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挨打
主要是自己的嘴太欠了。回到宿舍，林宇峰倒下來睡午覺。想著自己居然不知不覺地和黎曼變成了可以嬉笑打鬧的關係。這都和上次自己見義勇為有關。大庭廣眾下勇鬥歹徒，那是多露臉啊。可是一個雨夜，把自己的美女老師抱到酒店的大床房裏。這件事就不那麽露臉了。因為它後麵暗含著很多桃色的聯想。比如黎老師一夜醒來，發現自己隻穿著一條底褲.……
後一件事要是說出去，那可就真麻煩了。越解釋越像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
好在黎曼並不傻，沒有叫第三個人知道。無論如何這件事涉及到他們倆人的名譽。
怎麽辦？
林宇峰覺得自己慢慢地有在情網裏不能自拔的趨勢。他必須下決心快刀斬亂麻，離開這裏。愛情這東西是很美好，但也要考慮是跟誰談。就跟他爸一樣，跟自己的母親談了。就不能再回省城了。這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害的母親一輩子也不開心。何況黎曼是個有夫之婦，小楚人家是大都市的在編警察。他林宇峰是什麽呢？
想到這裏林宇峰心中桃色的念頭平息下來，他變得嚴肅了。他在心裏對自己說，林宇峰你趕緊撤吧。再不撤你就真有麻煩了。回山南省城，上班後就自己的條件還能找不到個合適的女朋友嗎？
一想到這裏，林宇峰又想起自己癱瘓在床的父親。還別說，有父親這個拖累，他能不能找個合適的女朋友還真不一定。現在的女孩，多實際啊！
想著想著林宇峰有些累了，他閉上眼朦朧睡去。直到上班時間到後，被李樂樂叫醒。
此後隔了兩天，臨下班，李小婉來找了他。說下了班有事和他說。林宇峰問什麽事。
李小婉湊過來低聲說：“黎老師被人打了。打得很重，如今在醫院裏。”
“啊？誰打的？”
一聽說黎曼被人打，林宇峰的心裏咯噔一下，一股痛楚的感覺清晰襲來。
李小婉沒有多說，隻說下班後她要去醫院探視，問林宇峰願不願意去。林宇峰不假思索地同意了。
大堂裏人來人往說話不便，他們約定等林宇峰下班後到十五樓李小婉辦公室。
聽到這個消息後，整整一個上午林宇峰都心神不寧。他不得不承認他很牽掛這個叫黎曼的女人。
下午三點半，林宇峰下班後趕緊換上便衣去了十五樓。李小婉的辦公室裝飾豪華，有七八個員工在上班。林宇峰進去後，李小婉沒有多說就領著他出來。倆人坐電梯直奔地下停車場。一直到坐進李小婉寶藍色的保時捷車上，她才說，黎曼實際上被她丈夫林國棟給打了。
“別人誰敢啊？出水芙蓉一樣的美女，別說男人，女人也舍不得打啊。”李小婉瞥了一眼林宇峰說。
林宇峰聽了就是一咬牙齒。他沒再多問，但是臉色很猙獰。他沒想到的是，這麽一個有風度的，看著教養良好的男人居然會家暴。
李小婉看了看林宇峰的臉色，無聲地吐了吐舌頭，沒有再說話就嗚的一聲把車開了出去。
到醫院的時候，林宇峰發現自己來探視卻空著手。剛想說要去買點果籃之類。就聽到李小婉說，咱們都空著手吧。這種氣氛買啥都不合適。
林宇峰一想也是。倆人就空著手來到這所醫科大學附院的住院樓上。
在病房裏，林宇峰看到了眼神暗淡的朱明，還有一個女人。後來知道是朱明的妻子。
黎曼穿著病號服倒在病床上，她頭上纏著繃帶背身朝裏麵。貌似在熟睡。
李小婉進門後低聲打招呼：“朱律師，你在這裏？黎老師她是不是睡著了？”
朱明意外地看了看跟著的林宇峰，口氣恨恨地說：“可能吧，剛才還哭過。唉，某些人有時候一點理智都沒，就是個瘋子！他.……”
林宇峰看到，屋裏那個女人給朱明遞了個很不滿的眼色。朱明歎息了一聲，不說話了。
李小婉沒有再說話，她在另一張空床上坐下來。林宇峰不得不挨著朱明坐下。因為黎曼還在睡著，他們都不便打擾。這一次，朱明態度和藹地向林宇峰點了點頭。
林宇峰也點了點頭，他的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床上黎曼的背影。
過了一會，林宇峰看到黎曼的後背在抽搐。接著就有清晰的哭聲傳了出來。朱明身邊的女人趕緊起身過去安慰……
病房的空氣裏彌漫著蘇打水味道，林宇峰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黎曼一下回過身來。林宇峰看到黎曼曾經光澤美麗的臉頰紅腫著。額頭上的繃帶洇出血痕。那樣子叫人看了好心疼。
沒想到，黎曼看到林宇峰坐在朱明身邊，忽然暴怒起來：“你來幹什麽！誰叫你來的？你給我出去！”
麵對黎曼不可理喻的發怒，林宇峰和李小婉麵麵相覷。
林宇峰急忙站起來說：“對不起，黎老師。是……小婉說你受傷了。就拉我過來看看。既然您覺得我不該來，那我這就走。您好好養傷。”
黎曼捂住臉大聲哭了起來。林宇峰尷尬地看著李小婉，他站起身走出了病房。李小婉追出來，對林宇峰說著道歉的話。林宇峰說沒事，可能她受傷後情緒有些暴躁。或者不願意家醜外揚。
李小婉吐了吐舌頭，她也覺得自己帶林宇峰來有些冒失了。
這時候，林宇峰的手機響起來。林宇峰接起電話，就聽到裏麵先傳出女孩子格格的笑聲。
“喂，林大俠。說吧在忙什麽？你托我找人的事，還找嗎？”電話裏小楚笑著問道。
“我在外麵玩呢。你現在說話方便吧？”林宇峰說。他不願意托付小楚的這件事叫簡愛國等人知道。
“方便，有啥不方便的？你說.……我就說你呢。你少拿我開玩笑。下次看誰還和你假扮夫妻。”小楚仍然笑著，大大咧咧地回答著林宇峰。
“你說什麽？”林宇峰很詫異地問道。
“沒什麽。我在和郝鵬他們說笑呢。我們才出了次任務。你這樣，你把那個人的資料發短信給我。我去戶政幫你問問。”電話裏小楚說。
“那好。一會我發信息給你。”林宇峰估計小楚這麽一說，別的人也就知道了。
林宇峰有些不悅地掛了電話，才看到李小婉還在旁邊。他尷尬地笑著說：“小李，你快回去吧。我走了，你替我給黎老師道個歉。今天真是冒昧打擾了。”
李小婉看著林宇峰的臉色，吧唧著嘴巴說：“瞧著這事兒鬧的。你知道回去的車怎麽坐嗎？要不你幹脆坐地鐵回吧。醫院出門往東不遠處就是貝勒府地鐵口。下去換一次車就能做到關帝廟了。恩，你身上有零錢沒有？”
林宇峰趕緊說，有，有。你快點回去看黎老師吧。我這就走了，拜拜。
李小婉走後，林宇峰並沒有急著坐電梯下樓。而是在樓道裏就近找個椅子坐下來，給小楚編輯短信。
編輯完信息才發出去，就看到李小婉又火急火燎地從黎曼病房裏跑出來。她看到林宇峰還坐在長椅上，就笑嘻嘻地走過來說：“哎呀你還沒走呢。我正要坐電梯去追你回來。進去吧，黎老師想見你。你們倆真是心有靈犀啊，你肯定是知道她會叫你是吧？”
一看李小婉曖昧的眼神，林宇峰渾身不自在。這下子怎麽解釋都不合適了。他索性苦笑著起身，跟著李小婉回到了黎曼的病房。
病房裏黎曼已經坐了起來，她正在吃護士給的藥片。看到林宇峰去而複返，黎曼居然白了他一眼。林宇峰不自在地又挨著朱明坐下。隻聽自己的手機叮鈴一聲。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小楚回複的短信。按開一看，五六個字：收到，等我回複。
這時候，朱明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