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你倆真是鐵子
初六早上從林燕家回來,林燕直接去上班,我回了家。
回到家裏收拾收拾屋子,也沒啥事,打開電視看電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說實話,每年過年的時候想回家過年,但是回家過年真的挺累,忙忙乎乎幾天不得閑,還沒在家咋待就又回來了,等回來到家一放鬆就感覺很累。
睡得很香。
傳呼聲把我叫醒,看看電話號碼,想回又不想回,還想睡覺,在床上發呆半天,最後還是起來去回電話。
是張麗打來的,她問我回來沒有,告訴她回來了。
她說:“回來了也不告訴我。”
“剛到家。”我問:“你們那開業了?”
“我們這不放假,西塔這你也不是不知道,韓國人多,咱們過年人家不過,玩的人挺多。”
我說:“那還不好,多賺錢。”
她說:“老板多賺錢,咱們也撈不著。”然後問我:“在家幹啥呢?”
我說:“正睡覺,就讓你這傳呼整醒了。”
她咯咯地笑,說:“咋的,耽誤你和你媳婦倆人辦事了?”
我說:“那倒沒有,我媳婦上班了。”
“你媳婦上班了?”她說:“今天初六,我們這不太忙,頭兩天我在這值班,金花回家過年了,今天她回來了,我開始休息幾天,晚上一起吃個飯,我自己回家也不愛做飯。”
我說:“你們那不是有工作餐嗎。”
她說:“過年了誰還吃工作餐,你能不能請我吃頓餃子。”
我說:“現在家家都關門閉店,上哪吃去?也沒有開業的。”
“今天初六了大哥。”她說:“挺多家都開業了,大市場‘那家餃子館’昨天就開業了。”
我說:“我今天剛回來上哪知道去,你在哪?正好我也餓了,吃點餃子挺好。”
她說:“我現在從西塔往家走,你先到大市場等我,我打車,快,半個小時就到。”
放下電話準備回家洗把臉,收拾收拾再去大市場,傳呼又響了,電話回過去,這回是周曉梅。
周曉梅說:“過年好呀,小叔!”
我說:“好!你過年也好!”
“你回來沒?”
“回來了,在家呢。”
“我也剛回來,才下車,剛到寢室。”她說。
“初八開業呢,你咋今天就來了?沒在家多待兩天。”我說。
“這你都不懂,三六九往外走,二五八回家,明天初七是‘人日子’,出門不好,就今天回來了,正好明天能待一天,歸攏歸攏東西,收拾收拾。”
我說:“是嗎,還有這說道,不知道。”
她說:“我也是在家待夠了,我還沒吃飯呢,不請我吃飯呀小叔——”小叔尾音拉得太長,有撒嬌的成分在裏麵,可惜,我不感冒。
“那你上我家來吧,請你吃餃子。”我說。
“真的?”她問。
我說:“那還有假。”
她說:“那我可真去了。”
我說:“你來吧,我在我家前邊路口接你。”
放下電話回到家,洗把臉,換件衣服來到家前邊路口,抽著煙等周曉梅。十分鍾之後一台出租車停到我跟前,周曉梅從車上下來,兩個手拎著幾個袋子,挺多東西。
我說:“來就來唄,還拿啥東西,給我的?”
“給你的,都是我從家帶來的。”她衝我笑了笑說。
我說:“這老遠你帶這多東西,也不嫌乎累。”
從她手裏接過兩袋東西,她手裏還有兩袋。
她問:“你家就在這?”
我說:“嗯,就前麵那個樓,一樓就是。”
她說:“離飯店挺近的,挺好找。”
“是。”問她:“你這大包小裹的,都啥東西?”
她說:“你拿的那兩袋一個袋裏裝的是小雞,殺好的,那個袋裏是我從家拿的酒,我家自己燒的。”
我說:“你真厲害,車上讓你帶呀?”
她說:“那有啥不讓帶的,我坐的大客,我家總讓司機給帶酒,都認識了。”
我說:“那還行,要不然不讓帶。”
她接著說:“我這兩袋一個是家裏炒的毛嗑兒和花生,一個是豬腸子,你不說願意吃嗎。”
我笑:“留著你自己吃吧,回家都吃不少了。”
她說:“我在寢室咋吃,給你吧,你給我小嬸熱著吃。”
到了我家把東西放下,周曉梅問:“我小嬸呢?”
我說:“上班了,直接就上班去了,都沒回家。”
周曉梅說:“那麽忙呀,也不說在家歇一天。”
我說:“忙,她是倒班休息的,她回家過年人家在這值班,她回來得值班替人家,過年誰都要休息休息。”
“哦,我還以為今天能見到我小嬸呢,還沒見著。”她有點遺憾地說。
我說:“以後有的是機會,能見著。”
她問:“你說請我吃餃子,餃子呢?還沒包呢?”
我說:“不在家吃,去飯店,一會兒張麗也回來,一起吃去。”
周曉梅問:“她沒回家過年?”
我說:“沒有,剛才她傳我說是在班上呢,在那打車往這邊來,也快到了。”
周曉梅問:“去哪吃呀?有開業的嗎?”
我說:“有,大市場那有家餃子館開業了,咱們去那吃去。”
周曉梅說:“哦,還真有開業的。”
“掙錢嗎,現在開業能掙點錢。”我說:“走吧,咱倆過去,估計張麗也快到了。”
我倆從家出來往大市場走,等到了那家餃子館張麗也到了,仨人一起進了飯店。裏麵人不少,幾乎坐滿了。春節期間大部分飯店都放假,吃飯的客人沒地方去就都到他家來了。找個位置坐下,服務員過來開始點菜,點完菜,坐在那等著菜上來。
周曉梅說:“知道這樣剛才把我從家拿的燒酒帶來點好了,叫你倆嚐嚐,那可是純糧食燒的,不上頭。”
我說:“是,我也忘了。”
張麗說:“老譚,現在回家拿去,我倆在這等你。”
我說:“我腿就那麽不值錢?”
張麗說:“回來上你多喝點還不行。”
我笑,說:“行了,湊乎喝點得了,都挺累的。”
張麗說:“累啥,睡一覺就好了。”然後用溫柔的語氣對我說:“就算求你了,受受累,回去一趟,我早就想喝你家那邊的燒酒了。”
沒辦法,回家取燒酒。純糧食燒的酒就是比瓶裝酒好喝,雖然辣,但是不上頭,喝著舒服。
等回來的時候進到店裏,看到張麗正在那和個男的對峙著,很生氣的樣,男的背對著我,不知道是誰。
走過去拍拍那個男的肩,男的回頭,我拳頭剛想打過去,看到男的臉笑了,說:“你呀。”
男的不不是別人,是小峰。
小峰看到我一愣,轉而笑了,說:“譚老弟。”
我說:“咋回事,坐下嘮嘮。”
小峰有點尷尬,說:“誤會,誤會。”
我說:“你撩閑了吧。”
小峰笑笑,說:“不知道,誤會。”
既然認識,大過年的就過去,對小峰說:“坐著喝點?”
小峰說:“不了,我那邊還有幾個哥們兒,快吃完了,改天的,改天有時間喝點。”說完就回他那桌,他那桌還有兩個二十多歲的男的,其中就有上回碰瓷兒的那個。
沒搭理他們,坐下來問張麗:“他是不是過來撩閑了?”
張麗還在生氣,說:“是,撩閑,臭流氓。”
“瞅把你氣的。”我埋怨她說:“還叫我回家拿酒吧,我要是不回去不就沒這事了。”
“就是碰著不要臉的了,以為我還是小姑娘呢——”
我說:“沒結婚你不是小姑娘是啥。”
張麗看著我,說:“是你鐵子。”
我說:“咱倆可不是鐵子。”
張麗說:“看著沒,答應完就不承認,你不說咱倆是鐵子嗎?”
周曉梅插了一嘴:“我看你倆還真是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