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跟著原南風，越來越嬌氣
原芷藍覺得不可思議，甚至覺得他無理取鬧，她對葉聲晚做了什麽？！
“葉痕。”她眼神清朗，“我是對你姐動手了，還是讓她受傷了？就算是這樣，你他媽是不是應該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在來找我麻煩！”她一般不說髒話，從來不說，這一回，真的沒有忍住。
“真相？就你這張嘴，你能說出任何惡毒的話來，需要了解嗎？”葉痕拔高了音量！
原芷藍憋著一口氣，“不說我沒有對她做什麽，就是對她做了什麽，那也是她罪有應得。還有，如果是因為是說的話傷了她，馬上她活該！”
“原芷藍！”葉痕的聲音夾著一股狠氣，目光玄寒，火氣正盛。
“怎麽？”她雙手抱胸，狠狠一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她說過要讓他們雞犬不寧！
葉痕沒有說話，氣氛緊繃。原芷藍看得出來他正在隱忍著怒火，但，誰他媽不是在忍！
她都還沒有找他算帳把她騙回來這事兒了，過了好大一會兒，葉痕用極其沙啞的聲音說道：“原芷藍，你不喜歡她，沒關係，你爸喜歡，這是你爸要娶回來的女人，如果你懂得一丁點尊重的話。”頓了一下又說，“至於你說的什麽賣不賣的事情，我會去查，如果屬實……”
後麵的話他沒有再說。
原芷藍冷哼了一聲，“如果屬實你會怎麽樣，把你姐揭發出來，讓她負責，讓她坐牢，讓她給我道歉，你做得到嗎？”
葉痕看著她的臉，他深眸精銳還有一些複雜迷茫，過一會兒又開口：“我會去查，但是在這之前，對她客氣點！”轉身就走。
“大騙子。”
他沒走幾步，便聽到身後女孩兒近乎於咬牙切齒的聲音，他回頭。她站在亭子裏，貌美如花的女孩兒，眼晴裏是赤果果的厭惡，他驀然就擰住了眉，他很不喜歡這種表情。
“把我騙回來就是給那孩子捐骨髓？葉痕，你比你姐高尚到哪兒去了，你姐壞，但起碼是光明正大，你不一樣！你做壞事還要打著一副好人的嘴臉！”她走過來，站在他的麵前，“婊子你也當了，牌坊你也立了，不應該是你對我的態度好點？”
葉痕的眉頭擰的越發的深，姑且她說的話是不是真，但是！
“原芷藍，如果我再聽到你說婊子兩個字，你知道我要做什麽！”
“婊子。”她就叫了又怎麽樣。
葉痕垂眸，大概是氣極就想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像是獸的獠牙。
他晃了一下脖子，哢嚓一響，隨後瞬間出手。原芷藍學過三年的散打，原南風學過八年，她不知道葉痕學過沒有，可五招下來，她沒有討到一點的好處，節節敗退。
這個圈子的大少爺，學點防身之術是很普遍的現象。或許她能打的過，隻是這會兒氣急攻心，或許是葉痕手下留情，所以……
她被逼的跳進了池塘，應該說是被葉痕的招數給打進來的。
這是夏天，景城的夏天特別的熱，跳進來也沒有什麽，正好涼快，隻是很髒。
她站在水裏，全身濕透。
葉痕搖著手腕蹲下，眼角還有發狠的餘溫，那清涼的眼神裹挾著她，“不是很厲害嗎？”
“滾！”原芷藍一刻也不想看到他，包括這裏的一切，這個宅子，葉威，葉聲晚，還有他！
葉痕畢竟是成熟男人，會在很短的時間裏消化自己的情緒，看著她狼狽的站在水裏，火氣也消的七七八八。
他伸手摸她的頭，被她一巴掌給拍開，他無畏一笑，“你給我好好說話，我不會對你動手。我說了，關於四年前我會幫你查，不要動不動就搞的所有人都欠你的。很多事情，不是非要硬碰硬，稍微改變一下態度，你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真的？”她仰頭。
陽光破雲層而出，有一些些的恍恍惚惚，她站在水中，衣服全濕，貼著她玲瓏有致的年輕的身軀，幾縷濕掉的頭發貼在臉頰兩側。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眉色微揚，五分倔強五分不確定。
沒有化妝，卻給人一種明豔動人的感覺，尤其是唇色，不點而赤，嫣紅色，讓人垂涎欲滴。
葉痕是成年男人，也不是毛頭小夥子，他能控製自己，但也有一些現象超乎了自己的自控能力，比如說這一瞬間的被美色衝上來的……思維麻痹。
“葉痕。”她的聲音在眼前逼近，他回神，她已經往自己靠近了一些。
“幹什麽？”他撚著手指，這莫名而來的情緒讓他抵觸，他清楚的知道，他對這個孩子有了不該有的想法，這種想法讓他產生有罪惡感，她還小。
“真的有不一樣的效果？”
“當然，溫柔一點，不要那麽刻薄。”
“噢。”原芷藍咬著後槽牙把這個字吐出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他往下一拉！
葉痕一時不妨就跌落了下來，池塘裏麵有兩個高度，靠案的就很矮，不到一米，然後又石頭圍成的一個台階，台階裏麵有一米八深，模擬的小型海洋氛圍。
原芷藍一下子把他拽著給扔到了深處，髒水進入耳朵和嘴巴的時候，他還聽到了她說王八蛋。
原芷藍信了他才有鬼，上岸！可腳才剛剛一動，就被東西給纏住，接著他用力一拉，他整個人往後倒去。
她會遊泳，可……這是池塘。裏麵很多魚，水髒的很，她又是猛然掉下，被嗆了不少髒水。
就這麽撲騰了好一會兒後，她被人提了起來。她知道他在麵前，為了自己再次倒下去，隻能抓著他的衣服，她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站起來的。她被提起站在他的腳背上，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得墊著腳尖，努力的抬頭，不讓水沒過自己。
盡管是這樣，水還是淹到了頸子，眼睛也睜不開，一雙濕意的手在她的臉上抹了一把，她勉強睜眼，這才看到自己抱的是他的脖子。
“葉痕……咳……”水臭死了，一陣陣的臭味往她的鼻腔裏湧，快要吐了。
他單手摟著她的腰，以防她跌到，這才感覺到小女孩兒的腰這麽的細，這麽的軟。
他近距離的看著她的臉，出水芙蓉用來形容，好像都有點不夠味道。
“手還賤不賤？”他低聲說道。
原芷藍適應了身體的不適，看著他，這張臉還真是得了葉家都是好看的人的真傳，水順著他的發絲往下淌。好看的怎麽看怎麽討厭。
“你是想說讓我對你們態度好點兒，然後你們也對我好？”
“你要這麽說，也行。”
她譏笑，“現在是你姐求我的時候，我沒有剝了她就是我仁慈。還有你，如果不是你騙我回來，我也不會回，你居心叵測！”她對他們的態度隻會更惡劣，不可能更好，更不可能溫柔！
兩個人站在水裏這種曖昧的姿態吵架，好像有點不合適。
當然葉痕也不想和她吵，沒心情，也不想和她計較，“你是我騙回來的？如果不是你自願跟我回來，你會回？大小姐，有火氣找不到人了就朝著我發？我是你的出氣筒？”
這一點，原芷藍不反駁！但是，他帶著不純的目的，這是真的！
“那你剛剛對我發火是因為什麽？你看到我欺負你姐了？”
葉痕咋舌，“我姐哭著暈了過去，所以……”經過剛才，他相信這丫頭是真的沒有對葉聲晚做什麽，否則就她這性子，應該會承認。
“所以到底是把誰當出氣筒？”原芷藍猛的推了他一把，卻忘了這是在池塘裏，腳下根本不穩。
這一推，葉痕迅速單腳後退，穩定好平衡，再回頭，她已經因為慣性完全爬到了他的胸口。
夏天穿的都少，兩個人都被水打濕，肢體相觸……
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小女孩兒因為脫離了他的腳背，水一會兒又沒過了她。他隻得把她提起來，自動把腳送到她的腳下。
原芷藍吐出嘴裏的髒水，深呼吸，“葉痕……我跟……你沒完……”
“……”能把氣喘勻了再說這話嗎？拍著她的背，“行了，我知道你要沒完，上去吧。”
“我怎麽上去，怎麽去！！”她衝他吼，離岸邊有兩米遠！
“………”
誰把他拉下來的，上不去還發脾氣，跟著原南風四年，真是越來越嬌氣！
………
原芷藍回到房間，洗了一個小時的澡，刷了十次牙，但還是感覺不舒服。
出去，葉痕已經不在，應該是到醫院裏去了，她想，她是不是應該去看看，看看他們手忙腳亂痛徹心扉的模樣。
但司機不在家，她又沒有證，也隻有等司機回來，這一次沒有等到司機，她先發燒。
都是葉痕惹的禍。
……
醫院的休息室裏。
葉痕給葉聲晚拿來了一杯水，眼下這個關頭也不用說什麽安慰的話。
“姐，你不是告訴我，靖兒快要好了麽？怎麽還要骨髓移植？”葉痕去蘭城之前，葉聲晚這麽對他說的。
葉聲晚眼睛很腫，她年紀不大，四十出頭，但風骨尤為美，年輕是也是獨領風騷的美人。
“我不想讓我兒子走到這一步，可現在確實已經走到了，小痕。”說著眼淚又掉。
葉痕拿出紙巾，把她抱入懷裏，“不要哭，總有辦法解決的。”
“我和你姐夫暗地裏找了很多，都不匹配。靖兒和她，同一個父親，或許可以。”葉聲晚抽抽噎噎的說道，推開他，帶著祈求的姿態，“小痕，她對姐姐有偏見，她一定不會同意，她不會管靖兒的死活，你去說，她對你沒有意見。”
葉痕孤疑，“你是做了什麽讓她這麽恨你，還讓她不管靖兒的死活？”這種事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如果醫方檢驗匹配，捐獻骨髓，一般人大概都會同意，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原芷藍性子不好，但應該也不至於見死不救。
葉聲晚眸光微錯，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過了兩秒才道，“我什麽都沒做，她就是討厭我，因為我做了她的後媽。”
這個理由也成立，如果不是原芷藍同他說了什麽賣之類的話。
“姐，四年前她其實不是被人販子拐賣的吧？其實是你……”
葉聲晚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突然間就控製不住情緒，打斷了他，“小痕，我知道如果我告訴你，要你把她帶回來是為了給我靖兒治病，到最後你一定不會成功，我隻能瞞著你。姐姐沒有做錯什麽，沒有對不起她，她想討厭我憎恨我，我也沒有辦法，可是，可是……我現在去找她，不知道會受她多少言語上的謾罵，我不能讓靖兒死。”
“小痕，姐姐求求你，你去她，隻要能救靖兒，她說什麽我都承認，要我做什麽都行！”
葉痕給她擦著眼淚，“別哭了，她交給我。如果你沒有對她做過什麽，我絕對不會讓她欺負你。但是她不一定也可行，還要做兩手準備。”
葉聲晚低頭，任弟弟給她擦淚，“你……你確定她會同意嗎？”
“如果醫方檢驗匹配，她不同意也要同意，我也不會剛靖兒死。但是姐……”他停頓，“你也不能欺負她，更不能像今天早上一樣說她辱罵你，你是成年人，她還小，萬一她生氣對你做什麽，我怎麽辦，我要對她動手嗎？那還是個孩子，你是成年人，你不能處處為難她，和她計較。”
葉聲晚的眼睛裏在葉痕的麵前，出現了愧疚，“我知道，以後不會了。隻是我去找她，低聲下氣的說了很多好，她不同意，才會說瞎話。”
“不要有下次。”
“嗯。”
葉痕又抱了一下她，“不要擔心，有我和姐夫呢。”
葉聲晚點頭，被眼淚覆蓋住的眸在痛苦和複雜裏，她一點都沒有把握原芷藍會同意，甚至隱隱擔憂，她知道原芷藍這次回來是要出氣報仇，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呢。
……
原芷藍身體還是很不錯的，睡了一覺起來後，就好的差不多，隻是有一些無力。
此時，已經是華燈初上，
她居然睡了一天，床邊有喝過的藥，嗯？她中途起來喝藥了？她但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起床，再洗個澡，很餓，下樓吃飯。
到了樓下，看到葉威坐在沙發，要說他今年也沒有多大，怎麽就有了白頭發，哦，兒子得了白血病，應該是報應吧。
她沒理，直接去廚房，“阿姨。”
“大小姐，您醒了，想吃什麽？”
“有什麽就弄什麽吧，隻要不是稀粥。”她特別討厭喝粥，近幾年唯一一次吃的就是前段時間原南風給她做的稀不稀、幹不幹的粥。
“丫頭，過來。”葉威對著她的背影道。
原芷藍回頭，這才過去，坐在他側麵的沙發，隨意拿起一本雜誌來，傭人拿來了一杯果汁以及新鮮的水果，她實在是沒有什麽胃口。
“回家了想做點什麽？”葉威用父親慈祥的語氣對她說，眼裏笑意點點。
但像她這種情況，應該是衝上來抱著她，問她這些年過的怎麽樣，好不好，是怎麽生活的，他一概不問，或許是根本不關心。
“不幹什麽。”原芷藍看到雜誌上某富商去世遺囑曝光，她拿著給葉威看了下，笑，明眸皓齒，“您看我什麽時候可以繼承遺囑啊？”
“哈哈。”葉威一點沒有生氣，哈哈一笑，坐到了原芷藍的身邊，摸著她的後腦勺，“放心，爸爸就是死了，該有你的絕對不會少。甚至，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原芷藍看著他的笑，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麽，提前給她，無非就是，想要她救他的兒子！
“隻要你去醫院，去檢查，匹配成功救靖兒，靖兒的那份我都可以給你勻一大半來。”
果然。
還真是沒有一點意外，現實的讓人肝顫！
“您就不想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怎麽樣，在哪兒過的？”
“我知道，痕兒說過了。我再問一遍，不是顯得做作？”
其實對父親，她是有奢望的。從回來，從踏上飛機那一刻，她希望父親對她說一些溫情的話，說想她，說對不起她。
哪怕，哪怕沒有這些，但是抱一抱她也是好的，但是都沒有。甚至裝模作樣的問她這四年的生活狀況都不願意。心裏為他留的那一角，徹底崩塌。
她在父親眼裏算什麽，到底算什麽！以前，他經常抱她，親她。說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生孩子，要把所有的愛都給她。
因為她舉報他打死了媽媽，所以她就連女兒都不是了？
心裏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幾乎讓她窒息，她放下雜誌，眼裏含笑，“我不會去救他，你和葉聲晚，就等著給你們的兒子收拾吧。”
她知道這話說的狠了，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但，她忍不住。
她起身。
走了幾步，聽到身後有物體落地的聲音，她回頭，葉威彎腰，捂著自己的胸口，茶幾上的被子掉在地上，而他，臉色蒼白。
原芷藍走近幾步，“好像每個被子女氣到的父親都有心髒病，禁不住氣。葉先生，我也有一樣的病，我也禁不住氣。另外，如果我把你氣死了，我一定會把你兒子的那一份孝，代替他給你守了！”
她沒有動，其實是想動的，隻是那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忽然間如同鬼魅的起來，到她的身邊，揪著她的胳膊，“葉無恙，我死了，你沒有半點好處。那是你弟弟，同意救了他，這些年我欠你的，我還。你有什麽不滿，衝我來！”言外之意就是不要對針他們母子。
哦，他也以為早上是她害的葉靖安摔跤，是她欺負了葉聲晚讓她暈倒。
“我怕我衝你來，你這老身板受不起。”
啪。
一個巴掌就甩了過來，葉威忍了半天，這勁兒很大，原芷藍直接被打的摔倒在地上。
“先生！”管家過來勸，讓他不要發火。
葉威氣的臉色發白，“是什麽把你養成這樣，一口一個死！如果你不能好好說話，幹脆別說了！”
原芷藍過了半分鍾才起來，她擦了下嘴角流出來的血，看著葉威，一字一句：“求我啊。”
“你說什麽？”
“求我跟你好好說話啊，當然，你求我，我都不一定搭理你。你要是在動我一根手指頭，我炸了你的屋子！你兒子和我沒有半點關係，我就是不救，你們就看著他死吧！”
“你！”
“先生！”管家攔著他。
原芷藍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出去。
葉威氣的臉都成了豬肝色，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
“先生，就不能和小姐好好說話麽？她小，又幾年沒回家，應該是父女修好的大好時機啊。”
葉威閉著眼睛，忍著波濤洶湧的情緒，“我哪有什麽心情去哄她，靖兒現在生死未卜。等靖兒這事兒一過，我怎麽哄她都行。我自己的女兒，我不知道疼？我想是這個結果？”
管家歎氣，把他扶著去沙發坐著。過了好一會兒，葉威緩了過來。
“去跟著，她才回來人生地不熟別出什麽事兒。”
“我剛在大門口看到了痕少爺，他去了。”
葉威點頭，葉痕辦事兒，他放心。
………
絢爛的街頭。
她坐在路邊，這個城市她是熟悉的。媽媽死前，她是驕縱的大小姐，可以肆意的行走於這個城市的任何一個地方，可現在，卻不知道去哪兒。
臉疼，可疼的又不止是臉，哪兒哪兒都疼。葉痕買來了藥，遠遠的看到她單薄的身軀陷入到這淒迷的夜色裏。
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安安靜靜的坐著，可憐的直擊他的心頭，那個模樣太讓人心疼，太讓人想去抱抱她。
是這光線的緣故吧，這種昏昏黃黃的光，總能撥起人的心裏那柔軟的一麵。
他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把她的身體轉過來，她拒絕。
“上藥吧。”他道。
她不吭聲。
“哭了？”
她還是沉默。
葉痕把她的身體給強行弄過來，兩邊臉都不一樣大了，眼珠子明亮又黝暗，他看的心裏一柔。
“對不起。”他拿著濕濕的毛巾放在她的臉上，動作輕柔，很怕又弄疼了她，“上次不該對你動手。”
他道過兩次歉，當然他的下巴也挨了原南風的一拳。
她沒有說話，任他的手掌包裹著她的臉。
“如果不想回家，住我家，不會有人欺負你。”
原芷藍抬眸，她應該是想哭的吧，所以眼睛裏才這麽亮，睫毛被打濕，變成了幾縷幾縷，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
看到那個眼神，他心裏有咯噔一下的聲音，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道，“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