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昏睡三天三夜的真相
距原芷藍死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入了夏,夜裏的氣候,恰到好處。
原南風站在宋木子的麵前,肆意又凜冽,那眸似滄桑巨變,看著她縱是不怒不笑,也有一種讓人小心翼翼的幽涼,他開口,因為喉嚨幹澀聲音有些嘶啞,“這和你知不知道她懷孕沒有關係,主在你總是找她麻煩,及孩子的死一定和你有關。”
宋木子手指扭在一起,可能覺得這個舉動暴露了她心虛吧,所以放進了外套的口袋裏。她有很久……很久都沒有穿過裙子。自直升機那一次事件後,就再沒有,也不曾把自己打扮得光鮮亮麗。
杏眸微微的錯開了他的視線,隨後又對上去,定定的,聲音柔靜,“對不起。”
原南風沒有回應。
風吹來,額前的發絲搖晃,他的瞳孔裏那幽深的一眼望不到底。半分鍾,他掉頭離開,她的道歉他隻字未回。
宋木子其實多少有些了解他的,怕軟不怕硬。他不回應,可能是覺得原芷藍已經死了,一切都變得微不足道,不願意再提,又或者不想和她和任何瓜葛。
夜色茫茫,他踽踽獨行,影子修長又孤獨,宋木子心頭莫中一疼……無論兩家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無論中間是不是夾雜著一個原芷藍,她的喜歡從沒變質。
“南風。”她喊了句,在空曠的停車場,連個回音都沒有,他更沒有回頭。
其實他一直都是絕情的,從以前到現在,無論她做什麽,他隻會逢場作戲。如果不是她為原芷藍擋了那一刀,她恐怕連站在這裏的機會都沒有。
他拉開了車門,單腿跨了上去,腿部的肌肉有男人結實的張力。宋木子兩步跑了過去,“我們聊聊吧。”兩家都麵臨同樣的遭遇,名聲大跌,很快會家道中落。
原南風沒有說話,上車,關車門,啟動引擎。
在推擋的那一刻,車門打開,“你就不想知道你睡的那三天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原南風頓住,回頭,宋木子站在路虎的前麵,非常的嬌~小,可眼裏有著急切,好像急切想要和他解釋,又急切的相和他多待一會兒。
宋雙良曾經說過,那三天,他和宋木子沒有做什麽。
原南風也堅信沒有做什麽,他沒有任何感覺,而且昏睡的幾天都是吃的安眠藥,醒來後他立刻去醫院檢查,除了安眠藥沒有任何藥物成份,但那個視頻,又做如何解釋。
“上車。”
……
還是那家酒店,離醫院隻有兩條街的距離,還是上次那間酒店,一進屋就有香味飄來,應該是酒店點了熏香。
原南風坐在沙發,長腿肆意,下巴有淺淺的胡渣,發微亂卻又有序,五官棱角分明,那一股頹廢的致命吸引力,讓宋木子不得不看著他。
他一扭頭察覺到了她的注視,眉間一擰,有些不耐,她慌忙錯開視線。
“說。”原南風一個單音節,空氣裏很香,讓屋子都變得有一股悶熱感,他扒了扒衣領,正要開口說讓宋木子把它拿去扔了,宋木子開口,“我去一躺洗手間,可以嗎?”
原南風點頭,這一~夜有的是時間讓她說。
宋木子起身,去洗手間,推開門時,眸瞥向了床頭的香爐……
……
莫名的很熱,這股熱更加讓人煩躁,原南風站起來到陽台。
半夜,蘭城裏還是萬家燈火。明天應該是個晴天,天空繁星點點。
過去一個月了,好像有半個世紀那麽久,她死了一個月。
不,應該是沒有死的,隻是在哪兒藏了起來。或許她是用死來逼著他去指證他的父親和宋雙良,他做到了。
百裏那邊也有一個月沒有出部隊,也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
一年,一年的時間發生了好多事,言馳成植物人,原繼中戀童,還有後來的一係列事情。
原南風口幹舌燥,很想開支煙,一模口袋隻有一個手機。
他閉上了眼睛,立刻感覺到了火辣的酸澀感。十分鍾後,進去,宋木子還沒出來。
他又坐上了沙發……兩分鍾後,他忽然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兒。
屋子的氣味不對,他的體溫不對,心率也不對。
那個香……
他扭頭,看過去,香爐有青煙冒出來,正值濃烈時。
這裏麵有催情的成分,他眉色一狠,想要起身,又跌到了回去,渾身無力。
宋木子!
睡著前腦子裏劃過這名字,那重感,似要把她拆成碎末。
………
淩亂的房間,淩亂的大床,呼吸交織,就連嬰寧和喘息都那麽的有節奏,纏綿悱惻。
“原南風。”
“嗯。”他唔了一聲,在她的脖子啃下一個有一個濕糯的痕跡。
她咬著紅唇,全身都泛起了曖昧的粉紅色,眼角有一圈難耐的濕潤,呼吸很亂,胸口起伏。
抓著他的胸膛,又覺得不對,放下。
“抱著我。”他暗啞著嗓音,她著迷的抬手抱著他的脖子……
二十分鍾後,她延綿的身軀帶著哭腔的說她不行了。
他也到了。
“寶寶。”當炫白在身體裏劃過時,他喊著她,附身吻住了她的唇。
事後。
她慵懶的趴在床上,可他休息了五分鍾後,還沒有盡興。
掀開被子,細細碎碎的吻從她的脖落下,她不滿的咕嚕,“走開。”
“我還要。”他厚著臉皮把她翻過來,這張臉在後越發的勾人,睫毛又黑又濃,連它都泛著動情的旖旎,原南風愛死了她這個模樣,低頭又去吻。
“不要臉。”她罵了句。
“嗯,我不要臉。”他隨身附合,隻要她乖巧,她罵什麽都行。
“你輕點,疼。”
“你勾著我,就不會疼。”
她瞪了他一眼,嗖地一下翻過身去,也不給親,也不給碰,給了他一個後腦勺,不理他。原南風一下壓了上去,很重,她被壓了氣都喘不過來,哪兒哪兒都動不了,“你不知道你重。”
原南風咬著她的耳朵,一口芝蘭之氣吐了過去,她縮縮脖子,耳根子一下紅了。他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了,小東西真是誘死人了。
對著她的耳朵,色晴的道,“我讓你勾著我是因為……”
她聽後耳根子更紅,可嘴硬,“呸,你怎麽不把退打開點。”
“我可以的,那你賣力。”
“滾。”
聽到她說滾,他嘖了一聲,抬起上身硬是把她翻過來,懲罰性的去咬她的臉頰,手也作亂,她一會兒就不行了,哼哼嘰嘰。
第一次是解決需求,第二次便在這個基礎上多了耐心和調~情手段。他惡劣的非要她救著他弄她,求著他去撫~摸,然後求著她說愛他。
他快要憋瘋,但也忍著,要達到目的。
“愛,我愛你。”她氣喘籲籲,淚都快要下來,四肢控製不住的在他的身上亂磨蹭。他額頭出了汗,還是不動。
她不滿,手指勾著他的臂膀,讓他動。
“還鬧不鬧分手?”
“不鬧,我永遠和你在一起,不論發生什麽,都不離開。”
他憋了很久的氣終於吐了出來,這還差不多,然後開始功掠城池。
快要到達雲端時,他沙啞的,“原芷藍。”
“嗯。”
“小寶寶。”
“……惡心。”
“記得你說的話。”
“嗯。”
一室激~情澎湃,還有她頭一次給的承諾。
……
原南風醒來,手自然而然的抱緊,因為她在他的懷裏。空的,又閉著眼晴把她拉過來,還是空的。
睜眼,視線模糊,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嬌~小玲瓏,站在窗前,一頭黑發垂直而下,他勾唇一笑,“起那麽早幹什麽,到我懷裏來。”
她沒動。
“南風。”她的聲音很沙,似枯葉被踩。
這聲音……
不是她。
原南風的神智慢慢的回來,然後他開始搜尋著這房間,猛地坐起來,臉色隨即垮了下去,“她呢!”
宋木子哭過,眼眶微紅。
她一笑,眼中破碎的痕跡在滑動,“你隻是做了一個夢,這兒,從來都沒有她。”
原南風站起來,兩腿無力,身體趔趄,晃了兩下才穩住。他的眼晴依舊在找,這酒店,一覽無餘,除了宋木子哪有其它人的身影。
可這個夢,太真實,非常真實。
是她,就是她。
那些對話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是她第一次講。他甚至覺得,她就在身邊,浴室裏,或者門後麵。
他拖著酸軟的腿去浴室,幹幹淨淨,清冷的沒有一絲人氣。
真的沒有她。
真的是夢。
房間裏已經沒有了香味,消失得很利落。他的衣服也沒有被人動過,整潔。原南風又坐了回去,失神的看著床頭之前擺香爐的地方,她不在,沒有來過。
宋木子坐到他對麵,她已經收斂起一切的神緒,一~夜沒睡,難免有些狼狽,“從印度找來的下三濫的東西,原本是為失眠提供,後來演變成供那個隱君子意~淫使壞。”
她有些難以啟齒,畢竟她也是那個隱君子。
“那一次你原本就昏迷,所以做了什麽樣的夢你不會記得,但是這個東西有後遺症,會讓人萎靡不振,甚至是上癮。所以你第一天清醒後,我為了不讓你發現,我隻有讓你睡覺,隻有給你吃安眠藥。”
做春~夢的隻有她。
其實她並不知道這個東西會讓人做那種激烈的夢,她也是醒了後才知道,如此瘋狂。而且醒後,夢裏的一切就像是在麵前演過一樣,異常清晰。
但因為這個夢,這個香,她也在酒店躺了整整一天半,渾身無力,且體質不是很好,中途還發過燒。
現在她為了給原南風印證,所以躲去了洗手間,那味道她迷戀,卻也害怕。
原南風神態裏仿佛還有饜足後的懶散,但更多的是犀利,“也就是說,我們確實清白。”
宋木子頓了兩秒,“當然。”有些事不能說,比如說她的擁抱,比如說她單方麵的親~吻。夢醒後,身體其實非常空虛,很想來一場實質性的姓愛,可他昏迷不醒。
他自然也做了夢,因為他喊了不止三聲寶寶。
“那視頻呢?”
“如果你們看了第二遍,就會發現視頻裏房間的布置和這兒根本不一樣,而且我從來不途指甲油。”那個視頻裏那女人的指甲是紅色的,宋木子很聽原南風的話。
她不知道原南風什麽時候說過,他就喜歡女孩清清爽爽的,不要染發,不要穿金戴銀,不要在手上和腳上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她從來沒弄那些。
但是這個視頻,原芷藍和原南風,隻要一看到,看到那臉,怎麽能冷靜下來。
“換頭?”原南風淩聲質問。
“是。”不過就是電腦高手製作出來的換臉術。宋木子不能說多高尚,如果當時原南風……但凡有半點清醒,甚至是有反應,或許就真的做了。
但就是做了,她又怎麽可能拍視頻,又怎麽會把這個視頻給自己的親爸看,這違背常理。
她的目的,就是讓原芷藍離開他,離開這座城市,別無其它。
房間裏一下陷入到了寂靜裏,是死般的靜。宋木子知道他定然在隱忍自己,她隻能說一句很沒用的話,“對不起。”那時,太想得到他,發了瘋的想讓他呆在她的身邊,什麽都顧不了。
原南風目漆黑,似能滴出墨來。
良久,他才道,“宋木子,你真該死。”
方才在夢裏他叫著原芷藍,叫著寶寶……香味未散完,宋木子用濕紙巾捂著鼻子,聽到時,淚流滿麵,她依舊喜歡他,卻再也不想得到他。
此刻,他泌寒的話,她一個字都無法說出。
自作自受吧。
她也如了願,原芷藍死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他們永遠無法在一起,而她,一點都不開心。
……
淩晨六點。
原南風從酒店裏出來,天空破藍。他看著那天色,像是看到了夢裏那女孩白皙的肌膚,及在他身上慢慢轉變成暖紅的樣子。心頭忽然一麻,接著又似被針紮。
他像是掉進了萬劫不複的深坑裏,快要被勒得窒息。
上車。
胃很疼,靠著休息,一閉上眼晴,就是她軟綿綿的喊聲。
“原南風。”
“我愛你。”
“不鬧,我永遠和你在一起,不論發生什麽,都不離開。”
她的聲音言猶在耳,他都能感覺到她在說這話時的時候,那聲音的溫度,就在耳邊。但是一睜眼,什麽都沒有,隻有這黑白世界,荒蕪的空洞。
……
入了夏。
天氣炎熱,鬱清秋去了外地正實開始實習,原南風最後一次見她,她疲憊的拖著身體從電台大樓出來,當時是淩晨十二點。他讓她上車,鬱清秋也是很放心他,一上車就開始睡。
一直睡到淩晨三點,醒來時,身上蓋著原南風的外套,車裏不見他。
這裏是碼頭,一排排的遊輪停得整整齊齊,最高最大的那一艘有五層樓那麽高,頂端挺著國旗,矮一點的藍色的旗幟,上麵豁然寫著:南風集團,正隨風飄揚。
他站在碼頭上,衣物飄蕩,孤世獨立。
在原芷藍事件上,鬱清秋不知道是要罵他,還是去安慰他。但她一直沒有發表過任何言論,她不喜歡指責別人的事情,以及……他也算是受害者。
原繼中,原芷藍。親爸與愛人,本身就難以選擇。
且他今年才26歲,尚未成為一個呼風喚雨的成熟男人,還是大男孩的年紀。
“這船挺多啊,應該能掙不少錢吧?”鬱清秋到他的身邊,看到他正在抽煙,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煙都快要燒到了手指
原南風摁斷煙頭,沉聲,“醒了就回吧。”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他和原芷藍,她和言馳,到現在竟然隻剩下他們倆,大半夜在這兒吹風。
“我難得有空回蘭城,你沒有朋友,我也沒有朋友,與其回到家對著冷冰冰的牆壁,不如呆在這兒一起吹個風。”
原南風兩手放在口袋,風吹著他的衣服貼著身軀露出肋骨的弧度,他淡淡一笑,“別說得這麽可憐。”
鬱清秋笑笑沒說話,閉眼,五官嬌美,此許後又睜眼,黑白分明的眸落進了大海的深暗,“我忘了,今天好像是你生日啊。”
原南風沒吭聲。
“要不現在去吃個蛋糕?”
“淩晨兩點……要不,你做?”
“美死你。”
原南風淡笑,聲音流泄,“還是回去睡覺來得實在,你若是不想回,我把你送到醫院去。”
鬱清秋回蘭城最先去的就是醫院,她昨晚也才去過。這寂寞的夜,兩個單身狗,也確實不適合呆在一起,“行,你和我一起。”
“……攀著我幹什麽?”
“檢查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大半夜把我帶到這兒來。”越沉悶,越孤獨,就越要說些輕鬆的話題。
這一~夜。
兩個人都呆在醫院裏,原南風睡沙發,鬱清秋趴在言馳的旁邊,臉頰枕著他的手掌心。
天一亮,她又要奔赴機場,開始下一波工作。
半年後。
原南風沒日沒夜的工作,整整半年。原氏半死不活,還未完全瓦解,旗下有一些不起眼的旅遊項目在原繼中坐牢前就已經規劃到了南風集團。
原氏不行,南風集團和原氏沒有關係,發展竟然不錯。
一轉眼又過了一個新年。
鬱清秋在開春後正式成為一名午夜電台主播,半夜兩點的節目,日子開始顛倒。正式上任的那一天,原南風送給了她一輛車,半夜上班用得著,打車總歸會出事。
鬱清秋沒有要,隻讓原南風等她下班,淩晨三點,兩人去路邊攤吃了一碗麵,當時慶祝。
又到了春暖花開的季節。
兩個人都拚了命的工作,原南風時常出海,在蘭城的時間越來越少。鬱清秋工作穩定,上任兩個月就被評為優秀員工,假以時日調到黃金檔也不是問題。
五月份,公司準備旅遊。
去城西的避署山莊,入夜,鬱清秋睡不著,下來散步。
走累了坐在噴泉前休息,打開手機,原南風回了信息:已到澳州,安全。
她一笑,說來真是奇怪,現在通訊錄裏,聯係的比較多的竟然是原南風。她怕身邊的人再出事,真的很怕。
鬱清秋沒有打算回,她和原南風就是這樣,有時回一個信息,中間可能過了兩三天。
閉上眼晴,風吹著發絲在下頜線搖擺,從遠處看,她坐在噴泉前就像一個精靈,帶著不食人間煙火的空靈。
“我是厲弘深。”
男人沉厲的低音被風送了過來,或許是因為她是主播,對聲音有要求,這個聲音太好聽,字正腔圓,她睜眼,看不到人,被假山給擋著了。
“嗯。”這是女孩兒的聲音,很淡。
鬱清秋一下子站了起來,僅僅是一個單音節,她就開始不淡定。
“我們見過兩次,好像你一直戴著口罩。”厲弘深臉頰冷峻,話雖溫淡,但他眼神淡漠,那一身成熟男人的氣場,又危險又讓人著迷。
“你喜歡我?”女孩兒問,戴著口罩和帽子,體態輕盈,信雅高挑。
“沒有。”
“那我戴不戴口罩,跟你也沒有關係。大晚上,堵我幹什麽?”
鬱清秋站在假山後麵,那一瞬間,她很想號啕大哭。
“上次你救了我,你匆匆而別,今日又遇到……”
“你可以當我沒有救過你。”女孩兒打斷,“告辭。”她抬步離開。
厲弘深沒有阻攔,後退,讓她離開。同時朝著假山後麵看去,眸微擰。
女孩兒走了幾步又停下,轉身,同厲弘深一樣看過去,看到了一個捂著嘴似在發抖的人。帽子摭住了她大半個臉,便看不到她的眼晴,隻見她身形微僵,然後搖頭。
緊接著,轉身,走得頭也不回,步伐幹脆。
……
鬱清秋沒有去找她,更沒有去打聽她的消息。
隻是那整整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隔天起來頂著一個黑眼圈。所以早早的下樓,在樓下看到喝早茶的厲弘深,鬱清秋直直的走了過去,毫不客氣的坐在他對麵。
厲弘深五指搭在杯上,雪白的杯子襯得他手指通透如玉。但他的氣質是帝王般的冷戾,眼神輕輕一抬,不怒自威,沒有說話,但逼問已經在眼神裏。
“昨晚上和你對話的女孩兒,你們怎麽認識的?”她開門見山。
厲弘深薄唇緊抿,並未打算回答。
鬱清秋頓了頓,“抱歉,實在心急,所以有些冒昧,我是鬱清秋。”
鬱清秋,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言馳身邊的人?”他的聲音比昨晚更冷,好像對於這個身份很反感。
鬱清秋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點頭,“對。”
他勾唇,冷笑都夾著霜,“無可奉告。”起身,背影高大,那寒茫鋒利的氣場,讓鬱清秋想要繼續追問,又有些忌憚,沒有開口。
他好像和言馳有仇。
但轉念一想,不說就不說吧刀。
隻要她活著,鬱清秋可以永遠不去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