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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火車上(二)

  “沒有,我挺好的。酒喝多了,頭就疼起來了。”林宇峰此時不想和別人說什麽,他就想一個人待著。去沒想到,楚天燕一下從中鋪跳下來,穿上自己的皮鞋坐在林宇峰身旁。


  林宇峰急忙扯了一點紙巾擦臉。小楚伸出手來,撫摸著林宇峰的額頭。林宇峰順從著,由著她摸索。


  “早知道你這樣,我們就該坐飛機回去。這件事兒怪我。”楚天燕給林宇峰按摩著腦袋說。


  “那你為什麽要坐火車呢?”林宇峰疑惑問道。


  “不為什麽,就是想和你在一起重溫了一下。想想去年我們倆一起擠硬座車到雲南,我就想和你再坐一次火車。哪怕是看看沿途的風景。那一次真是辛苦我了,那麽遠的硬座,上廁所都成問題。對了,還因為上個廁所,你還和人打了一架。”


  楚天燕說著這些往事,滿臉的溫柔。


  “是啊,所以我這個人沉不住氣。到處惹是生非。”林宇峰也在想著那一次出來‘碰瓷’,一路的硬座車。小楚這樣的女孩子,這樣的家境,她當真是多年沒受過那種辛苦了。就憑這不嬌氣的性格,楚天燕也是個很靠得住的伴侶。


  林宇峰抬起手來,撫摸著楚天燕的手背。也是一臉的柔情似水。


  林宇峰對麵的床上是個胖胖大大的大姐,她一直用眼睛羨慕地看著這一對戀人。大姐的上鋪是一個小青年,看樣子應該是大姐的兒子。戴著一副眼睛,看著一副斯文樣子。剛才在上車時候,這個青年已經盯著小楚看了幾次。林宇峰知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不能像某些男人,自己的女友被人看一眼就要翻臉。正常的欣賞,和色眯眯的貪婪是不同的。所以他沒有理會。


  說到底,給一個美女做丈夫確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在家裏辛苦,外麵也辛苦,所以古人才說醜妻薄地破棉襖是三寶。家有醜妻可以免生許多情色事端。


  道理是這麽一個道理,卻沒有人真的願意放著美女不要,偏偏去找個醜女人。再說醜女人也有品行差勁的。美醜不是女人好壞的標誌。說到底,要看人還是要看品行。


  林宇峰被人家看的不好意思,就從床鋪上坐起來了。小楚也收了手和林宇峰挨著坐,看到大姐的目光,楚天燕一臉的嬌羞。


  “大兄弟,你真是福氣不淺啊。你看你的女朋友,又漂亮又體貼,真是叫人羨慕。”看著兩個人,大姐在對麵慢慢開口了。聽口音居然是他們山南那邊的,這叫林宇峰頓生好感。


  “您過獎了,我沒您說的那麽好。居家過日子,互相關心是必須的。男人看著挺強壯的,往往不會照顧自己。”楚天燕臉色放光地說著。她是很受用別人的這種誇獎的。


  “姑娘,你是哪裏人?”大姐問道。


  “我?我是燕京人。我對象是山南人。”楚天燕看一眼林宇峰,連帶介紹道。


  “你們這是到廣州出差?”大姐的問話並沒有超出範圍。


  “是啊,來廣州是被公司裏派來培訓的。這不回去了,就順道想回老家看一眼。”


  “媽,您老是婆婆媽媽嘮叨什麽!人家不見得喜歡你刨根問底的。”林宇峰沒想到,對麵中鋪的小青年居然一臉心煩的樣子,訓斥他母親。


  “我沒有刨根問底啊。這不是和你兩個哥哥姐姐閑說話嘛,不能算刨根問底吧?”大姐滿臉不悅地回敬兒子。這個大男孩也是,當著外人一點不給母親留麵子。


  “總之,你少說兩句。言多必失。”那男孩又嘟囔了幾句後,不吱聲了。


  三個人麵麵相覷,下麵的對話也不好再繼續。大姐看了看頭頂,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到床上去倒下繼續玩手機。林宇峰和楚天燕對視一眼,都皺起眉頭來。這樣沒家教的孩子,估計都是小時候溺愛太過的惡果。


  要熄燈了,林宇峰低聲說:“你睡在下麵,我上去。”


  楚天燕沒有吱聲,林宇峰就爬上去了。大姐翻過身來,看著林宇峰往上爬。林宇峰和她對望了一眼,大姐立刻又看手機。


  剛才大姐這鋪位上是一個臉色陰沉的男人。後來不知道怎麽,就和這個大姐換了鋪位了。所以林宇峰決定叫小楚睡下麵,對麵挨著一個女人總比挨著男人好。尤其是這個小青年,看著就叫人討厭。看年齡也不過是二十出頭吧。而林宇峰到明年就要三十歲了。想想這個,他知道自己確實是應該結婚了。


  列車熄燈,很多人照舊在玩手機。林宇峰對麵的上鋪,也是一個男人。頭發亂蓬蓬的,來了之後爬到鋪位上就沒有動過。此刻他也是在玩手機。林宇峰看了一眼,除了屏幕的反光也一堆頭發之外,沒有看到什麽。


  對於周圍這些人的舉止,林宇峰並沒有看出任何破綻。在進入夢鄉之前,他悄悄地把瑞士軍刀攥在了左手裏。慢慢地車廂裏徹底失去了動靜,隻有‘庫從庫從’的車輪和鐵軌的摩擦聲單調地響動著。


  林宇峰是個直覺敏感的人,對於自己目前的處境,他是無比清楚的。因而盡管很累,他都不敢睡得太實在。他老以為,這個車廂裏或許有林國棟的人。


  如果沒了那塊手表,林國棟還有殺自己的本事,林宇峰就隻能真的佩服這種無處不在的能量了。倒在鋪位上,林宇峰一雙耳朵在諦聽著一切聲音。他想著自己身上是否還有來自陳冰那邊的物品。


  想了幾遍之後,他林宇峰覺得確實沒有什麽了。而林國棟畢竟不是如來佛祖,不可能時時刻刻地知道任何人的行跡。雖然如今購票都是實名製,但是在這樣的空間裏,找到一個叫林宇峰,一個叫楚天燕的人,這樣的概率極低極低。


  即使是如此,林宇峰還是決定今天夜裏不睡覺。一定要看護好小楚。前麵的幾次經曆讓林宇峰不敢再大意。大不了明天上午再補一覺。夜裏是決不能出事的。


  一想到這裏,林宇峰眼前就浮現出和大姐換鋪位的那個臉色陰沉的人。對於這個人的麵相,林宇峰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又不能說認識這個人。而在火車上換鋪位的事情,也許是偶然。畢竟上麵的中鋪就是大姐的兒子。這樣要換鋪位的話,也能說得過去。但幾次被人陷害後,林宇峰已成驚弓之鳥。他不敢再相信任何的偶然。


  小心總是無大錯的,尤其是對於已經惹下大仇家的林宇峰來說,更是這樣。前麵幾次,就是因為他自己太過於相信人的善良,才屢次三番地被陷害。幾乎可以肯定的是,沒有陳冰心中湧起的那顆惻隱之心,林宇峰早就成了陰間的鬼。


  為了抵禦自然而來的困倦,林宇峰把自己想象成在潛伏執行任務的軍人。把周圍的人都當成了潛在的暴恐分子。這樣腦子裏的那根繩子一繃緊,他倒是真的不困了。


  不困,也要裝睡。林宇峰就微閉著眼睛,時不時地會翻一下身子。夜闌更深,在林宇峰的注視裏,所有的人都睡覺和玩手機,沒有出格的動作。


  也許就是自己想多了,這麽搞成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累不累啊。翻身對著裏麵的時候,林宇峰還咧開嘴苦笑了一下。


  真正發現有人有動靜,是在淩晨時刻。這個時候正是所有人睡得最深沉的時刻。最上麵鋪位的那個哥們似乎要下車了,他動作很緩慢滴從上麵下來了。


  林宇峰順勢翻了一個身,他的臉對著外麵。剛才這哥們一腳踩到林宇峰鋪位的時候,無意中觸碰到了林的屁股。林宇峰敏感地覺出這隻腳在顫抖著。


  沒有睜眼,但是一直在感覺著這不同尋常的瞬間。隨後林宇峰又注意到,對麵的那個小青年也起來了。那小子起床之前,還很誇張地伸了伸懶腰。這個動作在常人看來是沒有問題的。也許這小夥子要去衛生間。但是林宇峰看出了男孩臉上的警覺和緊張。伸懶腰就變成了某種表演。


  這樣,在林宇峰對麵上中鋪的倆人都下來了。林宇峰輕輕地掙了一點眼睛,看到這兩個人就在自己的麵前。幾乎是近在咫尺。而他們就站著,也不說話。林宇峰隨之知道,他們是在用眼睛交流,用耳朵諦聽。這顯然是對著自己來的。林宇峰慢慢地繃緊了身子。幾分鍾之內,他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而且也能做到把氣息喘勻了。就等著看對方的動作了。


  按說,這兩個人自上車以來就沒有說過話。不應該是認識的,但是現在看兩人近在咫尺的表情。他們又顯然是一夥的。這是要盜竊還是要對自己動刀子?林宇峰緊張地想著。


  應該說火車不同於汽車,在這種地方明著殺人的話。任何正常人是沒有這個膽子的。也就是說動刀動槍,他們是不敢。真要不聲不響把人置於死地,那就隻有暗中下手了。比如紮毒針!


  林宇峰看到,上鋪那個亂頭發的男人終於難以察覺地微一點頭。他隨即離開,等於是讓出了位置。林宇峰這時也才想到‘紮毒針’這三個字。那個眼鏡男已經迅雷不及掩耳地動手了。他的手裏當真是一隻煙卷粗細的針管……

  黑暗中,林宇峰躲開了這蠻有把握的一擊。針管裏的液體被他斷定為氰化物一類劇毒。隻要推進皮膚裏一點就可以致人於死地。林宇峰用的招數是把被子展開去,先擋住對方紮來的針管。然後重重地出拳,打在那個家夥的臉上。


  這幫人還不知道是什麽來曆,但是他們要殺自己則是肯定的。林宇峰的拳頭比較重,隻打得那小青年一聲慘叫。本來他就是緊張的。而令林宇峰毛骨悚然的是,在發現小青年偷襲不成之後,下鋪那個大姐也跳起身來,和未走遠的亂發男一起向林宇峰進攻。


  刹那之間,兩隻細細的針管戳向了林宇峰的身體。這麽狹小的空間,林宇峰躲無可躲,馬上就要中招。危機時刻,隻聽得砰砰兩聲。楚天燕在下鋪動作,她先一腳把亂發男子踹倒在走廊裏,再一拳砸在大姐酥軟的肚皮上。著急之際都用上了全力。大姐痛叫著,往後一摔。楚天燕已經迅速坐起身,又一腳一個蹬踹把打慘了的小青年也踹倒了。兩個人都滾在了下鋪上。


  楚天燕還覺得不解恨,直接把腳邊的暖水瓶拎起來。按著蓋子用力摔到對麵下鋪的牆壁上。卡啦一聲暖水瓶就碎了。滿滿的一壺熱水加上碎玻璃流在了這娘倆的身上臉上。燙得他們哇哇亂叫。


  林宇峰趁機從床鋪上跳起來反擊。他踩著放行李的鐵架,隨手抓了一個拉杆箱就向下麵的亂發男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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