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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章 我光腳,你穿鞋

  “兄弟,稍安勿躁。有些問題問別人不如問自己,是吧?有句話說,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凡事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斷別人的財路,別人就會斷你的生路。”


  “我是做了一些錯事,但這件事不至於把性命丟了吧?反正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該來的遲早會來的。誰種下什麽因,該得個什麽果,冥冥中的主宰都會清清楚楚。”林宇峰反唇相譏道。


  “說的是啊,這樣,你的事情暫且放下。說說我的事吧。你和黎曼給我戴了綠帽子,我因為自己身性取向的原因,也不予計較。這孩子是什麽來路我也清清楚楚。本來,我是想把這個烏龜一直做下去的。我們林家的情況你大約也知道一點,我父親很喜歡孩子。這方麵我一直讓他不滿意。”


  “另外,我和小曼結婚這些年,我在外麵如何,小曼幾乎是不管的;她的私生活我也基本不過問。別人騷擾她不行,但要是她真看上誰,我也不會阻攔。但是你們把動靜鬧得太大了吧?帽子給我戴上,孩子也給我抱上。你問問我了嗎?想不想要這個孩子。”


  林國棟說到這裏,用夾著煙的手端起酒來,也沒有讓林宇峰自己就喝了一口。


  這個幾乎是林國棟最大的撒手鐧了。在這之前劉亦菲也想過該如何應付,隻是事到臨頭他依舊慌亂起來。


  “這件事究竟如何,等黎曼回來讓她說更好。”略一沉吟,林宇峰這麽回答。這件事情真要攬在自己身上,下麵的對話也就難以進行了。但林宇峰也覺得有些不仗義。把責任推給女人,仿佛自己得了便宜賣乖一樣。


  “問她問你有區別嗎?你們倆人一起幹的事兒,一起造的人.……”林國棟眯著眼睛挑釁似的看著林宇峰。林宇峰心虛了,無法和林國棟對視。這樣的把柄,要成功洗脫確實是夠難的。


  “你說得也是。那你是個什麽章程,不妨直說。”片刻停頓,林宇峰又有些無恥地和林國棟對視起來。表麵看不出,林宇峰的嘴裏是把牙齒咬緊了的。


  “我是什麽章程?我倒想知道,你把黎曼的肚子搞大了,叫她生下孽種。你就想全身而退了嗎?我們林家和你們林家不一樣。我們可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你叫我們就這麽算了?嗬嗬,就你這種做派,難怪要讓自己死去的父母九泉之下不得安生。你禍害的女人,大概不止黎曼一個吧?就你這種淫亂行為,放在大明朝就是個千刀萬剮的罪。”


  林國棟伶牙俐齒,字字誅心。來之前,他肯定是成竹在胸了。先從精神上譴責擊垮林宇峰,再說下麵更重要的事兒。由不得他不就範。


  “我該當何罪,不是林老板就可以定的。要不人民法院也該關門了。你和黎曼早就沒有夫妻之實,她多次提出離婚,你為什麽不答應呢?你可以盡情地在外麵和鮮肉瀟灑,那她呢,就必須獨守空房?這事兒放在大明朝,可以。你父親在朝為官。按過去的算法,怎麽也是個工部侍郎一類。但是放在現在這個法製社會,有點無恥吧?你可以放火卻不讓別人點燈。黎曼都要淨身出戶了,你為什麽非要攔著她?難道,你要叫她一輩子沒個孩子,就這麽慢慢枯萎掉?”略一沉吟,林宇峰答道。


  “我今天就想和你說說。下一步你是什麽打算。如果我退一萬步和黎曼離婚,成全你們。你能娶她嗎?”林國棟譏諷地問道。


  林宇峰和楚天燕的事兒,看來林國棟已經摸透徹了。估計連他們倆已經領到結婚證的事,林國棟也知道。


  “我們倆的事兒我們倆商量,這和你沒有關係吧。黎曼長得如花似玉,要想再嫁個優秀的男人也並不難。”說到這裏,不曉得是出於什麽心理林宇峰站起來,在桌子上菜盤上赤手抓起一個豬蹄兒。眼皮都不抬,坐下就啃。


  君子欺之以方,和林國棟這樣的人不能端著。一定越無恥越好,隻有你把自己降到和他一樣高了,他打過來的拳頭才失去了目標。


  “嗬嗬,自古紅顏多薄命。我是怕小曼離開我會掉進某個人麵獸心者的陷阱裏。而她喜歡的人又是你。這麽多年了,小曼都是心高氣傲,還沒有哪個男人讓她如此動心過。甚至不惜風險,為這個男人生下孩子。”


  這幾句話雖然沒有正麵質問林宇峰,但是比正麵質問還叫人痛苦。


  林宇峰啃著豬蹄兒,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這等於是將他的軍了。如果他說自己要和黎曼結婚,那麽他就得解決後麵的難題:回去和楚天燕離婚。兩個人現在領了結婚證不到十天。這是決不可行的。而林國棟就是要拿這個決不可行的事,把林宇峰擠兌到牆角。


  這就是處理不好男女私情的下場,一個不小心就是走到泥淖裏去。退不得進不得。


  其實林宇峰在前麵的幾個時間節點,是有機會和楚天燕說清楚的。真實雖然殘酷,但它是正麵的東西。就像是一條崎嶇尖利的石板路,腳踩上去很痛苦,那也比一腳踩到萬丈深淵裏再無出期好很多。


  “對不起,我現在已經有愛人了。我不可能再和對方分手,來娶黎曼。當初,我想娶她的時候,你壓根就不想放手。黎曼的懷孕是她自己的選擇,我無法阻擋。”


  林宇峰不願意說出,其實他和黎曼在一起這麽久,兩個人隻有一夜的實質性關係。這些話說出來,除了收獲林國棟的嘲笑,不會有任何用處。


  “你特麽的簡直就是個交配工具。到處播種,到處留情。”林國棟怒不可遏,終於低聲地罵出來了。


  “林老板,你罵我這一句。我退避三舍,不回嘴。希望你自重。我知道你父親是國企的高官,也知道你的母親是大學裏領導。你罵我一句沒有任何作用。就和那個王八蛋找人暗算我,每一次都碰的得頭破血流一樣。做人要先問己過,再說人非。”


  “你就不怕我報複你嗎?我可是個要風有風要雨有雨的人。”林國棟忽然冷笑了。


  “嗬嗬,我怕你報複你就不報複了?我記得,我當初在珠峰大廈當保安,晚上巡邏被人襲擊。一直到現在,某個人都在處心積慮置我於死地。所以我沒有退縮的餘地。那個在我父母骨灰盒上貼紙條的人,我會叫他生不如死。以前我就是過於高尚了。一直捆住自己的手腳。既然有人用黑手段對付我,那我也照樣可以。”


  林宇峰冷笑著,繼續說道:“我小時候,在村子裏被大孩子欺負。我打不過對方,但是我知道晚上爬到牆頭,拿彈弓打碎他家的玻璃。可惜他家沒錢安攝像頭,等到我連續三次這麽幹之後。那個打我的孩子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他的家長拿不出證據,自然也不敢找我父母理論。我發現我這個人就是太善良了。江湖上講究的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你不是個警察嗎?怎麽講開江湖規矩了?”林國棟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宇峰。


  “警察脫了警服就是老百姓。一直以來,我的身份不過是公安局的輔警。也就是俗話說的臨時工。人家隨時可以開了我,我也可以隨時辭職離開。”


  “賣了這麽多的命,原來還是個臨時工啊。你說你究竟圖什麽?就為了到處遊蕩著玩女人?”


  林宇峰知道,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裏,除了李瀟,其餘的林國棟應該是都知道的。在林國棟的心目中,林宇峰就是這麽一個眠花宿柳的色鬼浪蕩子。也就是說,林國棟有些看不起林宇峰這號人物。令他不理解的是,自己風姿卓越的妻子卻對這麽一個貨色一往情深。這叫林國棟又嫉恨又疑惑。


  “看來,我玩女人的名聲都傳到你林老板的耳朵裏多時了。每個人都有嗜好。比如您林老板,你就隻對胡博那樣的鮮肉有興趣。自己的女人反而丟到一邊了。丟掉一邊卻又不放心,還找人盯著。您這是一種什麽心態?這樣的心態遭到反彈不是很自然的嗎?”


  “你相信我會把你弄死嗎?招惹到我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林國棟惡狠狠地說。


  “我不相信。相信的話我早就死掉了。你有什麽陰招盡管使出來。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你可以有樣學樣啊,什麽製造車禍,背後襲擊,火車上紮氰化物毒針,這都是好手段。不過你也別忘了,你做一次這樣的事兒,必然會給公安機關留下線索。線索多了,就是你父親當國家主席也救不了你。還有,你別總想著如何算計別人。你自己也沒有隱身衣,你也得小心別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的肉體,也怕子彈和弩箭吧。”


  “你這是在威脅我?”林國棟氣急敗壞地說。


  “剛才,你講到所謂的江湖規矩。據我看那些吃江湖飯的,基本都沒有死在床上的。特別是那些製毒販毒的,逃得了一時,逃不過一時。別人我不說了,就說陳冰的父親。陳建國和那個姓賀的。被警察堵在地下室裏,互相對著對方的胸口開槍。山洪下來,把地下室灌滿了。警察把他們的屍體打撈出來,已經浸泡的沒個人樣子了。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到什麽時候都不過時。”


  “嗬嗬,他們之所以出問題,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他們有一個不爭氣的女兒。你則是那個恩將仇報,反噬恩人的中山狼。”


  話說到這裏,林國棟抬手抹了抹自己油亮的背頭,滿臉都是惡毒獰笑。


  “如果他們做的是光明正大的生意,自然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我認識的人有很多被毒品害得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毒品不除,天下難安。”


  “你少他媽的在這裏唱高調。你給了我和胡博一人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憑這個你就該死!”


  林國棟正在高聲叫罵,房門一開,黎曼走了進來。她看著正在大發雷霆的林國棟,再看看啃著豬蹄兒的林宇峰。一聲不響地來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從現場的情況看,林宇峰並不是一個被人吊打的樣子。


  “林總,黎曼也來了。你把你的疑問都說出來吧。你不是說要和她離婚嗎?”林宇峰啃完了一根豬蹄兒,抬手又拿了一根,繼續啃。這也是在傳遞一種情緒。別再跟老子裝X,從今天開始老子不鳥你了。


  你還別說,林宇峰這種以無賴對無賴的辦法倒是立竿見影。林國棟還是真的一時拿他沒辦法了。黎曼的到來,防止了兩個人發生近身打鬥的可能。


  “我和她離婚,是我們之間的事兒,輪不著你來插嘴!”林國棟氣憤地反擊道。


  “就是。我也不想插嘴。就像我和黎曼的事兒,也不需要你插嘴一樣。”林宇峰桀驁不馴地回擊道。


  “你特麽的睡我老婆,搞大她的肚子。老子我不能問問嗎!”林國棟看著林宇峰吊兒郎當的樣子,直接氣瘋了。林宇峰的反應大大偏離了林國棟預想的軌道。


  林宇峰帶有嘲笑的樣子,看著林國棟暴跳如雷,他的心裏感到無比酣暢。王八蛋,你也有暴跳如雷的時候啊?


  “國棟,你這是幹什麽!你約他來就是為了罵架打架嗎?在這裏把事情鬧大了,丟人的是誰呢?小林他不過是個社會青年,可以破罐破摔,你也願意這樣嗎?那我們三個人就一起跳到糞坑裏去算了。”


  林國棟咬了咬牙,仿佛要對黎曼動粗。林宇峰說:“林總,你叫我來如果純粹是為了動手動腳。那我們另找個地方。比方說這裏的健身房。咱們好好過過招。誰把誰打趴下,誰當孫子。你同意嗎?修理一個無奈的女人,隻能說明他內心的荏弱。”


  林國棟喘著粗氣。看得出來他是在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感。如果約林宇峰到這裏來,隻是吵架後的動手。那麽林國棟就不會破費這個飯錢和時間了。


  緊張的空氣持續了有一分鍾。在這一分鍾裏,林宇峰十分渴望林國棟會同意和自己比武。那樣他們就可以本著公平競爭的原則,痛痛快快打上一架。也把這王八蛋打一頓出氣。可是當林宇峰看看黎曼想哭又不敢的樣子,他的心驟然軟了下來。


  和林國棟這樣的人在一起,林宇峰的每一根汗毛都是倒立著的。他不願意正眼看他一眼,他甚至聞到這個人的身上有一股屍體腐臭的氣息。若有若無。以前的時候,林宇峰曾經見識過陳冰身體四周那些扭曲變形的魂靈。那些隻有他能看到的軀體。現在他在林國棟的身邊看不到這些,卻能偶爾地聞到腐屍的氣息。林宇峰知道,這種幻覺也是和對陳冰一樣的。是一種單一的,先入為主的感覺。


  林宇峰就在一個瞬間嗅到林國棟身上那種腐臭味道。那個瞬間他甚至差點把才吃掉的豬蹄兒吐出來。他感到的是,這個男人身上招感來的陰氣越來越多了。而他卻漠然無覺。憑他做下的這些事兒,足夠下十八層地獄的了。


  可惜的是人身上五欲熾盛,見不到棺材他是不會落淚的。甚至見到了棺材也未必落淚。這些人如果罪孽太大,就會有現世報。


  林宇峰本人並不是什麽佛教徒。隻是他看過一些佛學的書籍。也就時不時會想到這些理論來套社會現象。


  當然了,林宇峰也套過自己。他已經殺過好幾個人了,而這些不殺掉的幾乎都是十惡不赦之徒。對於這個,林宇峰並沒有多少心理負擔。他主要是想到自己所遇到的,那些叫他受盡折磨的桃花劫。前生的事他不知道,但是這一輩子從他有記憶開始,林宇峰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作為一個大寫的人,在世界上正道直行,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林宇峰羨慕這樣的人。可是他很難奢望做這樣的人了。


  林宇峰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林國棟故作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要找我單挑了?你也不問問你有這個資格嗎?給別人戴了綠帽還要接著打人。你這做派和《水滸傳》裏的西門慶有的一比。算了,為了小曼我也不和你計較。我打算和小曼離婚,徹底給她自由。你呢既然這麽愛她,她也對你感情深厚,還給你生了個白白胖胖的女兒。你總得對她有所交代吧?”


  林國棟終於還是冷靜下來了。他的攤子已經被人踢的差不多了。他現在要做的是戰略收縮。如果林宇峰能答應不再咄咄逼人。他們之間不妨製定一個妥協合同。以後互不為對手。不然的話林國棟就豁出去把事情鬧大,叫林宇峰身敗名裂。


  “我和她之間的交待,沒有必要在你麵前吧?黎曼她就是離開你也不缺吃喝,你也不必為操心。我們之間的事兒我們商量解決。”


  林宇峰堅決不上這個當。也確實是這樣,實際上他給不了任何黎曼所希望的東西。


  “不行!今天的事兒必須一攬子解決。否則咱們就一起跳糞坑吧。我是無所謂,本來就是個同性戀者。我能怕什麽呢?老婆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要不是為了我的父母,我早就把小曼打發走了。而你們則不同。你黎曼一旦名聲完了,律師你也做不成了。估計隻有移民海外一條路。而你林宇峰則會更慘,我要把你欺男霸女的惡行昭告天下。叫那個受了傷倒在醫院裏女警察拿槍崩了你。人家一家人在燕京那可是有頭有臉的人家。”


  說到這裏,林國棟的話語戛然而止。把時間的空白留給麵前的兩個人填補。


  果然,林宇峰和黎曼像兩個受審的犯人,都低著頭在想著什麽。說來說去,前麵的話都是鋪墊。現在才觸及到實質。黎曼是不會在林宇峰前麵說什麽的。一切先看看林宇峰的態度。


  這幾乎是最後的時刻了,林宇峰把啃了一半的豬蹄放在盤子裏。他眯起眼睛,把麵前的酒杯端起來,喝了一口,立刻被嗆得咳嗽起來。


  “林總,我們和您一樣都是人。既然您這樣的大老板都不害怕跳糞坑,那咱們不妨一起跳下去。無非是個身敗名裂。隻要我還有條命活著,無非是打回原形。再找個地方當我的保安就是。黎曼可以帶著孩子到國外去。那你呢?你以為自己就光鮮起來了?你林總,還有你的那些生意,經得住在放大鏡下麵叫人看嗎?如果你覺得自己高大全,那就由著您去曝光。我玩女人也好,當西門慶也好,犯不了死罪。可是你林總呢,您自己想想吧。我光腳,你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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