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真不認識我?
被霍溟霜這麽一問,而且,感受著他的目光,就感覺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範思然不由驚愕地望著他,眼裏透著疑惑。
“你……不認識我?”她遲疑著。
霍溟霜冷冷道“不認識。”
將她打量了一番,見她身上的衣服顯得有點古怪,就像是專門為潛入侯府準備的,站在那裏,不注意看,很容易會忽略,道“看你樣子,也不是府內的丫鬟,說,你是誰?來霜和院,有何目的?”
範思然有一種被噎住的感覺!
“你真不認識我?”她又問。
霍溟霜依然是冰冷冷的一句“不認識。”
範思然咬了下嘴唇,有點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眼裏透著委屈,道“我說你,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腦袋磕壞了?竟然連我也不認識了?”
“那大黃,你總認識吧?”她把大黃叫了過來。
“它不叫大黃,叫飛騎。”霍溟霜把手一勾,大黃就溜達到了他的身前,把手一伸,摸了摸大黃的頭。
範思然“……”
這家夥,是撿回了以前的記憶,卻忘了這幾年的記憶了嗎?
小空道“根據係統的判斷,他並不是裝的,應該是真的忘記了。他的記憶,應該是停留在了六年前,所以,這六年間發生的一切,應該是全忘記了。”
“怎麽會這樣?”她在心裏嘀咕。
被忘記了,有點難以接受啊!
而且,最近的這些日子,為了找他,她付出了那麽多!
還為他傷心難過了那麽長的一段時間!
結果,他把她忘了?
忘了?
正難過著,就聽他道“你不會就是此前出現在屋頂的那個刺客吧?若是這樣,那麽,你就是來殺我的了?”
範思然回過神,見他冷颼颼地看著自己,不由滿腹委屈“你眼睛瘸了嗎?你的狗都認識我,你居然不認識我,還說我是刺客?你、你、你!”
她真的是氣得要死!
看她一副極度氣惱的樣子,霍溟霜眼神微微一動,道“沒錯,飛騎確實認識你,但這並不排除你利用什麽手段把它收買了,所以,你才能這麽悄無聲息地進來。”
見他看自己的眼神,毫無信任,滿是懷疑,範思然真想給他一拳,道“那你叫人來抓我啊!”
霍溟霜道“不需要叫人,我就可以抓你。”
說著,還立刻出了手,朝她抓來!
範思然正惱著,見他居然還真的動手,心中火氣猛地一竄,即刻還手!
就這麽赤手空拳的打,不用任何武器,她自然不是霍溟霜的對手,很快就被他扭住了胳膊,被擒住了!
“放、放手!”
被他抓住,範思然叫道。
霍溟霜道“交代你的身份,我就放開你。”
範思然試圖掙紮,沒有掙脫。
不過,畢竟麵對的是霍溟霜,她也就沒有動用空間,更沒有隨便地從空間裏掏武器,除非是迫不得已。
“我、我是……”
她在想著怎麽交代自己的這個身份。
琢磨了一下,也想不出個合適的,道“我們可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嗎?”
聞言,霍溟霜微微皺了皺眉,“一起出生入死過?”
範思然咬著牙道“沒錯,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霍溟霜“哦?如何出生入死了?說來與我聽聽。”
看他樣子,都不像是相信的,範思然道“既然都不相信,我又何須告知於你?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霍溟霜“可有什麽證人,見證過你說的那段出生入死?”
範思然“我自己就是證人!”
頓了一下,跟著道“你自己也是!隻是你忘記了而已!”
哼了一句,“真是沒心沒肺!”
霍溟霜掃了她一眼,道“空口無憑,沒有證據,我是不會輕易相信的,隻能認為你是在胡編亂扯。”
範思然氣呼呼地道“是啊!我胡編亂扯!我就胡編、就亂扯,又怎麽了?既然你不認識我,那就把我放了!從此,再無往來!再無關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霍溟霜猶豫了一下,鬆開了她。
或許是心中太氣,範思然一被鬆開,拳頭一捏,就朝他身上砸去!
對方似乎也是沒有防備,胸口挨了一拳,竟是直接向後麵倒了去!
範思然倒也沒有想到,自己隨意的一拳,居然將他打倒了,感覺有點不應該,看了一眼過去,才注意到,他嘴角流了血,臉色顯得無比的蒼白。
小空道“他身上有傷!而且……”
即使是夜晚,小空的感知還是很敏銳的,洞察到了霍溟霜身體的不正常,“他身上也出血了!”
聽了,範思然不由慌了。
趕緊過去將霍溟霜扶住,連忙問“喂,你、你沒事吧?”
被她扶住,霍溟霜想說什麽,嘴巴動了動,卻暈死了過去。
範思然喊了他幾聲,也不見有回應,直接把他帶入了空間,光線之下,這才發現,他全身都是血!
難怪穿著一身黑衣!
卻是為了遮人耳目!
“怎麽傷得那麽重?”見他滿身是血的,範思然緊張得不得了,趕緊跟小空拿了藥,給他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在他身上,有刀傷、刮傷、摔傷等各種傷痕,交錯縱橫,血肉模糊,不忍觸目。
看樣子,他此前應該是自己找藥敷過,但也隻是馬馬虎虎,而且用的草藥也隻是很普通的止血藥,並沒有太大的效果。
小空道“他應該是在躲避那兩個殺手的追擊,才沒有顧及到身上的傷勢,就這麽將就的應付著。”
要知道,就他這傷勢,若被追上,那可是沒有退路的。
所以,就當時的狀況,趕緊逃回侯府才是最好的選擇。
給他弄好之後,範思然坐在一旁,托著腮,看著他,心裏有點複雜,嘴裏喃喃道“你就這麽把我忘了嗎?”
她難受著,也很不甘。
她設想著霍溟霜被追殺的場景,應該是在回夜京的路上遇到了“鬆不敗”,然後產生了一場廝殺。
他應該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有兩人——可能開始的時候隻是出現了一個,因而被猝不及防地襲擊了,然後受了重傷,在手下的掩護下,逃到了附近的山林裏,跟著墜落了懸崖,就被認為死了。
大概,就是因為墜落懸崖,磕到了腦袋,這才恢複記憶的。
至於為何沒有摔死,要麽是被掛在了山崖的樹上,要麽是山下有河流,這才幸運地撿了一條性命。
之後,可能是覺得“鬆不敗”還在追他,就隨意地找了些草藥,敷在傷口上,然後一路顛簸地逃了回來。
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身上傷勢的嚴重,以免被人趁機暗算,所以,就不知從哪裏撿了套黑色衣服,穿在身上,並悄悄地回了侯府。
經過推測,範思然覺得,大致過程應該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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