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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夜春宵易過,林宇峰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入睡的。隻是記得在入睡之前他還想,無論如何都要確定陳冰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要是真的有了,那無論如何都要勸說她去把孽種做掉。它沒有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權力。


  這才真是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如同一頭下山的野豬,在享受了肆意毀壞農民莊稼的暢快之後,發現在準備撤退的時候跑進了一個偽裝巧妙的陷阱裏.……

  次日清晨林宇峰醒來,發現陳冰早已起床,穿了睡衣睡褲坐在椅子上吸煙。


  迷糊了一陣,林宇峰在拿著主意,如何開口套問懷孕的事。陳冰見林宇峰坐起身就把眼風掃過來。


  林宇峰想,一夜醒來,由於心事重重自己的麵容肯定是憔悴不堪的。


  陳冰微微一笑,起身在床頭空地上踱著步子。一個一個圓圓的煙圈動作緩慢地滑向空中,一副我在岸上你在深水的優越感覺。


  林宇峰看陳冰這樣,心中萬分厭煩不敢流露。他隻能皺起眉頭不說話。他知道,陳冰如今是用肚皮裏的種子來折磨自己。那事情是真是假,解釋權都在對方手裏。


  這件事,無形中成了林宇峰頭上的一個緊箍咒。他急不得惱不得,像是雙手捧著一塊燙手山芋。吃不得扔不得,隻能低聲下氣哄著。


  想想自己這做的是什麽工作?一旦林宇峰設想的那種最壞情況出現,那他這一輩子都會和這個叫陳冰的女人分不開了。即使將來有一天他們一個在裏麵服刑,一個在外麵當自由人,隻要他們之間有一個孩子作為紐帶,那就誰也擺脫不了誰。永遠都生活在對方的影子裏。


  林宇峰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萬一他一個人帶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回家以後怎麽生活?


  一個造孽得來的小生命加上一個狼藉的名聲,這足夠林宇峰後半輩子慢慢付代價了。


  如今痛心疾首也罷,如何也罷,生米已經成了熟飯,無意義的情緒發泄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現在要做的是,盡量讓事情不要發展到不可收拾。


  思慮半晌,林宇峰終於開口說:“阿冰,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你看我如今這個處境,我怎麽可能去承受一個孩子?”


  林宇峰的口氣小心翼翼,如對大賓。


  陳冰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就那麽看著林宇峰,目光滿是譏誚的樣子。


  “老何,我和你說實話。你雖然不是那個真正的林二傻子,但是你們相貌酷似。這也算是我得償所願了。領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為這麽一件小事如此縈懷。你可是見慣了月黑風高殺人放火的人,怎麽如此的小兒女情長,不就是個孩子麽?你放心,除了貢獻一顆精子,其餘的事情都與你無關。”


  林宇峰發現外形上的模仿,不過是一種淺層次的模仿。難的是模仿內心。可是即便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他們的內心也有柔軟的地方。按自己的閱曆,去真假難辨地冒充一個毒販很難。尤其和陳冰朝夕相處的這段日子,自己本來的一些性情,不可避免的就會流露出來。


  某種完全是在心靈放鬆的情況下的流露,會不會引起陳冰的懷疑?


  現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陳冰似乎對他動了真情。正因為有了這份情愫,陳冰才會忽略林宇峰身上可疑的氣息。


  “昨天晚上你也看見了,胡博已經是一頭不怕開水燙的死豬。他既然已經毫無羞恥之心,那就給他一頂綠帽子,還要叫他替你頂起一個父親的名義。媽的,怎麽也沒想到,曾經在我眼裏引以為傲的愛情,如今早成一地雞毛。”


  “你覺得這樣對一個孩子來說,公平嗎?我們都是成年人,怎麽能這麽不負責任?”林宇峰終於忍受不住,口氣有些生硬。


  “不負責任也是你!你既然能不負責任的播種,我就能不負責任地收獲。我都說了,你自己幹的那些事,你自己清楚。我看你這人,就是砍頭撒血了,也丟不下那些知識分子的臭毛病。”陳冰惡狠狠地回嘴說。


  這是要變臉的前奏麽?或者那一路的引誘本就是一個布置好的局?


  這件事如果真的坐實,那它就成了陳冰手裏隨時都可以揮舞的尚方寶劍。而林宇峰就得隨時要隨著劍花起舞。


  凶險萬分的處境,令林宇峰冷汗涔涔。但是他咬定了一件事,就算是身敗名裂也決不去碰罪惡的毒品勾當。這裏麵的利害不言自明。


  如果僅僅是得到一個孩子同時身敗名裂,那不過是個生活作風的錯誤。不能算是罪行。以如今社會環境的寬容,林宇峰也不會就真得走投無路了。他想,鑒於自己在這件事上還能把住底線,愛國到最後很可能會把這件事給壓住,不讓他擴散開來。


  想到這裏。林宇峰心一橫一撩被子下床了。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出自己的膀胱已經快被尿液脹破。


  從衛生間裏出來,林宇峰居然有種身心輕鬆的感覺。麵對無法改編的事實,一切的擔心糾結都於事無補。與其膽戰心驚,不如坦然接受。


  林宇峰上去問陳冰:“阿冰,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再糾結。畢竟它在你的肚子,是你說了算吧。咱們呢什麽時候回深圳?”


  “上午就回去。你要偷渡的事兒我幫你安排。你先去香港,再從香港去太平洋上的小國。在那裏住一段時間後,可以花錢買通官員入籍。到時候,我也帶著孩子過去找你。媽的,胡博這個爛貨打死不離婚的話,我也懶得搭理他了。去法院起訴,暫時不能考慮。”


  “為什麽不考慮呢?這個按程序,法院調解不成就會判決的。”林宇峰疑惑地問道。


  “不行啊,免得他狗急跳牆。他知道我家的事情不少。我不願意再逼自己最後弄死他。勾結奸夫謀害親夫,這在古時候是什麽罪名?”陳冰吸著煙獰笑道。


  林宇峰不假思索回答:“比照謀逆,是淩遲之罪。”


  陳冰這無意中的一句話,充滿了信息量。


  “嗬嗬,你還真是門兒清。要是遇到個好女人,你何老師也還在學校裏教書育人。怎麽會走到這裏來,是不是?我也想通了,不能把事情做絕。”


  林宇峰低下頭去。他現在盼望的是趕緊離開陳冰,然後去向組織懺悔錯誤。


  郝鵬已經被辭退了,目前製藥廠裏隻剩下楚天燕一個人。盡管要麵對楚天燕的眼睛,林宇峰也會無地自容,然而生活就是這麽殘酷。必須要麵對承受各種的折磨。


  林宇峰本不是個折花人,奈何總是‘桃運’當頭,避之不及。凡事都是這樣,嚐了蜜的甜頭後下麵就是割舌之痛。


  “是啊,這都是命中定下的劫數吧?我那個前妻,也不是天生的蛇蠍心腸。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麽時候喜歡上了打麻將。剛開始大概是因為下崗後,心情鬱悶吧。我的一家人,她的一家人,還有羅富強的一家人,我們都是在北方礦山機械廠的人。從父輩到我們這一輩都是靠著這個國企生存。我教書的學校,以前叫礦機廠子弟學校。後來才被剝離出來歸到市教育局。”


  “奧?她以前在廠子裏幹什麽?”陳冰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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