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冬天吃燒烤
過了臘八馬上就是年了。
在外打工的盼過年又怕過年。盼過年是想家,向家裏的老爹老媽,過年飯店放假可以回家見到老爹老媽,所以盼過年。怕過年是一年到頭發現自己還是和去年一樣,一點發展也沒有,最要命的是還沒掙到錢,過年回家無顏麵對江東父老,感覺丟人,所以怕過年。
每年過年的時候在外打工的人都非常糾結。
沒人理解打工人的心酸,能理解的就是自己的爹媽。
糾結歸糾結,過年還是要回家的。家裏的老爹老媽正盼著自己的孩子回家,全家人在一起好好的過個團圓年。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
快下班的時候,周曉梅喊我,我問她:“什麽事?”
“晚上有事嗎?”
“目前沒啥事。”我回答她。
她說:“張姐今天休息,叫咱倆過去吃燒烤。”
張麗今天休息?她那裏還有休息?我表示懷疑。
“她還有休息?”我懷疑的問。
周曉梅說:“咋沒有?人家那一個月有一天休息。”
我點點頭說:“哦,去吧,下班我帶著你過去。”
周曉梅看我答應了很高興,樂嗬嗬的回前台了。
下班的時候我問國慶吃烤串不,國慶說吃,我說那就去大市場吃烤串去,有人請客。
“誰請?”國慶問。
我說:“你認識,青瓦台的那個服務員。”
國慶馬上說:“不去,你們倆吃我才不當那電燈泡。”
我說:“你要去就去,我倆沒事。”
國慶說:“你倆沒事誰信呀,沒事她咋不請我吃烤串。”
我說:“你要是想吃就去,別那多廢話。”
國慶馬上改變態度,笑著說:“去,必須去,挺長時間沒吃了,怪想的。”
下班的時候我和國慶出了店門,周曉梅早就在店門外等著了。
國慶見周曉梅在那等著,問:“你這是幹啥去?”
周曉梅說:“去你們三台子。”
國慶問:“咋的,看你小嬸去?”
周曉梅說:“是呀,你馱著我。”
國慶說:“行,你看看我車子能馱人不。”
國慶騎的是女士坤車,根本馱不了人。
我馱著周曉梅和國慶一起往三台子騎。
一邊騎著自行車國慶一邊跟我說:“老三,知道不,老二和他那個小對象不處了。”
我說:“不知道。”然後問他:“啥時候的事?”
“就這倆月的事。”國慶也沒看好老二和他小對象的事,說“早就該不處,他倆根本就不合適。”
我說:“他那對象歲數太小,還是小孩兒呢,得有好脾氣才能處。”
國慶說:“也不再,就是不懂事。”
老二的小對象是有點不懂事,估計在家也是嬌生慣養的。
國慶問周曉梅:“哎,你多大?”
周曉梅沒好氣的說:“別哎哎的,我有名有姓。”
國慶奸笑說:“要是從老三那論你得管我叫叔,我得管你叫侄女。”
周曉梅說:“那你叫我一聲侄女試試。”
看樣國慶要是真管周曉梅叫侄女周曉梅能當場發飆。
國慶說:“拉倒吧,看你這樣我要是叫你侄女你能把我整死。”然後跟我說:“老三,你們北票人咋都這麽艮。”
我說:“你才知道。”
國慶又去撩周曉梅,跟周曉梅說:“和你說正事呢,你多大?”
周曉梅問:“咋的,想給我介紹對象?”
國慶說:“那可不,有合適的就給你介紹一個,你看你這麽漂亮,還大高個,長得趕模特了,說實話我就是有對象了,要是沒對象說啥也得追你,像你這樣好的現在可不好找,不說萬裏挑一吧咋說也是千裏挑一,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周曉梅咯咯的笑起來,說:“你去忽悠小姑娘吧。”然後指著我說“告訴你我比他都大,你說我多大。”
國慶說:“不可能,你不可能比老三大,看著你也就二十一、二,頂多超不過二十三。”
周曉梅說:“我從二十三過過。”
國慶說:“你可真不像二十四、五的樣,長得太年輕了。”然後接著說:“看你這人挺好的,人長得漂亮不說心眼還好,善良賢惠,說啥也得給你找個好對象,得事業有成的,還得對你好的是不,要不然都配不上你。”
周曉梅笑,說:“一看你就沒少泡小姑娘,這嘴,花言巧語數你能耐,在廚房你沒少教趙剛和張軍吧,我都聽麵姐說了,你沒事就教他倆咋泡小姑娘。”
國慶說:“冤枉,純粹是冤枉我,我那是教他倆咋去和小姑娘溝通,咋和人家處對象,我可沒教他倆去泡小姑娘,我能幹那事嗎?”國慶為自己澄清事實,但是顯得蒼白無力。
周曉梅說:“哼!你沒少幹。”
國慶說:“完了,現在我在威世麗成啥人了,毀我清白呀,明天得找麵姐嘮嘮,不能這麽埋汰我,叫我以後還咋在威世麗做人。”然後說:“行了,現在心情非常不美麗,烤串也不吃了,你們倆去吧,我是吃不下去。”
我和周曉梅笑。
誰要是鬧心叫國慶調節調節絕對不會鬧心。
到大市場老八燒烤的時候張麗已經在那了,看我們進來笑著說:“你們挺快,還以為得等一會兒呢。”
“下班就過來了,今天客人不多。”周曉梅說。
國慶問張麗:“你還記著我不?”
張麗說:“記著,咋不記著,喝過酒呢。”
國慶說:“記著就好,今天我是作陪,不打擾你們。”
張麗說:“看你說哪去了,還打擾,打擾誰呀?不都是朋友嗎。”
我對國慶說:“別整那沒用的,你要是覺著打擾我們現在可以走,沒人攔著你。”
國慶說:“來都來了那能走嗎,走了多不給你老三麵子,為了你老三麵子我說啥都不能走,攆我都不能走。”
國慶這張嘴我是服了。
張麗在我們來之前就把烤串點好了,挺長時間不吃烤串還有點想。大冬天的也就在這能吃著烤串,別的地方都吃不到了。不像現在到哪都能吃到,四處都是燒烤店。
看到我和張麗、周曉梅都喝白酒,國慶有點懵,說:“今天我就喝一瓶啤酒,我酒量不行。”
張麗說:“那能行嗎?上回記著你還喝點了呢。”
“上回我是沒辦法,舍命陪君子。”國慶怕張麗不相信,接著說:“你問老三,我真喝不了酒,騙你是小狗。”
“他真喝不了,讓他喝瓶啤酒就行。”我對張麗說。
周曉梅刁難國慶道:“喝啤酒也行,但不行吃串,幹喝。”
國慶說:“行,我不說了嗎,今天我就是作陪,隻喝酒不吃串,瞅著你們吃。”
“一個都不許吃,我盯著你。”周曉梅說。
張麗問周曉梅:“他咋把你得罪成這樣。”
周曉梅說:“沒咋得罪我,就是瞅他來氣。”
國慶笑,對周曉梅說:“我就是問下歲數,瞅把你氣的,再不你問下我歲數,找回去。”
“我可沒你那小心眼。”周曉梅說:“我是看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連酒都不能喝來氣,你看哪個老爺們不喝酒,還拿啤酒對付我們,你真是夠嗆。”
說完給了國慶一個鄙視的表情。
國慶有點臉紅,說:“我是真喝不了酒,能喝的話我還不喝,我喝酒過敏,老難受了。”
我說:“是,他喝酒過敏。”
周曉梅說:“看在我小叔的份上饒了你。”
我跟周曉梅說:“在外邊你不用叫我小叔,聽著挺別扭的。”
周曉梅說:“別扭嗎?我都叫習慣了,嗬嗬。”然後問:“不叫小叔叫啥?”
我說:“叫我名就行。”
周曉梅說:“叫譚國華呀,拉倒吧,更別扭,還不如小叔叫著順口呢。”
我說:“那隨你便。”
張麗說:“哎呀,老譚啥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那以後我也不叫你老譚了,叫老公行吧。”
她剛說完,我喝到一半的酒差點全吐出來,嗆了一口咳嗦起來。
這個女人有點要命。