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一百七十一章前塵往事
無妄山洞內，佛陀已經離去。
佛陀作為出家之人，自然不會捲入這些是非之中。
而李耳與雲濤兩人則坐在涼亭內，聽悲白髮講述事情真相。
「前輩，敢問王天啟為何對你下黑手？」李耳詢問。
悲白髮輕笑道：「因為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這件事一旦傳播出去，整個道塵仙界乃至整個洪荒都會掀起一場浩劫，你們二人若是知曉，便會如我這般，成為浩劫中心之人，屆時可能道祖都找上門來，你們可考慮清楚了？」
「實不相瞞，晚輩是奉了藍夢道祖之命前來探查當年的事情真相，所以我不怕道祖找上門來。」李耳拱手道。
「藍夢？」
悲白髮喃喃道：「這些道祖，終於看出一些眉目了啊！」
「好吧！既然他們已經得知眉頭，這件事估計也藏不下去了，我還是告訴你們吧！」
「昔年因果至尊與其他幾位至尊，共同創建一門叫做《無上道》的曠世奇書，他們四人憑藉這本奇書為根基，集合無盡的紅塵修士之力，共同鑄造一個無上之界！」
雲濤坐在一旁靜靜傾聽，悲白髮所言，與葉小白之前說的差不多。
因果至尊跟其他三位至尊以及九位道祖，在這場洪荒變革中獲利，這些人修為都突飛猛進，成為無上之界的受益者。
到了後來，底下的修士自然不服，因為盤子只有這麼大，獲利者卻只有那幾人，矛盾逐漸升起，到了後來已經是不可調和。
就連四大至尊之間，也並非鐵板一塊。
四人各自統轄一方，除卻混沌至尊外，其他幾方多有摩擦，其根源就是無上之界的擴張問題。
混沌至尊坐鎮中央，超然物外，不問世事。
到了後來，矛盾升起，四大至尊也開始出手，致使無上之界毀滅，無盡修士遭受生靈塗炭。
混沌至尊原本是天生至尊人物，本著造福蒼生為目的構造無上之界，沒想到以這種結局結束，一氣之下離開洪荒。
其他兩人，也相繼離去。
唯獨因果至尊，心懷仁慈，想為眾生尋一條出路，便一直留在洪荒之中。
「世人都以為，至尊要構造一個真正的無上之界，永遠不滅，所以很多人私底下都笑話他，說四大至尊一起合力都沒能完成的事，他一個人，又怎麼可能完成？」
「一直到後來，至尊深居簡出，性情大變，將自己囚禁於幽冥山之下，很多人都以為他走火入魔了。」
「可實際上，他並非是在構造什麼永恆之界！」
「因果至尊不是在構造永恆之界？那他在幹什麼？」李耳疑惑詢問。
悲白髮道：「至尊是在推衍道源境以上的境界！」
「眾所周知，九大道祖之所以能成為道祖，並非是他們自行修鍊成道祖境界，而是因為得了無上之界的紅利，被至尊分撥無上之界的力量，方能到達道祖境界。」
「這茫茫洪荒，無盡紀元，根本沒有人靠著自己的力量到達道祖境，更別說更高的至尊仙人！」
「洪荒內所有的矛盾根源，不是什麼永恆不滅的世界，而是道源境這等頂尖修士，沒有上升渠道！」
「那因果至尊成功了嗎？」
李耳連忙追問，雲濤也目光緊緊地盯著悲白髮。
悲白髮微微頷首，然後又搖了搖頭。
「昔日至尊為了給眾生尋找到一條自行晉陞的修行之路，他散了功，恢復到道源之境。」
「至尊不愧是至尊，他靠著自己的力量，竟能打破道祖魔咒，晉陞到道祖境界！」
「不過後來，他跨入到一個玄妙的境界，修為全失，這個境界他命名為仙凡境。」
「在那個時候，至尊隕落了！」
「仙凡！仙凡！」
李耳目露奇光，嘴裡不斷念叨這兩個字。
「這個世上，當真有這個境界存在嗎？」
仙變五境，原本只有長生、道源兩境。
但當混沌至尊出現，無上之界成功構建，就成了多出道祖、至尊仙這兩個境界。
因果至尊在道祖與至尊仙這個境界之間，多加了個仙凡境，可這茫茫洪荒，無盡紀元，根本沒有人到達過這個境界。
所以很多人對這個境界存在與否，都抱懷疑態度。
只是因為是因果至尊之言，才被加了進來。
悲白髮凝望著雲濤與李耳道：「關於道源境突破到道祖境的奧秘，甚至是那仙凡境的奧秘，都被至尊歸納到陰陽仙盤之中。」
「我觀二位都具備陰陽之道，應該是得了那件至寶吧！」
雲濤微微點頭，李耳失笑道：「在下正是陰靈所化，所以因果至尊，算是創造出了我。」
悲白髮愣了一下，細細打量李耳，發現他的修為竟然是道源中境。
這不愧是至尊手段，也只有他的主人才有這般神通。
「不過前輩所言，跟王天啟害你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李耳疑惑。
悲白髮道：「並無直接關係，我只是觀你二人身負陰陽之道，有意點醒你二人，你們關乎著至尊的實驗是否可行，所以想讓你們明白前因後果。」
悲白髮繼續道：「至於王天啟此人，心狠手辣，陽奉陰違，實在該死！」
「昔日至尊身殞之前，將蘊含他畢生心血的陰陽仙盤交給我與王天啟，讓我二人代為轉交給他的第三弟子盤古，希望盤古能憑著陰陽仙盤中蘊含的秘密自行跨入道祖境界。」
「至尊身殞之後，那王天啟竟直接向我出手！我猝不及防之下，被他重傷。」
「幸虧盤古出現及時，救了我一命，但我不知道那王天啟為何實力突然暴漲，竟將盤古也重傷了！」
「我受了王天啟的偷襲，記憶逐漸被封印，失去了神智，盤古那時候被暴露出獲得了至尊的傳承，被整個洪荒中人追殺，所以便將我放在這西天佛國之中。」
「盤古大能可是道源上境，前輩你也是道源上境，天啟竟然這麼厲害？那時候便能重傷你與盤古大能？」李耳感到很是震驚。
悲白髮也疑惑搖頭道：「我也想不明白他為何有此實力。」
「是《無上道》！」
一直未發一言的雲濤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