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瞎琢磨
時間還早,林宇峰睡不著,索性就打開電石看看軍事節目。看著看著,林宇峰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迷糊過去的。
“起來,該吃晚飯了!”
黎曼的一聲呼喝,把甜睡中的林宇峰喊回了現實。不知道什麽時候黎曼進入了林宇峰的房間,而且在呼喊他的同時,掀掉了林宇峰身上的被子。
林宇峰身上一涼,他睜開眼看見了黎曼惱怒的麵容。黎曼也看到了林宇峰隻穿了一條底褲的身體,氣得又把被子撂在了他的身上。
“你幹什麽!”林宇峰一下坐起身很氣憤地喊道。
“起來,洗洗臉去吃晚飯!咱倆誰是助手,讓我來叫你?”
黎曼不可理喻地喊完,扭身走出了房間。剩下林宇峰一個人坐在床上喘粗氣。看起來這女人也窩著一肚子無名火。
五分鍾後,林宇峰穿戴整齊去了黎曼的房間。房間門虛掩著,黎曼坐在床邊在玩手機。
“黎老師,走吧,下去吃飯。今天我們是不是哪裏都不去了?”林宇峰看著黎曼嫩白漂亮的臉頰,盡量心平氣和地說。
“嗯,天晚了。今天先休息吧。”黎曼抬眼看了看林宇峰有些不好意思。她扔下手機站起身很自然地伸了個懶腰。林宇峰默默地看著黎曼伸懶腰的樣子。她勻稱苗條的腰身一下子展現在他麵前。林宇峰皺了眉頭,低下頭去看地麵。
兩個人貌似都提不起精神,下了樓在賓館門口的飯店一人吃了一碗打鹵麵。上了樓,兩人依然是各回各的房間。一句多餘的話沒有。
林宇峰回到自己房間依然是打開電視觀看。他的思緒卻飛到了隔壁的黎曼身上。看著自己一張大床房的房間陳設,林宇峰不由得回憶起那個雨天,就是在這樣一個房間裏,他一下就撲在了黎曼身上……
林宇峰開始麵紅耳赤了,最後不輕不重地打了自己一耳光。他拿起遙控器轉台,強迫自己看電視來轉移思想。找到央視軍事頻道,慢慢地他看了進去。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林宇峰正津津有味地看一個以色列特種部隊的紀錄片。他問了一聲誰啊?沒動靜。林宇峰隨便地套上一條短褲,磨蹭著去開門。沒等走到門口,敲門聲就驟然猛烈起來。林宇峰心中不快,他猛地拉開門,看見黎曼冷眼冷目的站在那裏。
“黎老師,你有事?”
林宇峰看著黎曼像是在看一個心理有問題的女人。一個肯嫁給gay的女人,心裏不能說完全健康吧。誰知道她還有多少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今天在半路上知道了黎曼的身世後,林宇峰的心情很複雜。那種不明不白的情感不知不覺中淡了下來。敏感的黎曼似乎也感覺出來了。
“沒事,睡不著。找你聊聊天。”黎曼說完,也不管林宇峰啥反應就從他身邊走進屋裏。
林宇峰隻好隨手關上門,跟著往裏走。
黎曼剛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下來,聽到門鎖撞擊的脆響,她又馬上站起身走到門口,把鎖上的門打開虛掩上。林宇峰莫名其妙第看著,臉色的笑容很難看。
這是幹什麽?拿我當色狼防著?真有意思。
“你笑什麽!別忘了你可是有前科的人。”黎曼重新坐下,不苟言笑地說。
這一下林宇峰直接大笑起來。笑得不可遏抑。
“你神經病啊,有什麽好笑的?有病!”黎曼喝罵道。
林宇峰好一陣才止住笑。黎曼提起他所謂的前科,怎麽會惹人發笑呢?按說這裏也沒有什麽笑點啊。林宇峰止住笑,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黎老師,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溫文爾雅的人。沒想到你還會冷幽默……”林宇峰坐在床頭說。
“我幽默什麽!我這樣的苦命人有啥資格幽默!我把你當弟弟看待,沒想到你現在開始嘲笑我了。難道找一個說貼心話的人就這麽難嗎?”
“我沒有嘲笑你,你別誤會,我真沒有。”林宇峰聽黎曼這麽說,趕緊解釋。他也確實沒有嘲笑的意思。
“好了小林,沒有就好。說正事兒吧。明天早晨我們離開太原,是去汾河西邊山裏的一個村子。叫掛甲陳。村子裏的人據說都是明代軍戶的後代。我們這一次去,是看看村子裏的人對陳曉蘭一家人有什麽看法。看看她的家境是不是真的很窮困。”
“混跡於娛樂場所的女孩子,沒幾個家境好的。這個不用調查就知道。”林宇峰看著電視屏幕說。
“你不要想當然。做律師一定要取得第一手證據。”黎曼正色說。
“行,您說得對。我不過是個司機和助手。一切行動聽指揮便是。”林宇峰息事寧人滴說。
“你還是保鏢,遇到別人對我不利的時候。要保護我。”黎曼看著林宇峰說。
“那當然。其實我早就看出您的心思了。您就是看中了我當兵會些拳腳罷了。我還沒通過司法考試,還沒資格當律師。”
“別急,你先要有實踐。不忙了你可以在辦公室看書,我和朱明還可以給你免費輔導。”黎曼說到這裏莞爾一笑。
“嗬嗬,看來我還得感恩戴德了。”
“你什麽意思?我就是看中你當過偵察兵,是個多麵手。你猜對了。上次,我被林國棟那狗東西打,你就該去打他替我出氣。”黎曼氣呼呼滴說。
“唉,這話不對吧?要是有人調戲你。我替你出氣可以。可是你們這是夫妻矛盾。我一個外人插進去打人,算什麽啊?再說,你是律師。可以用法律手段解決問題,沒必要使用暴力。我的暴力隻對壞人。對好人那就是違法了。”
“是啊,馬路上勇鬥歹徒,英雄救美,那才露臉。看那警花,靠,那身條那臉盤叫人看著多提神。那天小婉直接看不出死活,把你的好事給攪了。”黎曼禁不住出言譏諷道。
“嗬嗬,這件事說起來還得感謝你黎老師。我那天進局子,就是簡愛國和小楚審得我。那次沒說過話,可也算認識了。”林宇峰說到這裏,不由得撇撇嘴表示鄙夷。
“你這是怪我了?這能賴我嗎?應該賴你爹媽,給你一張罪犯的臉……”黎曼說到這裏,自己先笑了。
“怎麽能怪我爹媽?那個應該怪何平川的爹媽。生了個販毒的兒子。”林宇峰不禁貧嘴道。
林宇峰笑了,黎曼也笑了。
看看,還是開開玩笑讓人心情好。都端著有啥意思呢?
“別貧了。說真的陳曉蘭的案子是和販毒有關的。我覺得應該是她知道了很多毒品銷售的線索,被人殺了滅口。”
“那為什麽要扒得一絲不掛沉河呢?”林宇峰說。
“這裏我覺得有兩點:第一點,造成因情色被殺的假象;第二是警告那些掌握販毒集團線索的某些娛樂場所人士閉嘴。”
“我那天真是碰巧路過。我是去了燕大有事,回來早了。那地兒是去珠峰大廈的必經之地。”見是話縫,林宇峰想解釋那天被黎曼誤解的事。
“你解釋這個幹嘛?此地無銀?我說你什麽了嗎?我忘了。就是覺得你一個大學生跟一幫閑漢混到一起,很掉價。”黎曼笑眯眯地看著林宇峰說。
“我記著。你說,想不到你還有這嗜好。”林宇峰一邊回憶一邊說,“我這就很納悶了。這是說我有啥嗜好呢?晚上上了床我一直還琢磨。難道說我口味重,對裸體女屍有興趣?”
“我可沒說你這個。你瞎琢磨,那和我沒關係。”黎曼看著林宇峰憋著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