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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我要救媽媽!

  第一個不和爸爸睡的晚上,言小妍非常的不配合,兩年的時間她已經對言馳有了很強烈的依賴。


  到了深夜十一點,她還是不睡,也不去臥室,巴巴的看著門口,一臉的委屈和難過。


  “寶寶,媽媽抱著睡,好不好?”這句話她已經說過好多次,但她總是不願意。


  “爸爸有點事情,回不來。”


  “爸爸去哪兒了?”她弱弱的問。


  鬱清秋又不能告訴她,你爸爸受了傷,“爸爸在外麵工作,去了很遠的地方,這兩天都回不來。”


  “我要和爸爸碎。”


  “寶寶……”


  “你都不……不愛我爸爸……”原本她的右腳是伸直的,對著鬱清秋,在說完這句話後,把腳蜷了回來,好像都不願意和鬱清秋接觸。


  鬱清秋心裏好像被什麽東西給砸了一下,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爸爸是墜好的爸爸,寶寶喜歡他。”


  “寶寶。”鬱清秋又把她的腳給抽了過來,握著她的腳踝,“媽媽也最愛你,不是所有的爸爸和媽媽都會在一起,知道麽?”


  “哼。”她低聲的哼了一聲,到底……到底是和鬱清秋在一起相處的時間短,所以哪怕是使性子都那麽的小心翼翼。


  不像對著自己的爸爸,可以大聲的重重的哼。


  鬱清秋摸著她的頭發,終究是空缺了兩年,哪怕是喊一聲媽媽,對她來說,也僅僅是一個不會傷害她、會對她好的人。


  “對不起啊,孩子。”她把女兒抱在自己的腿上,心裏如同揉進了冰渣,“媽媽不是故意消失,也不是故意不理你和……你爸爸。”


  言小妍看著她,不解。


  “以後無論媽媽在哪兒,隻要媽媽還在……我都會來看你。你可以不用這麽聽話,可以適當的任性,爸爸會糾正你。爸爸和所有的親人都會對你好……爸爸以後也給你找一個媽媽,她也會疼你………”鬱清秋眼眶一酸,卻又隻能忍住,“寶寶,媽媽很愛你,也最愛你。可我不能和你爸爸在一起,大人的事情你不會懂。”


  “媽媽,別哭。”這個孩子太敏感了,用手指給她擦眼淚。


  其實她沒有哭,隻是眼裏有水氣,可女兒卻看了出來。她軟軟的手指擦著眼睛的周圍,可能是刺激到了她的淚腺,又或許是………好幾年都沒有流過眼淚,心裏積壓太久的東西都在這一瞬間被這小手指給擦了出來。


  一大滴的眼淚瞬間就滾了出來。


  “媽媽,媽媽!”言小妍著急了,從她腿上站起來,都來不及去拿紙巾,直接用袖子去擦。


  鬱清秋仰頭,用力的忍了忍,邊哭邊笑,“對不起啊,媽媽不哭。”


  她從這裏離開,和莫雲一起去了一個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哪兒的地方,後來有一天,來了幾個陌生人,說要帶她走,說可以救她。


  那個時候,她的聽力幾乎已經完全消失,已經是一個廢人,死亡已經離她很近很近。


  對方直接用私人飛機把她弄走,悄悄的,人不知鬼不覺。她在那個研究室裏呆了半年,每一天就像一個猴子一樣的讓人觀察,每個禮拜都要抽好幾管子的血。


  每一天都要吃很多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食物,無論多討厭,多惡心,她都必須吃,那時心髒痛,胃痛,甚至肝都在痛,那些黑暗的日子,這一輩子哪怕是死,就真的不想要在體會一遍,太痛苦了。


  後來,長頭發……眼睛能看到了光……她也能正常的說話……正常的思考……


  黎卓來了。


  她不願意提起過去的事情,就用失憶蒙混。病一天比一天好,終於等到成為了一個陌生人,醫院也給了她一瓶製作成藥丸的藥,她終於讓自己成了一個正常人,回了國。


  她用兩年的時間,隱忍兩年……她隻想見見女兒,抱抱她,看看她,其實也就滿足了。


  其實那一晚會碰到言馳,是個意外。她在散步,下雪了,心情低落,散步。有女孩兒被欺負,她本能的過去,那個時候已經走到了他的側麵……


  落荒而逃,他會發現。還不如直接麵對,以一個失憶人的身份。


  她更想用言馳的這一關,直接去見女兒。


  “媽媽,我也愛你。”言小妍算是安慰吧。可她越說鬱清秋的心裏就越難受。


  無論她的前半生經曆過多少的荊棘,無論有多後悔生了兩個孩子讓他們受苦,但依然感謝,讓女兒活了下來,且讓她這麽乖巧聽話。


  “媽媽答應你。”鬱清秋幾乎是咬著唇說下的這段話,“如果媽媽還……還活著,我就回來和爸爸在一起,和他一起照顧你,好不好?”她什麽都不在乎了,也什麽都不應該在乎。


  “媽媽別哭,我聽話,我碎,我現在就碎。”說完真的倒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安慰傷心的媽媽。


  鬱清秋一瞬間有如決堤的水,情緒來的一發不可收拾。


  ………


  沒有和言馳一起睡,一晚上言小妍醒了好幾次,醒來就去看床上有沒有他,最後一次醒來的時候,巴巴的拽著鬱清秋的衣服,說如果爸爸回來了一定要叫醒她。


  第二天,鬱清秋帶她出去玩,天氣不是特別的好,戴著口罩應該也沒有問題,呆在家裏,她總想著要爸爸。


  在公園裏玩了一會兒,羅甫務打來電話,說孩子該做體檢了,就是今天。


  鬱清秋又一個人帶著女兒去,正好,她也想知道孩子的身體狀況。


  女兒倒是不排斥去醫院,反正去的次數挺多……她特意問了羅甫務言馳在哪個醫院,和他避開。


  ………


  總體來說還不錯,繼續保持。從醫生的辦公室出來,到花園裏玩了一會兒,有很多小朋友。


  鬱清秋想讓女兒去融入他們,又不敢。可這一步早晚是要走出去的。


  她拉著孩子走了進去,小孩兒交朋友是非常快的,不到五分鍾女兒的手上已經多了一個氣球和一包油炸的零食。


  言馳說過,不要讓她吃外麵的任何一個食物,可女兒不鬆。鬱清秋也想讓她嚐試……哪一個孩子不吃零食。


  “鬱……清秋?”


  她聽到這聲音,回頭,看到了夏月,穿著一件大大的黑色羽絨襖,裏麵可見白大褂的白色衣領。夏月啊地一聲尖叫著跑了過來,不由分說的抱著她,興奮的大叫,然後就開始哭。


  鬱清秋淡定的很多……她在別人眼裏估計是不會活下來,但萬萬沒想到……盡管算不上是健康人群,但至少在別人眼裏看來也是沒事兒人了。


  然後便聽見夏月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話,言寶寶也非常聽話,媽媽在和別人聊天,她也沒有遠走,就坐在她一側的小石凳子上,拉著氣球,吃著零食。


  然後一邊東張西望,小小的臉蛋,一身的粉紅,粉雕玉琢,像一個小精靈一般,總有過路人同她打招呼,她也衝別人揮手,有人對著她拍照,她奶聲奶氣的道:“爸爸說,不能照,會有……有壞人把我抱zhou。”


  言馳的原話當然不是這樣,他是說不要輕易讓陌生人給你拍照,就算是拍照也要經過你本人的允許,若有一天出門了,你不能離開大人的視線,因為有很多抱走小朋友的壞人。


  “哈哈哈……”惹得人哈哈大笑,隻覺這小孩兒分外可愛。


  一袋零食不知不覺就被她給吃完了,一大袋,吃完了就去拉鬱清秋的手說肚子痛,手上和嘴角全都是油。


  鬱清秋和夏月匆匆分別,趕緊把孩子抱著去找醫生。孩子一歲前都在醫院裏,人是救過來了,可身體的機能也遭到了破壞。


  醫生讓去上個廁所,她領著去,拉肚子拉不出來,憋的她難受,肚子裏咕嚕嚕響。檢查了兩遍,其實也就是拉肚子,因為沒吃過那種食物,腸胃一下子無法接受。


  沒有拉出來,倒是吐了。


  在過道裏,吐了一地。鬱清秋讓她站一會兒,她去洗手間拿拖把,洗手間離走道也就是三四米遠。


  過去的時候,匆匆而過,和人撞了肩膀,她說了一聲抱歉就跑了過去。卻沒有看到那人,那如狼一般發紅的眼睛。


  他徑直走到言寶寶的前麵,不由分說的抱起,“走,帶你去找爸爸。”


  “不要,爸爸說不能和不認識的人走。”她說的特別模糊,對方根本沒有聽清楚。


  “別叫,否則把你從窗戶扔下去,你死了就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


  說著就捂住了她的嘴,抱著跑下了樓梯。


  鬱清秋拿著拖把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孩子,隻有地上的一灘汙物,也隱約聽到了孩子的嗚咽聲。


  每一個母親能夠在一堆孩子的叫聲裏,準確無語的分辨出自己的孩子,聲音漸行漸遠,但她知道,那一定是女兒。


  完了!


  她順著樓梯往下跑,同時摸口袋報警或者給言馳打電話,他人多勢廣,一定有辦法,可哪有手機。


  這才想起方才的那一撞……


  她臉色煞白的跑下樓梯,迎麵遇到了一個人。


  ………


  鬱清秋是被捆著到達目的地的,位於郊外的一個很久沒人住的小洋樓。


  車上的人她不認識,但是到了二樓的陽台,坐在輪椅上的那個女人,化成灰她也認得。


  她的女兒,就睡在她的腳邊,躺在冰涼的地板上,也沒有蓋被子。


  鬱清秋心跳漏了,卻沒有半點的驚慌。她還被人給壓著在,胳膊還在別人的手裏。


  “嚴思文,好久不見,你還活著呢。”她盡量讓自己冷靜,不能慌。


  “勸你好好說過,你命根子在我的手上呢。”嚴思文扯了扯腿上的毛毯,毛毯掉在地上的邊緣在女兒的腿上晃來晃去,仿佛是在警告著什麽。


  鬱清秋的心都卡了上來,“你把她怎麽了?”


  “誰?”


  “你不是明知故問麽。”


  “哦……你說的是這個野種啊。”


  鬱清秋倒抽口氣,腳步一動,肩膀處一疼。她咬著牙,目光都紅了一半,“衝我來,她還小。”


  “那當然是衝你來啊,如果我不把她弄來,你應該也不會這麽聽話。”嚴思文笑了下,帶著一頂厚厚的帽子,真奇怪,今天還化了妝,也看不清她的臉色是好還是壞。


  眉宇裏依稀可見往日的陰柔,隻不過那份柔……也是滄海一粟,柔的看不見,柔的讓人害怕。


  “那你想怎麽樣?”


  嚴思文對著空氣令了一句,“來,把她弄醒。”


  沒有人動,但是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人。走路的姿勢還是一瘸一拐的,很不利落。


  他進來站在鬱清秋的麵前,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然後走過去,蹲下,在孩子的嘴上煽了一巴掌,就像那天鬱清秋打他一樣。


  啪。


  “左笑!”鬱清秋的聲音帶著破音,“你幹什麽!”


  左笑回頭,“誰讓你打我的?”在醫院裏接下巴,接胳膊,這份氣,他得找回來。


  “是我打的你,你打回來就是……”


  女兒醒了,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嘴,疼。一睜眼就看到一個陌生的人,她有點嚇,卻也是自己坐了起來,怯生生的喊了聲,“叔叔。”


  鬱清秋心碎如渣,她想喊女兒,又不敢喊。


  “嘖。”左笑嗤了一聲,撚著手指,那樣子好想還想去打。


  “左笑!”鬱清秋及時開口,“你來打我,別碰她。”


  她一說話,言小妍就發現了她,頓時一喜,“媽媽。”脆脆的叫道,起來就要繞過去,卻被左笑摁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那麽小,整個身體都不如左笑的胳膊長,弱不禁風。坐在地上,就像是大山之下的螞蟻,禁不起他們的一點風吹草動。


  孩子可能是小,還不懂危險,茫然的看著左笑,又無措的看著鬱清秋。


  那一個眼神,讓鬱清秋開始痛恨自己,到底在矯情什麽!!


  去言馳的醫院,去他那邊,帶女兒去找爸爸,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定不會發生這種事。


  她錯了,她不該堅持自己的想法,她的一切都比不上女兒的一星半點,這一刻她什麽都不在乎了,無論還愛不愛言馳,她願意、願意放下一切和他在一起,嗬護著女兒健康成長,好好保護她。


  “你給我跪一個,我就放了這個小雜種。”左笑說道。


  “好,你說話算話。”鬱清秋眉頭都沒有眨一下,跪了下去。


  嚴思文莫名的笑了下,不知是譏笑還是苦笑。


  左笑嗬了一聲,走過來,一腳揣在了鬱清秋的肩膀上,因為身後有人扶著她,所以也沒有倒下去。


  “放了我女兒。”


  “你說你一個雜種,怎麽又生一個,不是說了麽,我們左家不需要那麽多的女畜生,你看看你……”


  鬱清秋沒有反駁他的話,“放了她,你要我的命都行。”


  左笑連聲嘖嘖,蹲下,看著這張臉都討厭的厲害,抬手又是一巴掌。


  “媽媽!”言寶寶一下子叫了起來,可能剛剛那猛的一坐,讓她尾椎骨疼,所以都沒有起來,直接往過爬,她要救媽媽。


  “左笑,你我同胞,你討厭我,可以。但是我女兒理應喊你一聲舅舅,但凡你還有點良心,你就不應該對她下手。”


  “我去你媽的,誰他媽稀罕當舅舅。當初我被關進牢裏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不是罵我不是人,說我就應該去坐牢麽?你和言馳那王八蛋對我下手的時候,可絲毫沒有手軟。”


  鬱清秋就看著往過爬的孩子,心揪的死緊,她想讓孩子到她的懷裏來。她慶幸,非常慶幸女兒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害怕的神色,那大大的眼睛裏有一種非要救媽媽的決心,堅定不移的盯著左笑的後背。


  快到了,就快要到了……卻被嚴思文一把給扯了回去。


  “媽媽!”


  “別動,乖!”鬱清秋哄著,“不要動,媽媽沒事兒。”


  言小妍的嘴巴撇了兩下,要哭的樣子可最後還是沒有哭。


  “左笑,你要打要罵隨你,但孩子這麽小,你放了她,以後你想要什麽,我女兒的父親都可以給你什麽。”


  “滾吧,賤婊子,你說的話我是不會信的。”


  左家的祖先應該是祖宗冒了青煙,所以出了這麽一個後代。


  “說,你是賤婊子!”左笑竟來說享受起語言淩虐鬱清秋的快感。


  “我是賤婊子。”她沒有半點猶豫,說出來吐字清晰。


  “你……”


  “左笑。”嚴思文打斷,“別用這種詞來形容女人,我不喜歡。”


  “我管你喜不喜歡!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


  “別忘了這兩年是誰在養你,以及你口袋裏的錢還有你名下的一套房子是誰給你的。你起碼是個人,不要這麽沒有良心。”


  左笑咬著牙站了起來,一臉厭惡的看著嚴思文,“說,幹什麽!”


  “把孩子抱出去,看到對麵的樹沒有,吊起來。”


  “嚴思文,你!”鬱清秋急了。


  “噓!”嚴思文示意她別吵,“放心,我真的不會要你女兒的命,隻是要你的而已。”


  “抱走吧,溫柔點兒,別對她下手,我見不得有人欺負孩子。”嚴思文對左笑吩咐著,說著聽起來還算是人說的一句話,可前提是她沒有讓左笑把孩子吊起來。


  左笑提起了言小妍,就像提東西一樣。


  “寶寶!”鬱清秋掙紮著起來,左笑抬起腳對著她的脊背又是一腳,她撲通一聲爬在地上。


  門彭的一聲關上前,她聽到了女兒尖銳的一聲媽媽。


  她爬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後麵控製著她的兩個人也走了。她總感覺那一腳讓她的氣都喘不勻了,等到能爬起來往過看的時候,女兒已經被吊在了院子裏的樹上。


  一個籃子,她呆在籃子裏,沒有任何的防護,她拍著窗戶,心跳如雷。


  “別激動,這煽門已經反鎖了,你我都出不去。我勸你別呆在那兒讓你女兒看著,否則她一激動從籃子裏翻出來,你會看到一個腦漿子都摔出來的死人。”


  “嚴思文!”鬱清秋回頭,撲過去,掐著她的脖子,“你要我的命,衝我來就是了!她,她還小!你也能下得去手?!”


  “你這麽天真的嗎?”嚴思文譏笑,“如果不是你懷孕,我現在和言馳不知道有多幸福,我不會淪落到……”她咳了一聲,掐的有點重,“這個地步。”


  “廢話少說,讓他們放了我女兒,否則,我殺了你!我不怕殺人犯法!”


  “我還有一個月的壽命,我快死了。”嚴思文咧嘴一笑,因為皮膚太幹太瘦,所以妝容不服帖,浮粉厲害,眼尾處都是皺起來的皮膚,忽覺可怕。


  “你看我怕死嗎?”


  鬱清秋死死的咬住唇……胸腔抖動。就在她差一點就投降的時候,聞到了汽油味。


  “幹什麽?!”


  “放開。”


  鬱清秋猶豫了一會兒,把她放開。嚴思文從口袋裏拿出了兩包藥,遞給她一包。


  “口服麻醉劑,喝了。”


  她忽然想起幾年前,那個大火前戲,莫雲拿給她兩杯水,水裏是放了安眠藥的。


  如今天這一樣的情況,門反鎖,吃藥,然後等著被大火燒死,又重新上演?

  那一天有莫雲,今天……無人來救,還有女兒做了人質。她更清楚,如果不喝,那女兒就會出事。她真的不敢把頭探出去讓女兒看到,她怕,怕女兒一激動,從籃子裏掉出來,三層樓高的樹,掉下去準沒命。


  煙霧已經來了,濃濃的夾著汽油的味道。


  她猜,這會兒左笑一群人應該已經走了吧,大火燒起來,他們還不跑嗎?隻是誰去救女兒。


  “放心,我會讓人給言馳打電話。這邊的火燒到無法收拾時,才會漫延到那顆樹上,這中間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一個小時之類,隻要你女兒不掉下來,隻要言馳能趕到,就能給你來收個屍,能來救你女兒。”


  鬱清秋隔著遠遠的看著女兒,她在籃子裏動也不動,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還是被凍得不能動,外麵很冷,正刮著風,籃子如同在蕩秋千,每晃一下,她的心就抖上幾分。


  “我現在喝,你現在就打!”她可以死,反正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但是女兒不行,絕對不行!


  “講什麽條件呢,認不清局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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