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不羈之徒
在川菜館裏吃飯，林宇峰坐下之後覺得似曾相識。很快他就知道這裏應該是和陳冰來過的。林宇峰推推眼鏡，不敢說話。靜等小楚點菜。
“喂，浩偉。我聽說那美足的女人被捕了，是不是？”
林宇峰的背後傳來一個男人沙啞的聲調。
“不是被逮捕了，比那還嚴重。去年她家的工廠被警察查出，暗地製毒販毒。你說這是多麽可怕的事情。他們一家人就逃跑了。目前仍然被通緝。”
“可惜了那雙漂亮的腳。對了你偷拍的視頻還有吧，再發給我看看。就是夏天她光腳彈二郎腿的。”沙啞的聲音說。
“還有，不過我給你可以。今天的單你來買，成吧？”
林宇峰聽著這個‘浩偉’的聲音，應該就是那個在餐廳瘋狂滴抱著陳冰的腳，又吻又啃的人。想想那時的情景，林宇峰不禁大皺眉頭。
“你說你小子這點出息，就會趁火打劫。好好好，這頓我請了。不過，我也羨慕你小子。拚得五天拘留，總算也把那一對纖纖美足抱住，過足了癮。真是劃得來。要是老子天天夜裏把這一雙蔥白一般的美足貼到臉上睡，那我肯定會興奮的心髒病發作的。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了。”那嘶啞的聲音，語調不高，卻充滿了興奮和猥褻。以至於林宇峰氣得要發難。
“喂，你坐到我這一邊來。”就著林宇峰惡從單邊生，要發作了，楚天燕及時地叫住了他。林宇峰就起身到小楚這邊來了。
“喂你幹什麽啊？我就說你不讀書了吧？犯得著和這一對賤人生氣嗎？他們都是戀足癖，屬於性變態的一種。這類人直對女人的腳丫感興趣，暴力傾向較小。”楚天燕貼在林宇峰耳邊說。
其實林宇峰並不不懂什麽叫戀足癖，他的想法是這兩個混蛋是在褻瀆陳冰，他一定要找茬揍一頓。
幾分鍾之後，他們要的蜀香烤魚上來了。林宇峰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還沒等吃，這兩個小子就起來買單。林宇峰看到那個聲音嘶啞的胖子走過去，他的眼睛把小楚從頭到腳看了一個遍。尤其是在小楚的腳上看。
楚天燕用眼光製止了林宇峰的發作，她哈腰對林宇峰說：“你別這樣，我們出來吃飯不是惹是生非。快吃吧。”
林宇峰吃好拿起筷子開始吃魚。萬萬沒想到那個死胖子買了單之後卻不快走，他又要了一杯茶，在楚天燕的斜對過坐下來。林宇峰趕緊低頭一看，原來是楚天燕的一隻腳從平跟皮鞋裏拿出來。就穿著一根肉絲襪，在晃蕩著。
林宇峰總算明白，那小子原來是瞄上小楚穿絲襪的腳了。接著喝茶的時間在貪婪地看著小楚的腳。林宇峰從心裏覺得不值，有些人喜歡美女，還有些人偏偏喜歡美女的腳丫子。這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啊。
其實這麽沒啥大驚小怪，不是還有男人隻對男人有興趣的嗎。比如胡博，比如林國棟，這倆人都是翩翩佳公子。可就是好地上長出狗尾草。誰都拿他們沒辦法。
說曹操曹操到，林宇峰和小楚把飯吃到一半，那個死胖子還是舍不得走。這個時候在林宇峰的暗示下，小楚已經把她的腳丫穿到鞋子裏麵去了。隻是那小子的饞蟲則被勾了起來。林宇峰想，一會兒他們離開，這個混蛋如果想糾纏小楚，他就會立刻不客氣。
就在這個時候，胡博進來了。冤家路窄地往裏走。和他在一起的則是個化了濃妝的女人，戴著淺茶色眼睛。像是故意要遮掩什麽一樣。林宇峰和楚天燕交換了一下眼神。林宇峰的想法是胡博應該是又吃上軟飯了。那個女人的做派就是在玩胡博。
看到胡博一副墮落不羈的樣子，林宇峰的心裏一陣難過。這個曾經陽光帥氣的男神，如今成了這一副德行。想當年，如果他和陳冰沒有去美國。而選擇老老實實在國內待著，未必就學會了嗑藥和賭博。胡亂賭博就是胡博，正好和他的名字貼合起來。如今陳冰給已去，最後的羈絆也沒有了。胡博就更加放縱。
幸虧他們過去的時候，胡博沒有認出林宇峰，他的目光隻在小楚的臉上劃過。對於美女，即便是男同性戀者也會感興趣。何況胡博的同性戀傾向是後天不良環境造成的。嚴格的說他應該是那種雙性戀。
從發現胡博的那一刹那，林宇峰就想離開。可是楚天涯仍然在興頭上，而且胡博和那個女人點了菜之後，盡職進了旁邊的小包廂。在那裏打情罵俏地坐下來。那包廂和林宇峰之間就隔著一道裝飾用的矮牆。
林宇峰決定先不走了，坐下來邊吃邊聽。
“小胡，最近見過林老板沒有啊。好久不見他了，怪想的。和林老板在一起玩玩，就等於是和周潤發一起玩了是不是？可惜林總不喜歡女人。聽說他家裏那個如花似玉給他生了個千金？怎麽不見他擺幾桌酒席慶賀一下？”
“這個我不清楚呀。可能是棟哥沒有興趣吧？”胡博應付道。
“你家的那個如花似玉呢，哎真是可惜。”女人似乎並不怕胡博，有意地說起陳冰的事情。
“別提她了，早就沒有感情了。他家的事我幸虧沒參與，否則非被架進去吃槍子。大家各有各的緣法。想當年我在燕京，喜歡我的女孩子說一個連，絕不誇張。可偏偏就.……不說了不說了，都是我命不好。”胡博說話還算有分寸。
“怎麽不好啊，不是碰到姐姐了？明天咱們再去澳門接著去葡京玩。輸點錢沒什麽，隻要你讓姐姐開心就好。林總這段時間沒找你？”
“沒有，他好像是有心事吧。或者當了父親收心了。”胡博不想說林國棟的事情。林國棟這個人絕不是如今形單影隻的胡博敢惹的。
接下來，林宇峰聽到了胡博和這個女人似乎是住在嘉華酒店。
黎曼不是也住在那裏嗎？而黎曼和胡博之間，是不應該有什麽交集的。林宇峰頓時放下心來。隻不過持續的緊張偷聽，他的食欲都沒有了。楚天燕已經知道那個俊美男人的來曆，所以也沒打擾林宇峰。
吃完了這一餐驚心動魄的飯，楚天燕讓林宇峰先走，由她去結賬。沒想到，那個死胖子和那個‘浩偉’又在滾梯入口等著了。
楚天燕出來，林宇峰過去遞了個眼色。楚天燕看了看兩人的樣子，冷然一笑。
林宇峰和小楚風度翩翩地從胖子和浩偉身邊走過。看都不看他們一眼。林宇峰注意到兩個人在他們後麵也下樓了。這樣的爛貨，真和他們糾纏起來還是很糟糕的。這特麽出來逛逛街都要逛出毛病來。
楚天燕在林宇峰身邊低聲說：“哎，如果他們要強迫舔腳怎麽辦？要不我就說我有腳氣？有雞眼？看看那他們還有沒有興趣。”
“這樣的人，你就是說腳上有狗屎，他也照填不誤。要不怎麽叫變態呢。”
林宇峰和小楚在前，浩偉和胖子跟蹤在後。看來這倆小子就是相中了小楚的腳丫子。開始小楚還滿不在乎，後來被這兩個人跟的心煩。忽然在一個人多的地方猛一回身。
“我說你倆，別跟著了。我有十分嚴重的香港腳。你要是真的不嫌臭，我就坐在這裏椅子上，叫你們舔個夠。”
兩個貨看著楚天燕一副凜然不懼的樣子，互相看了看裝作莫名其妙地離開了。楚天燕對林宇峰說：“看來我的腳，比起陳冰的來，那是差遠了。他們居然沒撲過來脫鞋就啃。”說到這裏，楚天燕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
“燕子咱們回去吧。出來玩，就碰上亂七八糟的人。”林宇峰有些泄氣，他想回去了。
“剛才那個胡博，好像是毫發無損啊。陳家的事情裏居然沒有他。”小楚挎著林宇峰的胳膊往前走。
“是啊，調查中沒有人提到胡博。作為陳家的女婿，除了還有名義的上關係，實質上估計也沒什麽呢。”林宇峰說。他記得好像胡博也知道陳家在做什麽‘生意’。但僅僅是一句話而已，做不了任何證據。
小楚看上去也累了，倆人就直接坐地鐵回去。一路上林宇峰都很少說話。
回到招待所的房間裏，小楚洗漱了一下倒下睡覺。林宇峰則坐在窗前一直往外看著。胡博剛才的話，林宇峰隻相信三四分從胡博到青藏的行跡，林宇峰覺得他和陳冰之間絕對有某種聯係。還有那個埃裏克，到現在也生死未明。
晚上，林宇峰決定到嘉華酒店看一看。說不定會碰到什麽。巧合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根本不叫巧合。當然這點事情還要和小楚說一下。
天依然陰著，雨已經停了。在這樣的天氣裏，哪裏都不去最好。可是當警察的人是不受天氣約束的。林宇峰又想起來，晚上要給李曉婉的父母打個電話。各種各樣的事情，一時間湧到林宇峰的頭腦裏。
林宇峰隻想到一句話，看似千根線，終了穿的還是一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