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可描述
鬱清秋疼的閉了閉眼睛,原來剛剛腦子恍惚的那一瞬間,他除了說了欺騙利用死纏亂打亂打之外,還說了縱火,這種罪名她怎麽會愚蠢到去承認。
她心裏隻感覺到很疲憊,很想長長歎一口氣,可被他摁著,呼吸都很緩慢,歎氣就不用想了。
她忍著痛,聲音嘶啞的不行,“為了得到你,我無所不用,但是,你憑什麽……認為我會為了你去犯法莫雲在那個屋子裏,我也在,我添一把火,然後我們……同歸於盡嗎?”
她後半句說的很緩慢,過去的事情卡在心裏,她一年多都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
不是因為遺忘,是因為記得太清楚,讓她刻骨民心。可是言馳,她就算再不堪,對他,從來都是實心實意。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他:你看,它是鮮紅的,它還很善良,它也會受傷,它並不比莫雲差!
言馳那目光一瞬間如同被風卷過了一樣,帶著勁頭後的淩厲,“那火是怎麽來的?”
“……”
她沒有辦法回答他,因為她不知道。
“還有,莫雲對你說了什麽?”
【你離開言馳吧,我愛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我隱忍了很多年,不想忍了,鬱小姐,你的災難我替你受,隻要你離開他,你主動離開】莫雲的話又一次從腦海裏蹦出來。
“她說,她若是活了下來,就跟你在一起。”
很多時候,人若是能碰到傷心的事情就流出眼淚來,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那麽多的抑鬱症,就沒有那麽多的痛苦。
那一瞬間她清楚的感覺到在他下頜的手鬆了力道,那明顯是人在怔仲之後的無意識。
他的瞳孔深處也被一種驚訝而代替,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她給捕捉到了。
意外吧。
莫雲會那麽講,他之前心心念念的女人,在夢裏魂牽夢繞的女人,也在愛著他。
電梯門打開。
他甩手出去。
這是莫雲的地盤吧。
他走了幾步,身後傳來女人的喊聲,“抽個時間吧,言總。”
他頭也不回。
………
他的反應在鬱清秋的意料之中,這種時候他怎麽會理她……
鬱清秋就站在電梯口,等著他。那是莫雲的地盤,她不進去,和言馳一起進去,莫雲知道了肯定會傷心,對死者要保持敬畏之心。
可萬萬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華燈初上,夜來了。
他還沒有出來,鬱清秋揉了揉發疼的腿腳,打算進去敲門。
站在門前鼓了很大的勇氣,還沒敲下去,電話響了。
“喂。”
“鬱姐。”羅甫務在那一頭火急火撩的道,“你在哪裏呢,我這邊不好停車啊,宴會都快要開始了。”
“……什麽宴會?什麽意思?”
“言哥要去參加一個生日宴會,讓我來接你。”
讓他來接?
“言馳……在你那兒?”
“言哥這會兒忙,一會兒我會先送你去宴會現場,他隨後就來。”
言馳走了?他什麽時候走的?她在電梯裏並沒有看到他出去。
“鬱姐,您快點下來,這門衛不讓我進。”羅甫務是新麵孔,自然進不來。
先前柏炎能進,是言馳打了招呼的。
……
容廳的生日宴會,人挺多的。她一眼看過去,起碼也兩三百了吧。
畢竟年紀大了,辦生日宴的次數一次比一次少,畢竟容家的家世擺在了那裏。
她之前畢竟是蘭城的知名主持人,所以大人物倒也認識一些,今天來的,她倒也認識幾個,其中不泛她的追求者。
她並不想打招呼,所以就找了一個角落裏坐下,隻希望所有人都不要來。
坐在暗處就是好,能盡收那些人所有的神色。她看到了容廳的孫子容月卓,她的好朋友、言馳妹妹的前男友。
曾經的花花公子現在也娶妻生子,走哪兒都不忘帶著嬌妻兒子,人呐,還真是挺容易讓人刮目相看。
不知道是不是看的太容易忘形,所以誤把酒當成了飲料。
可她竟然也不想停,味道還不錯,胃裏升起一股灼燙感,還挺爽。
不知不覺喝了好幾倍下肚,她並沒有醉,甚至連暈眩感都沒有,她的酒量其實是不錯的,比言馳好多了。
嘖,又想起了她。
她在宴會廳坐了一個多小時,都不見言馳的身影,漸漸的她也坐不住了。
出去,給羅甫務打電話。
啥好他打電話進來。
“鬱姐,言哥有事兒不來了,這樣……你出來,我去接你吧。”
“他在哪兒?”
“在酒店和朋友一起。”
“……”
她是不是又被言馳給誆了。
……
再一次坐在羅甫務的車上,好像換了車。一輛悍馬,這是言馳近一年內買的車吧,後座還有他的外套。
不知道目的地有多遠,她幹脆躺在別人睡了會兒,就枕著他的衣服,下車時,衣服很皺,她看也沒看。
這個酒店,她之前跟著言馳來過幾次,他和他朋友最愛來玩的地方。
一進去,就碰到了熟人:原南風。言馳的手足兄弟,兩人一起從混混混起來的。
正靠在電梯門口,一美女在他的懷裏,把她的胸在他的胸膛揉來揉去。
看到鬱清秋來,他一愣,隨後咧嘴笑了。眉間的那顆黑痣泛著妖孽的光芒,摟著女人的肩膀,往懷裏一摁。
兩根手指在她的鎖骨處色情的摸了摸,“別揉了,揉的我的胸都有了反應。”
女人嬌嬌一笑,要去扒他。
他擋住。
“等等。”原南風風騷的笑了下,抬頭看向鬱清秋,“老熟人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才回。”鬱清秋寡淡的撇了他懷裏的女人一眼,原南風這種騷浪賤,一刻都離不開女人,且永遠不重樣。
“過來給一個友好的抱抱?”他一手抱著女人,另一隻手大大的張開,那姿態愜意、風流的很。
他知道鬱清秋的嗓子毀了,所以沒有半點意外。
鬱清秋站在原地沒有動,隻道:“你這樣,芷藍知道嗎?”
原南風眼神一閃,但也不過就是片刻而已,就已經恢複如常。下一秒他的手放下來,兩隻手摟著女人,舌尖掠過了唇角,輕輕一舔,如同狼的獠牙。
“她死了,你不知道?死的可慘可慘了。”一邊說一邊笑,可笑始終不到他的眼底。
鬱清秋沒有回答,心裏很不是滋味。原芷藍沒死,隻是在原南風看不見的角落裏生活著,可是在他的心裏,她已經死了。
她和言馳,原南風和原芷藍,糾糾纏纏,在這十年裏,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就應了那句話,故事不夠動人,可說故事的人總是想流眼淚。
……
到了套房。
沒有開燈,但是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味,他喝酒了?
他自己酒量是個什麽樣,自己心裏沒數麽,還喝酒?
還是說,因為今天她說了莫雲的話,所以他借酒消愁。
她不知道開關在哪兒,所以按著開關上的小亮點去找,往床頭的方向。
還沒有走到床,隻是在沙發,她的手忽然被拽住!她的身體呈現出一種反弓形倒了下去,還沒有砸到他的胸膛,他從側麵滑出,在她落地時,瞬間壓下。
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她呼吸一窒,“言馳!”
他滾燙的手捏著她的手腕舉過頭頂,迫使她的胸膛挺起,他低頭,張嘴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用牙在上麵慢慢的摩擦。
她渾身一顫……
她不可碰觸的地方,脖子和胸。
“言……言馳……你喝醉了……”
“送個炮還這麽多嘴?”他的聲音暗啞,同時帶著滿滿的壓迫力,還沒等對方開口,他又再度吻了上去!
如同疾風驟雨般!
另,擠開她的雙退,他置身於其中,拉過她的手,放在他的某個地方,用著含糊不清的聲音,“給我脫。”
嘶啞又性感,直達她的神經末梢。
很多過去不可描述的畫麵,一下子跳了上來……她的心裏頭,被他的撫摸和強勢的吻,一遍一遍的清洗著。
洗去了她建立起來的防火牆,或許她真如柏炎所說,很賤。
所以在他們分手一年後、他已婚的同時,做了。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做了兩次都沒有醒。而她……酒不醉人,她慢慢的卻也醉了,一整夜在半夢半醒裏。
直到第二天早上。
門突然從外麵打開,一個女孩兒一臉興奮的站在那兒,言字才剛剛從嘴裏出來,卻在看到她和言馳躺在床上時,臉在一瞬間變的卡白卡白。
鬱清秋也完全醒了,她嗖的一下下床,打著赤腳站在地上,與她麵對麵。
她認識那女孩兒,那是言馳的老婆。
她,被捉奸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