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九十一章 示警
守在涼亭外的男孩修為不過人族修士中的金丹境界,距離元嬰境界尚有些距離。
而在畢雲濤看來不值一提的血靈珊瑚茶,對他來說便是提升境界的神丹妙藥!
這小小一杯,便能助他跨入元嬰境界!
畢雲濤也是從底層修士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也明白底層修士的艱辛,這順水推舟之事,倒也十分樂意去做。
畢雲濤已經擔保不會告知給鮫族長,但男孩依舊沒有喝下面前的血靈珊瑚茶。
他眼中淚花閃動,而後竟然噗通一下朝著畢雲濤跪了下來,磕頭拜道:「前輩,你……你是有大本事的人,求你救救我姐姐吧!」
「放肆!」
就在這時,鮫族長已經取來七煞星海圖趕回來,當他瞧見男孩向畢雲濤開口請求,頓時怒容滿面道:「你這小小孩童好不知禮數!貴客面前豈容你在這兒隨意撒野?」
「還不趕緊滾下去!」
男孩被鮫族長一頓呵斥,也被嚇得不知所措,慌忙收起眼淚膽戰心驚的離去。
鮫族長向畢雲濤歉意笑道:「畢前輩切莫見怪,也怪我御下不嚴,希望沒有壞了畢前輩的心情。」
畢雲濤擺了擺手道:「無妨,方才是我主動與他攀談的,這男孩說救救他姐姐,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唉!此事說來也怪他們一家命苦。」
鮫族長嘆氣道:「前些日子,這男孩姐姐為了幫助他突破境界,便去到紫珊瑚海去採摘血靈珊瑚。」
「誰知無意間被鳳羽特使撞見,那鳳羽特使見他姐姐容貌俏麗,便給他姐姐發了鳳羽令。」
「再過段日子,他姐姐便要去鳳羽島上嫁給鳳羽真君了。」
畢雲濤有些驚訝道:「鮫族長你方才說過,那鳳羽真君乃是大乘修士,他姐姐豈不是要人前顯貴了?又為何要向我求救?」
「畢前輩有所不知。」
鮫族長失笑搖頭道:「那鳳羽真君每隔數年便要納妾,被他納妾的女子,從未有活著離開鳳羽島的。」
「久而久之有傳言稱,鳳羽真君實則並不是真要納妾,只不過是因為在修鍊一門邪功,所以才會這般四處徵求美貌女子。」
「原來如此!」
畢雲濤心頭暗自惋惜,不過他與這男孩以及他姐姐非親非故,倒也不會強為二人出頭,去得罪一個大乘修士。
「罷了罷了!不提這些了,畢前輩這是你要的七煞星海圖。」
鮫族長將一卷泛黃的捲軸遞給畢雲濤,一邊惋惜道:「這七煞星海面積廣袤,不怕畢前輩笑話,便連我都未曾走遍七煞星海,所以我族中這幅星海地圖,倒也不甚詳盡。」
畢雲濤將捲軸展開,大半個七煞星海地圖都呈現在自己眼前了。
但唯獨中間標註七煞島的一片位置,竟有灼燒痕迹,看得模糊不清。
「這是……」
畢雲濤皺起眉頭,最重要的七煞島竟然缺失了!
鮫族長滿是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當初我荒鮫族寶庫里發生了火災,將這一塊的標註給燒毀了。」
「不過畢前輩不必擔心,附近的天蚌族中有更詳盡的地圖,我去為你取來。」
畢雲濤也想看看自己現如今到底身在何處,便拱手道:「那就有勞鮫族長了,不過在下也不會讓你白跑一趟,若能得到詳盡地圖,必有重酬!」
「客氣,畢前輩太客氣了!」
鮫族長眉開眼笑,向畢雲濤起身告辭后,立馬消失在府邸內。
畢雲濤拿著手中殘缺的七煞星海圖仔細觀察。
根據地圖上的介紹,七煞星海原本是一塊異常巨大的精水源石。
所謂精水源石,便是五行之中一種極為珍貴水系源石。
這種源石天生能吸納周圍的水系元素,所以經過數百億年的發展,精水源石四周聚集了非常多的水,在洪荒之中形成如今浩瀚無邊的七煞星海。
七煞星海的面積之廣袤,恐怕比紅蓮鬼界、神界、超世魔界加起來還要巨大!
此處萬族林立,是洪荒中一處極為罕見的洪荒種族聚集群落。
這裡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七煞聯盟的存在。
正因為七煞聯盟存在此處,有那七位大乘修士坐鎮,此地倒也祥泰安寧,比其他洪荒地帶安全許多。
另外一方面,也還是因為七煞聯盟的存在,讓此地貿易繁盛,不少洪荒種族靠著給七煞聯盟提供修行資源生存此地,比其他在刀口上舔血的洪荒種族要安逸許多。
「這七煞星海面積如此廣袤,應該不會默默無聞才是!」
畢雲濤立馬拿出從天咒族內獲得的洪荒百域圖細細比對,忽然間,他在洪荒百域圖的極北之地果然發現了一處與七煞星海相似的標註地點!
只是天咒族並未標註成七煞星海,而是將其命名為葵陽之海。
「果然是這裡!」
畢雲濤知道天咒一族標註地點時,是以其所在地點大乘修士的名字命名。
而這七煞星海的大島主名叫葵陽聖人,此處被天咒一族稱之為葵陽之海倒也沒有錯。
畢雲濤連忙細細翻閱天咒一族對這葵陽之海的記載。
根據洪荒百域圖上的介紹,葵陽聖人功參造化,修為乃是大乘三重天境界!
「昔日那天咒一族老祖採集信息時,恐怕不知道是多少萬年以前了,這麼久過去了,葵陽聖人的境界定然早已有所突破!」
畢雲濤心頭更加升起警惕,洪荒不是宇宙。
此地浩無邊際,卧虎藏龍,便連大乘之上的存在目前他都知道有三人,更別說大乘三重天的修士。
自己還是稍微低調一些,莫要驚動了那幾人才是。
畢雲濤這般想著,忽然見到之前那名男孩,竟然躡手躡腳的重新返回來了。
他眉頭輕蹙,不願趟他姐姐與那鳳羽真君之間的渾水,正欲讓他離去。
誰料男孩竟慌慌張張的小聲對畢雲濤道:「前輩,你……你快些走吧!馬上你就要遭遇危險了!」
「哦?危險?我為何會遭遇危險?」畢雲濤有些意外問道。
那男孩站在涼亭遠處的院門邊,四處在張望著什麼,卻也不敢進來,只是焦急道:「你……你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