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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等著我的小寶寶欺負我

  原芷藍到商場的咖啡店裏坐了一整個下午,幾個小時她都覺得腦子裏亂轟轟。


  葉痕說葉聲晚賣她是他的主意,這個動機是足夠的,因為他是男人,他要事業地位,葉家足以,把她送走,假以時日葉家就能是他的了。而且四年,他確實是從一個小職員當上了總經理一職,職位僅僅在葉威之下。


  葉聲晚賣掉她的時候,葉痕不在景城,不在場更有說服力。如果不是葉聲晚現在到了那種難堪的境地,葉痕怕是不會說出來。


  來找她,把她帶回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他還說葉威在外麵又找了一個女人,並且有了孩子,葉威確實做得出來這種事,他的家業到了最後不可能後繼無人,葉靖安的病情很不好說,白血病死亡幾率很大。


  他還說原南風和宋木子訂婚……


  原芷藍忽覺心頭被人給劃上了一刀,有種被撕扯的窒息感,問服務員要了一杯咖啡,一口飲下去,苦味漫延到了她整個四肢百骸,起身,搖晃著下樓,腳下不穩。也沒有再去店裏,隨便攔了一輛車,就回了南水苑。


  ……


  他依舊沒有回來,屋子裏空鬧鬧,


  一進門,就像是被人給抽去了筋骨,沒有了力氣,躺在沙發。


  他十天沒有回來,十天也沒有打電話。他還年輕,正是創業階段,天南地北的跑非常正常,隻是……是去工作還是去談情說愛了?

  不,她不應該那麽相信葉痕,或許他就是在挑撥離間。


  她應該聽從他嘴裏說,不要道聽途說。起來,去洗手間洗澡,這個澡她洗了兩個小時,出來時臉上紅撲撲的。


  不是她想,是她躺在浴缸裏實在不想起來,還是雙腿無力。


  胃餓的疼,也沒有什麽胃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拿著手機一直在想,要不要給他大哥電話。


  手機拿起又放下,猶豫不決。最後,一放手,去了書房,打開電腦,找個影片看,依舊是恐怖片。


  她一共看了五部恐怖片,具體的劇情講了什麽,她也不知道,眼前隻有那些故意做作的驚悚鏡頭。


  眼睛疼,頭疼,腿也麻……一看時間,原來已經半夜兩三點了。


  拿起手機,登錄微信,這個東西她很久才上來看一眼,因為大多都是同學們的消息,她也不太想看。


  申請好友的一百多,免打擾的同學群裏有幾萬條信息,個人找她的幾百條,她一個沒看。但是原南風的消息淹沒在中間,不注意還真是看不清。


  點開。


  【記得天天回家,我在外麵。還有,把我電話從黑名單裏給我放出來,等我回來我抽了你的皮。】


  嗯?

  她把他拉進黑名單了?翻進去一看,還真是,他的電話靜靜的躺在那裏,什麽時候拉黑的,她都沒有印象,怪不得他一直沒有打電話過來,給他放出來,又回到微信。


  他的微信很幹淨,也沒有什麽內容,頭像是一張藍色的幹淨的底圖。


  她編輯了一條信息,問他在幹什麽,放下手機,靠在椅子上休息,眼睛酸痛的厲害,閉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震動,他打來了電話,這是他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接起。


  “怎麽還沒睡?”他的聲音很啞,有種疲憊感。


  “睡不著。”


  “因為我沒在?”


  “自戀。”


  他低低的笑了兩聲,“我現在在新西蘭,接下來還會去韓國,可能會過一段時間回來。”


  那麽遠,走國際航線啊。


  原芷藍的心情更加低落,“嗯。”


  “想我了吧?”他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格外的好聽,音色裏總是充斥著一股勾引人的清潤。


  是啊,想他了,很想,很想知道他和宋木子到底有沒有訂婚。


  “耳朵沒事兒吧,回答。”


  “我想你幹嘛,我忙著呢。”原芷藍歎口氣。


  “你這沒良心的,我可是天天想著你這死丫頭。”


  哦,是嗎?


  原芷藍心裏堵得慌,聲音很低很柔,“你早點回來,我被人欺負了都沒人給我出頭。”有些事要當麵講,她不信道聽途說,隻聽他說。


  “你被誰欺負了?哪個癟犢子又不想活了?”


  “你。”她淡淡的道,電腦屏幕裏發出來淡黃色的光,照著她柔美而失落的臉,低聲控訴,“你欺負我。”


  “大小姐,怎麽又冤枉我。”


  “那你快點回來,我也要欺負你。”


  他愉悅的笑了出來,聲音也蘇的不行,“好,等我回來,等著我小寶寶欺負我。”


  “誰是你小寶寶,惡心。”她叩著膝蓋,她有睡衣,但是從來都沒有穿過,每一次都習慣性的穿他的衣服。


  “乖。”他應該是要忙去了,所以聲音都變得沉了些許,“快去睡覺,聽話,等醒了在給我打電話,不許讓別人欺負你,隻能我欺負你。在我的地盤你可以橫著走,出事了我給你兜著。”換言之,你可以打人,但不能讓別人打你。


  “原南風……”她喚著他,看著電腦,視線半憂傷半低迷,“你要是回來晚了,我就不喜歡你了。”


  對她說這種霸道的話幹嘛,隻會讓他更加想念,讓她更難過。她心裏清楚,就算是葉痕說的是假話,兩個人就算是沒有訂婚,但他們也有撇不清的關係,而且原南風一時半會兒也斷不了。


  豪門多的是利益的牽扯,她對原南風而言,沒有那麽重要到要他放棄家族,和聯姻給他們帶來的無限好處。


  “………”


  她隱約聽到了他的低笑聲,“終於承認喜歡我了?”


  “那你承認不?”


  “那當然,我喜歡死我小寶寶,沒你不行。”


  她的手指蜷縮了起來,指尖泛紅,低頭,把臉埋在了膝蓋上。


  “快去睡,等我忙完給你打電話。”


  “嗯。”


  掛了電話,她捏著手機,唇咬了起來,盯著這個來電顯示發呆。


  原南風……說的是真話?她不敢相信,小寶寶這種稱呼總覺得過於俗氣和隨便,張口就能來。那些逢場作戲的,不都是寶貝來寶貝去的麽。


  他是這其中的翹楚,那些甜言蜜語,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感情白紙的她,麵對他的情話,毫無分辨能力。


  手機叮的一下,有消息來。還是他,轉賬52000,附話:不許一個看人恐怖電影,要和我一起看。


  他怎麽知道她沒睡,窩在書房裏看電影呢?

  她盯著那個數字,心頭忽軟又忽酸,她更希望520後麵不要帶那麽多的零。


  ………


  這一晚上的夢境都是原南風,他占據了一大半,剩下的全都是葉家。


  因為起的早,所以到店裏的時候,工作人員還沒有來,商場裏也沒有多少客人。


  買了早餐回來,吃完就開門,沒有一個人她就辦點自己的事情,比如聯係葉家。


  翻著通訊錄才發現除了葉痕以外,她沒有一個可以聯係的人,想了想,還是給葉痕打了電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接,“做什麽?”


  聲音冷淡的很,和以前截然不同,像是兩個人。


  “昨天你說的到底有幾個是真,你不會是怕我繼續糾纏葉聲晚,所以替她頂罪吧?葉聲晚現在的處境是到了生不如死的境地,讓你做這麽大的犧牲?”


  葉痕剛剛下飛機,景城正在下雨,下雨了氣候也不見涼快,反而更加燥熱。他走在機場裏,筆挺利落。


  “看來我在你心裏還是不錯的。你說的沒錯,我確實頂罪,昨天是一時衝動,你就當我什麽都沒有說過。”


  “葉痕,你到底在幹什麽?”


  “大小姐,我很忙,沒空搭理你,昨天我就是一時衝動,那些事情我是沒有做過的。請問,還有問題?”他走到車旁,拉開車門。


  原芷藍心裏一陣煩躁,“我爸…”不,“葉威又找了一個?”


  “你若是不回來,他找不找都和你沒有關係。”


  “如果又找了一個,那你和你姐豈不是要失寵,會被趕出葉家?畢竟那是你們兩最大的靠山。”


  “一個還沒有出生的東西,對我能有什麽威脅,再說等他長大,葉家已經不是他的了。你以為你爸能這麽容易就把我趕走?你太小看我了!”


  原芷藍撐著額頭,臉蛋上盡是愁緒,“你要不要奪了葉家我不關心,還有最後一個,你怎麽知道原南風訂了婚?”網上沒有半點風聲,按理,這種豪門太子爺的事情,網上多少會有點痕跡的。


  “那你就問他去,他娶條狗我都不關心。20出頭的年紀訂個婚,難道還要全世界宣揚?”葉痕頓了下,發出一聲短促的挾笑,“很在意?是不是覺得馬上被掃地出門的那個人是你?如果沒有地方去,那就來找我,憑著我的手腕,養你還是不成問題,未來說不定和你一起養你爸爸。”


  原芷藍氣的胸膛鼓動,“你是不是之前裝久了,現在露出了你麵目可憎的一麵?葉痕,就是養條狗不想養了也能殺了吃肉,你是葉家養的什麽?說你是狗,好像侮辱了狗。”


  “那大小姐加油,不要做原南風養的狗,最好是在他娶了別人後,你依然保持現在被包養的局麵,怎麽也得做一條忠實狗。”


  原芷藍沒在回答,直接掛了電話,爬在桌子上,整理自己的情緒。


  莫不是葉痕說的是真的,真是他指使葉聲晚?仔細一想,葉痕比葉聲晚更有動機把她給毀了。


  至於葉威有沒有再找,其實不太關心,隨他便。


  半個小時後,商場裏陸續來了人,工作人員也來上班,一共八個人,三個門麵連在一起,占地一百多平。


  一個月的租金,都是一筆不菲的數字。工作不到半個小時,來了兩個保鏢,清場。


  清場的時候原芷藍不在,回來的時候,店裏八個都在服務一個人,門口有幾個保鏢鎮守。


  這麽大的排場,那自然有一個豪門千金的背景和身份。


  她進去。


  “小老板。”幾名導購都是這麽叫她,她嗯了聲。


  那披著皮草的顧客回頭看著她,把身上的皮草給脫了,遞給她,“給我包了。”


  原芷藍接過,順手遞給了導購。


  “我是讓你親自弄。”她的聲音帶著一股命令。


  原芷藍依舊遞了出去,看著她,“就算你把我這店給買了,我依然不會給你包衣服,不會做你的服務,你做什麽夢呢。”


  宋木子氣極,轉而又狠笑,“那我現在應該可以把你給趕出去了吧?是不是要我告訴你所有的工作人員,你從14歲就開始和別的男人同居,哪怕是開這幾個店,也是靠男人?”


  店裏被清場,非常安靜,所以宋木子的話那幾個作人員都聽得清清楚楚。


  各個麵麵相覷……他們這幾個人隻知道溫之存,她們私下裏也清楚,若沒有溫之存這店根本開不起來,畢竟這小老板也不過就是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孩子。她們更知道溫之存喜歡小老板,但是14歲過後就被包養是什麽意思,才14歲,就已經……


  原芷藍咬了一下牙,但也不過就是片刻就消失,她站在宋木子的麵前,哪怕是比她小四歲,但氣質上也能高她一個頭,“這就開始胡說八道了?你是不是太沒有底氣,覺得隻要有我在,你就坐不了原少夫人的寶座?”


  宋木子不知是不是得到某些人的指點,所以這個腦子一下就變得自以為聰明了很多,“和少夫人的位置沒有半點關係,就純粹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為。不過18歲就已經會30來歲的人會的下作伎倆,不,應該說你14歲就會幹這種事了。我隻是不喜歡你被包養著,還要去勾引別的男人,丟女人的臉。”


  “所以你嫉妒的找上門來?並且半夜偷拍?”原芷藍諷笑,“宋小姐,你若是為自己來我麻煩,我倒還算得起你。你偏偏把自己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來指責我,這就顯得非常愚蠢,如果我14歲就被包養了,這是非法囚禁未成年,那是知法犯法,那你指出是誰包養的我,我們一起把他送進監獄。”


  宋木子一下子愣在了那兒,唇動了動,想反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誰包養,她敢說原南風?因為她喜歡原南風,所以不會扯出來,其它人,她也編排不出來。


  原芷藍清麗的眸中漾著幾分不那麽柔的笑,“能幹點符合你宋氏千金的事兒麽?畢竟你頂著宋家大小姐的頭銜,怎麽老在我麵前幹出洋相的事情,你在我這兒,就這麽自卑?”


  “原芷藍!”宋木子終於不再端著,聲音抬高,眼晴裏的討厭也不在隱藏,“我們訂婚了,現在有資格趕你滾了吧,拿起你的東西,趕緊消失,不許呆在他的家裏!”


  看,說這種話,有什麽說什麽,才是長在溫室裏沒有多少心計的宋木子,直白簡單,這話聽起來又嬌縱又沒有殺傷力。


  “我不是說了麽,等你結了婚再來。而且我提醒你一點,就算你們結了婚,我一樣可以住在他家,我姓原,我是他的妹妹,住在他家,不是理所當然?”比什麽厚臉皮啊,她就是懶得比。


  宋木子當即氣得臉都白了,“原芷藍,你會後悔的!”跺著腳走了。


  原芷藍看著她消失,那嬌俏的背影,想著那會不會才是原南風真的喜歡的小身板?嬌小玲瓏,長相也小家碧玉,定然也可以小鳥依人,他一直要她聽話,她就是沒辦法真正的聽話,宋木子應該很聽他的。


  原來……真的訂婚了啊,葉痕還真沒謊。


  “啊?”她突然回神,發現導購們都看著她。


  “小老板,我喊了你無數次,你在想什麽呢?”說話的導購手裏還拿著剛剛宋木子試過的皮草。


  “沒什麽,你們工作。”


  “她……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以後有機會說給你們聽,好好上班吧,過幾天客人少了些,我們去聚餐。”她們麵露喜色,原芷藍也友好的笑了笑,她真的是一個不太愛笑的人,笑的次數也很少很少,看著那件衣服,導購拿起來掛著,被她阻攔。


  “怎麽?”


  “這件不賣,拿去扔了。”


  “啊?賣一萬多塊呢。”


  “不要了。”


  ……


  晚上回到家,還是一個人。她看著這黑漆漆的屋子,忽然發現她沒有一個自己的私人住所,是不是應該考慮買一套房子了?


  站在客廳裏晃悠了一會兒,又去了書房,開機。繼續看片,度過這一個人的夜晚。電話響了,來電顯示原南風,她沒有接,不是很想接,戴著耳機把聲音開到最大,聽著裏麵不斷傳出來的尖叫聲。


  郵件有一條未讀,出現在郵件圖標的右上角,一個醒目的紅色數字一,點開,不知道是什麽人發送來的,一個音頻,點開。


  五秒後,她忽然一僵,把影片的聲音給關掉,重新倒回去聽。


  “小痕,這不好吧,她才14歲不到,現在她爸爸不可能會把公司給她,再說她以後要嫁人,繼承企業的可能性也不算大。”葉聲晚的聲音,就是化個腔調,她也識別得到!


  “14歲下手才好,晚了就沒有機會。就她一個女兒,公司不給她給誰,她懂什麽,她會經營會經商?遲早玩完,我這是在幫他們葉家。或者你不嫁葉威,等她滿18歲,我娶了她,這樣葉家也是我的。”葉痕的聲音還稍有些嫩,不如現在的成熟,應該是4年前的錄音,裏麵還有噪音,聽得不是特別順,但每一個字也都聽得清楚。


  原芷藍心裏忽然翻起雲湧,葉痕、葉痕他……這麽無恥!!

  “不許胡說,我愛你姐夫,我要嫁給他。”


  “那你就聽我的,把那小丫頭片子給我處決了,以後有我在,就有姐姐吃香喝辣的。”


  “那……我怎麽弄啊,那麽一大活人。”


  “弄死不太現實,秘密賣了吧,賣給大人物,他們有手段封鎖消息,誰也查不到。毀一個人,不必弄死,讓她生不如死、無法做人,才最完美。等我進了葉家,葉威也遲早會被我捏在手掌中。”


  她的腦子轟地一下,感覺全身血液都湧到了腦子裏,然後又傾盆而灑下,大腦裏又一片的空白,四肢發涼。葉痕,居然如此可怕,比葉聲晚要可怕無數倍,這個畜生!

  電話又響,在桌子上震得嗡嗡響,她看著原南風那個字,慌的接起來,放在耳邊,“喂……喂。”一個喂字都說得不利索,臉很白,人心是無底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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