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如果這個人是他，她願意

  這是原芷藍第一次正式認識鬱清秋，鬱清秋卻不是第一次知道她，至於怎麽認識的，一個不好奇，另外一個也不說。


  但是她們兩個上下床的女孩兒誰也沒想到，今晚一見麵的鬥嘴說辭，會一語成讖，竟然全都成了真，情路都坎坷曲折。也沒有想過，鬱清秋那個女孩兒會是她唯一的可以過命的朋友。


  與她，一個係，一個班，一個宿舍，也是見了鬼了的緣分。


  並且宿舍裏的群，兩人全都沒有進，沒有商量，就是不約而同。兩個月下來，兩個人的話很少，但眼神的一對視就很奇怪，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


  入秋了。


  她上著學，原南風上著班，有空了通一次電話，大部分時間會在微信裏聊聊。旅遊業到了年底非常忙，他管理了碼頭，有時會跟船，目前還是國內航線，倒還有些空餘時間。


  她的店麵在停了兩個多月以後，繼續開張。


  至於原南風的私事，原芷藍沒有聽過風聲也沒有去打聽，她不喜歡聽小道消息，這會給自己增加一些沒有必要的煩惱。


  她和他到底是一個什麽關係，她也說不清。


  景城那邊，葉威找了她一次，問她要不要回去過年，把原南風帶著。


  你看，葉威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原南風，原家，這種勢力和地位，沒有哪一個企業會嫌棄。


  葉威開始拉攏她，開始拉攏原南風。她不可能會回去，那個家，以後也不想回了。


  就是想知道，葉痕姐弟兩到了最後會怎麽處理，據說葉痕已被羈押，一口咬定事情就是他做的。


  ………


  元旦那天，帶周末有三天假，她回到了南水苑，其實很久都沒有回來了，有個把月。上了大學，時間比高中要自由很多，她有更多的時候去做自己的事情。


  工作，學習還有其他的興趣愛好，每一天都排的很滿。


  最後一次見到原南風還是在開學的時候，一晃半年都快過去了，在同一個城市竟然都沒有見過麵。


  聽全子說他很忙，自己成立了公司，天南地北的跑，海上航線要從國內升級到國際，正在規劃當中。


  也不知道他的傷有沒有後遺症，應該有疤吧。所以元旦又是一個人在家裏過，下雪了……景城是南方，她十幾年沒有見過一次雪，到了蘭城之後才開始看到雪。


  這是一個人看的第三次雪，漂亮，卻又無聊。她在家裏拍了一張照給他發了去，沒有得到回音，如同是石沉大海。


  她把手機扔到了一邊，這個討厭鬼，難道……就不想她？不想他的小寶寶了？


  上了大學，她可又收到情書了，哼。


  元旦過後還有兩個星期就放假，大一的上半個學期就算是結束了。鬱清秋收拾行囊準備去打零工，原芷藍不理解她有家不回，去打哪門子的工。


  “你懂個屁。”她說這話的時候像極了原南風給她的鄙視，也像原南風一樣的酷，拉著行李箱出了校門。


  原芷藍真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很多時候也很想在口頭上贏，但是在原南風和鬱清秋麵前，隻有這兩個人把她給噎住。


  出校門的時候，親眼看到有人遞給了鬱清秋一封情書，她收下隨手就塞進了原芷藍的背包。


  “你喜歡她吧，她比較漂亮。”說完就走。


  這還是她第一次承認原芷藍比她漂亮，那個表白的人，臉紅透了，他很尷尬的看著原芷藍，可是……原芷藍不是好人啊，她讓他的臉再紅點兒。


  “我確實比她漂亮，她醜都不接受你，我更不會了。”走人。


  也不管身後的人是怎麽的竊竊私語，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一個適合表白的日子。


  她走到校門口，就被人給攔住。


  “學妹，我喜歡你！”男孩兒拿著一杯奶茶，看著她，一臉的緊張和期待。


  原芷藍好像見過他，是在學校外麵開奶茶店的，不知道有沒有上大學，看著很小。


  原芷藍淡淡的看著他，心裏沒有半點起伏，周圍圍過來了很多人。


  有看戲的，有憤憤不平的……整個學院都知道大一播音係出了兩個個性特異的美人兒，原芷藍和鬱清秋。


  據說她們從不接受任何情書，所以這個當麵表白，當然想她怎麽反應的。


  “我不喝奶茶。”她平靜的聲音衝破了吵雜的人群，一下子壓倒了他們，現場開始靜寂。


  她瞄了眼人群外，在很遠的地方，鬱清秋停在了那兒，美麗的唇角有淡淡的笑意，看戲呢。


  “我……”男孩兒窘迫，臉都紅了，“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做朋友。”


  其實原芷藍真的不想得罪任何任何人，青春總是瘋狂的，其實她很羨慕能夠衝上去表白的人，不計後果，肆意而為，她都不敢做這種事情。


  她笑了下……這一笑，就如同是微風吹過湖麵的旖旎人心。


  “不好意思，我……”


  “那你要怎麽愛她？”突然竄出一個聲音來，她看去，見是他。


  原芷藍的心開始跳動，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麽激動，大概是有半年都沒有看見過他了吧。


  他一身休閑的裝扮，帶著他少年的淩厲走了過來，站在她的身邊，身高就壓倒了一片。應該是最近理了頭發，參差不齊的發梢，隨意蓬鬆張揚著，總覺那氣勢橫掃一片。


  原南風，那些女孩兒們，誰不認識啊。原家大少爺，風流針的風流人。


  “我我……”表白的男孩兒一時語塞，話都不成句。


  原南風雙手插兜，一副酷的讓女學生癡迷的模樣，“你怎麽愛？”他又開口。


  男生回答不上來，臉更紅了，“我……我會讓她幸福的，隻對她一個人好。”


  “嗬。”他不知是冷笑還是什麽，“我們家大小姐嬌生慣養，難伺候的很。我們上上下下那麽多人對她好，缺你一個？”


  他看了看他隱藏在衣服裏麵的製服，又開口，“兄弟，我們原家大小姐一個月的零花錢都能買你幾個奶茶店，你怎麽養她？怎麽愛她？”


  原芷藍咬著下唇，看著他。


  當著她的麵就造謠，她什麽時候嬌生慣養，什麽時候難伺候了，而且她什麽時候有那麽高的零花錢了？


  哦……他說的是原家大小姐，不是她。


  “我…我……”男孩兒羞臊的不行，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尷尬，難堪。


  原芷藍也覺得他說的有點過了，這麽打擊人可不好。


  “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是一定要看清兩個人之間的差距。表白表好了是浪漫，表不好是笑話。”


  原芷藍嘁了他一眼，這人真壞啊。你看這圍了多少人，他說話這麽損，這麽打擊人，以後誰還敢跟她表白，心眼真毒。


  肩膀一重，緊接著她被摟著靠在他的身側，聽到了他朗朗大聲，“這是我家的人，我知道她漂亮，但是傳下去，請各位同學量力而行。你的家室、你的長相、你的能力都能超過我，你再來表白，否則就給我憋著。”


  “………”有毛病啊，這個蘭城比原家有錢的，隻有容家，言馳都隻能往後退。


  “我們大小姐可不是見了一杯奶茶或者幾萬塊錢就會心動的人，所以小鱉犢子們，別自取其辱，要做她男朋友，先過我這關。”


  帶著她從眾目睽睽之下出去，原芷藍聽到了來自身後之人的議論。


  “原家大少爺啊，什麽時候有了這樣一個大小姐？”


  “誰知道，沒準是私生子吧。”


  “好狂啊……”


  “那肯定，這麽漂亮的妹妹不給好好藏著，再說我聽說這大少爺有未婚妻了，有了媳婦還這麽護著妹妹，倒也是不容易。”


  原芷藍心裏一沉，未婚妻三個字是她心裏的一根刺。


  兩人走過。


  “我看你們長的挺像的，我還以為不是兄妹，原來真是啊。”


  原芷藍聽到這聲音停下來，原南風沉著臉朝她看去………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兒，麵貌和原芷藍有得一拚，隻是少了些鋒利，看起來比原芷藍要好相處一些。


  “看我幹什麽，你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鬱清秋一個眼神掃過來。


  原南風，“……”


  原芷藍也瞥了他一眼，哼哼一笑，“原諒一下，男人嘛，好色。對了，你說我們哪裏長得像？”


  “除了五官不像，哪兒哪兒都像，聽討人厭的，挺清高。”


  原南風擰眉，這又是哪兒冒出來的丫頭片子。


  “去哪兒，帶你一程？”原芷藍沒有回她這句話。


  “用不著。”鬱清秋拉著行李箱，轉身就走，倩麗曼妙的背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原南風眯著眼睛，視線跟隨著她去……胸口被撞了一下，他低頭。


  “還真是一條臭蟲啊你。”隻要漂亮，他都能覬覦。


  “有你臭？烏泱烏泱的全是蒼蠅。”一大片，一群乳臭未幹的屁孩子。


  “……”


  ………


  鬱清秋一個人從人滿為患的過道裏穿裙，新年不回家自然有不想回去的理由。


  她站在校園外的樹下，落葉從頭頂吹落，掉在了額頭，她抬手去撫……一輛摩托車從身旁經過，發出轟鳴的聲音，卷起了無數的落葉。


  眼睛被眯住，她咬著粉唇揉雙眸，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說來也很奇怪，有那麽多的人，來來往往，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騎在摩托上，一隻腳放在地，撐著摩托，頭盔掛在方向盤上，正和原南風說話。


  他有一頭幹淨的短發，冬日裏清冷的光線穿過他的頭發，落在了眼尾，疏狂明亮。


  他好像是一道光，以他自己為中心擴散開分布，總覺得他和原南風站在一起，那是不相伯仲的光芒。


  她的心頭微微的發熱……分不清那是什麽樣的感受，就像是被一個磁場給吸去了部分的心緒。


  不經意裏他一個回頭，眸，黑亮而精銳，但看得不是她，掃了一眼，又叢叢回頭。


  這是鬱清秋第一次看言馳，記憶開始起了觸角，青春開始有了象征性的人。


  然而這個插曲，言馳卻一輩子都不知道。一見鍾情或許從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隻是在後來他的出現，兩個人正式相識時，心頭的熱度才開始慢慢的增長，觸角開始有了根。


  ………


  原芷藍萬萬沒想到她馬上就19歲，居然會被罰站。


  一回家就被命令去洗澡，然後站在窗戶邊上，不許動，讓她老實交代書包裏的情書是怎麽回事，情書裏說上課時配的貓叫聲又是怎麽回事，還有這半年到底有沒有收其他情書。


  一堆的東西，他也不嫌煩。


  原芷藍站了半個小時，腿有點僵，“原南風，下雪了。”


  又下雪了！真好，終於可以和他一起看雪。


  原南風走過來，“別跟我打哈哈，我問……”唔，她的嘴巴一下堵了過來，踮起腳尖，用力的一吻。


  他微愣，她吻了下後，退開，“囉裏八嗦，我一封情書都沒有收到，什麽年頭了，還有人寫情書？而且你亂吃什麽醋，也要有個限度吧。”


  他曾經說她的。


  原南風的眼睛一下就變了顏色，帶著風雨侵襲的前兆，抓起她的胳膊，“敢吻我，你完了！”


  什麽？

  她都沒有反應過來，他抱著她就用力的吻過來，唇舌齊用。


  半年沒見，她高了點兒，也越來越好看……吻濃厚難舍，手直接伸進了她的衣擺裏麵，捏著她不堪一握的細腰，氣氛一瞬間就濃烈起來。


  半年沒見，確實每個細胞都開始想念，臭丫頭，他都為她守身如玉半年，半年裏沒有碰過任何女孩兒。


  唇從又移到了下頜，細細碎碎的吻，迫使她仰頭又吻去了脖子。


  外麵飄著雪花，銀裝素裹，驚豔絕倫的冬日景象。屋子裏開著暖氣，熱氣騰騰，旖旎曖昧的春日風情。


  “原南風……”她氣喘籲籲。


  “嗯……”


  “窗…窗簾……”開著在，對麵還有人呢。


  原南風把窗簾拉起來，摟著她坐到了沙發上，讓她跨坐在自己的懷裏，摟著她的腰一拖。


  原南風……”她的額頭都出了汗，緊張害怕。他脫去她的衣服，滾燙的薄唇遊走在細嫩的皮膚之上，含含糊糊的聲音，“怎麽一點沒有長大…”


  她咬著唇瓣，想要大口呼吸，卻又怕這種呼吸會泄露什麽，隻能隱忍著，背部難耐的綿延起伏。


  她抓住了他的背，“原南風！”聲音急促，這身體裏陌生的東西她不知道是什麽，隻是火熱，很難受。


  “嗯，我在呢。”他抬頭，又重新吻上了唇，聲音是濃厚的情玉，“怕不怕？”他好像不能忍了，自製力不夠。


  她不知道怕不怕，心跳特別的快，無助的搖頭，他低笑著，“跟著我，別怕，若是不可以，我們隨時停下。”


  她唔咽了一句，原南風抱著她倒在了床上，擁抱親吻去化解她的緊張。


  等到她稍微好一點兒的時候，他才把手伸向她的……


  “原南風……”


  他豆大的汗滴了下來，年少時的隱忍力真的不太好，“不怕。”他沉沉一聲，吻了去。


  她像條蛇一樣的扭動著，不知是舒服還是難受。原南風整個人都像是在火球裏，又熱又想發泄，唇一路往下……


  “原南風！”她害怕，眼角有晶瑩的淚水，他……他怎麽可以去親那。


  她弓起了身軀，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像一腳踩在了棉花上，綿柔失重，又像是突然間騎在了馬上，策馬奔騰。


  他用舌卷著她的幽地，原芷藍想要喊他的名字，腦子裏那一道道的白光，讓她忘了他叫什麽。


  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身體的每個地方爬著，又癢又熱，那些酥麻又陌生的感覺，讓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一滴滴灼燙溫情的淚滾滾滑落，整個大腦有好十幾秒鍾的空白，全身仿佛被擊中了一樣，唇中吟娥起，婉轉性感的不受控製。


  原南風爬起，一路綿綿往上，到耳朵，暗啞到讓人血脈噴張的聲音，“這麽舒服的嗎？”都哭了。


  她手指勾著床單，怯怯糯糯的睜眼，眼裏一片的暗茫茫……


  她說不出話，身體裏還有餘悸過後的餘溫。


  “寶寶。”他難耐低喚，“可以麽？”


  她哆嗦著，淚眼婆娑，“我……”如果這個人是他，她願意的。


  “好不好？我要憋壞了。”


  原芷藍繃著腳尖，“我怕……”


  “怕什麽？”他忍著，一遍遍的問，讓她同意，讓她不要怕，讓她放心的把她交給他。


  “疼……”


  “那我輕點兒。”


  “原南風……”她心跳如極速的擂鼓，砰砰砰，她想抓他，可他沒有穿衣服，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兒，緊張害怕，還有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像是也也需要他，豆大的汗從額際開始往發絲裏滲。


  原南風忍的很辛苦，一點點的去親吻她，去緩解她的尷尬，“如果你不願意，你說停，我就停下。”


  她低低的嗯了聲，她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便沒有說那個停字，沉默就是默認。他就像得到了赦免牌，親昵的吻了她一口，然後…………


  疼。


  第一次時間很短，第二次長的原芷藍覺得他換了一個人，用了很久。而且也沒有那麽疼，他的撩撥讓她足夠的滋潤，過程溫柔而霸道。他盡量把自己的力度控製在她可以承受的範疇裏。


  人類有兩樣東西，無師自通，吃和性。兩個人都沒有任何經驗，卻把自己完美的交給了對方。在他最後一挺時，他吻著她的唇，說——


  他說過多次喜歡，但每一次都是嬉皮笑臉，看不出幾分真心。可這一次在唇邊說的那句‘我喜歡你’那般虔誠認真，讓她軟了筋骨，情不自禁的便抱住了他，她也喜歡他，很喜歡。


  隻是後來，她才知道男人在身寸出去的那一瞬，都喜歡說喜歡你。女性都是感性的，那一瞬又怎麽分辨這喜歡是真還是假，便全都當了真。


  外麵大雪紛飛，兩個小時的時間已經火樹銀花，仿佛一下子就到了世界的盡頭，滄芒廣闊。屋子裏朦朧又瘋狂，朦朧的青澀的愛，正在嫋嫋而升。


  這一年，他23歲未到，她19歲未到，初嚐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