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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張麗的護理

  張麗沒到之前接到了趙姐的電話,她準備去臨江軒吃飯,提前給我打個電話,跟她說了做手術沒在飯店的事,有了張麗的經驗,跟她說林燕在家陪著我呢。趙姐說那她就放心了,叫我一定要腿好了再上班,腿不好千萬別上班,別把腿抻了,發炎感染就不好了。


  趙姐在電話裏反反複複的囑咐了半天,聽得我心裏熱乎乎好的,感覺有個姐姐照顧著真好。


  趙姐這些年對我一直很照顧,像家姐一樣,心裏十分感激。現在她的童裝店開的挺好,並且李豔華在她那裏幹,還真是緣分。


  以為再也見不到李豔華了,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她能到趙姐的店裏去賣貨,這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該見麵的倆人早晚都會見麵的。


  八點多張麗來了。帶了餃子和小菜,還帶來了埋怨與關心。


  “你說說你老譚,咱倆是鐵子不?做手術也不告訴我。”她埋怨道。


  “也不是啥大病,就是個囊腫,兩天就好了。”我說。


  “那你告訴我一聲不行呀?”她質問道。


  “嗬嗬,不是怕你擔心嗎。”我說。


  “這樣我更擔心。”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把餃子放在飯桌上,然後到廚房取了碗筷,像個小媳婦似的。


  看到她在那忙前忙後,覺得有點過意不去。


  把什麽都準備好之後,她扶我起來坐到飯桌前。


  “我也沒吃呢,咱倆一起吃。”她說。


  我看著飯桌上的飯菜,兩盤餃子,一盤醬牛肉,一盤花生米,一盤熗拌幹豆腐,很豐盛,倆人吃足夠了,可惜沒酒。


  “有點酒就好了。”我說。


  “美得你,還喝酒,不要命了?”她嗔道。


  “沒事,少喝點行。”我說。


  “少喝也不行,喝完了刀口不愛好,你不想拆線了。”


  “沒那麽嚴重。”


  “誰說的?等好了再喝,到時候我陪你。”


  “謝謝你了。”


  她白了我一眼說:“頭一回跟我客氣,有點受不了。”


  我笑笑,感覺這個時候的她很溫柔。


  “知道你愛吃酸菜餡餃子,特意點的。”她說:“我愛吃肉三鮮的,就點了一盤肉三鮮。”


  “你吃醋不?”她問。


  “我吃餃子不愛吃醋。”我說。


  “我也不愛吃。”她說,然後問我:“中午飯你咋吃的?”


  “不是跟你說了嗎,吃的包子,在醫院出來的時候買的。”我說。


  “你呀,沒法說你。”她嗔怪道:“咱倆倒不是夫妻,這長時間了咋說也是鐵子吧,啥事你跟我說一聲能咋的,我還能把你吃了?”


  我笑笑,不知該說啥。


  “你也夠能挺的,做完手術咋回來的?不疼呀?”她問。


  “那時候麻藥還沒過勁兒呢,不疼。”


  “等麻藥過勁兒了該疼了吧?”


  “嗯,挺疼的,給我疼的滿頭大汗。”


  “現在還那麽疼嗎?”


  “現在好多了,不那麽疼了,就是走道的時候不敢吃勁兒。”


  “傷筋動骨還得一百天呢,別說你這動手術了,在家多待幾天吧。”


  “沒啥事,有兩天就好了。”


  “你可別逞能,還是拆了線再上班。”


  其實沒啥事,隻要傷口不發炎感染啥事沒有。


  吃完飯她開始收拾碗筷,我到床上休息。


  這個時候的她像個家庭主婦,有一種錯覺,感覺我倆在過日子一樣。開始為沒告訴林燕做手術後悔起來,如果林燕在家張麗就不會過來,不會來照顧我,我也不會對她有這種感覺。


  張麗收拾完廚房之後又把屋地掃了一下,掃地的時候看到我鞋髒了然後拿到廚房去刷,告訴她不用刷,她說沒事,反正我也不出屋明天就能幹了。


  都完事之後她回到屋裏,看我半躺在床上,對我說:“你別動,我給你擦下臉。”


  我說:“不用,一會兒我自己去洗。”


  “行了,可別自己洗了,當兩天皇上吧。”她說完拿著手巾去了廚房,很快拿著濕手巾回來準備給我擦臉。


  我說:“給我,我自己擦就行。”


  她說:“咋的?嫌乎我給你擦呀。”


  我笑笑。


  她不由分說地給我擦臉,好像我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似的。擦完臉她又去廚房投毛巾,我點上一根煙抽著。在心裏問自己這算什麽?不是夫妻,是情人嗎?還是鐵子?


  她做了本應該林燕做的一切,我還沒有拒絕。


  這個時候能拒絕嗎?拒絕了好嗎?

  她是不是想在這裏住下?


  她如果在這裏住下我該怎麽辦?要攆她走嗎?

  林燕,我咋就沒告訴你呢,你回來多好。


  我在胡思亂想,她把手巾投完回到屋裏。


  “我來的時候家琪和李爽也要來看你,我說不能都走了,明天她倆來,我在店裏盯著。”她說。


  “你告訴她倆了?”我問。


  “那還用告訴?你沒去上班,我還回來了,她倆能不問嗎?我咋說?說咱倆有事約會去了?”她把手巾掛好,甩了甩手上的水。


  “也是。”我點了下頭,對她說:“你明天跟她倆說我沒啥事,不用過來,我後天就去上班了。”


  “我可管不了她倆,她倆要來我也不能不叫她倆來,你自己打電話跟她倆說吧。”她說。


  “也行,明天我跟她倆說,你明天上班跟她倆說我媳婦回來了,她倆就不能來了。”我說。


  “叫我撒謊呀。”她笑著道。


  “要不然我明天也準備給我媳婦打電話叫她回來。”我言不由衷的說。


  她看了我一眼,那神情很失望。


  “喝藥吧,吃完飯該喝藥了。”她說,然後給我找藥倒水。


  喝完藥把水杯遞給她。


  她把水杯放回原處,然後來到床前。


  “老譚你往裏點兒,我挨你坐一會兒。”她說。


  我往裏挪挪,她挨著我坐下來。


  這時有著不可抗拒的曖昧。


  她挨著我坐著,可以聞到從她身上傳過來的香味。她是個美女,三十多歲是最迷人的時候,叫人心馳神往。


  我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話。


  她把頭靠在我的肩上,慢慢的把我的手拉過去握著,可以感受到從她手心傳過來的溫度。


  “總抓不住你,這回跑不了了吧。”她說。


  “任你宰割。”我道。


  “你也就這時候敢說這話。”


  “沒辦法,誰叫你把我照顧的這麽好,我以身相許。”我笑著說。


  “切!動彈不了了說以身相許,早幹啥去了?”她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馬上笑著說:“你別說,這時候是欺負你的最好時機。”


  “不說了嗎任你宰割。”我道。


  她看看我,著重看看包紮著的左腿,然後歎息道:“還真是好機會,但我不能欺負傷殘人士,等你好了的吧,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該找個婆家了。”我說。


  “哪那麽好找?”她歎了口氣,然後道:“跟你說老譚,我現在是高不成低不就,比我歲數小的不可能找我,比我歲數大的我又看不上,加上這幾年一個人過慣了,不喜歡倆人過,要是對心思的還行,不對心思的還不如不過。你沒發現咱們做管理的脾氣都特性嗎?一般的還看不上,還愛發號施令的,別人都煩。”


  “你那是沒遇上合適的。”我說。


  “誰說沒遇上?你不是嗎?”說完她就笑了,“嗬嗬,還叫你媳婦捷足先登了,要不然說啥也不放過你。”


  “我這人沒啥好的,比我好的有的是。”


  “你這人是沒啥好的-——”她接著問:“你知道人吸引人是啥嗎?”


  我說:“沒研究過。”


  “人吸引人很簡單,拿你們男的來說再不是長得特別帥,一眼就能迷住女的,要是長得不帥,吸引人的就是做事了。”她說:“你知道你咋吸引我的嗎?”


  “不知道。”


  “你啥都不知道,一看我在你心裏就沒位置。”她不滿的說。


  “真不知道,我很少注意這事。”我說。


  “還記得在青瓦台不,你在青瓦台上班,看你幹工作的那個認真勁兒吸引人,我當時就注意你了,你要是不去青瓦台估計青瓦台挺不了那長時間,早就不幹了。”她說。


  “也不一定。”


  “差不多,那時候青瓦台老板娘嫂子跟我說過你,說你這人好,幹活實惠還知道咋幹,並且負責任。你最吸引我的是那回上熏味兒,還記得你頭一天熏,熏完之後拿出來給我們嚐吧?”她問。


  “記得。”我說。


  “當時你看服務員大姐不吃,準備把她的留到中午休息拿回家給她孩子吃,你當時說吃吧大姐,中午我給孩子多熏點兒你拿回去,你知道大姐聽了啥樣嗎?”


  我問:“啥樣?”


  “啥樣?大姐轉過身去眼淚就下來了,我看著了當時眼淚都要下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立馬就不一樣了,以前隻是覺得你挺厲害的,能幹還能張羅事,當你說完那句話的時候發現你這人心好,善良,是個爺們兒。”


  “我從那開始對你是刮目相看呀——”


  “沒想以身相許呀?”


  “你倒是敢要呀!”她說,說完側過身看著我,“今天倒是個機會,你還做手術了,哎,命苦。”


  張麗又燒了一暖壺開水,把飯桌挪到床跟前,藥和水都放到飯桌上,省得我自己拿費勁。要走的時候有點不放心,也知道不能在我家住,囑咐我睡覺的時候千萬別把腿壓了,要是把傷口弄開就不好了。告訴我少抽煙,屋子小加上冬天不能開窗戶屋裏全是煙味。


  我一一的答應著,最後她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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