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溫存
兩個人抱著溫存了一會兒，楚天燕掙開了林宇峰說：“等我去洗洗臉。你把窗簾拉上，把燈滅了。我喜歡黑著。”
林宇峰不知道小楚要幹什麽，就聽她的話把一切都安排停當。然後坐在床邊等待。小別重逢，這短暫的時光，溫馨而甜蜜。隻是在林宇峰的麵前的黑暗裏，不斷地變幻著陳冰、黎曼和茵茵的頭像。這三個女人都是他的劫數，如今都不知道過得如何呢了。從那次發生在永綿的綁架事件後，茵茵和她的丈夫已經被通緝。他們隻能和陳冰一起浪跡天涯了。
隻是那個經曆到現在都是一個謎，不知道後麵的真實是什麽。林宇峰這一次不再退縮，簡愛國說的，除惡不盡而被反噬，這是有很多教訓的。
“你怎麽了，在和誰說話。自言自語的。”楚天燕從衛生間裏出來，看著林宇峰在自言自語，就嚇了一跳。
“沒有啊，我是跟自己說了幾句。簡局找我談話的事兒，你都知道了吧？”林宇峰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把楚天燕拉到身邊坐下來。
“知道了，我支持你去。就和上次你去搭救那一群孩子一樣。置之死地而後生。”楚天燕坐在黑影裏，那層熟悉的女性氣息讓林宇峰深吸了一口氣。
“看來一味的退縮，隻能落個軟弱可欺。最終束手就擒。今天下午我辭職了，還打了那個洋蔥頭。他喝醉了，對我出語不遜。”
“你打他可別下重手，要不你要倒黴。那家夥無法無天，當兵把指導員打得腦震蕩。”楚天燕立刻在意起來。
“我就是踹了他一腳，沒用力。對這樣的爛人，也犯不著。”林宇峰悠悠地說。
“他為啥要罵你？”
“我告訴你為啥。”
楚天燕的話還沒問完，卻被林宇峰一下裹挾到身下壓到床上了。
“哎呀你，你要幹什麽？這麽冒冒失失的。”可是林宇峰已經用嘴堵住了小楚的說話。兩個人開始喘息著在床上廝磨糾纏。直到林宇峰對著楚天燕的耳朵說道：“他說他的女神，自己還沒嚐鮮，一顆好白菜。卻叫一頭豬拱了。”
“死洋蔥頭，該打。傻瓜，你人傻卻有福。我就是你的白菜了，你想涼拌，爆炒還是包餃子？我都配合你，成不？”
在林宇峰身下，楚天燕早就身軀酥軟。這樣的感覺，他們在一起曾經有過好幾次。每次都是林宇峰生生地刹了車。
“我要剁肉餡包餃子。得先把你這死丫頭揉成麵團。”林宇峰囈語著，放鬆了自己的約束。他一邊大膽滴愛撫揉搓小楚，一邊在心裏喊著：“老子就是要揉搓你的女神，叫你們兩個王八蛋嫉妒得跳樓去。看看誰才是一頭豬。”
當林宇峰要徹底地占有洋蔥頭的女神時，卻有了點小意外。原來小楚的大姨媽今天來了。兩個人隻能草草收兵。楚天燕吃吃地笑道：“你再胡來，我這條警褲就要毀了。你也不知道女孩的私事。我每次來都排山倒海一樣。一天兩條衛生巾都不夠。”
楚天燕從半裸身體的林宇峰身邊起身，抓起自己包嘟囔著去衛生間。林宇峰知道剛才自己的動作大了一點，估計小楚要去換衛生巾。
仰躺在床上，林宇峰忽然覺得自己很荒誕。難道就在這個小旅館的床上，和燕子發生第一次？這個床上的杯子褥子和枕頭，還不知道多少人睡過。太過荒唐了。看著床鋪，林宇峰禁不住想起茵茵來。不隻是茵茵，還有黎曼和陳冰，他們都是在旅館的床上愛欲纏綿，最後踩破底線。如今這一切都灰飛煙滅了。留下的隻有一身傷痕和痛苦。對於這三個消失的女人，林宇峰已經說不上多仇恨。想到她們，心中更多的是惆悵和難過。
悲歡離合總無情，隻留下滄桑回首驀然一笑。一笑泯恩仇，能做到嗎？
楚天燕重新出來，不聲不響過來擰了一下林宇峰的鼻子：“我褲子沾上血了，從沒見你這樣過。奧不是，就那次在深圳我頂你，你也是這樣。有你這麽粗魯的麽？我可是你的愛人，才說了你心疼我。你就開始反其道行之。”
林宇峰聽出了小楚的責備，肯定是隔著褲子的那幾下衝撞，才有那樣的後果。當時楚天燕好像還說了什麽，但是他精蟲上腦，全然沒聽清。想到這些，林宇峰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低下頭去。
“好了，別這樣了。給你多少次機會了，你不肯。倒是在不能行的時候，牛逼起來了。揉搓別人的女神，是不是特過癮?”小楚把一句粗活說的無比嫵媚。林宇峰從床上跳下地，又把小楚抱起來。親吻她的耳垂。
夜幕早已降臨。是林宇峰跑下樓去，還是在那個肯德基裏，賣了小楚愛吃的炸雞翅和漢堡上去，兩個人足不出戶在房間裏吃了一頓晚飯。
吃著飯，林宇峰和楚天燕交流這幾天的情況。小楚說，已經和羅小童說清楚，隻是同學，再進一步的發展則不可能。林宇峰則想起那次羅小童和楚天燕的唯一一次親熱。那一次羅小童擁抱了楚天燕，兩個人分明還貼了臉。
看著小楚低頭吃炸雞翅的樣子，林宇峰不願意再糾纏此事。要論起這個來。那他的所作所為又算什麽？人家小楚能夠容忍他和別人的女人睡覺上床生娃，那他有啥資格計較一個貼臉呢？
隨即，林宇峰就釋然起來。
八點鍾左右，林宇峰和楚天燕一起從旅館出來。在醫院的停車場，林宇峰看著小楚駕車離去。自己則上到樓上，去看望了自己的叔叔，並跟他們說已經請假，明天就可動身前往深圳。
夜晚的燕京城依然燈紅酒綠，車水馬龍。春寒料峭的時節，林宇峰走在大街上，下意識地裹了裹上衣。他沒有睡意，就想在街上一路走下去。
一邊走，林宇峰一邊想到自己和黎曼相識的情景。也是在一個傍晚，一條街上。兩個人曾經在賓館裏耳鬢廝磨，直到最後在山南省城衝破底線，留下那個孩子。這中間聚少離多，。曾經他以為這女人是自己最愛的一個。為了等她，他願意做出任何犧牲。可是到後來呢，陳冰出來了，一步一步地越走越近。到這時候，林宇峰居然就把黎曼放在身後，更多去配合陳冰某種不言而喻的勾引。把博愛精神放在對女人上，林宇峰直接是個失敗者。去愛女人，卻又駕馭不了局麵。狠不下心腸，最後弄得九死一生。
前麵是個星級酒店，從外麵密密麻麻的的停車來看，這裏高朋滿座。這種熱鬧的去處，不是必須的話林宇峰絕不踏足。
“哥，來玩嗎？我們這裏各種各樣的女孩都有。要按摩也行，洗頭也行，洗腳也行。隨便你挑。”
林宇峰正在到處看著，卻聽到背後一個女聲傳來。他一回頭，卻是個麵目清秀的女子站在發廊門口向他招手。林宇峰看了看女人，大幅度搖搖頭繼續前行。
對於這一片區域，林宇峰是不熟悉的。索性就走遠一點。走著走著，他發現自己好久沒有跑過步了。一直以來也沒有那種跑步的心思。今天晚上溫度正適合跑步。林宇峰就把敞開了上衣衣扣，開始跑了起來。
東晶集團的工裝發給員工之後，照例不會收回。入職半年之後，工裝一半的成本將由公司報銷。林宇峰今晚出來，沒有穿工裝。而是隨便披一件布夾克。眼鏡則還戴著，以避免被某些人認出。
就這麽跑著，一直跑到燕京市國際展覽中心門口才折返。林宇峰的身上出汗了。他又感覺到鍛煉帶來的充沛體力來。原來做個沒心沒事的普通人，跑跑步，真好。
本來，林宇峰是想從馬路的對麵再往回跑。可是那一段路出了車禍，戒嚴了。林宇峰把上衣脫下來，兩個衣袖向脖子上一紮，繼續往回跑。估計也得跑了六七公裏了。
跑著跑著，風開始加大，林宇峰加快了腳步。可是等到雨頭下來的時候，他都沒有意識到需要叫輛出租車。這個季節，一般是沒有大雨的。所謂春雨貴如油，所為春霖都是比喻雨水稀少。
但今天這一陣雨則可以稱為疾雨。最後，狼狽的林宇峰不得不跑到那家‘溫州發廊’避雨。發廊裏麵的規模不算小，林宇峰跑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有兩個人，都是避雨的。
隻見那眉目清秀的老板娘一樣的女人迎過來說：“各位老板，反正也到小店來了。雨一時半會停不了。不如在這裏洗洗腳解解乏。我們這裏的女技師服務都很好。服務費打折。”
那兩個男人一看就是長出外的那種。他們經不住勸說，就隨著老板娘到後麵去了。林宇峰沒動，他知道這類夜晚營業的地方，多半和色情有關。
“老板，你也洗洗吧。洗洗頭也好，我親自給你洗，怎麽樣？”那老板娘從後麵回來，看著林宇峰又委婉勸說。
林宇峰說：“謝謝好意。我不過是個打工的小白領。離著老板尚有十萬八千裏。”說罷看著外麵的風雨。如果對方出現厭憎之意，他就做好直接跑進雨裏去的準備。
“那好吧，那你在這裏坐坐，我幫你揉揉肩。不收費了行不？”
發廊小小的門臉裏，倒是放著一些理發工具。不過看上去用的不多。林宇峰隻能不情不願地坐下來。這裏門敞開著，又是在高處。往來人等看見也不會多想。
林宇峰坐下來，並非想真的賺別人的便宜。他的想法是，等一會兒給老板娘放下五十塊錢。吃這碗飯的女人說給你免費，那當然不能當真。
“先生把眼鏡摘了吧。”
一坐下，老板就變成了先生。林宇峰未答話，眼鏡就被摘掉了。接著一雙細膩柔和的手就開始從肩部揉搓起來。
實事求是地說，這種感覺十分的享受。這是林宇峰第一次光臨這類地方。今天是天留人也留，隻得如此了。
“淑娟，今天生意不錯呀。”
過了不知道多久，一個嘶啞的男聲傳過來。
“杜文進，你又來幹什麽！快點離開，沒見我在這忙著麽？”那正在按摩的老板娘一下緊張起來。
“給我錢，我就走。我不能砸了你的生意。”那男人聽來還算講理。
“今天沒有錢啊，這個月的房租都沒出去找。房東都來了幾次了。”女人辯解道，但她手沒有停著。林宇峰感覺出這女人的心思已經亂了。手裏忽輕忽重。
“那我不管，你也知道我這個嗜好是等不了的，你就給二百就成。多了不要。”
“你這樣每天都來要二百，一個月就是六千。你叫我和孩子怎麽活下去，你說說啊！”老板娘說到這裏，氣粗起來。林宇峰一下，似乎又看到了成都的馬爵。
天底下的癮君子，都是一個德行。廉恥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