄著,“弄疼你了?”


  “嗯。”確實疼,十來年沒有過這種事,突然就這麽猛。


  “我看看。”他準備掀被子。


  原芷藍一把扯了過去,堆在胸口,“你……怎麽看?”


  “不能看嗎?看有沒有撕裂什麽的。”


  原芷藍抽口氣然後瞪了他一眼,“你可真會給自己貼金,你哪兒有這麽大。”


  其實這話,真的是脫口而出,沒有想過什麽後果,也沒有想著要去激他。


  但,男人,無論是哪個年紀的男性,無論在任何階段,尤其是那種事上,都見不得別人說他小,或者不行。


  他沒說話,原芷藍已經預想到了,“你當我什麽都沒說……”


  “你說了,你說我小。”


  “………”


  他到底是怎麽把這話說出口的,原芷藍有些拘謹扭捏,身體裏還是很燙,身體的各個部分都有被他親吻撫摸過後的痕跡。


  “睡吧,十一點了。”剛剛折騰了她整整一個半小時。


  “我要雪恥。”


  “………”


  他不是要雪恥,而且借著這個由頭,想要在折騰她一回。因為有了第一次,所以第二次時間就更漫長,他有更多的耐心去勾的她連連求饒。


  原芷藍萬萬沒想到,她會有求著他的那天,求著他上。


  睡著前,還想著這個男人很惡劣啊。在書房裏,真不該主動的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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