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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林宇峰眼看著,馬丹接過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然後比劃著向縮成一團的茵茵逼上去。華仔此時站在了茵茵的身後,忽然下手猛地一推。茵茵一聲驚叫一個前撲,就摔倒在了林宇峰的身前。


  林宇峰強迫自己睜大腫脹的眼睛,看著這一幕。茵茵此刻的眼神似乎充滿了無助和悔恨。她僅僅來得及和林宇峰對視了一眼。淚水,頓時模糊了林宇峰的眼瞼。此時此刻,他已經忘記了恨這個女人。


  那個死胖子這時候也過來湊熱鬧了。他蹲下身看著林宇峰說:“哭你媽的X啊,你的女人近在咫尺的,你可要囫圇著看一眼啊。一會兒開膛皮杜,你種下的孽種就要出來了。你他媽的,作孽作的夠多,等報應吧。把你和你的孽種做成標本,老子賣到醫學院去。”


  說著話,胖子猛地把茵茵提抓起來。茵茵哭叫著,掙紮著不肯就範。林宇峰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身子,想遠離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卻隻挪了不到一米,後麵就是冰冷濕硬的水泥牆了。不顧腰背的疼痛,林宇峰緊緊地靠在了牆壁上。


  估計,今天這裏也是他的死地了。隻不過在林宇峰死前,他要經受一次肉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他不想做出恐懼退縮的樣子,對於茵茵,林宇峰的心裏全是悲哀和涼意。


  “小寶貝,你爸爸等著你出來見麵了。我先給你敲敲門,好叫你先醒過來啊。”


  馬丹手裏握著手術刀,拿刀麵在茵茵的孕婦裙上擦了擦。茵茵不由恐怖得痙攣起來。接著馬丹迅雷不及掩耳地伸出左拳,狠狠一拳擂在茵茵的肚皮上。


  “噗哧”一聲,如同擂鼓。


  林宇峰想咬緊了牙關,一聲不響地注視著。如同是一塊木頭。隻不過不自覺間,林宇峰的呼吸急促起來。冷冷的淚水從眼眶滾落。


  寂靜之中,隻聽得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馬丹淫笑著,手裏的手術刀一下插進了茵茵的肚子上。然後刀鋒一轉就是一個開膛破肚。頓時,殷紅的鮮血流淌了一地。


  “畜生們,有種朝爺爺下手啊!來淩遲了我啊!沒人輪的畜生!”


  看到這一幕,林宇峰簡直要瘋了。他掙紮著要起身搏鬥。曹萬順從斜刺裏過來,一腳就踢在了林宇峰的腿胯上。這是典型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瞬間,巨大的疼痛感就傳遍了林宇峰全身的神經線。他再也不想忍受什麽,直接張大了嘴巴慘叫起來。特麽的,原來踢人的胯骨居然這麽疼啊。


  就在林宇峰輾轉身體躲避曹萬順的毆打時,茵茵也在一聲接一聲地慘叫。整個的場麵活生生就像一幅地獄屠宰圖。


  等曹萬順停止了攻擊閃到一邊,林宇峰看見馬丹一隻血手正抓著一個血糊糊的嬰兒過來。那個嬰兒的樣子活像一隻死去的大青蛙。而馬丹的另一隻手裏是一隻碗。好像就是剛才茵茵用過的,給林宇峰潑冷水的那一隻。如今,這隻碗上全是血紅。


  此時的馬丹像個快意的屠夫,他走到林宇峰麵前慢慢地傾倒。那滿滿的一碗紅色液體就都傾斜倒在林宇峰的臉和脖子上。頓時間,林宇峰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林宇峰驚叫著,俯下身子躲避,那鹹鹹的液體還是像一條蛇。還是在他的頭頂蜿蜒而下,爬向四方。林宇峰聽到了陳冰在不住聲的大笑,大罵。


  “畜生,豬狗!你也有今天?看看你的寶寶啊,它正在水泥地上蠕動呢?還是個帶把的。你好福氣啊,早生貴子了。哈哈哈哈——”


  陳冰如今的笑聲,像極了那天夜裏那溶洞當中的女鬼哭泣聲。那聲音充滿了怨毒和仇恨。


  林宇峰的麵前一片血紅。他昏過去了。


  過了不多一會兒,又是一碗冷水澆下來。等於是給林宇峰洗了洗臉。慢慢地,林宇峰眼前的血紅消失了。當他又一次清醒地感知著這冷酷無情的世界時,林宇峰的心中充滿的是淒涼和悲憫。


  是一種什麽樣的貪婪和仇恨,會叫人變態扭曲到如此程度?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同為女性的陳冰。原來人發泄仇恨,可以用這種方式。這是一種挑戰人類良知極端的方式。


  林宇峰不得不睜開眼睛,反正就是閉上雙眼,那些殘酷的事實依然存在著。不如勇敢地麵對他們。死,並不可怕。林宇峰甚至願意看著陳冰的男人陳星賢來臠割他。


  陳星賢這個人,林宇峰對他是有過救命之恩的。但是他也知道,陳星賢從認識他林宇峰那一天起,就從來沒有真正接納過。因情而起的嫉恨一直占據著阿星光禿禿的頭腦。等一會兒,就是他發泄那種嫉恨的最好時機了。


  因為雙手被手銬在背後鎖著,林宇峰沒有條件用手指擦幹眼眶上的血水。但是他已經聽不到茵茵的聲音。難道,茵茵已經死了嗎?

  林宇峰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物逐漸由模糊變為清晰。他看到,就在離他一米開外的黑色水泥地上有一攤血水。血水上浸泡著一個嬰兒。像個大青蛙的樣子,它已經死去了。四肢卷曲著,伸向天空。像是在渴望母親的擁抱和愛撫。


  “陳冰,你也是個畜生!你們一家人都是製毒販毒的畜生!陳建國,陳建華死的罪有應得!你們統統會下地獄!你的所作所為,也會有報應的時候!”


  看著這一幕,林宇峰忍不住歇斯底裏的大聲叫喊。而這種失態和痛苦,正好是陳冰所想要的結果。


  除了林宇峰歇斯底裏的嚎叫聲,屋裏靜得可怕。一待林宇峰的嚎叫和詛咒停歇,居然有一個女聲在唱起搖籃曲。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雙手輕輕搖著你。搖籃搖你快快安睡,安睡在搖籃裏,溫暖又安逸。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的手臂永遠保護你。世上一切美好的祝願,一切幸福,全都屬於你.……”


  "你不是人,你是一隻母狼!你不配唱這隻歌!"

  陳冰優美的歌唱聲,伴隨著的則是林宇峰歇斯底裏的叫罵。此時,林宇峰的嗓子早已嘶啞。他把嘴裏的一口血水瞬間吐了出去。


  “給我接著打!打完了,肉聯廠的阿星師傅要下手劏豬了。我要這負心忘義的畜生受盡折磨而死。氣血攻心而死!痛苦而死!”陳冰在大叫著。


  叫聲未了,又上來了十幾隻腳,第二次猛烈的踢踹……

  林宇峰在還有直覺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死定了。他不願意多想。在他的眼前又開始出現自己的父親母親。他們手牽著手,翩翩而來。


  兒子,過來吧。跟著爸爸媽媽,咱們去一個沒有糾結沒有痛苦的地方。一切都結束了,永遠地結束了。
……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林宇峰悠悠醒來。他以為,自己已經被肉聯廠的世家子弟陳星賢剔成了一副骨架。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囫圇著,活著。


  全身肌肉的疼痛說明,陳星賢並沒有對林宇峰施行凶殘到極點的淩遲之刑。林宇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需要一點時間恢複體力和神誌。


  過了好一會兒,林宇峰才適應了室內的黑暗。他發現,原來自己還是在那間地下室裏。奇怪的是,地下室裏已經沒有一個活人。林宇峰感覺到,自己目前並不在原來昏迷過去的地方。而是像在一間鬥室裏。


  就在大腦清醒過來的一瞬間,林宇峰就感覺到,有人用一團破布堵住了自己的嘴。林宇峰觀察著,傾聽著,確實是沒有一個人了。剛才那群魔狂舞的情景似乎是個噩夢。可是他身上的疼痛,和嘴裏散發著汽油味道的破布,又在提醒著自己。那不是個噩夢。他曾經親眼看著馬丹豁開了茵茵的肚皮。從裏麵取出了已經成型的胎兒。


  這種對於大腦超強烈的刺激,無疑是陳冰凶殘複仇的一部分。她的目的是徹底摧毀掉林宇峰的心理底線。最大限度地叫他痛苦。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消失了。無影無蹤。


  林宇峰用鼻孔喘息了好一會兒,才有了一點體力。他先嚐試著第一步,叫自己從側臥狀態慢慢地坐起來。渾身被人虐打了數次,已經沒有什麽力氣了。但是,主要還活著,還能自主呼吸。那就得想辦法逃出去,活下去。


  茵茵想必已經死去了,對於她的背叛行為,林宇峰本來是欲哭無淚的。可想起茵茵悲慘的遭遇,林宇峰的眼睛裏就流下淚水。如今逝者已矣,誰是誰非應不再重要。隻願茵茵在另一個世界裏安息。原本這就是個不該發生的故事,故事的結尾是一種極端悲慘痛苦的形式。


  林宇峰的頭疼著,他實在是不願意多想了。求生的本能逼迫他清醒起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林宇峰終於坐起身。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設法弄掉嘴裏的破布。


  看得出來,那一幫人是因為一個突發的事件才離開的。離開之前把他遺棄在了這裏。這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這些人顯然也低估了林宇峰的能力。一般人被毆打休克之後,遍體鱗傷地扔在這裏,最終也難逃一個死字。


  這些人是因為什麽倉促離開的呢?


  林宇峰百思不得其解。他看看四周的景物,幾乎是漆黑不見十指的。這裏還是那個地下室。活動了一下腿腳,發現它們雖然疼痛,卻還能聽使喚。兩隻手照例還是被手銬銬著,沒辦法解脫。那就先不管。隻要頭腦沒有被打壞,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扭了扭臉,,林宇峰把嘴裏塞著的破布往水泥牆上蹭了蹭。與此同時他也在用舌頭拚命往外頂。整個口腔已經被打爛了,舌頭腫脹著,每動一下都充滿了無以言說的疼痛。但是林宇峰拿出最大的毅力堅持著。同時他也不厭其煩地分泌口水,試圖慢慢地嚼軟浸潤這團布.……

  大約兩分鍾之後,林宇峰就在水泥牆上蹭掉了嘴裏的破布。此時布已經被林宇峰嚼軟了。沒了嘟嘴的破布,終於可以通快地喘上一口氣。地下室裏依然冰冷潮濕,如果不能及時地離開。光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燒休克,也能剝奪人的性命。


  林宇峰必須想辦法逃生出去。趁著還有一點體力。靠著牆林宇峰居然能緩慢地站起身來。他就這樣緩慢地開始移動。腳上的繩子綁得緊,每一次移動林宇峰隻能‘走’四五厘米。盡管這樣,一等身體活動了起來,血脈周流,通身冰冷的感覺消失了。痛感是自然的,這是生命的底片。


  大約用了有二十分鍾的樣子,林宇峰的身子在黑暗中感覺到了一個門框。他作出的判斷是,這應該是地下室裏屋和外屋的門了。


  果然,又蹭了幾步之後,林宇峰感覺到了門。這是一扇很普通的木門。在這樣的地方,能找到一扇木門的話也不容易。林宇峰在房門上停了一會兒,他想傾聽一下外麵的動靜。可是外麵和裏麵一樣,都是靜悄悄的。


  林宇峰詫異道,這些人一下子去了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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