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這個問題和我沒關係，我沒有義務去核實。”柏永民話語才落，阿星站在旁邊卻忍不住上來抽了林宇峰一個耳光。幸虧林宇峰反應迅速沒打到臉，但阿星隨即踢了林宇峰一腳泄憤。
“阿星，你幹什麽！”柏永民臉色一沉，嗬斥道。
阿星打了人卻沒有說出打人的理由，他又退到門口去了。柏永民也就沒有接著追問。其實，阿星為什麽打人，三個人心照不宣。
“燕子是不是在你們手裏？”林宇峰反問道。他想，這件事尤其藏著掖著，不如單刀直入。
“什麽燕子，我們手裏的燕子很多啊。你要幾隻？”柏永民眼皮一動，故意裝傻。
不過，林宇峰還是從柏永民臉上的細微動作裏看出了貓膩。他緊接著說：“我承認，我們倆都是為燕京的警察工作，但是燕子她可是為了救何平川的命才來淌這一攤渾水。”
“你又說謊了吧？她能救得了何平川的命？”
“警察答應過她，隻要燕子能幫助他們把案子破了。他們就會讓法院刀下留人，放過何平川一碼。”
“那你呢，你為了什麽給那幫雷子賣命？”柏永民帶著冷笑問道。
“我的情況和她不同。燕京市東城公安分局的簡隊長是我以前部隊的老首長。因為他們錯抓了我，給我賠罪。他和我說，隻要我能利用自己的相貌優勢給公安局賣命，事成之後可以把我錄取為真的警察。我的日子不好過，那時候正在燕京當保安。”林宇峰真真假假地說。
“這麽說她是為了救命，你呢則是為了弄一頂大蓋帽戴戴？你們是殊途同歸了？”柏永民帶著嘲諷的笑意問道。
“她為了救命是真的，我不是稀罕那頂大蓋帽。我當著保安，本身戴的就是大蓋帽。”
“你少他媽的給我裝傻。看來陳總還是心地仁慈，她早就該把你這個李鬼送到地獄裏去！”柏永民在咬牙切齒。一直到現在他沒有對林宇峰施加酷刑，顯然也有投鼠忌器的成分。
“我沒有裝傻，我就是想當正式的警察。混個鐵飯碗。”林宇峰索性把裝傻進行到底。
“那你們到廣東來了這麽久，查到了什麽沒有？”柏永民繼而問道。
“沒有查出什麽，我們都不是專業人士。想查到什麽也是有心無力。所以我就想不給他們幹了，和燕子一起回北方去。不瞞你說，我有點喜歡她。這是很好的女孩子，為了自己心中的愛情，可以不避刀斧，犧牲一切。”
“恩，別說你們，其實就是專業的警察，他也不可能查出什麽。因為陳氏公司一直是合法經營的。所以，你們注定是被人利用。你們也不想想，何平川這麽重的罪，就算保住了命能咋地？還有你鬼迷心竅，想當警察可以循著正常的路徑去考。”
“你說得對，我們都是一根筋。被別人利用了還幫人家數錢。到現在因為花了他們的一些錢，成績一點沒有，他們已經對我們倆很不滿意了。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決定不幹了。幹這活計風險太大。”
“既然知道風險大，那你跑到這裏來幹什麽？”柏永民質問道。
“我沒想幹什麽，就是想找到燕子，領她回老家去。他哥受何平川連累也進去了。她家裏還有個老娘無人照顧……”
林宇峰半真半假地應付著柏永民。他發現，自從承認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後，他那吊了好久的心慢慢地放回到原處了。不管是柏永民的老奸巨猾，還是和陳冰的貼身同居，林宇峰想，實際上自己的破綻是越來越大。
畢竟從林宇峰和陳冰分別之後，他們之間分離的時間還不太長，滿打滿算不過六年。在這六年裏他是有一些變化，但是這種變化是從二十歲到二十六歲的變化。對從沒有忘懷林宇峰的陳冰來說，這變化能有多大呢？
而陳冰本人變化更是很小，要說有變化，也是越來越成熟漂亮。
這樣的環境，別說去調查別人不可告人的隱私之事，就是日常的假冒都成了問題。前麵不是也說了嗎？冒充別人最怕的就是遇到熟人，因為熟人能夠很快辨別出真偽。應該說麵對這種考驗，林宇峰的臥底注定要以失敗告終。
從柏永民的話風來看，小楚在他們手裏似乎並沒有徹底暴露，其主要原因就是，她在這裏沒有遇到任何的熟人。這是很至關重要的地點。
林宇峰心裏想，不論如何還是要盡最大努力救出小楚。至於毒案的破獲，那就非他能及了。
看起來自己的這一段臥底生涯，和影視劇裏那些俊男靚女大英雄一般，在敵人內部如魚得水很不同。自己這一路走來，除了不斷地打人之外，基本沒有在偵查方麵有進展。主要的客觀原因是，自己遇到熟人並很快被人識破。
“既然是這樣，小林，那你看看我們有沒有合作的機會？”柏永明說道。
“合作，怎麽合作法？”
“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和我合作，加入到我們中間來。”
“你是叫我跟你們一起販毒嗎？那我可幹不來。”林宇峰故作驚恐地回答。
“你做不來也可以，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燕子了？”柏永民獰笑道。
“是的，我是有點喜歡她。”林宇峰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他知道自己總得為廢寢忘食地來尋找‘燕子’，找到一個邏輯上站住腳的理由。
“你喜歡她，可她心裏喜歡你嗎？”
“也喜歡吧，不然她不可能這麽久和我同居在一起。就因為和何平川長得很像。真正的何平川即便這次能保住命，那也要把牢底坐穿了。而我不同。我們脫離開這件麻煩事兒之後。，是可以回去結婚的。”
林宇峰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思維訴說自己和‘燕子’關係，最後會是什麽結果。其實結果無非是兩個，一個好結果。那就是柏永民他們最終會叫他也去勸說‘燕子’和他們合作；壞結果，則是陳冰有為了吃醋加害‘燕子’的風險。
目前還不好分析，究竟是誰在背後主使了這一次綁架。如果說這件事是陳冰主使，那也不太可能，畢竟她的父親還活著。那個瘦不禁風的人雖然一臉病容，但是無論頭腦還是江湖經驗，都不是陳冰自己能趕得上的。
“那麽好，我和你說一件事。不能算是我仗勢欺人啊。我們這個隊伍裏確實是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盡可以提出雙方合作的條件，我們這邊盡力而為。但是，若果你不同意的話，你那個‘燕子’的下場可能就懸了。”
林宇峰沒有再問傻話，而直截了當地說：“你們打算把她怎麽樣？”
“目前還沒有把她怎麽樣。我給你指出上下兩條路。這兩條路，我也是給她指出過。幸虧關鍵時刻，你到了這裏，要不我們就要對她采取措施了。措施很簡單，不外乎先奸後殺。然後叫她成為失蹤人口。”
即使是在說一件十分殘酷的事兒，柏永民的臉色依然是笑嘻嘻的。如果病歪歪的陳建國，會使人想起舊社會的上海王杜月笙。那這個柏永民會叫人想起誰呢？林宇峰還一時想不起什麽可以對號入座的人。不過，這種人的陰狠遠比阿星這樣的人可怕。
“那你指給我第兩條路是什麽？”林宇峰裝做臉色驚恐地問道。
“第一條路很簡單，那就是痛痛快快地和我們合作。金錢美女你都不會缺，。第二條路很簡單，頑抗到底。那也是允許的。我對你的懲罰也很簡單：首先我會找至少五個男人，就在你麵前，把那隻‘燕子’輪奸一天。叫你看看那些凶悍的男人是如何辣手摧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