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三十章 春陽宮
黑袍畢雲濤一劍刺破上官虹的元嬰之後,那破滅的元嬰之力立馬順著崑崙闕流入畢雲濤的體內,成為黑色元嬰的一縷養分。
吸收元嬰之力后,畢雲濤從內到外俱是感覺到渾身舒坦,周身毛孔都好似在呼吸吞吐一般。
在他識海之內,黑色元嬰體內的第二根經脈終於再次光亮了一些,距離完全開啟只差一半。
畢雲濤閉目,完全吸收完這股力量之後,眸光再次變得微寒起來。
「上官驚雲在聶家?」
黑袍畢雲濤的目光中透漏著一縷殺機。
他卻沒想到上官驚雲竟然有此能耐,能進入聶家之中。
但上官驚雲使計害得丹陽門被滅,讓自己逃亡流離二十餘載,畢雲濤殺他之心,從未動搖!
「滅宗之仇,唯有滅宗以報!」
黑袍畢雲濤扛起崑崙闕,一路向著丹陽門的方向疾射而去。
同時數百萬里之外,他的白袍本尊頻頻施展天涯咫尺神通,趕赴丹陽門。
進入丹陽門地界,畢雲濤感受到那熾熱無比的地熱之力,心頭恍然。
二十餘年前,他初入丹陽門,於此地苦研煉丹之道,於此地築基成功,於此地締結護鼎盟約,與她結識……
二十年之約已過,物是人非,此處更換門庭,那昔日舊人,也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天涯還是海角。
茫茫星空,卻又叫畢雲濤如何尋得見她?
「我欠她的一個承諾。」
畢雲濤悵然閉目,睜開眼睛之後,目光之中攜帶無窮殺機。
「春陽宮門庭,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當畢雲濤來到昔日丹陽門所在之地,立馬有守門弟子上前呵斥道。
「春陽宮?」
畢雲濤抬起頭來,望了一眼那石門之上「春陽宮」三個字,嘴角掀起一抹怒笑。
轟!
只見畢雲濤伸出手來,一掌便擊在那石門之上,頓時轟隆一聲,春陽宮正門直接被擊成粉末。
下方守門的一干弟子,則已經被畢雲濤斬殺殆盡。
他一路向著春陽宮門內走去,春陽宮內一片驚怒,警報一響,眾多弟子瘋狂殺了出來。
因二十多年天風國之變,四大宗門變成了兩大宗門,春陽宮作為天風國之內除卻青楓谷之外的另外一大宗門,在這二十餘年的時間裡發展迅速,門內弟子眾多,已經突破數萬之多!
當畢雲濤沖入春陽宮內,不斷有弟子悍然出手。
只是這些弟子大多都只是築基甚至凝神修為,根本不是畢雲濤的對手,畢雲濤這一路走來,屍山血海鋪滿路徑,這些弟子終於不敢上前了。
「何方宵小,竟然在我春陽宮內放肆!」
忽然,昔日的丹陽地塔之內傳出一道威嚴之聲,繼而一名充滿威嚴的中年男子凌空踏出。
此人綸巾長扇,一襲白袍著身,當其出現之時,兩袖清風纏繞若凌空雲龍,似仙人飄飄,當其出現在春陽宮上方,下方眾多弟子紛紛大喜,跪地拜道:「恭迎宮主出關!」
此人,正是昔日丹陽門武堂堂主岳春陽!
岳春陽因為資質問題,締結的乃是無脈元嬰,終生都將止步於元嬰初級。
但二十餘年身居高位,岳春陽利用收羅下來的奇珍異寶,早已經將境界提升到了元嬰初級頂峰,實力比起昔日不可同日而語。
這些年坐鎮春陽宮,岳春陽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幾乎無人敢忤逆他,此時發現春陽宮內的動蕩,雷霆怒意聚集,天空之上雷鳴滾滾,若雷罰現世,人群一陣心驚膽戰。
但當岳春陽的目光挪移在畢雲濤身上時,那怒意縱橫的神色立馬一滯,滿是驚訝。
「是你!」
「是我!」
畢雲濤怒急而笑,見到受眾人朝拜,好似天人一般的岳春陽,臉上滿是嘲諷冷笑。
「好你個昔日丹陽門餘孽,我早料到你會回來尋仇,但你沒結嬰便迫不及待的歸來,實乃愚蠢至極!」岳春陽獰然一笑,腳步往前一踏,渾身氣勢蕩滌虛空。
「既然你來了,今日便了卻你我之間的血海深仇!」
昔日畢雲濤殺了他古劍海、古劍河兩名弟子,這兩人可是他視為衣缽傳人在教導的,資質天分俱是一流。
雖然這些年過來,岳春陽身居高位,貴為一門之主,修身養性下已經幾乎快要將此事忘卻,但當其一見到畢雲濤之後,還是掀起了滔天怒火。
「畢某也正有此意!」
畢雲濤冷笑一聲,直接飛上虛空,同時祭出一柄中品靈器之劍,一劍過去,青蓮陣陣,第六重劍域釋放開來,漫天俱是強烈劍氣縱橫。
那岳春陽見此情形,眼底閃過一抹駭然,再也不敢將畢雲濤當做普通的金丹修士對待,祭出一根極品靈器玉尺來,與畢雲濤在虛空中纏鬥起來。
兩人交起手來,虛空之中頓時風起雲湧,漫天勁流濺射,下方建築受到影響,不斷崩塌毀滅。
「好你個臭小子,果然有兩下子,有膽跟我挪步再戰!」
岳春陽見到道統被破壞,心頭不斷滴血,畢雲濤也不想破壞昔日丹陽門地基,此舉正和他意,兩人化為兩道流星,一直往西側群山之中打去。
當兩人身影消失沒多久之後,春陽宮碧空之上,一陣空間波動蕩漾,繼而一名黑袍之人懸浮於空,此人懸浮於空,卻是畢雲濤的修羅分身趕來與此。
「元嬰!」
「元嬰高手!」
眾多春陽宮弟子見狀,均是驚恐莫名,他們的宮主才與人離去,現在又一名元嬰高手殺上門來,何人能擋?
不多久,下方一名一轉金丹的馬臉中年修士出列,對碧空中畢雲濤喊道:「此處乃我春陽宮之地,家師已經出門去了,前輩若是拜會,請改日再來!」
哐當!
畢雲濤根本懶得與其廢話,一道黑色劍芒斬殺了他之後,人群如同鳥獸一般驚飛四起。
同時,一道滾滾雷音轟然傳出:「給爾等三息時間,三息之後,此門中人,不留活口!」
當畢雲濤這一句話說出,下方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有人奔走逃竄,也有人呵斥怒罵,更多的人是舉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