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你這女人,我今晚怎麽活
搖晃的船舶,嘩啦啦的水聲,星星也漸漸的從雲層裏露出來,浩瀚星空。
輪船走的也不快,晃動的頻率很適合美夢一場,原芷藍不知道明天回去會怎樣,隻是這個美景………總覺得想要放縱一回。
脖子下有個手臂,抖了一下。原芷藍扭頭,他半支撐著身子,一條腿曲起來,有些玩世不恭後的瀟灑。
“幹什麽?”
原南風嘖了一下,“你還真是來看風景的啊?”
“不然呢?”
“看我。”
原芷藍咕嚕了一句,聽不到她在說什麽,原南風也沒有追問,低頭,用鼻尖在她的臉上掃了一圈,無限親密,“芷藍。”
原芷藍沒動,就看著他在眼前放大的臉,睫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遍遍的在她的臉上刷過去,癢的很。
原芷藍去推他的臉,“別弄。”
他順勢在她的掌心裏吻了口,如墨的眸落向她的臉龐……化妝品這個東西,對皮膚有保護,但也有傷害,大概是因為她不用這些東西的緣故,膚色很白皙。
因為呆在山裏,沒有被這塵世給侵染,眼睛黑白透亮。恍惚裏,他好像看到了她二十出頭的日子,那一身的嬌嫩和嬌生慣養。
“你擋我看風景了。”
“我不在這兒麽。”他把臉送了過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下巴上啄了一口。親吻這種東西,是有癮的,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後無數次。
“閉眼。”他兩手穿過她的後背,讓兩個人貼的更近,唇齒廝磨裏說道。原芷藍嗚咽了一下,沒敢說話,怕他的動作更甚。
可他仿佛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樣,不張嘴,他也不強求。大手順著她的腰往上摸,九月份的天氣還很熱,穿的都很薄。他的手就伸進了衣服裏麵……
一路往上,讓她一路酥麻。她去捉他的手,他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對著某一處……
那個地方許久都沒有被人碰觸過,電流一下而來。原芷藍本能的張嘴,不知道是想輕吟,還是想讓他走開。
但無論是什麽都晚了,他舍頭伸過,一下子就帶走了她嘴裏想要說的話。
這幅身軀,冷藏了許久,未曾被采,有些深埋的東西被慢慢的勾了起來………
好久好久,他吻了很久,也摸了很久,氣氛越來越濃,也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
他終於離開了一會兒,轉到了脖子,又從脖子往下。原芷藍猛然一弓,另一隻手捂住了想要叫出來的嘴巴。
她也用了很大的自製力把他的頭給拉了起來,氣喘不勻,“原……原南風……”
他身體滾燙,瞳仁墨黑,額頭周際有一圈細細密密的汗珠,“嗯?”性感沙啞的嗯聲。
“別弄了。”
他的肌肉爆出,在短袖裏,怒吼著想要往出跳,與她……也不過就是一個衣服的距離,“忍不住,怎麽辦?”
原芷藍抬手,溫熱的指尖在他的額頭慢慢擦著……就這一個動作,他擠開了她的退。
“把你丟海裏去哦。”
“………芷藍。”
“嗯。”
“……你謀殺。”
原芷藍抿唇,“你不是都忍好幾年了?”
“有精力說這麽多話,就可以……”
“這是什麽?”
他的短袖很寬鬆,俯身的時候,原芷藍隱約看到了他肩膀上的疤痕,探手進去。
原南風隔著衣服抓住她的手,“你還敢摸我?”
“……槍傷?”是和百裏一起受的傷?
他眸光微微一閃,俯身,啃噬著她的肩頭,又去了鎖骨下方的位置。
兩秒後。
他再次抓住她,聲音嘶啞的厲害,還有些威脅之意,“原芷藍,你在猴急,我不忍了!”
“肚子怎麽也有疤?”原芷藍在他的小腹上拂過去,這個疤,還不小,比肩膀上的大多了。
“你完了!”他嗖的一下把短袖給扯了,滾燙的,直接貼著她,一隻手捏著她的手到她的頭頂,“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怎麽受的傷?”
“我會賣力的。”
“………”雞同鴨講。
原芷藍也沒有那個精力去回答他的話,他又吻來,這一次是狂風鄹雨,猛烈的勁兒頭直接酥了她的骨頭。
她途中叫過幾次原南風,他都沒有出聲,從唇吻到了小腹……
這個勢頭,不對。
原芷藍一腳踢去,不知道踢到了哪兒,爬起來跑了。
原南風,“………”
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
五分鍾後,他爬起來到船上。這艘船隻有兩層,不算高,一樓全是並排的座位。最旁邊還有小隔間,最裏麵是洗手間。
沒見她的人,原南風直接去了廁所,她站在那兒發呆。
後背清瘦清麗,短短的頭發有些淩亂,棉麻素衣,迎著風,但有些風華絕代之茂。
這壞女人。
原南風走過去,從後麵抱住她,咬著牙,手上卻又很輕,捏著她的下巴,“我看你說真想我死。”
“誰讓你不聽話。”
“………我哪兒不聽,你不是摸我麽?”
原芷藍斜眸看了他一眼,“傷怎麽來的?”
“船上弄的,現在也好了,沒事兒。”
“胃癌呢?”
她到底是問了,原南風對著她的臉吹了一口氣,他眼睛裏有種認真的邪氣,“我要是告訴你,胃癌已經很嚴重,你會不會馬上下山來和我一起生活?”
原芷藍在他懷裏轉了一個圈,正色,“這是玩笑話嗎?”
“不是。”原南風歎氣,“我哪兒有胃癌,有癌症是我這樣的麽?”
“真的?”原芷藍的眼睛亮了亮。
“真的,誰告訴你我有胃癌的?”
“我在南水苑的郵箱裏看到的。”
“誤診而已,隻是胃病很嚴重。當時就已經查到是誤診,醫院居然還敢把……”
她抱住了他,雙手摟著他的腰,“沒有就好。”
年紀都不在小,那些無關緊要的破事兒都不如好好的,一切也不過過眼雲煙,隻有眼前才是真實。
原南風滿足了,這麽多年的空虛,一瞬間就被填滿。因為太滿足,反而覺得這……美的不太像話。
摟著她,五指插入她的發絲裏,“你這女人,我今晚怎麽活?”在這麽下去,他非死不行。
原芷藍從他的懷裏站起來,手還在他的腰上,“半年而已,你不能等嗎?”
“……有點不能。”
“那也等。”
“………”
“還是說你讓我下山就是為了解決你的需求?”
原南風嘖了一聲,“對。”
“………”
“我一輩子的需求都得你來解決,別人不行,它隻認你。”
“………”
原南風笑著去啄她的臉蛋兒,“趕緊下山,你不來,麻將都打不贏,要被言馳騙死,快要傾家蕩產了。”
她沒吭聲,把他的臉推了過去,“去找個房間,我要睡覺,另外船隻靠岸,車子沒油的狀況趕緊解決,明天一早我要回寺廟。”
“……”這女人啊,真的想一口咬死她,又想親死她。
“遵命,我的大小姐。”
我的大小姐………好久都沒有聽到過的稱呼,遙遠的青春和那些年的情情怨怨。
………
她早已破戒,又豈止是今天晚上。眼睛一睜開,就是他,閉眼前還是他。
這一晚,原南風洗了三個冷水澡。到了最後,他已經不敢去床上,甚至在同一個房間裏,隻是看著她,他就能起火。
十來年沒有發泄過,還真不知道……有沒有用。
淩晨四點,原芷藍醒了。從這兒到蘭城開車要三個小時,得速度。
去沙發叫原南風,他根本沒睡,隻是閉著眼睛,“閉嘴。”
原芷藍推著他的胸膛,“起來。”
“親我。”
“快點。”
“你快點。”
原芷藍沒動,也不說話。半分鍾後,原南風才睜眼,一臉的血絲,他看著原芷藍,那白淨的小臉,不鹹不淡的看著他。
這不是生氣了吧?
“………”他坐起來,“生氣啦?”
“我哪兒那麽容易生氣,你走不走?”
嗯,先前有沒有生氣不告訴,這句話一定是有,抓著她,坐在腿上,狠狠的親了一口,“生氣也漂亮,你盡管生氣,哄不好你算我輸。”
原芷藍昵了他一眼,這一眼含笑帶嬌。就這麽一下子,他又………
豎起了小蘿卜。
忍吧,也隻有忍。
………
車裏已經有油,滿廂,不知道原南風找誰弄的,速度倒是很快。
還是他開車,原芷藍上了車沒一會兒就睡了去,畢竟昨晚也沒睡幾個小時。途中經過服務區,他也停下來。
也不做什麽,就是……占便宜。手癮滿足了一些些,就放過了她。
以至於回到寺廟的時候,已經八點。原芷藍先上去,過了半小時原南風才去。
怎麽讓原芷藍免受責罰,捐錢。寺廟裏需要香火錢,多少都不嫌多。無論你有多高的修為,或者是否看破紅塵,錢這個東西,永遠都是最有吸引力的。
這年頭,哪有六根清淨的人。那種人,隻存在於影視劇裏。
“師父,不如我在拿一筆,寺院裏可以做任何改建,或者以寺院的名義捐出去都行。”
雲慧沒出聲。
………
原南風下了山,又去了言馳家。這兩個人雖說是新婚第二天,但是也同居了有兩年,搞的像第一次結婚一樣。
不過很順眼。
“我女兒呢?”
“在明嫣那兒,你怎麽又來?”言馳和鬱清秋坐在同一個沙發,捧著一個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
“沒什麽,就……會做飯吧。”原南風看向鬱清秋,“有點餓。”
“嗯,你想吃什麽,我去做。”
“麵條吧。”他這個胃,現在也不能吃什麽,得養著。
“嗯。”她起身,被言馳給拽了回去,他黝涼的視線掃過去,“你是沒長手嗎?要不去找傭人,要不去自己做,我媳婦兒不做飯。”
看得出來,鬱清秋那手白白嫩嫩的,一點瑕疵都沒,一看就是屁都不幹。
鬱清秋笑了下,沒有回答,往言馳懷裏一揉,繼續玩手機,沒有開腔。
“哼。”原南風輕哼,“果然有了媳婦就忘了哥。”
原南風比言馳大八天,僅僅隻有八天。
“記得你幹什麽,你陪我睡覺,你能給我生孩子?”
“………”有媳婦就是好,咄咄逼人都這麽有底氣。
“是這樣的。”原南風臉上看起來很平靜,“很快芷藍會下山,下了山我總得學做飯吧,我不是要學習麽?伺候媳婦啊。”
鬱清秋一驚,隨後高興而起,又被言馳給拽回去,“真的嗎?”
“嗯。”
“那真是好,你想學什麽我教你。”
“你給我打住吧,做飯還不如我呢。”言馳就看不慣鬱清秋聽到原芷藍的名字就興奮的樣子,“坐著。”
言馳起來,勾了眼原南風,“來,我教你。”
………
廚房裏,原南風站在一邊,看著言馳洗菜切菜,倒是有些熟練。
“原芷藍喜歡吃什麽麵?”
“肉絲麵。”
“………她一個五六年的尼姑,喜歡吃肉?”
“下了山就不能一直吃素,身體受不了,你做,我看著。”
言馳瞄了他一眼,然後開始教,切肉洗菜。
中途。
“肉為什麽要這麽切?”
“你把菜掰成這樣,還能吃?”
“一點油不放?”
“這是什麽?香油?”
言馳忍無可忍,“閉嘴,智障!”
原南風沒有吭聲。言馳也不教了,讓他看著就好,做好後,原南風盛起來,拿著去了餐廳。
大快朵頤。
“………”
言馳把圍裙砸到了他的麵前,雙拳一握,哢嚓一聲,“你他媽是讓我給你做飯吃?”
“你以為呢,你真以為我不會做飯?你不讓你媳婦做,那就你做。”原南風吃了一口肉絲,“味道一般。”
言馳錯牙,鬱清秋來了,巧笑倩兮,“老公。”
“嗯。”
“好香,我也要吃。”
言馳一臉陰霾,“被那個腦殘給吃完了!”
鬱清秋瞄了眼原南風的碗,挺有食欲的樣子,拉著言馳的胳膊,“你再去做。”
廚房裏,原南風還聽到言馳和鬱清秋的對話……
“我不爽。”
“沒關係,以後我讓芷藍給我們倆做飯吃,芷藍聽我的。”
原南風,“………”
其實他是羨慕的,有人做飯給你吃,也有人纏著要你做飯,這點點滴滴才叫生活。
………
晚上。
原南風躺在床上,這些年,他失眠成性,睡不著。
“睡了沒?”發微信出去。
“沒有。”難得一次,對方很快就回了他。
“沒有被罵吧?”
“有啊。”
“……怎麽罵的?”
“沒有,騙你的。”沒有罵,但是辭嚴厲色肯定少不了,讓她不許有下一次。
今天雲慧還提了關於還俗的事情,可以提前,隻要原芷藍在師父的靈前跪上整整一個月,抄一個月經書,就可以走了。
這個事情,原南風也知道,雲慧也提了這點兒。
跪整整一個月,這是酷刑,會把人跪殘廢,更莫說要抄幾百萬字的經書,等出來後,怕是手腳都得廢。
他拒絕,半年可以等,這麽多年,真的不差這一百來天。
“我想你。”
原芷藍看這信息,想著他……騷話滿天。兀自一笑,“少給我發信息,如果你不想要我受懲罰的話。”
原南風,“遵命。”知道她身在那地方,下了山他不顧其他動手動腳,她在山上,要給予尊重。
“半年後,我來接你。”
原芷藍沒有回,關掉手機。想著他,想著鬱清秋一家,又想著明嫣一家。
想著昨晚,又想著從前……
隔天一早。
她去找雲慧,“師姐,我願給師父守靈抄經書。”
雲慧嗬了聲,“這麽迫不及待想要下去?那你想好了,跪一個月,一般人是承受不住的。”
“我想好了。”
“想好了就去,如果你半途而廢,會關緊閉。”
“是。”
………
跪著抄經書的第一天,原芷藍就感覺到了痛苦。到了晚上,膝蓋都不像是自己的。
五天下來,她的膝蓋和整個小腿,都已經腫了。她隻能靠晚上休息時間泡熱水,然後小幅度走動,緩解血液循環。
十天後,她的膝蓋都是血,已經無法在跪下去,她還是堅持著。
怪不得,雲慧說一般人做不了。從早跪到晚,中途除了去洗手間,都是跪著的。
晚上到了很晚才能睡,早上很早就起來。
雲彩偷偷的給她拿藥,晚上跑過來給她按摩。半個月後,她整個下身開始浮腫,手也拿不好筆。
雲彩急死了,又沒有辦法。
二十天後,原芷藍基本上基本上沒法睡覺,白天跪著寫經書,晚上慢走。她必須走,否則會癱。
其實挺痛苦的,還真的……不是很能堅持。但她還是忍了下來。二十五天的時候,手根本沒法寫字,腫的不行,可經書還沒有抄完。
於是一邊跪,一邊泡手,促進血液流淌。這時候的跪,已經不能挺起身軀。
膝蓋下麵也沒有軟墊,否則也不至於這麽嚴重。腿腳,腿,手臂,都腫了。
到了最後兩天,她開始發高燒,硬挺著抄經書,硬挺著跪。
膝蓋的傷口,有腐爛的痕跡,還有膿包。第三十天時,她被抬著出來。
這時,已經燒了兩天。
雲慧冷笑了下,“還真是能忍啊。”她吩咐雲彩給她弄點藥就走了。
原芷藍躺在床上,終於可以感受到正常的心跳,隻是感覺不到腿和手的存在。
拿手機,甩甩發麻的手,開機。有很多原南風的消息,各種問候還有肉麻的話。
她瀏覽了一遍,回,“來接我下山。”
要下山還是要有手續的,也不可能馬上就走。原芷藍撐著去了大殿,還俗,脫帽子,脫衣服。忙活了大約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