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周曉梅的啟發
當我正在為中午飯口犯愁的時候,趙剛跟我請假,說是回家一趟辦點事。
當時正是忙的時候,他請假回家有點不想叫他走,但看他很著急的樣,就問:“回去幾天?”
“三天,三天就行。”趙剛說:“三天之後我保證回來。”
我說:“行,回去吧。”
趙剛說:“師傅你辛苦了,那我就回去了。”
趙剛走後我把周明調到灶台當貼灶,周明小舅子王東暫時去配菜。小王東雖然還不是很熟練,當砧板不行,好在熟悉所有菜品,也能頂一陣子。
心想三天時間,三天之後趙剛就回來了,一切又都恢複原樣。
趙剛走後周曉梅問我:“小叔,你知道趙剛和吧台處對象的事不?”
我說:“不知道,咋的啦?”
周曉梅說:“咱家吧台昨天和我請假,說是家裏有事回家,我問她啥事她也沒說,今天就沒來,聽服務員說和趙剛一起回家了。”
我有點吃驚,想起秋萍和我說過趙剛和吧台處對象的事,當時也沒怎麽搭攏,沒成想這事是真的。
等到第二天曹老板找我。
曹老板說:“譚子你知道不,趙剛把吧台領跑了。”
我問:“咋還把吧台領跑了?他倆不是處對象嗎?”
曹老板說:“他倆是處對象,但吧台在家訂婚了,還沒退婚呢,昨天晚上吧台對象來找了,我還以為吧台回家了,就跟他說吧台回家了,那個小夥說沒回家,現在找不著了,說跟咱家的一個廚師跑了,我還以為是你呢,我想你也不能呀,你和吧台也不咋接觸,咋還把吧台領跑了?後來一打聽原來是趙剛把吧台領跑了。”
看來情況有點嚴重。
我說:“那領跑了,現在他倆在哪?”
曹老板說:“在趙剛家呢,吧台她爸她媽,還有那個小夥的爸媽,都去趙剛家了,估計得打起來。”
我歎了口氣說:“哎,咋還出這事。”
曹老板說:“是呀,看趙剛挺老實的,一天不多言不多語,也不是惹事人。”
我苦笑一下,說:“這事咱們也管不了,到時候啥都能解決,還是做菜吧。”
說實話真沒想到會發生這事,尤其是發生在趙剛身上,這是我根本沒想到的。
吧台已經有了對象,還和趙剛處,趙剛也知道吧台有對象,倆人還處。
看來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隻要兩個人在一起碰撞出愛情的火花,那就會星火燎原。
也挺佩服趙剛和吧台,至少他倆能夠為自己的愛情瘋狂一回。
哪個少年不輕狂,回首都是情淚飛。
心裏還是有點鬱悶,很看好趙剛,想好好的帶著他,把他帶成廚師,這回估計不好帶了,等他回來也不可能再在這裏幹了,男人還是很要臉麵的。
提高中午客人上座率的事在腦子裏還沒想出解決辦法,這又出了趙剛的事,一時心裏很煩,臉色就不太好。看我臉色不好,廚房的人都不大聲說話,就連前麵的服務員想和我說話,看看我拉著一張長臉,把張口要說的話又咽回去,離我遠遠的,不搭理我。
鬱悶了整整一天,晚上下班的時候周曉梅過來找我。
周曉梅說:“咋的,今天心情不美麗。”
我說:“沒咋,還行。”
周曉梅笑了,說:“你損失一個得意門生,我損失一個吧台,心情都不美麗,等我一會兒我安排一下,咱倆出去喝點。”
我看看她,她看看我,我倆都是損失了一個得力幹將,心情也都很鬱悶。
還真想喝點酒,跟她說:“行,出去喝點,去哪?”
她說:“從咱家出去往北走,有一家烤串的,去那。”
我說:“行,我先過去等你。”
到了串店,點了烤串和酒,串沒上來就開始喝,等烤串上來二兩酒已經下肚。周曉梅來的時候,一杯酒已經喝完了,開始喝第二杯。
周曉梅看看我說:“挺能喝的,都第二杯了。”
我說:“沒事就喝點,沒成想喝了一杯。”
周曉梅說:“你這不是沒事,是心裏有事。”
我說:“是有點鬧心。”
周曉梅說:“你鬧心我也鬧心,正好小芳(秋萍介紹來的服務員)之前是打字員,會電腦,現在讓她收銀當吧台,要不然連個吧台都沒有。”
我說:“小芳還真行,以前和你小嬸在一起工作了,電腦對她來說輕鬆愉快。”
周曉梅問:“那你那咋整?我看現在周明貼灶呢,你打算就讓他貼灶了?”
我說:“先不的,等趙剛回來,看看他還幹不,要是繼續幹還讓他貼灶,他要是不幹就讓周明貼灶。”
周曉梅問:“趙剛還能回來嗎?”
我說:“能,咋不能呢,啥事都得解決,解決完了就回來唄,還因為這點事不回來了,再說這也不算啥事,也不是出去偷摸滲漏,處對象兩情相悅,誰還能把誰咋的。”
周曉梅說:“事倒是那回事,這不全店的人都知道嗎,咋說也覺著臉上掛不住。”
我點點頭:“嗯,是掛不住,那也得等他回來問問他再說,我不能就這樣說不用他,直接讓周明上去貼灶,事不能那麽辦。”
周曉梅說:“你還是和高中是一樣,一碼歸一碼。”
我說:“必須的,辦事得講理。”
周曉梅看看我,說:“我都有點羨慕我小嬸,找你這樣個好老公。”
我笑,說:“這和那個扯不上關係,來,喝酒吧。”
和周曉梅喝著酒聊著天。周曉梅性格開朗,會說,在她的帶動下很快心裏的鬱悶就被酒精燃燒沒了,有了味覺神經,感覺烤串有點鹹,問周曉梅:“你吃這烤串鹹不?”
周曉梅說:“是有點鹹。”
我說:“來兩瓶飲料,太鹹了。”
向服務員要了兩瓶飲料,等飲料上來周曉梅說:“我看著飲料就想起在西塔那了,我們三樓有飲料機,自製飲料,客人大部分都喝那個飲料,五塊錢一杯,真掙錢。”
我說:“是嗎,你說的那個飲料機是不是自己往裏加果珍粉的那種,還帶製冷的。”
“對,就是那樣的,說是果汁,其實就是賣水呢,但挺好喝,涼哇的。”她說。
我說:“我倒是看過一次,沒喝過,覺得那玩意兒挺好,好像沒幾家有。”
周曉梅說:“那不知道,我就是到西塔才見到,和張姐渴了就去打一杯,喝著解渴還涼快,爽口。”
我說:“現在啥都先進,果汁都能自製了。”
“那可不,現在自己生不了孩子都能試管嬰兒,連人都能製造。”她說的有點誇張,但是那個道理。
我笑,說:“以後生孩子質量越來越高了。”
周曉梅不知想到什麽,笑了起來,笑完之後對我說:“小叔,你知道不,張姐有天跟我說,就算不能和你在一起,那也想生個你倆的孩子。”
我說:“你別聽她瞎說,她上來瘋勁啥話都說。”
周曉梅說:“我看她是認真的,你不知道,女人最認死理,張姐對你是一往情深,和她在一起嘮嗑超不出三句話就能嘮到你身上,一嘮到你,那眼神都不一樣,立馬精神兒。”
“行了,喝酒吧,我看你是被她給整中毒了。”我說:“我和你小嬸我倆是情比金堅,愛比海深,雷打不動,一生一世,早就沒啥想法了,和張麗當個朋友好好處還行,沒想法。”
周曉梅說:“你是沒想法,可是人家有想法呀,你總不能把人家想法都掐死吧。”
我說:“不嘮這個,喝酒。”
喝了口酒,放下酒杯之後我說:“曉梅,你都二十九了,也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周曉梅說:“考慮,必須考慮,這不是沒碰上合適的嗎。”
我說:“咱們那些同學都結婚了,有的都有孩子了,我看就差咱倆還沒結婚,我比你強點兒,咋說還有個對象,你現在是連個對象都沒有,也不著急上火。”
她說:“那有啥著急上火的,對象也不是土坷垃兒,說搬一塊就搬一塊,那不得處嗎?不得有緣分嗎?沒緣分都白扯,再說我都經曆一個夏成那王八犢子了,再找是不是得找個好的,眼睛也得睜大點,看清楚了再找,不能隨便找一個湊合,對不。”
我說:“那倒是,找對象不能湊合,得過一輩子。”
她說:“這不就得了,找個能過一輩子的人那麽容易呢,現在這社會啥人都不能相信,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回我想好了,必須找一個好的,喜歡我的,聽話的,我說啥是啥的,還得有爺們樣的,找就找這樣的,要是沒有就寧肯不找,歲數大了覺著一個人過著沒意思,也和張姐似的,找個喜歡的人生個孩子,到時候一個人領著孩子過。”
聽她說完我禁不住笑,說:“你這真是被張麗洗腦了,中毒太深,真後悔把你送到她那去,這都學些啥,純粹歪理邪說。”
她說:“你不懂,這啥歪理邪說,是不委屈自己。”
我說:“我看就是委屈自己,或者說是自私。”
她說:“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要是不自私你咋不和張姐在一起?人家也不破壞你和我小嬸的感情,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一提張麗我就頭疼。
我說:“行了,喝酒吧,這問題以後再談。”
又喝了一會兒酒,把烤串吃完結束戰鬥。
周曉梅回了寢室,我騎上二八大杠吹著涼爽的夜風往家騎。心情不鬱悶了,有點高興,想到周曉梅說的自製果汁覺得這個挺好,要是利用好了可以把大廳散台盤活,那中午客人上座率就上來了,賣到五千五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