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常人學不會的嫵媚
這一巴掌可是結結實實的打下來,啪的一下甩在臉上,總感覺那一下子眼晴都在冒星星。
最近身體真是不行了,區區一巴掌都讓她有暈眩的感覺。
“呀呀呀……”
她睜眼看到啞姨攔到了她的麵前,對著那女人吡牙咧嘴。那女人怎麽會杵她呢,不會說話的啞巴,看著就煩。剛剛對鬱清秋的怒氣還沒有過呢,抬手……
啪。
這聲音比剛才這一聲響多了,力道也重的多。
所以被打的人直接被巴掌甩得摔在地上,好死不死的臉正好對著那隻死去的貓!
血沾上了她的頭發。
關夢白啊的一聲尖叫,想要站起來……
鬱清秋拍拍手,手打得還挺麻,“啞姨,按著她,不許讓她起來。”
啞姨聽到就竄了上去,農村婦女,力道大。啞姨的力道哪裏是遊手好閑的關夢白能比的。摁著她的腦門,一腳踩在她的肚子上,就是不許她起!
啞姨揪著她的頭發,讓她去看那頭被她撞死的貓。眼晴突出來,眼珠子掉在眼眶上,黑綠色,上麵全是血,和關夢白正對著,之間也不過就是幾公分的距離。
“啊啊啊放開我放開!!”關夢白放聲大叫。
這時候,車子在動……
倒退,又前進,已挪了一個位置,那個方位看起來正好騎在她的身上。關夢白看到了,嚇得大力掙紮,可她真不是啞姨的對手!!
“別動,軋死你,我可不想賠命,躺好,你就死不了。”鬱清秋的頭從車裏伸出來,油站踩得震天響。她給了啞姨一個眼神,啞姨明白。
車子衝過去,底盤已經過了關夢白的臉,刹車,車有兩秒的停頓,啞姨迅速開。隻聽轟地一聲……車子如同離箭的弦,嗖地一下……從關夢白的身上飛過去。
停。
鬱清秋下來,甩上車門,繞到車尾。
笑笑的肚皮已經被壓爛,全部碾碎。它的毛和骨頭黏在了車輪上,地上隻剩一攤血和一個貓頭。
死了。
這頭貓在她的手裏才存活了一個星期,她讓它忍一忍,讓她暫時受點委屈,總會有自由獨立的時候,卻死的這麽慘。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關夢白,她躺在地上,眼晴睜著,看著天空,那個樣子就像是看到了極巨恐怖的事情。
“死了?”鬱清秋問。
關夢白還沒有回神,一秒、五秒、十秒……半分鍾後,她的眼珠子才動了動,看到了鬱清秋的臉,瞳孔一點點的往回縮……然後,放聲大叫。
鬱清秋冷笑了一下,順著她的臉往下看。
伸手給啞姨一個動作,啞姨立刻明白,拿出手機解鎖,鬱清秋哢哢拍了兩張照片。
“尿失禁啊。”鬱清秋搖搖手機,“真有出息。”
關夢白恨不得殺了她!
她掙紮著站起來,兩腿發軟,站起來時還晃了兩下,“你……你這是……殺人……”話都說不利索。
“你不是沒死麽?”鬱清秋睥睨著她,“在我眼裏,你可沒有我的貓值錢,你這麽殘忍的對待她,我沒軋斷你一條腿,就算是不錯了。”
“你敢!”關夢白都不敢站直,怕別人看到她現在的難堪。
鬱清秋看著她的褲腿,給了她一個惡心的眼神,後退。
關夢白的臉如紙白,“你……你給我等著!”
“我對你沒興趣,若是想上門找麻煩,讓你女兒來,哪裏輪得到你。還有,把我的貓捧起來,找個地方葬了,否則我會讓你大紅。”
她再次晃晃手機。
關夢白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牙關錯得咯咯響,遠處有車來,她不敢多逗留,。她經過半分鍾的思想鬥爭,想著應盡快離開此地,彎腰徒手起都是血的貓頭,趕緊上車,溜。
鬱清秋把手機還給啞姨,啞姨捂著鼻子,拉著鬱清秋趕緊進去,對著她豎起大拇指,說厲害。
厲害什麽啊,她要是真的厲害,現在怎麽會身陷囹圄之地,連自己的女兒都看不到。
她不是言馳的對手,因為在兩個人的關係裏,她原本就占了下風,且……她的手段遠遠比不過他。但是誰又說今天她贏了呢。
關夢白開的車,是一輛悍馬,雖說沒有言馳的貴,但人民幣也絕對過了兩百萬。嚴思文什麽家庭,鬱清秋多少是知道的,她怎麽買得起。
到底這個錢還是出自言馳手裏。
就因為是悍馬,有那麽高的底盤,所以她才有那個信心從關夢白的身上開過去……
“啞姨。”鬱清秋捂了捂肚子,又開始疼起來了,“你開車跟過去,她不會把貓葬了的,出了這個小區,自然會找個地方扔了,你去撿起來,我來刨個坑,埋了。”
到底是一條生命。
學會善良,老天才會善待於她,才會善待她的女兒。
……
鬱清秋料想得沒錯,啞姨氣呼呼的把貓頭撿了回來。鬱清秋在院子裏刨了一個坑,把貓包起來,丟進去,蓋上土,第一次養貓,就讓它沒有善終,身首異處。
可能是因為貓死了吧,所以睡個覺都不得安寧。
晚上,消失了好幾天的言馳回來了,還有羅甫務。言馳看到啞姨,非常客氣,顯然早就認識,抱了一下她,啞姨親熱的摸著他的頭發,轉身去了廚房,簡直是跳著去的。
鬱清秋正在下樓梯,看到了這一幕。
言馳進來。
今天又做了什麽呢,穿著一身黑,從屋外進來,總覺得腳步生風,那一身匪氣隨著步伐的逼近越來越明顯,還有那極短要板寸,陽剛霸道之氣,溢於言表。
以前她非常迷戀這種感覺,像極了打架後的樣子,一身的血氣方剛還未退。總覺,有了他,上刀山下火海她都不會怕。
現在這氣勢,似像非像,可能是都成熟了吧,他也不再是衝動的小夥子。
她別頭,旋身,想上樓,不想和他正麵碰。
卻不想,他也上了樓梯,且從她的身旁大步一跨,越過她,上了樓。這樓梯說窄不窄,說寬不寬,他硬是沒有碰到她一丁點的衣角,仿佛是在嫌棄。
他上去,那她就下來。
“鬱姐。”羅甫務伸了一個懶腰,他已經在屋找了一圈了,“我笑笑呢?”
鬱清秋心裏一頓。
“我都好多天沒有見到它了,它去哪兒了?”
鬱清秋唯一慶幸的和這頭貓相處的時間不長,“死了。”
“啊?”羅甫務驚了,“怎……怎麽死的?”
“被軋死的。”
“誰?!哪個王八蛋幹的!”羅甫務愛貓,這貓抱來時三個月,但是他可是養了兩個月多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它拉扯到三個來月。
“言馳的丈母娘。”
羅甫務啊了一聲,然後皺眉,接著恍然大悟,“不對啊,她說是你啊。”
“什麽?”
“下午言哥接了一個電話,開免提。對方是個女人,跟他哭訴說被欺負了,我還不知道是誰呢。現在想起來,應該是言哥的丈母娘。她說那女人開車從她身上軋過去,還搞死了一隻貓,原來這個女人是你啊。”
哦,惡人先告狀。
“你,你沒事兒吧。”羅甫務到底是自己人,先關心她。
“沒事兒。”
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她又睡了一覺,臉上的巴掌印早就消了。
“哼,又多了一個我討厭嚴思文的理由。這樣的娘能教出什麽好崽子來,可惡,她居然懷孕了,而且言哥還給她錢獎勵她。”羅甫務義憤填膺,氣得很。
因為懷孕,給錢獎勵,挺好,獎出了一輛悍馬來。
“啞姨還可以吧?”
鬱清秋往外走,羅甫務也跟著一起,像個小跟班,比鬱清秋高了大半個頭,十足的姐弟。
“很好。”
“那必須的,那是我親姨呢。”
啊?
“我媽死了後就是我姨在照顧我,因為是個啞巴,沒有工作。然後就成了言哥的專職廚娘。”
怪不得和言馳這麽親熱。
……
言馳站在窗台上擦頭發上的水,黑眸睨視著下方。院子裏女人紮著馬步,小跟班在調整她的姿勢,摸著她的腰往右側推,姿勢擺正。
擦頭發的動作猛然一停……
“練功都是從紮馬步開始的,你看你這麽弱不禁風,下一回若是再有臭女人上門來挑釁你怎麽辦。言哥在外麵惹的小騷貨可多了,你看我們言哥那騷勁兒,天天開個悍馬到處溜達,哪兒哪兒都是紅顏知已。”
羅甫務背著言馳說起他的壞話,從不含糊。
鬱清秋沒吭聲,隻是若有似無的笑了笑,言馳……確實桃花很旺盛。
“屁股再下點兒,嗯,不錯,你先蹲著,一會兒我教你打太極。這一招還能對付言哥呢,你知道吧,言哥這人哪兒哪兒都不好,但有一點好,他從不對老人和女人動手,你就打他就是,使勁兒打,他不會還手的。”
是麽。
鬱清秋才蹲不到一分鍾,就不行了。
“羅甫務……”
其實嗓子毀了,發出有些音色時,那時常人學都學不來的嫵媚和沙啞,似控訴又不像,似撒嬌也不像,卻嬌軟得不行。那種聲音剛好可以砸到心口的筋脈上,讓你渾身都不對勁兒,癢得很。
“哎呀,不要晃嘛,蹲好。”隻可惜,羅甫務聽不出來,一臉的正直,他又去扶鬱清秋的腰。
下一瞬,一隻腳橫過來,啪。
羅甫務飛進了灌木叢,鬱清秋也跟著倒了下去。
“哪個龜兒子……”羅甫務疼得尖叫,一睜眼看到眼前的人,笑臉嗖地一下出來,“言哥。”狗腿又諂媚。
“我看你嘴巴不想要了,手也得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