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六十五章因與果
「萬緣法!」
青紅人影怒喝一聲,它雙手一展,霎時頭上無數青絲爆射而出,化作一道道青色光線射向張清河。
張清河目光一凝,神圖之光吞吐不定,被他橫推出來格擋在身前。
但青紅人影的這萬緣法卻遠不止如此,根根青芒轉向,有一部分瞬間扎入張清河的身軀內。
「什麼鬼東西!滾出去!」
張清河臉色發紅,表情痛苦,這一刻他感覺記憶中好似多了許許多多雜亂的記憶。
那是被青紅人影掠奪的因果!是無數生靈的因果之毒!
青紅人影獰笑道:「因果之法,玄奧莫測,憑你一個小小大乘九重天修士就妄想抵擋本座仙威?痴人做夢!」
一旁的向重陽見張清河落入下風,神色大變,他連忙不著痕迹的往後方慢慢遁走。
「這是你逼我的!」
張清河怒吼一聲,他忽然扯下自己背在背上的那根古幡,右手從儲物戒中翻出一瓶盛滿精血的玉壺。
張清河拿起玉壺,直接淋在古幡上,將這桿寫著「皆是因果法」的古幡侵染得通紅。
嗡!
一股奇異的波動升起,古幡就像是被火焰點燃了,在不斷的內縮,而後竟然蜷縮成一個一米多高的人形身影!
這人身形模糊,還看不清楚面容的輪廓,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詭異之感。
「因果!因果!」
人形身影大聲喊叫,它張嘴一吸,竟將張清河四周的所有因果線全部吞入腹中!
「嗯?」
青紅人影見到這個與自己差不了多少的詭異紅影出現,獰笑道:「好你個張清河!沒想到竟然讓果蘇醒了!我為因它為果,按理來說它與我在伯仲之間;不過這果未成氣候,並不是本座對手!」
「是不是你的對手,手底下見真章吧!」
張清河脫困而出,釋放神圖之光,與被喚作果的詭異紅影一起瘋狂的攻擊因。
轟轟轟!
三人你來我往,在荒山野嶺間激戰不休,一些陽魁被餘波席捲,當場化為灰燼。
向重陽見情形不對,早已是準備溜之大吉。
這一切落在隱藏在暗處的雲濤眼中,頓時讓他心頭一喜。
「機會來了!」
雲濤悄悄靠近向重陽,準備一擊將其拿下,再從他的口中逼問出《玄劫功》下部功法。
千丈!
百丈!
雲濤跟向重陽已經只有百丈距離,因為向重陽神念被極陰日壓制的緣故,根本沒能發現危險正在向自己逼近。
雲濤正欲施展混亂之指一指制伏向重陽時,忽然一股恐怖氣息從東方劃開冰霧降臨。
這道速度快若極光,呈青色之狀,雲濤只望其光,便知來人是誰。
「疆元這傢伙怎麼也來了?」
這道青光,正是疆元的仙器青流影!
昔日雲濤操縱青流影十年,帶著疆元一路從天啟竹海回到紅蓮鬼界,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雲濤連忙收起手指,身形迅速往山澗墜落,躲在一處岩縫中藏得嚴嚴實實。
當青色流光懸浮在張清河三者激戰的上空時,一個人身龍首的魁梧人影出現,此人居高臨下,環抱雙臂,以一種看螻蟻的目光注視著張清河三人。
「疆元!」
張清河見到疆元,霎時面色狂變。
因與果感知到疆元身上那恐怖氣息,也紛紛罷手,凝視九天之上的疆元。
「真是不可思議啊!只是那人雕像兩側的兩根儀仗而已,竟然便能通靈化形,還具備如此神威!不愧是因果至尊!」
疆元目光打量著因與果,口中連連稱讚,同時心中升起無限嚮往。
他已經跨入長生仙境,按理說算是永生的仙人,神通術法也早已傲視洪荒。
但跟因果至尊比起來,還是比螻蟻都還要弱小!
譬如這兩根儀仗,原本只是凡物,但因為與那人有關係,便能變得不凡,甚至通靈,化形,擁有恐怖的戰力!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若非親眼所見,疆元絕不會相信世上竟有這等奇事。
「哼!你既然知曉因果之名,那便最好速速離去,免得到時候斷你因果,讓你永滅世間!」因朝著疆元冰冷喝道。
「永滅?」
疆元嗤然輕笑道:「一個連生靈都算不上的鬼東西,也敢讓本座永滅?」
「我倒要看看,是誰給你的勇氣!」
疆元站在青流影上,伸出五根金色龍爪朝著下方猛地一掌按落下去。
轟!
九天之上,龍爪騰空,恍如一座巍峨山嶽壓下來。
在下首的因與果被嚇得連連退卻,張清河亦是頭皮發麻。
「此人是仙變大能,果,你與我聯手才能抵抗此人!」因大聲喊道。
但是那果卻不為所動,只見果身上一陣變幻,而後竟然化形為一頭蛇身鹿頭的黑鱗之獸,此獸眸光如九幽深淵,冷冷的注視著九天之上的疆元道:「道友,你一再壞本座好事,難道當真要與本座為敵嗎?」
「是羅睺!」
躲在遠處岩縫中的雲濤見到那果化作的身影,心中猛地一跳。
這道身影正是羅睺啊!
不過此人應該不是羅睺的本尊,雲濤在向家中見過羅睺,本尊比這大太多了。
疆元見果竟然幻化成羅睺身影,立馬撤掌,淡淡道:「道友誤會了,之前東安郡城外多有冒犯,我已經派人前去登門賠罪,只不過那人路上出了岔子。」
「竟然這因與果是道友之物,我自然不會染指。」
疆元撂下這句話,當場駕馭青流影消失離去。
他倒不是怕了羅睺,只是同為長生仙境大能,最好不要結下深仇大恨,畢竟如他這等存在,早已是長生天地間,輕易再不會與人搏命。
當疆元離去,場中便又只剩下了因與果以及張清河,還有站在不遠處的向重陽四人。
嗖!
那因見勢不妙,立馬遁走,可羅睺又怎麼會讓它如願?
「你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羅睺伸手一抓,一把便將因抓入手中,那因劇烈掙扎,卻也逃不出它的手掌心。
雲濤躲在岩縫中,暗道僥倖。
幸好他方才沒有出現,否則被這羅睺注意到,自己哪裡還能逃走?
「羅睺前輩,這東西已經被你得到了,應該沒有晚輩什麼事了吧?」張清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