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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我是他圈養的小情人

  原南風送走宋雙良,他也暗暗的舒了一口氣,這一天的重要工作也算是告一段落,當個小婊客,其實也挺累。


  看看時間,是十一點半,應該也錯過了家長會的時間。想到那女孩兒,他眉峰擰起,那丫頭怕是要不高興了。


  “南風。”宋木子抱住了他的胳膊,他低頭,雖說是整了容,但應該是整的不多,勝在年輕,皮膚底子好,也說的上是貌美如花,一顰一笑都都大家閨秀的秀氣文雅。


  隻是,論美貌,家裏的那個比她好。就是言馳的妹妹明嫣那丫頭,也比她要舒服幾分。


  逢場作戲也要有職業規範,不能人家一抱,你就把她推開。


  他咧嘴一笑,“你爸一走,你就對我動手動腳,這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是你對我負責,還是我對你負責?”


  宋木子對他的喜歡,眼睛和肢體都藏不住,彎彎的眸,笑的昵稱了一條線,“我也可以對你負責啊。”


  原南風淡淡一笑,用另一隻手指了指,這種舉動在外人看來,是極其曖昧寵溺的,但其實是他在推開她快要靠上臂膀的頭,在不推,就真的靠過來了。


  他不排斥女人的香水味,但是,比起自然的體香,還是體香讓人更著迷。


  “那就改天對你負責,我還小呢。22歲生日還沒過,結婚犯法,我是好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過了生日,你會娶我嗎?”


  他笑意加深,“你嫁?”


  宋木子的臉紅了,心裏的泡泡在咕嚕嚕的鼓動,對於她來說,這話就是要娶她了。


  鬆開,跳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我也小,我才不嫁呢!”說完跑開。


  原南風,“……”草。


  他摸了摸臉,不知道有沒有口紅印。現在的女孩兒都這麽大膽的嗎?也這麽……嗯……蠢?


  分不清玩笑和真話?


  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因為正在滑動手機,所以無意間就給接了。


  他看著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和昨晚一樣,依舊不想接,但,已經接通。


  “又做什麽?”說話間,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


  “這麽冷淡做什麽,謝謝你昨天來看我。”那一頭女人的話,沉穩溫婉。


  “那還不是你死乞白賴的給我打電話,不然我會去?”


  那一頭有很久的沉默,好像這話戳中了她的軟肋。


  他上車,啟動。


  “南風,你別這樣。”


  推擋。


  正要回他這句話的時候,恍惚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隔的有些距離,看的並不太清,但應該沒有看錯。


  “我還有事兒。”掛了,下車,往那邊走去。


  ………


  酒店的噴泉前麵,原南風還是沒有看錯,是她。穿著校服的上衣,給黑色的休閑褲,18歲,已經一米六五,不算高,但是勝在比例好,脊背筆直,盤兒順。


  她雙手插兜,看著麵前的女孩兒,和她比起來,宋木子被襯的就連大家閨秀都不像了,小家碧玉。


  她們……認識?

  這不是最主要的,在噴泉旁邊還有一個人:言馳。他靠在觀賞柱上,信雅邪肆的看著她們。


  “我不認識你,也懶得認識你。隻不過昨天我在騎車的時候,你開車故意從我身邊晃過去,導致我摔倒受傷這是事實,你是眼神不好還是故意的?”


  宋木子的氣質就是溫雅型,畢竟是大小姐,說起話來也比她委婉了很多,“我技術不太好,如果因為我害的你摔跤受傷,抱歉。我願意負責,你的醫藥費我承擔,所有精神損失費,隻要你開口我也願意承擔。”


  “怎麽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好像我若是要了你的精神損失費就是在敲詐,就是人品低下。不過,我也確實不怎麽高尚。”原芷藍伸手,“那就給吧,看你一身行頭就是十來萬,想必家室了得的很,看著你的身價給,我拿得起。”


  宋木子譏笑著,“姑娘,敲詐過頭是犯法。”


  “肇事逃逸不犯法?要不要調監控出來看看?你的車是怎麽離我遠遠的、在要接近我時,又是怎麽偏離車道突然靠近,我倒下後,又回歸車道的?”


  宋木子的臉有那麽點掛不住,這種事情說出來問題不大,但是畢竟不入流。說大一點是肇事逃逸,小一點是惡作劇,無論哪一點都是有損形象的。


  言馳側頭,目光在她們兩人身上兜轉著,一雙桃花眼盡是看戲的興趣盎然。


  宋木子拿出手機,“錢給你,多少都行,但是我不是故意這麽對你,我也不認識你。不過我沒有現金,你留個電話,我讓我家裏人給你送去,要多少,你隨便開。”


  還真是財大氣粗啊,說的也是,若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又怎麽會和原南風走的那麽近,兩個人又怎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親親我我。


  她心裏堵得慌,隻是,找一個女人出氣算什麽呢,除卻昨天的過節,這個女人和她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麵。


  隻是,她真的腿軟的不行,方才那一身的冷汗讓她透支了力量。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這裏,為什麽在這個噴泉前攔住她。


  “言馳。”原芷藍喊了一聲,她和他也就見過一次麵,三年多前,隻是言馳的名字和原南風一樣,在蘭城,在年輕人的心裏,早就是熟人。


  一個喜歡打,一個喜歡浪。


  “幹嘛?”


  “你過來。”


  言馳過去,才站過去,她一下靠過來,額頭有汗,臉色卡白,言馳本能的去扶。


  但手都還沒有落在她的身上,懷裏一輕,一抬頭,原南風已經把她抱了過去。


  言馳不喜歡抱女人,但是懷裏的人被人這麽搶走,也挺不爽。


  “她先抱我的,還回來。”


  原南風一個眼神掃過來,“抱你的老女人去!”


  言馳,“……”他最近在追一個比他大三歲的女人,不就比他大三歲,老女人?!


  原南風結實的臂膀圈著她的細腰,隔著一層衣服都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滾燙,神韻裏有種被燒的不行的可憐感。


  不是吃了藥?還沒好?

  “南風,你……你們認識?”宋木子心裏不是滋味,前天晚上想去拉她的手,今天就直接抱,並且抱的很親密。


  “怎麽回事,你撞了她?”他不答反問,看著宋木子,眼神犀利,聽到了一些,所以她膝蓋和手肘的傷是宋木子弄的?

  “我……”宋木子心頭一跳,“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無心之舉,我說了我願意賠償。”


  原南風沒吭聲,看著她要死不活的樣子,打橫抱起。


  “賠償就不用了,下次開車小心點兒。”


  宋木子這顆心又活泛了起來,心裏有些甜,他還是向著她的,但還是客氣的說道,“不好意思。”


  “你自己先回。”原南風說著就要走,宋木子又叫住了他,“她……你還沒告訴我她是誰呢。”


  她是誰呢,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問過原南風,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原芷藍。


  “她……”我妹妹。


  “我是他圈養的小情人。”懷裏的人突然說道,頭靠在原南風胸口,看著宋木子,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有冷風過境後的清涼。


  原南風,“……”


  言馳,“……”


  宋木子也愣在了那兒,然後下意識的就反駁,“不可能。”


  “所以你故意撞我,他不需要你這N號情人賠。但是,你看我回家怎麽收拾他,他會代你賠償我的損失。”她懶散的說道,對於宋木子的【不可能】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言馳不禁看向這個女孩兒,安然的靠在原南風的懷裏,頭發紮起,那張臉不到禍國殃民的水準,卻當的起見者難忘的美。


  她用著平淡的話說著這些話,帶著正宮娘娘的犀利和淡然的氣場。


  宋木子哪裏比得上這份驚豔,十個宋木子也比不了。


  以後的很多年,他都覺得,原南風會愛上她,是必然。


  她就像一道絕美的帶著刺的稀有花兒,闖進了原南風的生命裏,把自己的名字用刺紮進了他的血液裏,讓他刻骨銘心,終生難忘。


  想起她,就會疼一疼,卻又控製不住的想。


  ………


  原南風抱著原芷藍上了車,宋木子在原地,現在換她的臉色白了。


  言馳嗤笑,走了。他也很想跟過去,去圍觀吵架,已經意料到了,他們回去一定會吵架。


  “言公子。”宋木子叫住了他,眼眶微紅,“他們,真的是那種關係嗎?”


  “你看原南風反駁了沒有?”


  並沒有,原芷藍說她是他圈養的小情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否認。


  “我不信,他才多大。”不過22歲。


  “宋小姐,就算不是那種關係,但是他們的關係也比你想象的好。你剛剛應該看到他很不想讓我去抱那女孩兒吧,你應該懂那是什麽意思。”


  無非就是不想讓她被別的男人碰,無非就是占有欲。


  “可,他說他喜歡我啊。”宋木子委屈的不行。


  “你們最近有生意合作吧,我想你也是你爸命令你來執行這任務。”他用的是任務二字,“這種鬼話你也信?他是什麽人,莫非宋小姐沒有打聽過?這個圈子的大小姐,有幾個他沒說過我喜歡你這種話,這種廉價的東西,隻有……”笨蛋才會放在心上,他失笑改口,“你這麽純情?這也信?”罵女孩兒笨蛋不好,原南風說的,女孩兒得哄著,得寵著。


  看著她難堪到蒼白的臉色,言馳功成身退的走人。


  原南風這個王八蛋啊,真是害人不淺。


  ………


  原南風把原芷藍放在副駕,他再繞過去,傾過身子來把扯過安全帶,近距離視線自然要往她的身上跑。在發燒,但是臉卻很白,臉上有病態,但神情上沒有,也看得出來她心情很不好。


  “有事,所以沒去成家長會。”抽過來給她係上,卻沒有馬上離開。


  她沒有說話,閉上了眼晴,那態度已是淡漠疏離。


  他皺起眉,“原芷藍,我說我有事情沒有脫開身去家長會,你聽不到?”


  “我不聾。”她閉著眼晴道:“有事就有事吧。”她一個寄人離下的人,要他去參加家長會就已經很過份了,他沒去,她敢有什麽怨言。


  原南風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薄唇繃成一條直線,退開,開車,一句話都沒有說。


  ……


  回到家。


  原南風先進去,也沒有管她,就當她不存在。原芷藍推開門……這一天的時間都沒有感覺到腿疼,尤其是上午,她滿懷期待的能在學校裏看到他,所以疼也不疼,後來在酒店前看到他和宋木子,還有那個男人,就忘了疼。


  現在那些破皮的地方磨著褲子,疼得她連一步路都不想走。下車,慢慢的走到露天車庫的道牙子上,坐下來。


  天陰沉沉的,空氣都讓人討厭得很。尚且沒有這種沉悶感,就連昨天被葉痕甩了一巴掌,她也隻是因為想到了那個家庭,所以才難受得不想上學,但是今天,卻好像被人給抽走了魂魄,連路都走不了了。


  眼皮子沉重,卻也毫無睡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麵一道陰影。她沒有抬頭,隻看到了他潔白的家居拖鞋,還有他西裝褲的褲管,還真是沒見過他穿西裝的樣子。她相信他是有事情要忙,但為什麽不打電話說一聲,為什麽昨晚信誓旦旦的說會去,而……宋木子又是怎麽回事。


  “抬頭。”他的聲音恍然中帶著成熟男人的壓製。


  她抬頭。


  “站起來。”


  她站起來,你看她多聽話。


  “進去。”


  “我就想在這兒。”


  他的眼晴狹長而深邃,看似無情卻多情,遠和方馳的桃花眼不一樣,言馳的眼晴長得才像是花心的那一個。


  他眯眸,似乎很不滿意她的表現,“對我有意見就提出來,呆在這兒幹什麽,又像讓我把你抱進去?”


  原芷藍上學四年沒有和一個同學鬧過矛盾,哪怕是她沒有朋友,所以她覺得她脾氣真的是很好的那種,可火氣來了,她自己也沒有攔住。


  “你是不是真把你當成我的監護人了?就算你是,那我也是自由的,我有權利選擇我要呆在哪個地方。”


  “原芷藍。”原南風聲音冷了好幾個度,“我說了我有事抽不開身過去參加家長會,你可以鬧脾氣,但是你要有分寸。我不是你爹,我不會像他一樣的包容你。”


  “鬧?”原芷藍匪夷所思,“你哪隻眼晴看到我鬧了?是因為我說我是你圈養的小情~人,讓那名女孩不高興你心疼了?還是因為我不進去,而你出來,我就應該屁顛屁顛的跟著你後麵走?”


  他沒說話。


  往往他沉默,就是在隱忍自己的火氣,她總能三言兩句的挑起他十幾年都不會冒出來一次的怒火。


  “你是大少爺,你稍微轉個頭,你是不是以為就是在示好呢?”她一直在沉默,那女孩故意讓她受傷,是他出麵說不讓賠,她也沒說什麽。


  回到家,他就說了一句有事不能去家長會,一句道歉都沒有,她就應該釋懷!

  她不願意進去,他出來,一句話都沒說,她就應該和他一起進。


  他怎麽就那麽金貴呢呢?!


  原南風眸眼如火,一字一句:“我就是故意不去,又怎麽了,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區區一個家長會,也配讓我去?”轉身,上車,就穿著拖鞋。


  發動車子,鷹隼般銳利的視線從擋風玻璃處射過來,如同利箭像要把她給剜了般,油門一踩,車輪剛好從她的腳邊擦過去,這比昨天宋木子從她身邊擦過去的距離近多了。


  原芷藍沒動,更沒像昨天一樣,驚惶失措的摔下去。


  隻是在車子消失的十分鍾後,她無力的又坐了下來,捂著胸口喘氣,總覺,呼吸都要呼不過來。


  他說得對,她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不該心情不好,不該因為他不去學校就生氣。


  他救她,養她,親她,她以為她是特別的,但……還不如宋木子呢。至少他都不介意宋木子故意使壞讓她受傷。前幾天升起來的種種溫情,也是錯覺。


  他說他是正常男人,會有衝動,她以為他嘴硬,沒想到是真心話。


  以前覺得‘吃醋的權利都沒有’是一句很做作、矯情的話,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來。


  ……


  原南風出去,別墅外的一條路很寬,車輛也很少。所以速度一下就拉到了一百五,窗戶打開,狂風虎嘯,割著臉龐。


  女人耍脾氣,一次是新奇,兩次可以縱容,再次數多了就沒有意思了,耍給誰看呢!

  過了好一會兒,速度才慢慢降下來,直至完全停車。拿了一根煙出來,叼著,並沒有點燃,他並不習慣這味道,隻是心煩的時候就喜歡聞一聞,讓肺腔充斥著一些刺鼻的東西,好像能稍稍的抵消一些壞情緒。


  “原叔。”打電話出去,他揉著發脹的眉心,“安排一個脾氣好的傭人到這邊來,另外來的時候把家裏的醫生帶過來,不要拖。”


  “是。”


  他心煩意亂的掛了電話,想起她坐在道牙子上發著呆的瘦弱樣兒,心情更加糟糕。


  電話又響,他看也沒看接起。


  “你好,是原少爺吧?”那一頭是低沉的男人聲。


  “哪位?”


  “我是葉痕,是……原芷藍的。”他微停,還是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她的舅舅,有沒有空,見一麵。”


  原芷藍的舅舅?


  這是四年以來,她的家人第一次找上他。


  ……


  酒店大堂。


  葉痕姿態優雅的喝著咖啡,他28歲,眉眼間有成熟男人的閱曆,他就靜靜的坐著,也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半個小時後,原南風來了。


  22歲的大男孩兒,西裝革履,眉峰裏有不屬於這個年紀的鋒利,有些人非池中之物,看家室看氣質,便一目了然。


  他站起,“原少爺。”


  握手,落坐。


  原南風審視了他幾秒,道:“你真是原芷藍的舅舅?”


  “對,當然她不姓原,姓葉,全名葉無恙。”


  原來她叫葉無恙,別來無恙,你在心上。


  “當年她流落在外的時候,我不在家。尚且不清楚她是怎麽到這個城市的,我們家在景城,是離蘭城最遠的一個城市。我這次來是希望能夠把她帶回家。我淺淺說明來意,趁著她高考的這段時間,我們可以慢慢商量,關於這幾年養育她和照顧她的費用。”


  商人就是這般,錢走前。


  原南風眸精銳,看著他,“關於接她走的事情,先緩緩。我就想問一下,昨天是你打的她吧?在她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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